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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母与子

    “现在?”袁文纯不解的同时,收起银票。

    见他有些猝不及防的表情,白廷递了个安心的笑容,“盛家六姑娘似乎遇上些麻烦,方才我来之时,这小女娃孤身跑在街上,说要去那益善堂寻专看妇人的大夫,我已叫了我家护院帮其去请,具体什么事,还得借哥哥的名头去看看。”

    袁文纯面露难色,“后院的事,这….”

    “哥哥,不情之请,我实在因为表哥与盛家长子有些交情,再者,我看着女娃着实可怜,你是盛家的亲家,还有情面提一两句,我若去,恐惹人诟病。”

    白廷说得真情实意。

    可经历刚才那一遭,任袁文纯如何单纯,他也不信白廷目的这么简单。

    盯着白廷好一会,袁文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盛家的六姑娘,我倒记起来,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白小弟若有意,哥哥我可帮着说媒。”

    袁文纯的话有点吓到迎来的顾廷烨,他看向白廷,后者无奈,只能任由那货去幻想什么少年慕艾。

    见鬼,有对一个小女娃慕艾的吗?

    顾廷烨难得见表弟这个表情,心思不由活泛起来。

    白廷一见这人眼中的坏笑,当即咳了两声,“表哥,明日我回淮阴,外祖这边麻烦你帮我守几日。”

    早说定的事,此刻再提起,是提醒顾廷烨,他白廷可是要给父母守孝外祖三年的,循制,不可谈亲说媒。

    顾廷烨不以为然,暗暗又给表弟记下一笔。

    三人疾步,直直往盛家偏院,卫小娘的住所去。

    刚过一道门,大门前一位门子快步跑来,当头便拜,“亲家老爷,外头有人寻这位顾公子。”

    袁文纯不通来龙脉,疑惑的目光落到白廷脸上。

    白廷有些惊讶,“应是益善堂的大夫到了,速速请进来便是。”

    “听到没有?速速请进来,误了事,说不得打你一顿板子。”袁文纯端着架子呵斥。

    那门子吓得七手八脚又往回跑。

    白廷等人放缓脚步,没一会,张烈领着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前来。

    甫一看老者面容,一时未反应过来,脑中却有回闪,第二眼,白廷连忙回身,躬身深深作揖。

    “这是?”

    袁文纯和顾廷烨接连顿足,满眼疑色。

    白廷满脸真挚的热忱,“先生,前日一别,小子甚是遗憾,唯恐再见不到恩人,今日倒是巧。”

    原来这位老先生竟是前日从郊野救他的老者。

    老先生抚着胡须,也觉这事实在凑巧,点头轻笑,“时也命也,你我之事押后再说,说是府上着急看病,不知是哪位?”

    白廷点头,“先生,请随我来。”

    由那门子引路,白廷帮忙提着药箱,始终跟在老者身侧,连带顾廷烨和袁文纯也只能跟在老者后面。

    穿过前院侧面,进了一处偏远,未过影壁,便听到一道道凄厉的嘶吼声。

    老者脸色一变,“这是产子?”

    眼含斥责地看了白廷一眼,脚步加快,迅速往发出呐喊声屋子走过去。

    白廷几人差点没跟上。

    “站住,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官眷内院?”

    没等靠近,一位编花绾着倾髻,身着浅粉色袄袍,紫色裙的女使将他喝停。

    老者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首看向白廷。

    请大夫不沟通好?

    袁文纯是大户子弟,高门大院什么腌臜伎俩没见过?只几眼,他便大致摸清这院子的情况。

    顾廷烨年纪在这,不懂弯弯绕绕,正要上前分说,白廷拉住他,看向那边倚着门框哭泣的盛明兰,高声喊,“六姑娘,益善堂的大夫我与你请来,如何?不需要了吗?”

    深陷丧母担忧的盛明兰,缓缓转过满是泪痕的小脸,目光扫过几人,在白廷那惹眼的身形停了下,锁定在那位胡须花白的老者身上,眼中渐渐升起希望。

    可怜她年幼,几番伤心,起身时不小心摔了个趔趄,手脚并用到老者跟前,满口哀求,“先生,先生,请救救我小娘,请救救我小娘吧。”

    言语间的悲恸真叫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气氛一时悲凉。

    老先生低头看着这小女娃,医者仁心发作,当即点头,“速带我去瞧瞧。”

    那边花枝招展的林噙霜立马使了个眼色给周雪娘,后者又拦上前去,眼中满是刻意的怀疑,“你是哪家坐堂的大夫?”

    老者大抵猜出这院中鬼蜮,目光凝起,话中添了几分怒气,“老夫张思邈。”

    在场众人,包括白廷,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只是白廷惊讶的点与其余几人不同。

    “您便是张大夫?”

    连袁文纯都上前躬身询问。

    盛明兰念着母亲安慰,拉住张思邈的手,冲着周雪娘大喊,“张圣手在此,休再阻拦。”

    说着,一把推开周雪娘,拉着张思邈往屋里去。

    张思邈进屋只看了一眼,不可置信地惊呼,“稳婆都没有?!”

    屋外,白廷和袁文纯纷纷嗤了声。

    白廷看向袁文纯,刻意顾左右而言他,“哥哥,盛通判未在家吗?”

    袁文纯早就心里存着贬低盛家的心思,此刻自然愿意配合,他含着羞愧摆摆手,“盛伯父今一早出发去海州,说是与岳家告别。”

    白廷心里骂了声老狐狸,面上故作诧异,口中啧啧,“这样吗?”

    他的话总是不点破,却引人猜想。

    袁文纯乐得多踩盛家几脚,意有所指地接话,“却不知盛伯父如此清廉,家中连稳婆竟也缺,也罢,待弟妹嫁入我家,必定少不了稳婆服侍,繁衍子嗣可是家族大计。”

    两人一来一回,听得一旁的林噙霜心中打鼓。

    这事原本她暗箱操作,事成后,最多得盛纮几句骂。

    现在被袁家大郎知晓,还出言冷嘲热讽,若是此番落到盛纮耳中,那迎接她的可就不是简单一顿骂。

    她心思飞转,咳了声,摆着一副懵懂模样,上前想要分说几句。

    白廷抢在其之前开口,“哥哥,小丫头的忙咱也帮了,这里到底是后院,不若我们先退出去,等张先生吧。”

    袁文纯虽还没踩够,但这种踩完就跑的畅快他还没试过,连连点头,“合该如此,待久了于礼数不合。”

    两人一唱一和,气得林噙霜直咬牙。

    直娘贼,话都叫你们说了!

    白廷眼神示意顾廷烨,三人当即退出小院,立在影壁外,只偶尔瞄一眼。

    可惜林噙霜准备一腔说词,连口都没开。

    她蹙着眉想了想,又递了个眼色给周雪娘,刻意冲着影壁喊,“快些去催催热水稳婆。”

    装腔多余之举!

    没多时,张思邈出来,一脸苦恼无奈;盛明兰抽泣地跟着出来,无力地瘫坐地上。

    白廷三人迎过去,张思邈看也不看他们,直接看向林噙霜,“家中可有能做主的?”

    林噙霜心中有所猜测,暗暗心喜,脸上却一副悲怆模样,“先生这是何意?”

    张思邈实在厌恶这种伎俩,声音冷下来,“赶紧叫能主事的来,母与子,只能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