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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告知流言

    “他也没什么好讨厌的。”萧宁坦诚说了实话,“说句不该说的,如果当初战败的是大周,被送去做质子的是你秦甫枫。在那边你被迫娶了一个刁难跋扈的千金为妻,处处刁难你,不让你出门,受尽窝囊气,你会觉得自己讨厌吗?”

    秦甫枫哑然不语,转眸看向了另一侧。

    本是天涯沦落人,还要受尽万人白眼。那一场战争的错并不在司蕤言,但他却要为当朝者的错误负责。这样的人若是值得讨厌,那发动战争的人,将他送来做质子的人,该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

    “我没那么大本事做得了质子,大周皇子众多,比我有才能的多得是。如果魏国想要质子,怎么也是皇子中选,要么就是挑走摄政王。”秦甫枫自嘲地摇了摇头。

    无心的玩笑话却让萧宁又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爷他,知道柔娘的事吗?”

    沈少颉行事沉稳,干净利落不留后患。“他只是飞鸽传书让我听了江湖诛杀令,其他的只字未提。但既然我都能查到,他要查也不难。”秦甫枫脸色微微暗沉,手中的折扇也停止了晃动。

    前日,一只三色信鸽落于他书房窗台,咕咕鸣叫似是在故意引人注目。

    这种三色信鸽据说乃是昆仑山上的仙人所圈养,本是七彩斑斓。但后人的捕杀与天敌的相克,让此鸽的后代渐渐羸弱,至今只得三色。

    传闻三色信鸽能通人性,并能滴水不进,日飞万里。无需在饲主家中圈养,只要吩咐便可飞到主人吩咐之地。

    如今这种鸽子京都内只有一只,只被摄政王圈养着。

    看到这只鸽子,秦甫枫立马就明白这是王爷在给他传信。

    那信中说司蕤言在西鹤城曾遭囚禁,对方疑似是江湖起义军。他周旋数日,本已劝降起义军放弃行事,但军中内奸告密,当地太守出兵剿匪,让此起义军几乎全军覆没。

    在这期间,司蕤言还曾寻了隐世神医,让手下人快马加鞭送回京都。

    这请神医是救治谁,不言而喻。

    那江洋大盗劫人的地方,沈少颉也查清了就是那手下的住处。其实萧宁一直都被司蕤言照顾着,只是两人一直都没有露面。

    当时山道上一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这才让司蕤言有所忌惮,偷偷回了京都而没有声张。

    秦甫枫心中存疑,但王爷所查之事,不是证据确凿他也不会拿出来说。这其中说不定真的另有误会,当即,他便下令停了江湖诛杀令。

    “收到王爷信件之后,我命人去查了司蕤言身边侍从的住处。那里有个很机灵的小子,费了我一通心思才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成峰所住的地方向来只有他们父子俩,那屋中还留着萧宁穿过的女子衣物,且药香弥漫。一看就是有个病重的女子,曾经在那地方住过。

    秦甫枫眼见为实,也彻底打消了对司蕤言的怀疑。

    “那天山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语声低沉,眸色也渐渐凝重。

    听他刑部的一个朋友说,虽然那日暴雨侵袭,但他穿过塌方的阻碍后,能嗅得到非常浓重的血腥味。

    一场暴雨都没办法冲刷掉的血气,当天在那里,一定发生了一场屠戮之战。没有一具尸体,就说明有人比刑差早来,先一步毁尸灭迹。

    如果是在塌方之前,那些人毁掉痕迹就是明摆着不想让人发现。这些清理尸体的人,很有可能跟那些尸体是一伙人。

    萧宁跟司蕤言曾被追杀,那还会继续被这些人追杀。

    大雨的冲刷,山体的塌方,将很多线索都掩埋在了尘土之中。秦甫枫无数次上府衙询问过,但那府衙大人对他都是避而不见,见了也是说一无所获。

    “我从没听你说过那天发生的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秦甫枫又是追问道萧宁的太阳穴又是突突跳了一下,带来一阵过电般的刺疼。

    “不是我不愿意说,是真的记不清了。那场雨来得很突然,车子猛然就翻了出去,之后我应该是晕过去了。”萧宁紧蹙眉头,那些幻影又在眼前闪来闪去。

    秦甫枫见她模样如此,连忙劝道:“想不起来就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眼下司蕤言已无性命之忧,等过些日子他应该就会现身,到时候我直接问他也一样。”

    那条山道本就是红土地,遇到雨水便会泥泞无比。坑洼之中,马车打滑侧翻也是常有的事。那马车夫要么就是驾驶失误,怕得罪了尚书府千金落荒而逃,要么就是命丧在那些刺客之手。

    “我送信给王爷求援,你不要介意。虽然你的那些证据看起来很确凿,但我相信司蕤言不会害我。”萧宁悠悠低语,目中沉肃。

    秦甫枫没有说话,微微看了她几眼,又是别过了头。

    马车一路行到宋家酒楼前。

    “忙活了一上午,吃你顿饭,不算过分吧。”秦甫枫说着已是跳下了马车,挥舞着手里的精致折扇,衣摆轻飘而去。

    虽然说是路上偶遇,但萧宁并不觉得那是偶然。

    既然秦甫枫已收到沈少颉的信,又已得知柔娘是司蕤言的人。那她去书院找柔娘,他又怎会放过这个试探的好机会。

    或许,在秦甫枫心里,他还是怀疑司蕤言。害怕她被柔娘蛊惑,所以才选择以偶遇的方式同行。

    萧宁下了马车,对此并没有说破,只是让老宋准备酒菜。

    “上一次跟你这样对酌,已经不知多少年前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只会穿裙子,不会梳妆的小丫头。”秦甫枫品尝着杯中美酒,嘴角已是下不来了。

    他喜欢的美酒,还有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在侧。

    平生乐事,不过如此而已。

    萧宁面色冷然,小时候那都是另一个萧宁的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什么青梅竹马,对她来说也只是外人口中的一句话而已,对她而言根本可有可无。

    “是我误会了司蕤言,是我不好,你总不会怨我一辈子吧?”秦甫枫见萧宁冷着脸,口中的酒也变得有些酸涩。

    “我没有怨你,只是药吃多了,没胃口而已。”萧宁面前的这一桌山珍海味,对她来说就是一日三餐。老宋变着花样想新菜色,比起她来不知要高明多少。

    要不是她懂得节制,现在只怕都要变成个肥婆了。

    “没胃口是假,对着我没胃口是真吧。”秦甫枫将酒杯放下,面上的笑容渐渐消退。

    萧宁抬起眼眸,忽而闪出了一丝凌厉。

    “秦甫枫,我可不欠你什么!”

    语声微厉,透出淡淡的寒芒。

    酒杯中的酒清澈透亮,映耀出一双冷然的眼睛。

    秦甫枫轻轻放下酒杯,目色哀戚,无奈一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