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雕像
试炼的第九个百年，霍雨浩再次回到了初始点并陷入昏迷。
半响后，霍雨浩的意识恢复清醒。他首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处的环境，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最后低头略有迟疑地说道：“我这是……变成了乌龟？”
他的眉宇紧紧皱起，前蹄刚抬到半空又立即收了回去，而他的神色中有着极为明显的惊疑不定和浓郁的疑惑以及思考。
他知道那远处的大山就是此次的试炼目标，而他现在应该立即出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告诉他此次是初来，但在他迈出龟蹄的时候，潜意识中却有一种无比熟练的感觉，那感觉告诉他——他已经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而且那个源自于潜意识的感觉强烈到他完全无法忽视。
可是，他的记忆应该不会有错……
霍雨浩紧紧凝望着大荒山，眼里有睿智的光芒若隐若现，显现出的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冷静和智慧。他的思绪高度运转，而内心的这份沉着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给他的感觉就是，他好像变了，而且仅仅是在一瞬间。
如果说以前在斗罗大陆上他的心智是同龄人中的顶峰，但也总还是会有年少气盛、焦躁心绪等等不成熟的特征。但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下渡过了成长期，与百岁老人一般心思缜密、沉着冷静，现在的他与从前的他简直不可以相提并论。
时效一千年的试炼……
他的思绪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如果他的记忆被人为性的修改或者抹除，使得他陷入了一种无限的死循环，而在这一过程中他无法抗拒或者无法意识。那么，假设他曾经也像现在一样怀疑和思考过，那么，他会怎样来提醒未来重新进入死循环的自己呢？
霍雨浩紧皱着眉宇，思绪被卡在了一个最关键的位置。最终，他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了唯一的一种可能性。
带着心底的猜测，他的额头上命运之眼缓缓张开，而后有无数幻象呈现在命运之眼面前，那些幻象正是他这九百年来一次又一次无限循环的过程。
霍雨浩看着自己历经艰险抵达大荒山，又从大荒山山底回到原点之后再重新开始，他的脸色越发阴沉，这样的循环不算上这次就已经有了九次。从第五次循环开始，他便对自己的记忆有了怀疑和思考，也尝试着用不断警醒自己的方法稳定心神不乱，可惜最终还是迷失了自我。而后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分别用了不同的方法，但同样都没有成功。
他仰头望了一眼火红的天穹，眼里有凌厉的精芒闪过。这几百年来的试炼已经将他的心智打磨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他喃喃道：“这一次，是最后的一次，我一定会成功！”
说完，他前额上的命运之眼合拢，便重新踏上了旅程。
……
黑暗的空间中，极化为一个只有大致轮廓的人形态盘膝坐着，它的面前有一个散发白光的光球漂浮着，而光球里呈现的竟是霍雨浩的试炼过程，原来，它一直在观察着霍雨浩。
当极看到霍雨浩第十次踏上旅途之后，它的嘴边勾起极恶的笑容，“呵，吾倒要看汝怎么通过试炼。那生命精华有毒，吸收者会对其产生依赖性，并且吸收的越多其依赖性就越大，最后甚至会迷失自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如今距离一千年只剩下五十二年时间，不管汝是否能守住心神，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汝已经很难爬得上山巅了……”
……
第十次旅途，霍雨浩疯狂地吸收生命精华，只用了三十年时间便抵达了大荒山。
霍雨浩站在大荒山的山底，眼里有浓郁的火红之光闪烁，显得极其诡异，而他的精神世界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火红的雾气，尤其是灵魂四周更是浓郁到近乎要化水。
那个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霍雨浩的心神中，蛊惑着他离开大荒山回到原点。霍雨浩的眼里有挣扎和茫然交替出现，显示着精神世界的不平静。最终，他还是完全迷失了自我，灵魂都被那火红的雾气完全侵蚀。
霍雨浩转过身，抬起前蹄正要重蹈覆辙，然而就在这时候，以前从未出现的变故发生了。只见他的额头上命运之眼再次张开，散出的金光将霍雨浩全身都包裹在内。
在精神世界中，一道道金光从顶端刺下，金光一经进入便化为了一个个金色的奇异小兽。那些金色小兽欢快地四散分开，吞噬着那些火红的雾气。
而那火红的雾气仿佛有意识似的躲避着金色小兽，并有浓烈的精神波动传出，那精神波动中是强烈的恐惧。近乎是在一瞬间，霍雨浩精神世界内弥漫的火红雾气便被吞噬干净，而后所有的小兽重新化为金光并融合在一起冲入了霍雨浩的灵魂。
伴随着金光的侵入，霍雨浩的灵魂自下而上地逐渐由火红色变为金色，直至火红色彻底消失，只留下耀眼而温暖的金色。待火红色彻底被吞噬，金光离开霍雨浩的灵魂冲出精神世界，并连同霍雨浩体外的金光一起回到了命运之眼中。
命运之眼合拢，霍雨浩空洞的眼睛恢复神采，迷失的心神回归自我，他转身看着巍峨的大荒山，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他成功了，不仅只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回到了这里，并且在意识迷失自我后成功地借用命运之眼的能力找回了自我意识。
以往的九次循环并不是无用的，相反，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不仅在增强着意志和心智，而且在不断为找到守住心神的方法增加经验。
正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
当他迷失自我的时候，命运之眼将会出现并唤醒他的心神，而这，便是他的破局之法。
极，这个试炼，我赢定了！
……
“命运之力……有奇迹之力之称的那个力量吗？”黑暗的空间中，极摇了摇头，略有些失望道：“没想到他竟是借用了外力，而不是靠着自身的意志找回自我。虽然每次试炼都不相同，但找回自我意识的方法……”
“不过，罢了，以前通过试炼的那些小家伙都是最起码有了上千年的心智。而这个小家伙，相比他们太过于稚嫩，此前也才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稚儿，即便经过了这九百年的锻炼，也依然还是太年轻了……”
在极面前漂浮的白色光球中，霍雨浩正在快速攀爬着大荒山。不过大荒山岂是那么好爬的，大荒山共有碎石、刀剑、火焰、冰风、雷电五大关卡，在五大关卡的后面还有百倍重力的考验。
历经一天，霍雨浩通过了碎石崩山。
历经二十九天，霍雨浩通过了刀山剑海。
历经六个月零八天，霍雨浩通过了火海滔天。
历经四个月零九天，霍雨浩因自身原因迅速通过了冰天雪地。
历经三年零七月，霍雨浩通过了雷鸣电闪。
而后又历经整整十五年的时光，霍雨浩终于爬完了百倍重力的区域。在那十五年的时光中，霍雨浩总计掉落四次，其中落回雷鸣电闪一次。
大荒山的山巅是一个方圆仅有五十里的岩石台。而霍雨浩站在山巅的时候更是发现岩石台的中央有一座人类雕像。
那雕像是一个身披战甲的长发女子。女子样貌虽称不上绝美，但也相差不多，不过最特别的是她的姿态，那是一种沙场天下的飒爽英姿，这让霍雨浩想到了另外一个她。
这雕像立于大荒山巅的中央，想来必有不凡，所以霍雨浩便想认真勘察一下。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接近雕像时，雕像中竟有一道似真似幻的精神波动传出，“冥，是你吗？水星……等得好苦！”
那精神波动中是难以想象的激动和隐忍，就仿佛她已经期盼了千年、万年。霍雨浩感到讶异，正想说话的时候意识却忽然陷入了黑暗，而他所处的世界则逐渐破碎化为虚无，破碎的虚无之外是极所处的空间。
极看着陷入昏迷的霍雨浩，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它及时终止了试炼，不然触发因果导致不可预料的变故发生就不好了。
果然……还是不应该和龙神那个可恶的家伙扯上关系！
大自在圆满并且超越，已经触及到了那一层境界，拥有了半步超脱的能力。虽然那家伙早就死的透透了，但还是不能够涉及丝毫，要是因此再被苍茫盯上……
极暗自思索着，霍雨浩也终于重新恢复了意识。他略有些茫然和疑惑地看着极，问道：“极，山巅的那座雕像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汝不需要知道，现在，汝就专心领悟吾的力量便可。虽然汝已经渡过了千年左右的时光，但外界仅仅只是过去了十年而已……”极说着，便有点点幽光出现并融入到霍雨浩的体内。
而霍雨浩，则无奈之下合眼进入极境，明悟极之力量。
……
界海内的一个荒芜位面中，有一座奇高无比的山。那山之巅上，有一座人形雕像静静挺立在中央。它自荒古时代出现，历经岁月变迁，已经渡过了漫漫上千纪元，从始至终，无有变化。
然而就在极结束试炼之后，却有着一个极其微小的精神波动在雕像的体内生出。这精神波动微弱并且转眼而逝，转眼，雕像又恢复了平静。
雕像的头顶上是火红的天穹，天穹下是茫茫荒漠，荒漠中是永生受苦的芸芸乌龟，他们永生如此，世世如此，正如雕像一般。
半响后，霍雨浩的意识恢复清醒。他首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处的环境，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最后低头略有迟疑地说道：“我这是……变成了乌龟？”
他的眉宇紧紧皱起，前蹄刚抬到半空又立即收了回去，而他的神色中有着极为明显的惊疑不定和浓郁的疑惑以及思考。
他知道那远处的大山就是此次的试炼目标，而他现在应该立即出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告诉他此次是初来，但在他迈出龟蹄的时候，潜意识中却有一种无比熟练的感觉，那感觉告诉他——他已经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而且那个源自于潜意识的感觉强烈到他完全无法忽视。
可是，他的记忆应该不会有错……
霍雨浩紧紧凝望着大荒山，眼里有睿智的光芒若隐若现，显现出的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冷静和智慧。他的思绪高度运转，而内心的这份沉着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给他的感觉就是，他好像变了，而且仅仅是在一瞬间。
如果说以前在斗罗大陆上他的心智是同龄人中的顶峰，但也总还是会有年少气盛、焦躁心绪等等不成熟的特征。但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下渡过了成长期，与百岁老人一般心思缜密、沉着冷静，现在的他与从前的他简直不可以相提并论。
时效一千年的试炼……
他的思绪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如果他的记忆被人为性的修改或者抹除，使得他陷入了一种无限的死循环，而在这一过程中他无法抗拒或者无法意识。那么，假设他曾经也像现在一样怀疑和思考过，那么，他会怎样来提醒未来重新进入死循环的自己呢？
霍雨浩紧皱着眉宇，思绪被卡在了一个最关键的位置。最终，他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了唯一的一种可能性。
带着心底的猜测，他的额头上命运之眼缓缓张开，而后有无数幻象呈现在命运之眼面前，那些幻象正是他这九百年来一次又一次无限循环的过程。
霍雨浩看着自己历经艰险抵达大荒山，又从大荒山山底回到原点之后再重新开始，他的脸色越发阴沉，这样的循环不算上这次就已经有了九次。从第五次循环开始，他便对自己的记忆有了怀疑和思考，也尝试着用不断警醒自己的方法稳定心神不乱，可惜最终还是迷失了自我。而后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分别用了不同的方法，但同样都没有成功。
他仰头望了一眼火红的天穹，眼里有凌厉的精芒闪过。这几百年来的试炼已经将他的心智打磨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他喃喃道：“这一次，是最后的一次，我一定会成功！”
说完，他前额上的命运之眼合拢，便重新踏上了旅程。
……
黑暗的空间中，极化为一个只有大致轮廓的人形态盘膝坐着，它的面前有一个散发白光的光球漂浮着，而光球里呈现的竟是霍雨浩的试炼过程，原来，它一直在观察着霍雨浩。
当极看到霍雨浩第十次踏上旅途之后，它的嘴边勾起极恶的笑容，“呵，吾倒要看汝怎么通过试炼。那生命精华有毒，吸收者会对其产生依赖性，并且吸收的越多其依赖性就越大，最后甚至会迷失自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如今距离一千年只剩下五十二年时间，不管汝是否能守住心神，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汝已经很难爬得上山巅了……”
……
第十次旅途，霍雨浩疯狂地吸收生命精华，只用了三十年时间便抵达了大荒山。
霍雨浩站在大荒山的山底，眼里有浓郁的火红之光闪烁，显得极其诡异，而他的精神世界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火红的雾气，尤其是灵魂四周更是浓郁到近乎要化水。
那个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霍雨浩的心神中，蛊惑着他离开大荒山回到原点。霍雨浩的眼里有挣扎和茫然交替出现，显示着精神世界的不平静。最终，他还是完全迷失了自我，灵魂都被那火红的雾气完全侵蚀。
霍雨浩转过身，抬起前蹄正要重蹈覆辙，然而就在这时候，以前从未出现的变故发生了。只见他的额头上命运之眼再次张开，散出的金光将霍雨浩全身都包裹在内。
在精神世界中，一道道金光从顶端刺下，金光一经进入便化为了一个个金色的奇异小兽。那些金色小兽欢快地四散分开，吞噬着那些火红的雾气。
而那火红的雾气仿佛有意识似的躲避着金色小兽，并有浓烈的精神波动传出，那精神波动中是强烈的恐惧。近乎是在一瞬间，霍雨浩精神世界内弥漫的火红雾气便被吞噬干净，而后所有的小兽重新化为金光并融合在一起冲入了霍雨浩的灵魂。
伴随着金光的侵入，霍雨浩的灵魂自下而上地逐渐由火红色变为金色，直至火红色彻底消失，只留下耀眼而温暖的金色。待火红色彻底被吞噬，金光离开霍雨浩的灵魂冲出精神世界，并连同霍雨浩体外的金光一起回到了命运之眼中。
命运之眼合拢，霍雨浩空洞的眼睛恢复神采，迷失的心神回归自我，他转身看着巍峨的大荒山，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他成功了，不仅只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回到了这里，并且在意识迷失自我后成功地借用命运之眼的能力找回了自我意识。
以往的九次循环并不是无用的，相反，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不仅在增强着意志和心智，而且在不断为找到守住心神的方法增加经验。
正所谓：失败乃成功之母。
当他迷失自我的时候，命运之眼将会出现并唤醒他的心神，而这，便是他的破局之法。
极，这个试炼，我赢定了！
……
“命运之力……有奇迹之力之称的那个力量吗？”黑暗的空间中，极摇了摇头，略有些失望道：“没想到他竟是借用了外力，而不是靠着自身的意志找回自我。虽然每次试炼都不相同，但找回自我意识的方法……”
“不过，罢了，以前通过试炼的那些小家伙都是最起码有了上千年的心智。而这个小家伙，相比他们太过于稚嫩，此前也才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稚儿，即便经过了这九百年的锻炼，也依然还是太年轻了……”
在极面前漂浮的白色光球中，霍雨浩正在快速攀爬着大荒山。不过大荒山岂是那么好爬的，大荒山共有碎石、刀剑、火焰、冰风、雷电五大关卡，在五大关卡的后面还有百倍重力的考验。
历经一天，霍雨浩通过了碎石崩山。
历经二十九天，霍雨浩通过了刀山剑海。
历经六个月零八天，霍雨浩通过了火海滔天。
历经四个月零九天，霍雨浩因自身原因迅速通过了冰天雪地。
历经三年零七月，霍雨浩通过了雷鸣电闪。
而后又历经整整十五年的时光，霍雨浩终于爬完了百倍重力的区域。在那十五年的时光中，霍雨浩总计掉落四次，其中落回雷鸣电闪一次。
大荒山的山巅是一个方圆仅有五十里的岩石台。而霍雨浩站在山巅的时候更是发现岩石台的中央有一座人类雕像。
那雕像是一个身披战甲的长发女子。女子样貌虽称不上绝美，但也相差不多，不过最特别的是她的姿态，那是一种沙场天下的飒爽英姿，这让霍雨浩想到了另外一个她。
这雕像立于大荒山巅的中央，想来必有不凡，所以霍雨浩便想认真勘察一下。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接近雕像时，雕像中竟有一道似真似幻的精神波动传出，“冥，是你吗？水星……等得好苦！”
那精神波动中是难以想象的激动和隐忍，就仿佛她已经期盼了千年、万年。霍雨浩感到讶异，正想说话的时候意识却忽然陷入了黑暗，而他所处的世界则逐渐破碎化为虚无，破碎的虚无之外是极所处的空间。
极看着陷入昏迷的霍雨浩，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它及时终止了试炼，不然触发因果导致不可预料的变故发生就不好了。
果然……还是不应该和龙神那个可恶的家伙扯上关系！
大自在圆满并且超越，已经触及到了那一层境界，拥有了半步超脱的能力。虽然那家伙早就死的透透了，但还是不能够涉及丝毫，要是因此再被苍茫盯上……
极暗自思索着，霍雨浩也终于重新恢复了意识。他略有些茫然和疑惑地看着极，问道：“极，山巅的那座雕像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汝不需要知道，现在，汝就专心领悟吾的力量便可。虽然汝已经渡过了千年左右的时光，但外界仅仅只是过去了十年而已……”极说着，便有点点幽光出现并融入到霍雨浩的体内。
而霍雨浩，则无奈之下合眼进入极境，明悟极之力量。
……
界海内的一个荒芜位面中，有一座奇高无比的山。那山之巅上，有一座人形雕像静静挺立在中央。它自荒古时代出现，历经岁月变迁，已经渡过了漫漫上千纪元，从始至终，无有变化。
然而就在极结束试炼之后，却有着一个极其微小的精神波动在雕像的体内生出。这精神波动微弱并且转眼而逝，转眼，雕像又恢复了平静。
雕像的头顶上是火红的天穹，天穹下是茫茫荒漠，荒漠中是永生受苦的芸芸乌龟，他们永生如此，世世如此，正如雕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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