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宇宙太客气了
宅久或重度不自信之人。
很容易因他人的信任，而肝脑涂地。
李哀还两者皆占。
所以被一通恳求，稀里糊涂答应了蔡雅姻的请求。
“不要叫师父，我当不了，还是叫李叔吧。”
其实李叔也不好。
不过退而求其次。
“是，李叔，现在学什么？”
“唉。”
李哀心道，看来又得浪费本源力量了。
有些让他意外的是。
兑换出‘最最基本的入门修仙技巧’。
消耗极低。
低到这点付出，原地坐半小时即可恢复过来。
“来，这便是教你的首个功课，自己看去，多的不要问，没有那份悟性，修不了仙。”
李哀取来纸张，拿出从家里带的记号笔，画下几道鬼画符。
蔡雅姻接过，目光与纸张接触。
只觉纸上笔画龙飞凤舞，画的啥不知道，上面还写了些字也看不懂。
却不明觉厉。
“有没有什么感觉？”
李哀心虚的问道。
“嗯……好像，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李叔，我是不是没有修仙灵根？”
蔡雅姻用接近哭出来的语气。
李哀安抚道：“没有的事，修仙看的是机缘，今天可能不是你机缘，况且谁说修仙就要有灵根？”
“啊？修仙者不是最看重灵根吗？”
“李叔我就没有灵根。”
不错，没灵根，但我是‘神根’。
“原来没灵根也能修炼到李叔这个层次，我一定要修仙成功！”
“嗯，这几张纸你带回去钻研，可能效果几日内会减弱，到时还不行，就说明你与修仙无缘了。”
“我绝对要加油，李叔，这两天我让我娘送吃的给你了，您也见过她的……”
“让她把东西放外边就好，我就不见人了。”
小孩子还好。
就算有小心思也很容易看穿。
但跟成年人接触，而且是救过他们性命的那种，李哀就真没啥经验。
不知用什么方式说话，还是异性，怪尴尬的。
送走捏着两张A4纸，一派不成功便成仁姿态的小姑娘。
李哀抖了抖肩膀。
脱下衣服。
露出干瘦干瘦的不健康身体，光溜溜噗嗵一声，砸进小水潭之中。
“这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好处太多了。”
以前他不爱洗澡。
热了太热，冷了太冷，总之很不舒服。
如今身体素质火箭般提升。
洗澡成为他的最爱。
冷热都不影响感官，都能受得住，反而泡在水里的滋味很痛快。
游了个来回，起身时发现，水潭里几条鱼欢快摆动躯体。
当李哀与它们对视时。
这些鱼儿竟麻溜的齐齐来到李哀脚边，围着他如同朝圣般轻轻婆娑。
“我去，食人鱼嘛？”
李哀吓一哆嗦，举脚就踢中其中一条。
它很快翻翻肚皮，浮在水潭表面。
鱼群似乎受到惊吓，终于一哄而散。
嘿。
今晚可以打开烧烤架，烤鱼吃喽。
李哀把受伤的鱼抓在手里，然而很快察觉到不对。
这条鱼双眼包含各种神彩，仿佛拟人化。
不会……
“你能听懂我说话？”
他问道。
鱼缓缓点点头，不时张着嘴。
尼玛。
是有自我意识的鱼精！
这世界还有这玩意儿……
吃有意识的生命，总归感觉有些怪怪的。
正准备把这条鱼重新扔回水潭，他忽然福至心灵。
问道：“你是在我到此地后产生意识的吗？”
不出所料。
肥硕的鱼儿又点了点头。
噗嗵。
没多久，这条鱼被李哀扔入水中。
而他本人沉默的远离水潭，坐到帐篷里，良久，苦涩笑了笑。
“原来如此。”
“我遗漏了重要的关键啊。”
“所谓成神之时，向外泄漏的‘信息’，不是伴随着我诞生之地泄漏出去的。”
“而是……”
“跟着我本人的啊！”
他懊恼的揉了揉头发，很快揉成鸡窝头。
一直疏忽了这点。
他以为所谓的信息泄漏，只是一波流，诞生时扩散完就好了。
可照现在的看法，虽然现在泄漏的程度大大降低，可依旧在源源不断对身旁的种种产生影响。
神。
何其伟岸骇人之存在。
怎可能只让天地欢庆短短几日。
李哀不能不舍得了，消耗才积攒几个小时的本源力量，检索相关信息。
知识体系里果然啥答案都有。
总结而言。
“我还在源源不断朝外释放信息，不过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开着‘初★虚空隐匿’，导致泄漏出去的力量层次也不太高，而且周围恐怕没有高等生命，这么多天才安然无恙。”
“但是没有高等生命，不代表没有别的。”
李哀沉吟下来。
这就体现出狂搜乱七八糟知识的优点。
知识储备上来了。
“这里是所谓的修仙体系，在神的知识里，修仙体系一般出现都会集中展现璀璨的修仙大文明，疆域起码也有一个可见宇宙大小。”
“从神的角度看，修仙体系还有个特点。”
“那就是极难出现‘高等生命’。”
也即是说，从神的角度而言。
修仙文明属于相对中低级的文明体系。
“难怪，这里是修仙文明的疆域，所以没有能第一时间察觉我的高等生命。”
不对。
“应该说，地球那边有高等生命才不正常，毕竟高等生命也不是常见的。”
李哀思绪转动，开始疯狂精神内耗。
直到天色半黑，才有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传来。
笑的很僵硬的女子提着菜篮，毕恭毕敬把篮子放在地面上，虽然看不见眼前的‘神仙营帐’，她还是很礼貌的轻声道。
“请上仙品尝，菜篮我明天再来取。”
蔡母也知道与李哀不熟，或者应该说连其真面目都未曾见过，不敢多做停留，以免引起‘上仙’不快。
速速放下，速速离去。
“外卖换人了，有点不习惯了啊。”
李哀咂咂嘴。
又是一天的蹉跎。
对于现在还在释放的‘神灵信息’，他无计可施，唯有加强了隐匿效果。
至于那些鱼儿啊，树木啊，和被自己‘神灵童子尿’波及的大地生命。
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能过些日子，天青庄附近会冒出一些妖怪传说，但这与自己何干。
真惹烦了，大不了提桶跑路。
无非一个穿越的事儿。
“现在就指望这狗屁倒灶的‘普天同庆’，能快点消失，宇宙自发庆祝神的诞生，也未免太客气了吧。”
“或者说，我再去开辟一个新的世界，分担信息释放的压力？”
吃着无人作陪的晚饭，本该习惯孤身一人的李哀，竟产生了淡淡的孤独。
他竟有些后悔，没收蔡雅姻当自己弟子来。
神灵漫漫成长路。
少个陪伴的人，岂不有些悲哀？
“想什么呢，我真特么又飘了，成个神而已，搞的高大上起来，还想人陪了！”
“不要飘了，神不神的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的性格还是宅家里的废材，成神了性格也没改变，收个徒弟，就要承受别人的人生，我这种人能照料得好吗？”
好吧。
李哀又把自己怼沉默了。
山下。
不知‘神仙高人’正因未收弟子而纠结内耗，这天青庄今日可谓是难得的喜气洋洋。
头七已过，家里虽然不宜办喜，可事关重大，且可冲喜。
“七弟，哥打小就见小姻儿伶俐，今日有如此仙缘，可谓该有之幸啊！”
“哪里哪里，哈哈哈。”
“七哥，父亲在世时最为宠溺小姻，如今她替代父亲踏入修仙之途，想必父亲也会含笑九泉，合该我们开心！”
“开心开心。”
重新草草搭建小半的蔡家大堂，残存的蔡家众人推杯换盏。
几名年轻的男女晚辈，望向坐在靠近首位的蔡雅姻，都流露出艳羡之色。
这位平素就比他们受宠的女娃，竟有仙缘！
几个家中男丁后辈，还想着过些时日蔡雅姻必定外嫁，他们也会顺理成章成为族中的新宠。
仙缘来了，蔡家怎可能把注定不凡的女孩往外推？
他们机会没了。
羡慕嫉妒恨的种种神情，扫在举止得体的蔡雅姻身上，无法造成太多波澜。
“贵族好大个宴会，咱家不请自来，还请恕罪则个。”
正热烈期间，忽然有面容苍老的太监，领着几人鱼贯而入。
下一刻，其目光直接锁定位于主位旁的蔡雅姻。
“不错，不错，昨日与姑娘对答，便发现姑娘天资聪慧，今日再看，方知是灵根深厚之人，得高人指点，姻儿姑娘得道有望啊！”
“备礼。”
不待众人反应，这太监已经命人扛来几箱东西，恐怕是极其贵重之物。
“张公公，小女只是拜师而已，此礼万万不敢收。”
“无妨，咱家与姻儿姑娘眼缘对了，便替圣上随礼罢了，莫非连圣上的礼，你们也要拒收不成？”
“不敢。”
蔡老七哪敢担这种帽子，连忙摆手。
再给一名侍候在旁的家丁使眼色，马上叫了两人过去，把礼物扛到后面。
“张公公，恰逢其会，不如坐下吃口粗鄙酒席？”
“蔡家药酒之名极盛，今日倒是要开开眼界了。”
众人再次入席。
不过望着被安排到上首的老太监，都不复那般自在。
这老太监，是个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背后的皇家，是个什么意思？
……
很容易因他人的信任，而肝脑涂地。
李哀还两者皆占。
所以被一通恳求，稀里糊涂答应了蔡雅姻的请求。
“不要叫师父，我当不了，还是叫李叔吧。”
其实李叔也不好。
不过退而求其次。
“是，李叔，现在学什么？”
“唉。”
李哀心道，看来又得浪费本源力量了。
有些让他意外的是。
兑换出‘最最基本的入门修仙技巧’。
消耗极低。
低到这点付出，原地坐半小时即可恢复过来。
“来，这便是教你的首个功课，自己看去，多的不要问，没有那份悟性，修不了仙。”
李哀取来纸张，拿出从家里带的记号笔，画下几道鬼画符。
蔡雅姻接过，目光与纸张接触。
只觉纸上笔画龙飞凤舞，画的啥不知道，上面还写了些字也看不懂。
却不明觉厉。
“有没有什么感觉？”
李哀心虚的问道。
“嗯……好像，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李叔，我是不是没有修仙灵根？”
蔡雅姻用接近哭出来的语气。
李哀安抚道：“没有的事，修仙看的是机缘，今天可能不是你机缘，况且谁说修仙就要有灵根？”
“啊？修仙者不是最看重灵根吗？”
“李叔我就没有灵根。”
不错，没灵根，但我是‘神根’。
“原来没灵根也能修炼到李叔这个层次，我一定要修仙成功！”
“嗯，这几张纸你带回去钻研，可能效果几日内会减弱，到时还不行，就说明你与修仙无缘了。”
“我绝对要加油，李叔，这两天我让我娘送吃的给你了，您也见过她的……”
“让她把东西放外边就好，我就不见人了。”
小孩子还好。
就算有小心思也很容易看穿。
但跟成年人接触，而且是救过他们性命的那种，李哀就真没啥经验。
不知用什么方式说话，还是异性，怪尴尬的。
送走捏着两张A4纸，一派不成功便成仁姿态的小姑娘。
李哀抖了抖肩膀。
脱下衣服。
露出干瘦干瘦的不健康身体，光溜溜噗嗵一声，砸进小水潭之中。
“这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好处太多了。”
以前他不爱洗澡。
热了太热，冷了太冷，总之很不舒服。
如今身体素质火箭般提升。
洗澡成为他的最爱。
冷热都不影响感官，都能受得住，反而泡在水里的滋味很痛快。
游了个来回，起身时发现，水潭里几条鱼欢快摆动躯体。
当李哀与它们对视时。
这些鱼儿竟麻溜的齐齐来到李哀脚边，围着他如同朝圣般轻轻婆娑。
“我去，食人鱼嘛？”
李哀吓一哆嗦，举脚就踢中其中一条。
它很快翻翻肚皮，浮在水潭表面。
鱼群似乎受到惊吓，终于一哄而散。
嘿。
今晚可以打开烧烤架，烤鱼吃喽。
李哀把受伤的鱼抓在手里，然而很快察觉到不对。
这条鱼双眼包含各种神彩，仿佛拟人化。
不会……
“你能听懂我说话？”
他问道。
鱼缓缓点点头，不时张着嘴。
尼玛。
是有自我意识的鱼精！
这世界还有这玩意儿……
吃有意识的生命，总归感觉有些怪怪的。
正准备把这条鱼重新扔回水潭，他忽然福至心灵。
问道：“你是在我到此地后产生意识的吗？”
不出所料。
肥硕的鱼儿又点了点头。
噗嗵。
没多久，这条鱼被李哀扔入水中。
而他本人沉默的远离水潭，坐到帐篷里，良久，苦涩笑了笑。
“原来如此。”
“我遗漏了重要的关键啊。”
“所谓成神之时，向外泄漏的‘信息’，不是伴随着我诞生之地泄漏出去的。”
“而是……”
“跟着我本人的啊！”
他懊恼的揉了揉头发，很快揉成鸡窝头。
一直疏忽了这点。
他以为所谓的信息泄漏，只是一波流，诞生时扩散完就好了。
可照现在的看法，虽然现在泄漏的程度大大降低，可依旧在源源不断对身旁的种种产生影响。
神。
何其伟岸骇人之存在。
怎可能只让天地欢庆短短几日。
李哀不能不舍得了，消耗才积攒几个小时的本源力量，检索相关信息。
知识体系里果然啥答案都有。
总结而言。
“我还在源源不断朝外释放信息，不过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开着‘初★虚空隐匿’，导致泄漏出去的力量层次也不太高，而且周围恐怕没有高等生命，这么多天才安然无恙。”
“但是没有高等生命，不代表没有别的。”
李哀沉吟下来。
这就体现出狂搜乱七八糟知识的优点。
知识储备上来了。
“这里是所谓的修仙体系，在神的知识里，修仙体系一般出现都会集中展现璀璨的修仙大文明，疆域起码也有一个可见宇宙大小。”
“从神的角度看，修仙体系还有个特点。”
“那就是极难出现‘高等生命’。”
也即是说，从神的角度而言。
修仙文明属于相对中低级的文明体系。
“难怪，这里是修仙文明的疆域，所以没有能第一时间察觉我的高等生命。”
不对。
“应该说，地球那边有高等生命才不正常，毕竟高等生命也不是常见的。”
李哀思绪转动，开始疯狂精神内耗。
直到天色半黑，才有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传来。
笑的很僵硬的女子提着菜篮，毕恭毕敬把篮子放在地面上，虽然看不见眼前的‘神仙营帐’，她还是很礼貌的轻声道。
“请上仙品尝，菜篮我明天再来取。”
蔡母也知道与李哀不熟，或者应该说连其真面目都未曾见过，不敢多做停留，以免引起‘上仙’不快。
速速放下，速速离去。
“外卖换人了，有点不习惯了啊。”
李哀咂咂嘴。
又是一天的蹉跎。
对于现在还在释放的‘神灵信息’，他无计可施，唯有加强了隐匿效果。
至于那些鱼儿啊，树木啊，和被自己‘神灵童子尿’波及的大地生命。
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能过些日子，天青庄附近会冒出一些妖怪传说，但这与自己何干。
真惹烦了，大不了提桶跑路。
无非一个穿越的事儿。
“现在就指望这狗屁倒灶的‘普天同庆’，能快点消失，宇宙自发庆祝神的诞生，也未免太客气了吧。”
“或者说，我再去开辟一个新的世界，分担信息释放的压力？”
吃着无人作陪的晚饭，本该习惯孤身一人的李哀，竟产生了淡淡的孤独。
他竟有些后悔，没收蔡雅姻当自己弟子来。
神灵漫漫成长路。
少个陪伴的人，岂不有些悲哀？
“想什么呢，我真特么又飘了，成个神而已，搞的高大上起来，还想人陪了！”
“不要飘了，神不神的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的性格还是宅家里的废材，成神了性格也没改变，收个徒弟，就要承受别人的人生，我这种人能照料得好吗？”
好吧。
李哀又把自己怼沉默了。
山下。
不知‘神仙高人’正因未收弟子而纠结内耗，这天青庄今日可谓是难得的喜气洋洋。
头七已过，家里虽然不宜办喜，可事关重大，且可冲喜。
“七弟，哥打小就见小姻儿伶俐，今日有如此仙缘，可谓该有之幸啊！”
“哪里哪里，哈哈哈。”
“七哥，父亲在世时最为宠溺小姻，如今她替代父亲踏入修仙之途，想必父亲也会含笑九泉，合该我们开心！”
“开心开心。”
重新草草搭建小半的蔡家大堂，残存的蔡家众人推杯换盏。
几名年轻的男女晚辈，望向坐在靠近首位的蔡雅姻，都流露出艳羡之色。
这位平素就比他们受宠的女娃，竟有仙缘！
几个家中男丁后辈，还想着过些时日蔡雅姻必定外嫁，他们也会顺理成章成为族中的新宠。
仙缘来了，蔡家怎可能把注定不凡的女孩往外推？
他们机会没了。
羡慕嫉妒恨的种种神情，扫在举止得体的蔡雅姻身上，无法造成太多波澜。
“贵族好大个宴会，咱家不请自来，还请恕罪则个。”
正热烈期间，忽然有面容苍老的太监，领着几人鱼贯而入。
下一刻，其目光直接锁定位于主位旁的蔡雅姻。
“不错，不错，昨日与姑娘对答，便发现姑娘天资聪慧，今日再看，方知是灵根深厚之人，得高人指点，姻儿姑娘得道有望啊！”
“备礼。”
不待众人反应，这太监已经命人扛来几箱东西，恐怕是极其贵重之物。
“张公公，小女只是拜师而已，此礼万万不敢收。”
“无妨，咱家与姻儿姑娘眼缘对了，便替圣上随礼罢了，莫非连圣上的礼，你们也要拒收不成？”
“不敢。”
蔡老七哪敢担这种帽子，连忙摆手。
再给一名侍候在旁的家丁使眼色，马上叫了两人过去，把礼物扛到后面。
“张公公，恰逢其会，不如坐下吃口粗鄙酒席？”
“蔡家药酒之名极盛，今日倒是要开开眼界了。”
众人再次入席。
不过望着被安排到上首的老太监，都不复那般自在。
这老太监，是个什么意思？
或者说，他背后的皇家，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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