第二十五章 调查个鬼
8层楼的楼梯，苗悟仿佛走了一万年，又好似瞬间走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不讲道理，明明上一刻还和林越星抱在一起，下一秒怎么就阴阳两隔了？
就算林越星真的变了，不想再努力，那也无所谓，说清楚就好，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傻事。
苗悟一边自责，一边责怪对方，还不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林越星只是开了个小玩笑，事实上，她此时正在沙发上坐着，笑嘻嘻等着他这个傻瓜……
终于，苗悟冲出楼门，跑进小区中央天井。
白色SUV的车子旁，正在拉起警戒线，不知从哪里来的巡警，到达现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三五个人一边对林越星扭曲的尸体指指点点，一边联系着谁。
另一旁，一名巡警正点开摄像头，向周围人询问事发详情。
“阿姨，您刚才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跟我们说说……”
“哎呀，小伙子，你可不知道，我正在楼下遛狗，和老张聊我那孩子……”
“嗯嗯，然后呢？”
“我跟老张说，我那儿子好久没回来了。老张说，他闺女也一样。我说，现在的小孩子真不懂事，也不知道回来看看，陪老人聊聊天……”
“嗯，其他的呢？”
“老张竟然不同意，他说，现在的年轻人也很辛苦的，房贷、车贷、婚贷……没时间的啦。”
“不是，阿姨，我说和案子相关的情况。”
“年轻人不要着急嘛，我马上就说到了呀，我说那都是想要的太多，我们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阿姨，说案子，不说你们！”
“我知道的啦，马上就要说到了，你们就是不能听老人说话……”
苗悟窜过二人身旁，直冲向SUV，他要亲手检查，看看死的人到底是不是林越星。
四散的巡警听到脚步，同时扭过头。
一人领队模样，满脸络腮胡子，竖起手掌，示意禁止前进，同时说道：“先生，请你等一等。”
苗悟理都不理，停也不停，速度丝毫不减，直接闪过对方，跑向林越星。
身后的大妈突然一指苗悟背影：“就是他！就是他！”
这时，周围的巡警全都反应过来，一齐冲上，挡住苗悟去路，
身后领队模样的人，和进行问询的巡警也赶了过来，阻断苗悟的退路。
苗悟想往左走，左边有人挡住，想往右闪，右边巡警拦截，后退两步，身后也有两名大汉。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巡警包围了。
“先生！”
络腮胡子的巡警说：“现场已被警戒，任何人不允许通行。”
苗悟转身看向他：“我要过去。”
巡警们上下打量，最后眼神一致地落到苗悟的手臂上，那上面围着一条白色绶带。
白色绶带，意味着没有舍利，在《新世界》，代表最普通的普通人。
络腮胡子嘿嘿一笑：“你过不去。”
苗悟满脑子只有林越星，他要亲手确定她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死了，并且是因为自己，那《新世界》对他来说，就和旧世界一样，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他此刻只想过去，谁也拦不住他。
苗悟转过身，面对SUV，重复道：“我要过去。”同时迈步往前走。
面前，一名上嘴唇长着绒毛的年轻巡警，猛地伸出手，按住苗悟肩膀，
“当你自己是个人物呢？TM别犯浑，跟这儿老实带着，不然把你拘了！”
这时，大妈也终于迈着短腿，追赶上来：“就是他，就是他！”
一个巡警问道：“就是啥？他干啥了？”
大妈说：“那姑娘跳楼时，我们往楼上看，正看见这小伙子往下看。肯定是他，俩人闹矛盾了，把人家姑娘逼跳楼了，对不对？”
“这种事我见多了，所以我教育我们家那孩子，你千万不能强迫人女孩，就算有需求，花点儿钱，不寒碜……”
苗悟转过身，瞪了大妈一眼。
大妈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躲到巡警身后，又探出头：“你冲我厉害什么，有本事，你冲我们巡警叔叔厉害。把人姑娘逼跳楼，你还挺气愤，神气什么……”
大妈的话虽然胡搅蛮缠，但有一句总归没错，确实是他把……对方逼跳楼的。
苗悟忽然发现，自己甚至不敢想林越星三个字，而是用“对方”代替。
他究竟不相信跳楼的人是林越星，还是不敢相信？
一瞬间，苗悟悲从中来，万念俱灰。
真的是自己把林越星逼死的吗……
苗悟又往SUV迈了一步，忽然恶狠狠的想，是我逼死的又怎么样，大不了老子陪你一起死！
他要再看尸体一眼，他要确定，死的人的确就是林越星。
“上嘴唇绒毛”巡警挡在苗悟面前，眼神扫向他的手表，又落在绶带上，最后盯住他，
“再往前走，别怪我不客气。”
苗悟望向“绒毛巡警”。
身后的“络腮胡子”巡警说道：“你现在和本案关系重大，是第一号嫌疑犯，我警告你，你要配合我们调查。否则……”
苗悟偏转头，默默注视他，仿佛在问：“否则什么？”
“络腮胡子”注视着他，不说话。
“绒毛”巡警却忽然一声嗤笑。
苗悟又回过头。
“绒毛巡警”不满苗悟的直视，瞪起眼：“看什么看，像你这种底层的垃圾，就算当场掏枪毙了，也肯能没有冤假错案。”
“把人姑娘逼跳楼，还觉得自己特牛逼是吧？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老式待着。”
“唉……”
苗悟叹了口气，原本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此时竟然有些犹豫。
倒不是因为什么“拘留”“枪毙”之类的话，此刻他已不像刚登陆《新世界》时前怕狼后怕虎，
林越星死了，他就没什么在乎的了。
他不想冲过去，是因为这几位巡警虽然看不起他，阻碍他再看她一眼，但从某方面来讲，他们是在保护林越星。
如果林越星真被某恶毒的人逼的自绝，苗悟是希望能有人像今天这样，守在她的面前的。
再等一等？或许等专业人士的报告？
苗悟想。
这时，“绒毛”巡警还在嘟嘟囔囔说话，
“哼，你是垃圾。这婆娘跟你搅和在一起，估计也不是好人，楼凤吧？卖的人脏的很，跳楼死比得病死倒算干净。”
周围没人阻止“绒毛”巡警，也没人打断他，似乎都抱有同样的想法。
苗悟抬起头，盯着“绒毛”巡警，眼中闪动着一黑色颗粒线。
“看什么看，站好了！”“绒毛”巡警伸手向要推苗悟。
苗悟一抬手，“啪”得声，甩开对方的手臂，手臂深入，一把掐住“绒毛”巡警的脖子，“咔”的一捏，生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啊……@#￥”
“绒毛”巡警双腿乱蹬，抓着苗悟的胳膊，从喉咙肿蹦出意义不明的字眼。
一群巡警先是一怔，随后才齐声怒斥
“我靠……”
“袭警……！”
“放倒他！”
四五个人一齐冲了上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不讲道理，明明上一刻还和林越星抱在一起，下一秒怎么就阴阳两隔了？
就算林越星真的变了，不想再努力，那也无所谓，说清楚就好，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傻事。
苗悟一边自责，一边责怪对方，还不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林越星只是开了个小玩笑，事实上，她此时正在沙发上坐着，笑嘻嘻等着他这个傻瓜……
终于，苗悟冲出楼门，跑进小区中央天井。
白色SUV的车子旁，正在拉起警戒线，不知从哪里来的巡警，到达现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三五个人一边对林越星扭曲的尸体指指点点，一边联系着谁。
另一旁，一名巡警正点开摄像头，向周围人询问事发详情。
“阿姨，您刚才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跟我们说说……”
“哎呀，小伙子，你可不知道，我正在楼下遛狗，和老张聊我那孩子……”
“嗯嗯，然后呢？”
“我跟老张说，我那儿子好久没回来了。老张说，他闺女也一样。我说，现在的小孩子真不懂事，也不知道回来看看，陪老人聊聊天……”
“嗯，其他的呢？”
“老张竟然不同意，他说，现在的年轻人也很辛苦的，房贷、车贷、婚贷……没时间的啦。”
“不是，阿姨，我说和案子相关的情况。”
“年轻人不要着急嘛，我马上就说到了呀，我说那都是想要的太多，我们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阿姨，说案子，不说你们！”
“我知道的啦，马上就要说到了，你们就是不能听老人说话……”
苗悟窜过二人身旁，直冲向SUV，他要亲手检查，看看死的人到底是不是林越星。
四散的巡警听到脚步，同时扭过头。
一人领队模样，满脸络腮胡子，竖起手掌，示意禁止前进，同时说道：“先生，请你等一等。”
苗悟理都不理，停也不停，速度丝毫不减，直接闪过对方，跑向林越星。
身后的大妈突然一指苗悟背影：“就是他！就是他！”
这时，周围的巡警全都反应过来，一齐冲上，挡住苗悟去路，
身后领队模样的人，和进行问询的巡警也赶了过来，阻断苗悟的退路。
苗悟想往左走，左边有人挡住，想往右闪，右边巡警拦截，后退两步，身后也有两名大汉。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巡警包围了。
“先生！”
络腮胡子的巡警说：“现场已被警戒，任何人不允许通行。”
苗悟转身看向他：“我要过去。”
巡警们上下打量，最后眼神一致地落到苗悟的手臂上，那上面围着一条白色绶带。
白色绶带，意味着没有舍利，在《新世界》，代表最普通的普通人。
络腮胡子嘿嘿一笑：“你过不去。”
苗悟满脑子只有林越星，他要亲手确定她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死了，并且是因为自己，那《新世界》对他来说，就和旧世界一样，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他此刻只想过去，谁也拦不住他。
苗悟转过身，面对SUV，重复道：“我要过去。”同时迈步往前走。
面前，一名上嘴唇长着绒毛的年轻巡警，猛地伸出手，按住苗悟肩膀，
“当你自己是个人物呢？TM别犯浑，跟这儿老实带着，不然把你拘了！”
这时，大妈也终于迈着短腿，追赶上来：“就是他，就是他！”
一个巡警问道：“就是啥？他干啥了？”
大妈说：“那姑娘跳楼时，我们往楼上看，正看见这小伙子往下看。肯定是他，俩人闹矛盾了，把人家姑娘逼跳楼了，对不对？”
“这种事我见多了，所以我教育我们家那孩子，你千万不能强迫人女孩，就算有需求，花点儿钱，不寒碜……”
苗悟转过身，瞪了大妈一眼。
大妈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躲到巡警身后，又探出头：“你冲我厉害什么，有本事，你冲我们巡警叔叔厉害。把人姑娘逼跳楼，你还挺气愤，神气什么……”
大妈的话虽然胡搅蛮缠，但有一句总归没错，确实是他把……对方逼跳楼的。
苗悟忽然发现，自己甚至不敢想林越星三个字，而是用“对方”代替。
他究竟不相信跳楼的人是林越星，还是不敢相信？
一瞬间，苗悟悲从中来，万念俱灰。
真的是自己把林越星逼死的吗……
苗悟又往SUV迈了一步，忽然恶狠狠的想，是我逼死的又怎么样，大不了老子陪你一起死！
他要再看尸体一眼，他要确定，死的人的确就是林越星。
“上嘴唇绒毛”巡警挡在苗悟面前，眼神扫向他的手表，又落在绶带上，最后盯住他，
“再往前走，别怪我不客气。”
苗悟望向“绒毛巡警”。
身后的“络腮胡子”巡警说道：“你现在和本案关系重大，是第一号嫌疑犯，我警告你，你要配合我们调查。否则……”
苗悟偏转头，默默注视他，仿佛在问：“否则什么？”
“络腮胡子”注视着他，不说话。
“绒毛”巡警却忽然一声嗤笑。
苗悟又回过头。
“绒毛巡警”不满苗悟的直视，瞪起眼：“看什么看，像你这种底层的垃圾，就算当场掏枪毙了，也肯能没有冤假错案。”
“把人姑娘逼跳楼，还觉得自己特牛逼是吧？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老式待着。”
“唉……”
苗悟叹了口气，原本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此时竟然有些犹豫。
倒不是因为什么“拘留”“枪毙”之类的话，此刻他已不像刚登陆《新世界》时前怕狼后怕虎，
林越星死了，他就没什么在乎的了。
他不想冲过去，是因为这几位巡警虽然看不起他，阻碍他再看她一眼，但从某方面来讲，他们是在保护林越星。
如果林越星真被某恶毒的人逼的自绝，苗悟是希望能有人像今天这样，守在她的面前的。
再等一等？或许等专业人士的报告？
苗悟想。
这时，“绒毛”巡警还在嘟嘟囔囔说话，
“哼，你是垃圾。这婆娘跟你搅和在一起，估计也不是好人，楼凤吧？卖的人脏的很，跳楼死比得病死倒算干净。”
周围没人阻止“绒毛”巡警，也没人打断他，似乎都抱有同样的想法。
苗悟抬起头，盯着“绒毛”巡警，眼中闪动着一黑色颗粒线。
“看什么看，站好了！”“绒毛”巡警伸手向要推苗悟。
苗悟一抬手，“啪”得声，甩开对方的手臂，手臂深入，一把掐住“绒毛”巡警的脖子，“咔”的一捏，生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啊……@#￥”
“绒毛”巡警双腿乱蹬，抓着苗悟的胳膊，从喉咙肿蹦出意义不明的字眼。
一群巡警先是一怔，随后才齐声怒斥
“我靠……”
“袭警……！”
“放倒他！”
四五个人一齐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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