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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得救

    秦甫枫不置可否,扭头又是看着茶楼之下。

    这一举动让萧广略有些尴尬,他本就是蹭了人家的茶桌,如果对方不乐意搭理自己,那就是送客。

    可是他才刚坐下来,如果没寒暄几句就走那岂不是白白打了自己的脸。

    “听闻大侄女前几日从回春堂被接走,不知世子爷可有前去探望过侄女?”萧广冷不防开口。

    秦甫枫眸光一动,转眸看向眼前人,目中略有不悦:“身为叔父,萧大人又没有公务缠身,本该去看看侄女才是,怎会来询问我一个外人?”

    这问话分明就是没话找话。

    虽然他人不在医馆,但他还是能打听到萧宁的动向。萧广两日去探望了两次,对于她的情况本来是了解的。但此时,他却提出了这样一个询问,分明就是另有深意。

    “秦世子莫要误会,你与侄女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一个在外多年不见的叔父,她见了我只会说些客套话。回春堂的大夫们又是很护着病人,我询问病情,他们也只说没有大碍。一时间,我也不知她情况如何,这才来相问世子。”

    萧广深深叹息,脸色浮出担忧。

    一声冷笑,秦甫枫毫不客气就戳穿了他的假面。

    就是这微微的笑,让萧广的脸色更挂不住了。他摸了摸胡子,面色一沉:“除了担心侄女,老夫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件要事。”

    既然秦甫枫已这么不给颜面,他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了。

    “在下不过得了皇上赏赐了一点闲差,无官无职的。萧大人若有要事,还是去找其他人商议吧,跟在下说了也是白说。”秦甫枫挑了挑眉,拾起一块糖糕,美滋滋就是吃起来。

    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个无所事事,只知道玩乐的纨绔子弟。

    在萧广要说正事的时候,做出不正经的模样。秦甫枫的一举一动已是表明了心思,如果萧广识相的话,现在就该起身离去,否则只能是自取其辱。

    萧广身为钦差大臣,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无礼对待,但他憋了一肚子火也只能憋着。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坠,上面斑驳点点。

    这枚玉坠通体酥绿,在日光下褶褶生光,闪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水润之感。

    这质地不同于凡品,能打磨得如此圆润,做工也是上乘。

    秦甫枫只见那玉坠呈一个月牙状,绿玉无暇。这种东西他的世子府多得是,没什么可稀罕的。

    但是他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世子,且看这里。”萧广指了指月牙玉坠上的一角。

    顺着那指向,秦甫枫微微看到了一个字,司。

    恍然他的脑海里浮出了一个人,那人的腰间就挂着这样的一枚通体翠绿的玉坠。

    司蕤言。

    “看来世子也是知道这玉所属何人了。”萧广眯了眯眼,清楚看将秦甫枫的面上掠过一丝恍然大悟。

    秦甫枫抬眸,一句话也没说,但脸色已是正然。

    “这枚玉是府衙令左都大人在那山道里找到的,就在那破损的马车附近。那时衙差四散寻人,其中一人踩在了一个泥坑里,将这玉给带了出来。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

    萧广压低了嗓音,神色越发阴鹭。

    秦甫枫将那玉坠抄起,前后左右,细细摩挲观察着那玉坠。

    触手温润,没有丝毫涩滞,这种玉只有大魏才有。身为敌国之物,京都中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玉来做配饰。且此玉坠无论质地还是雕工都是上乘,除了皇宫的工匠,无人能雕琢打磨至如此精致。

    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清晰,秦甫枫怎么想都只能想到司蕤言。

    如果说这玉坠是在被冲垮的马车边寻到,那也就是说塌方之时,那马车还在山道上,司蕤言也在那马车之中遭遇了意外。

    他花了重金命人调查他们二人的下落,但都杳无音信,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却有人背着一个酷似萧宁的人上了马车,送到了一个陋巷里。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他派人到了那陋巷,果然在一处茅草屋中发现了昏睡不醒的萧宁。

    回春堂的堂主说,萧宁中了一种不知名的迷香,对心脉的损伤极大。再加上先前她已不知中了什么毒,导致气血更是虚弱,双重伤害让她的身子已成了残枝枯柳。

    堂主还说,如果他再晚上那么一两日,萧宁就可能药石无灵。

    如今虽然救回来了,但那心脉损伤犹在。要不是看见萧宁醒来笑谈如初,他还真放不下心。

    “侄女受世子救命之恩乃是天意,老夫在此代兄长谢过。只是世子爷,难道您就没有想过,为何侄女会被您所救,之后司蕤言才从城外回来吗?”萧广嗓音越发得低沉了。

    “他回来的不早不晚,恰好就是您将侄女送到回春堂的第二天!”

    秦甫枫目光一动,忽而也是闪过狐疑。

    “有些话老夫本不该说,身为钦差大臣,老夫也不便用职权来为家人行便。只是事关侄女性命,老夫不得不担心。”萧广叹息一声,略有无奈摇了摇头。

    钦差只受命于帝王,如果用职权来查探侄女的意外,那就是越权行事,以权谋私。

    “所以萧大人来找在下是为了此事?”秦甫枫不觉得萧广有这么好心,但他提出来的疑点确实值得去怀疑。

    “放眼京都,与侄女相交甚好又有侠义心肠的,唯有世子。”萧广正声说道,挺起了胸膛。

    除了秦甫枫之外,京都中无人会关心萧宁的事。别说现在她做了皇上的红人,合作了酒楼收了大笔利润,就是以前的萧宁,那在京都中也没有一个好友。

    秦甫枫心中一动,低头沉思。

    不管事实如何,如果他不去查,永远不会有人去查。一切真相都会像这玉坠一样,埋藏在那泥泞之中不为人知。

    他相信司蕤言不会去谋害萧宁,否则那天在胤王府,他也不会那么紧张得阻止萧宁上他的马车。

    在他回京都前,两人的传闻就没有一条好听的。但那日真正见了司蕤言跟萧宁,他才明白这两人并不是对彼此毫无情义。

    “这玉坠老夫就留下了,世子可自行决定它的着落。”萧广将话说完,点头捻须起身离去。

    临走前,他回眸望了一眼秦甫枫。

    但见秦甫枫面容暗沉,死死盯着那玉坠,眼中已是凝重。

    萧广捻须更是笑了。

    这位世子爷的性子向来都是云淡风轻,什么事都不在意,什么事都不上心。就是皇上交待的命令,他做起来严谨中也带着一丝从容轻然。

    世上就没有什么事值得这位性情爽朗的世子爷蹙眉。

    可今日他这般心思凝重,可见是在意了。

    不多时,茶楼下一声马嘶,俊朗少年策马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