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帐中问答
“光这个还不够！”董卓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大才他手下也有，也都会对自己效忠，但是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很直接！对于启铭这种提出要求后才效忠的，董卓需要看到利益，并不是头脑一热就同意了
“主公，志在何处？”启铭却是不急不慢
“志在凉州该如何？志在天下又如何？荣华富贵该如何？飞黄腾达又如何？”董卓这看似很平常的四问，却也暗藏了自己的野心
“志在凉州，唾手可得！志在天下，数代可期！荣华富贵，瞬息而至！飞黄腾达，弹指之间！”启铭突然而来的意气风发惊到了董卓，原本只是随意说说，却发现在自己眼里遥不可及的事在别人眼里却是那么的简单！“志在天下”的回答同样也惊呆了在旁边的张济，在大汉四百年余威下，这句话与谋反无异，是要杀头的，好在营帐内及四周都是心腹，张济惊出了一身冷汗。
启铭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等董卓和张济缓过来，便又开口了:“志在天下又分两种:大汉天下以及大汉以外之天下！大汉天下与主公来说取之无味，强取还会招来这天下人的口诛笔伐！非得要的话，主公是看不到了，后辈争气的话，数代便可拿下！至于大汉以外之天下……大了去了，广袤无垠，便是拿下了，亦是无人可守！”
董卓听着直皱眉:这天下不就是大汉天下，大汉之外与我何干！于是便说:“我要大汉天下，可能替我取来？”
“这大汉天下，取之不难，然大汉余威四百余年，主公能推翻否？这天下人信服主公否？”启铭也不给明确答案，只是问董卓
“如若能取得天下，这天下人如何不信服与我。手中握有天下强军，谁不服我，我便打到他服！宁死不服者直接拉出去砍了！”董卓长年居于凉州，苦寒之地民风剽悍，实力为尊
“这便是关西人和关东人以及关中人的思维差别啊！”启铭略带自嘲地摇了摇头并嘟囔着。“这也是将来董卓一直被关中及关东人看不起的原罪吧！关西之地苦寒，羌胡汉混杂，大部分人的思维方式都是信奉实力至上，道义什么的在他们眼里从来都只是借口，却从来不是行为准则;再加上为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直爽豪迈，很容易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并且嘴里把别人夸上天！”后边的这段话启铭可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哇
“关西人如何？关中及关东人又如何？有何区别？”董卓在颍川出生，没几年便回了陇西老家，年轻时多与羌人来往，甚至与羌人首领关系不错，时间久了见识、习惯、思维方式都会偏向羌人，而羌人信奉的是草原文化。董卓这会接触的关东人并不多，或者交集并不深，还没发现什么，故而有此一问
“关西一带胡汉混杂，汉人大部分已经习惯了胡人的那一套，信奉力量至上，粮食不足便去劫掠，只要自己的拳头硬便是我最大！而关中关东受大汉四百余年独尊儒家思想的荼毒，以儒家思想为绝对主导，很多人的想法很多的是以仁、义、礼、智、信为行为准则。并不是说不好，只是时间久了，在很多人身上已经变味了！”说罢，启铭看向了董卓
“此乃在下一人之言，如若主公不信也无妨，将来主公可以自己去看看！”说这话的时候启铭看向董卓的目光里暗藏着些什么
董卓听着启铭的话，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性子直爽、豪迈，却并不傻，从启铭的话中他听出了点东西，却没有抓住，但是不妨碍他留了个心眼，启铭说他以后可以去见证这些，那么也就是说启铭很笃定自己会去关中乃至关东，会和他们有很深的接触！那么从关西入关中就是雍州，旧都长安。虽然迁都洛阳了，长安还是有不少大家族在的。如果更进一步，入洛阳……想到这，董卓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自己是行伍出身，入洛阳必然是军功卓著，那么必然是封候拜将，荣华富贵少不了的。想到这董卓也是笑了起来
“主公可是想到了凭军功入洛阳受封？”启铭这番话让董卓的幻想被打断了，董卓不悦道:“本将军行伍出身，如何不可凭军功入京受赏？”
“入京受封需要多大的军功主公有想过麽？凉州地处边境，苦寒之地，世家门阀基本绝迹，主公拿什么保住自己的军功？如若真的入京了，凭借主公的军功可是很可能功高盖主的，朝廷必然将主公就在洛阳并且交出兵权。主公获得偌大的军功必然让人眼红，手上无兵必然为奸人所害。同时主公还没有强大的靠山，入京如猛虎入笼且被拔了牙齿，城中勋贵皆可欺辱主公，主公可能忍？”看着董卓犹豫的样子，启铭准备下重药了“说句难听的，似主公这等毫无根基之人入京，被人杀了朝廷最多只会稍作处罚而已！毕竟世家……”
“他们敢？”还未等启铭继续说下去，董卓已经暴喝了出来，眼睛里迸射出一股噬人的气势，浑身的煞气已经证实了董卓也是个手上有不少人命的狠人
“说吧，为何阻止本将军入京？或是你在利用本将军？”董卓不笨，相反很精明。自己现在虽然是个将军，但是权柄并不大，并且自己和京城暂时也没有什么联系，眼前的少年却是极力反对自己入京，或者说和关东豪门扯上关系，他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者别有用心？想到这，董卓便眼神不善地看着启铭
看着董卓这么警惕地样子，请你也知道不能随便忽悠了，只能放“大招”了
“在今日醒来之前，在下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看到了一些画面:主公入京了，掌控了朝政，结局却被人点了天灯还被世人唾骂！中原大地陷入长达百年的战乱，北方胡人趁势修养生息！待到中原纷争结束后一统时，汉人十不存一，北方胡人却被统一，趁机南下。汉人抵挡不住，几乎被灭族！更有甚者，胡人拿汉人当两脚羊！主公……能忍？”话说到这里，启铭停了下来，看向了董卓
“边疆的人呢？都死绝了么？怎可让胡人行灭族之举？”董卓似是不相信，急忙问道
“中原战乱，有生力量消耗殆尽！一统后，武人地位一落千丈，世家当道，寒门无望！边疆能征善战之辈浴血沙场，身后之事却无人问津，谁还愿上战场？战功赫赫却无背景之人功劳被顶替，自己却被搁置或者灭口;有背景之人却胸无点墨，只会纸上谈兵！如此，如何挡得住胡人？”启铭真假参杂在一起说给董卓听
“如此朝廷……要他何用！”董卓怒极，咆哮道
“对了，胡人南下屠戮汉人，最大的五支乃是鲜卑、匈奴、羯、羌、氐！这几支胡人主公当不陌生，幽并二州的情况主公应有所耳闻，雍凉二州的情况主公应当清楚！”该说的说完了，启铭便不再多说，剩下的就是董卓自己的选择了
“汝之所言，干系甚大，吾当深思熟虑再做计较！不过为何选择洒家？”董卓被镇住了，虽然不想相信，但是自己了解羌胡的情况，如若中原人口凋敝，战力疲软，胡人还真的会南下牧马！想到这里，董卓不得不重视起来，虽然自己和羌人关系很好，但是自己是汉人，如果启铭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胡人
“因为……主公可镇雍凉！其余人都没这个条件！”启铭的语气充满了肯定
面对眼前之人对自己的肯定，董卓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但是突然间觉得自己肩膀上多了一条重担，突如其来，完全没有准备
看着眼前前面眼中的坚定和希冀，董卓突然来了兴趣
“你说我将来有机会入京去会会那些权贵？”董卓突然换了个话题
“如若主公有大志，这便是必然！”启铭肯定道
“行吧，远的不说，进的我们来讨论一下，这次叛乱怎么办？”董卓回归了现实
“此次叛乱与主公来说却是天大的机遇，交由在下谋划，必让主公获取最大利益！至于叛军……主公还需要担心？”启铭今天见识了叛军的阵型，从心底看不上
董卓听到启铭的话，也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后想到了之前张济所说，点了点头“嗯，确实不担心叛军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利益最大化！”
“入京的事洒家不想了，还早，那么这次叛乱捞利益的事交给启铭你了，你有主意直接告诉我！就此事你直接对我负责负责！军中，你就先到张济麾下任军侯吧！立功后再行封赏！”董卓开始分配了
“喏！”启铭坦然接受对自己的最新任命
“嗯，启铭你先去休息，张济留下来”董卓似乎有话要对张济说
“在下告退！”启铭行个礼，退出了营帐
“主公，志在何处？”启铭却是不急不慢
“志在凉州该如何？志在天下又如何？荣华富贵该如何？飞黄腾达又如何？”董卓这看似很平常的四问，却也暗藏了自己的野心
“志在凉州，唾手可得！志在天下，数代可期！荣华富贵，瞬息而至！飞黄腾达，弹指之间！”启铭突然而来的意气风发惊到了董卓，原本只是随意说说，却发现在自己眼里遥不可及的事在别人眼里却是那么的简单！“志在天下”的回答同样也惊呆了在旁边的张济，在大汉四百年余威下，这句话与谋反无异，是要杀头的，好在营帐内及四周都是心腹，张济惊出了一身冷汗。
启铭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等董卓和张济缓过来，便又开口了:“志在天下又分两种:大汉天下以及大汉以外之天下！大汉天下与主公来说取之无味，强取还会招来这天下人的口诛笔伐！非得要的话，主公是看不到了，后辈争气的话，数代便可拿下！至于大汉以外之天下……大了去了，广袤无垠，便是拿下了，亦是无人可守！”
董卓听着直皱眉:这天下不就是大汉天下，大汉之外与我何干！于是便说:“我要大汉天下，可能替我取来？”
“这大汉天下，取之不难，然大汉余威四百余年，主公能推翻否？这天下人信服主公否？”启铭也不给明确答案，只是问董卓
“如若能取得天下，这天下人如何不信服与我。手中握有天下强军，谁不服我，我便打到他服！宁死不服者直接拉出去砍了！”董卓长年居于凉州，苦寒之地民风剽悍，实力为尊
“这便是关西人和关东人以及关中人的思维差别啊！”启铭略带自嘲地摇了摇头并嘟囔着。“这也是将来董卓一直被关中及关东人看不起的原罪吧！关西之地苦寒，羌胡汉混杂，大部分人的思维方式都是信奉实力至上，道义什么的在他们眼里从来都只是借口，却从来不是行为准则;再加上为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直爽豪迈，很容易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并且嘴里把别人夸上天！”后边的这段话启铭可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哇
“关西人如何？关中及关东人又如何？有何区别？”董卓在颍川出生，没几年便回了陇西老家，年轻时多与羌人来往，甚至与羌人首领关系不错，时间久了见识、习惯、思维方式都会偏向羌人，而羌人信奉的是草原文化。董卓这会接触的关东人并不多，或者交集并不深，还没发现什么，故而有此一问
“关西一带胡汉混杂，汉人大部分已经习惯了胡人的那一套，信奉力量至上，粮食不足便去劫掠，只要自己的拳头硬便是我最大！而关中关东受大汉四百余年独尊儒家思想的荼毒，以儒家思想为绝对主导，很多人的想法很多的是以仁、义、礼、智、信为行为准则。并不是说不好，只是时间久了，在很多人身上已经变味了！”说罢，启铭看向了董卓
“此乃在下一人之言，如若主公不信也无妨，将来主公可以自己去看看！”说这话的时候启铭看向董卓的目光里暗藏着些什么
董卓听着启铭的话，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性子直爽、豪迈，却并不傻，从启铭的话中他听出了点东西，却没有抓住，但是不妨碍他留了个心眼，启铭说他以后可以去见证这些，那么也就是说启铭很笃定自己会去关中乃至关东，会和他们有很深的接触！那么从关西入关中就是雍州，旧都长安。虽然迁都洛阳了，长安还是有不少大家族在的。如果更进一步，入洛阳……想到这，董卓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自己是行伍出身，入洛阳必然是军功卓著，那么必然是封候拜将，荣华富贵少不了的。想到这董卓也是笑了起来
“主公可是想到了凭军功入洛阳受封？”启铭这番话让董卓的幻想被打断了，董卓不悦道:“本将军行伍出身，如何不可凭军功入京受赏？”
“入京受封需要多大的军功主公有想过麽？凉州地处边境，苦寒之地，世家门阀基本绝迹，主公拿什么保住自己的军功？如若真的入京了，凭借主公的军功可是很可能功高盖主的，朝廷必然将主公就在洛阳并且交出兵权。主公获得偌大的军功必然让人眼红，手上无兵必然为奸人所害。同时主公还没有强大的靠山，入京如猛虎入笼且被拔了牙齿，城中勋贵皆可欺辱主公，主公可能忍？”看着董卓犹豫的样子，启铭准备下重药了“说句难听的，似主公这等毫无根基之人入京，被人杀了朝廷最多只会稍作处罚而已！毕竟世家……”
“他们敢？”还未等启铭继续说下去，董卓已经暴喝了出来，眼睛里迸射出一股噬人的气势，浑身的煞气已经证实了董卓也是个手上有不少人命的狠人
“说吧，为何阻止本将军入京？或是你在利用本将军？”董卓不笨，相反很精明。自己现在虽然是个将军，但是权柄并不大，并且自己和京城暂时也没有什么联系，眼前的少年却是极力反对自己入京，或者说和关东豪门扯上关系，他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者别有用心？想到这，董卓便眼神不善地看着启铭
看着董卓这么警惕地样子，请你也知道不能随便忽悠了，只能放“大招”了
“在今日醒来之前，在下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看到了一些画面:主公入京了，掌控了朝政，结局却被人点了天灯还被世人唾骂！中原大地陷入长达百年的战乱，北方胡人趁势修养生息！待到中原纷争结束后一统时，汉人十不存一，北方胡人却被统一，趁机南下。汉人抵挡不住，几乎被灭族！更有甚者，胡人拿汉人当两脚羊！主公……能忍？”话说到这里，启铭停了下来，看向了董卓
“边疆的人呢？都死绝了么？怎可让胡人行灭族之举？”董卓似是不相信，急忙问道
“中原战乱，有生力量消耗殆尽！一统后，武人地位一落千丈，世家当道，寒门无望！边疆能征善战之辈浴血沙场，身后之事却无人问津，谁还愿上战场？战功赫赫却无背景之人功劳被顶替，自己却被搁置或者灭口;有背景之人却胸无点墨，只会纸上谈兵！如此，如何挡得住胡人？”启铭真假参杂在一起说给董卓听
“如此朝廷……要他何用！”董卓怒极，咆哮道
“对了，胡人南下屠戮汉人，最大的五支乃是鲜卑、匈奴、羯、羌、氐！这几支胡人主公当不陌生，幽并二州的情况主公应有所耳闻，雍凉二州的情况主公应当清楚！”该说的说完了，启铭便不再多说，剩下的就是董卓自己的选择了
“汝之所言，干系甚大，吾当深思熟虑再做计较！不过为何选择洒家？”董卓被镇住了，虽然不想相信，但是自己了解羌胡的情况，如若中原人口凋敝，战力疲软，胡人还真的会南下牧马！想到这里，董卓不得不重视起来，虽然自己和羌人关系很好，但是自己是汉人，如果启铭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绝对不会放过胡人
“因为……主公可镇雍凉！其余人都没这个条件！”启铭的语气充满了肯定
面对眼前之人对自己的肯定，董卓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但是突然间觉得自己肩膀上多了一条重担，突如其来，完全没有准备
看着眼前前面眼中的坚定和希冀，董卓突然来了兴趣
“你说我将来有机会入京去会会那些权贵？”董卓突然换了个话题
“如若主公有大志，这便是必然！”启铭肯定道
“行吧，远的不说，进的我们来讨论一下，这次叛乱怎么办？”董卓回归了现实
“此次叛乱与主公来说却是天大的机遇，交由在下谋划，必让主公获取最大利益！至于叛军……主公还需要担心？”启铭今天见识了叛军的阵型，从心底看不上
董卓听到启铭的话，也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后想到了之前张济所说，点了点头“嗯，确实不担心叛军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利益最大化！”
“入京的事洒家不想了，还早，那么这次叛乱捞利益的事交给启铭你了，你有主意直接告诉我！就此事你直接对我负责负责！军中，你就先到张济麾下任军侯吧！立功后再行封赏！”董卓开始分配了
“喏！”启铭坦然接受对自己的最新任命
“嗯，启铭你先去休息，张济留下来”董卓似乎有话要对张济说
“在下告退！”启铭行个礼，退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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