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榜一大哥
“如果世间万物能跨越能相爱”
“也能成全云与海”
床头手机再次响起，叶辰也结束了长达15个小时的睡眠，本以为是秦灵儿在唱歌，原来是电话。看着20多个未接陌生来电，叶辰一脸懵逼，难道出事了？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喂，请问您是”，叶辰谨慎的问道。
“请问是叶辰先生吗，这里是联商银行，我是您的财富经理小耿啊”，电话另一端，联商银行财富经理米乐小心翼翼道。
“不需要贷款，谢谢”，叶辰之前没少接到贷款中介电话，要不是对方是女人且声音比较好听，他早挂了。
“不不，叶先生，不是放贷款，是为您提供一套理财方案”，米乐赶忙说明意图，这么个大客户今天必须搞定，否则夜长梦多。
“理财方案？我需要理财吗，你们都有什么方案”，叶辰想起昨天挣了不少钱，但也清楚，联商银行作为国内前十大的银行，根本看不上身价千万以下的客户。
“您可太需要了，我们这方案很多，电话里说不清楚，想邀请您今天或明天来我们行里谈谈，可以吗？”米乐一看有戏，激动不已，顺势邀请面谈。
“好，那就明天下午吧”，今天还没起床，显然不合适。
挂断电话，叶辰打开手机银行app查看余额。昨天后半段交易已经麻木，钱在叶辰眼里只是一串数字，转入银行账户时因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太累了，所以也没细看余额，只记得很多位。
“靠，这么多，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叶辰甩甩脑袋，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再次数了一遍，没错，十位数。
“理财，可真是太需要了！”叶辰看着手机里十五亿三千万的余额，回想起昨天战况，前半段资金量小，不影响盘面，所以规模不断翻倍，实现了指数级增长，后半段因为没有分仓，自己的入场，直接导致盘面一边倒，乃至于最后不是自己预知走势，而是操纵了走势，最终因为没人可以接盘，资金规模不再增长。
“一天十五万倍，对于这神仙外挂，一般般啦”，叶辰再次感知了一下，果然预知术已消失，现在拥有什么外挂还未发现，不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想怎么处理这笔钱，这笔靠打工一辈子都挣不到十分之一的巨额财富。
“先捐一笔”，虽然这些钱也是自己一天一夜努力挣来的，算不上不义之财，但回报相对付出是多了点，叶辰思索再三决定匿名捐款一千万，太多容易引起不必要麻烦，现在应该保持低调，否则一旦被人知道这夸张的交易回报，定要被当作怪物抓起来研究。
“给家人和亲戚朋友预留一千万，太多暂时也用不上”。叶辰有个妹妹，叶岚，今年21，比自己小1岁，现在还在上大学，在学校开支不会太大。至于父母，目前退休在家，每月有退休金，日子也相对宽裕，亲戚朋友都是小康家庭，没有需要特别资助。
“十五亿银行理财，剩下一千多万用来挥霍”，叶辰不是没想过买房买车和搞其他投资，但是正常途径买房和车需要资格，走非正常渠道势必会暴露自己，与自己低调作风不符。至于搞投资，若非有这睡一觉就消失的神仙外挂，叶辰可没一点把握跑赢银行理财。十五亿银行理财，即使按年化5%计算利息，每年收益7500万，相当于每天醒来就有20万利息到账。就让我做一个靠利息混吃等死的有钱人吧，叶辰决定先苟着。
再次平息一下躁动的心，叶辰看下时间，已临近中午，开饭。
“咚咚咚，小灵儿，起来吃饭了”，叶辰自问是个知恩图报、言而有信的人，昨天吃了秦灵儿几个寿司，今天打算补偿回来。
“滚……”，在叶辰不懈的敲门声中，秦灵儿房中终于传来了一声长吼。
“没问题，你中午要吃什么，我买单”，滚可以，滚之前事还是要办完，叶辰今天心情大好，给予秦灵儿十分的关心。
“波士顿龙虾、Calvisius鱼子酱、神户牛排、鹅肝酱、白松露、雪蛤、松茸……”秦灵儿被逼的无可奈何，狮子大开口，一口气点了10个菜。
“不要点主食吗，来点米饭？”点这么多菜能吃完吗，叶辰对这些菜并没有概念，但是如今应该买得起。房间内再无动静，让这个日夜颠倒的人出去吃是不可能的，叶辰打开了外卖app，开始点菜。
“嘶”，叶辰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傻眼。看着这些东西，不仅没有一样是外卖可以送的，而且都贵得离谱，从各大饭店报价来看，全部买下至少要五万块，她是某个国家公主吗，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了，在叶辰认知里，普通人一顿饭能贵到哪去，谢飞宇请那些美女吃饭，一次也才大几千。
今时不同往日，狠狠心，买！没有外卖就从各大饭店订做，不给送？砸钱砸到你送。一番操作，在万能的金钱作用下，搞定！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但是一尺金就够了，不够的话那就一米金。不到一个小时，十个菜已全部送上桌，望着这满桌的山珍海味，叶辰心在滴血，还是边上那两碗米饭看着舒心。
“咚咚咚，小灵儿，起来吃饭了”，这么一大桌，一定要看着你吃完，叶辰暗恨道。
刚才被叶辰吵醒的秦灵儿，早已没有了睡意，本来想着为难一下叶辰，好让他知难而退，就点了一些天价美食，这些东西自己倒是不稀罕，但也没有当便饭吃过，此时正等着看叶辰出丑，“让你烦我”。
“不会都没买到吧，本仙女可不吃凡人的食物”，秦灵儿边开门边嘲讽道，嘴角的笑意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仙女吩咐，必须办到，请”，虽然钱花得有些心疼，但是这装逼成功的感觉确实爽。叶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这不是真的吧，你怎么办到的”，秦灵儿看着眼前美食，难以置信，然后每个都细细察看一番，不似作假。
“噶了一个腰子”，叶辰虽然是心疼，但是扶了扶腰。
“噶你两个都不够，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这饭就不用你请了，多少钱我转你”，秦灵儿并没有想宰叶辰，这顿饭已经远超出了开玩笑的范畴，她虽然“离家出走”，目前并不富裕，但是凑凑应该能拿出来。
“噶都噶了，也装不回去了，你还是安心的吃吧”，开玩笑，哪有让美女掏钱的道理。
一番推让，秦灵儿看叶辰完全没有让她付的意思，也不再纠结，等以后再慢慢还他，来日方长。话说看着眼前美味，确实忍不住了。当下挽起袖子与叶辰一起大快朵颐起来。这几样东西叶辰之前见都没见多，不过在秦灵儿鄙视目光和悉心教导下，吃得有模有样。
“也不过如此，还是我的米饭实在”
“能一样吗”，秦灵儿一个白眼。
在吃饭的过程中，叶辰了解到，秦灵儿，22岁，比自己小几个月，老家在京城，今年从江城音乐学院毕业。为了自己的音乐梦，秦灵儿没有回京发展。提起回京，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家里不支持她走音乐这条路。做着违背父母意愿的事，按她倔脾气也不好向家里伸手要钱，为了维持生计，只好先做做直播，既可以唱歌，又有一定收入。
“我有20万多粉丝哦”，秦灵儿骄傲的说道，这些粉丝都是她大学期间发短视频攒的。对于纯素人，背后没有团队，这样的粉丝量确实很不错了。
“大网红，一晚上收入得有好几万吧”，叶辰虽然没有涉足过这个领域，但是听闻一些大主播一晚就能挣上百万，是平常打工人想都不敢想的。
“嗯，差一丢丢，一丢丢”，秦灵儿有些心虚，一下没了刚才的气势，现如今遍地是主播，自己的20万粉丝真不够看，而且真正做直播还不到2个月，收入基本上只够付房租，这也是她每天这么辛苦熬夜的原因。
“你背后有大哥吗，要不我当你的榜一大哥”，叶辰没少看直播，明白那些主播收入主要靠榜上前几的土豪，类似古代捧戏子的爷，除了大哥，其他人基本在白嫖。
“就你？”秦灵儿摇摇头，不是不让，而是不信。通过这顿饭她猜测叶辰可能有点存款，但是无论是穿着，还是生活习惯各个方面看，叶辰都不像是个有钱人，而且他也才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收入来源。
叶辰微微一笑，他知道被鄙视了，不过谁叫咱一副身无分文的样子呢。
这顿大餐两人中午只吃了一半，晚上才全部吃完，面对这贵得离谱的美食，两人丝毫不敢浪费。
晚上吃饱喝足，叶辰打开了短视频app“快音”。首个视频就是国内一线男歌星张一锋强奸粉丝被抓的视频，视频中还爆料出他潜规则了不少想要上位的女歌手。贵圈真乱，叶辰想到了秦灵儿，这么一个善良干净的女孩，不会也走上这条路吧。虽然与秦灵儿相处不到一周，但是能看出她确实是在追求音乐梦想，没有其他歪心思。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她应该在直播了，叶辰搜索“仙灵儿”，向下翻了好几个才找到秦灵儿，与平常白天看到的素颜睡衣装不同，今天秦灵儿一袭白色长裙，不像大部分女主播，她这一身儿很保守。脸上应该是化了淡妆，相比于刚才吃饭时明艳了不少，也可能是开了美颜，不过在叶辰看来，即使不开美颜，秦灵儿这颜值也十分抗打。
此时，秦灵儿正在与一个叫王雨萌的跳舞女主播打PK，秦灵儿直播间观看人数在500左右，对面5000多。其实秦灵儿要不是为了赚点钱，是绝不会跟人PK的，一方面她不喜欢讨好观众，像乞丐一样求着大哥刷礼物，另一方面她直播是为了唱歌，不是跟别人一较高下。以至于在每次打PK都特别尴尬，这次对面主播在衣着上已经胜了一筹，暴露的穿着，风骚诱惑的舞姿吸引了一大帮老色痞，再加上卖力的喊麦，不用想，大哥都去支持她了。反观秦灵儿这边，正襟危坐，对面屏幕唱着一首抒情的慢歌，虽然在叶辰看来画面很唯美，但显然，这只能吸引自己这种心灵纯洁，道德高尚的人。对于那些能掏钱的大哥，在性感面前清纯和可爱一文不值。
今天的王雨萌特别卖力，因为通过经纪公司介绍，她刚结识了一位超级富二代杜凯，据说他是江城最大企业杜氏集团未来接班人，经过昨天晚上一夜深度交流，杜凯同意以后多关照一下她，如果她以后表现得好，捧成公司一姐都有可能。王语萌的经纪公司“聚星传媒”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其中几个头部主播粉丝量都在3000万以上，绝对的大网红。以前王雨萌打PK都是找实力相当的对手，一方面不怕被对面吸粉，另一方面也能激发大哥斗志，毕竟如果优势太大，大哥也没有刷礼物的必要。
但是今天有所不同，杜凯第一天来直播间，如果让他刷的太狠，显得太过势利，不利于长期交往，而他如果他刷得少，干不过对面大哥，也会丢了面子。为了抱紧这棵摇钱树，王雨萌决定先找个小主播试试水，杜凯只要稍微表示表示就会碾压对方，这样一来他既不会大出血，也挣足了面子。当连接成功发现对面是一个只有500多人观看的唱歌主播后，王雨萌更是信心十足，尽情展示着自己得身材和各种绝活，不是为了赢对面，因为即使自己坐着聊聊天，也能轻松取胜，这种小主播是很少有人给刷礼物的，她主要是跳给杜凯看。
江城富人区某栋别墅内，杜凯看着王雨萌风骚的舞姿，又回味了一遍昨天晚上的各种高难度动作，“啧啧，不错不错，赏”，杜凯随意的刷了2个价值1000元的嘉年华。
“谢谢江亦歌两个的嘉年华，亦歌么么哒”，江亦歌是杜凯在快音账号昵称，有着江城一哥的说法。看到杜凯已经刷了礼物，王雨萌稍稍安心，对着镜头比了一个爱心并送出一个飞吻，虽然PK还有5分钟结束，但是一切已成定局，她要想想等会跟同等级别主播pK时如何大杀四方。此时本来就占据绝对优势的PK，瞬间呈现碾压态势，仙灵儿的PK条已微不可见，胜率接近0%。
而双方观众此时都认出了这位江亦歌，主要是他在网络上没少撒钱，有一定名气，听说最多一晚为一个女主播豪掷50万。
“江亦歌来了，大哥威武”
“王雨萌要上位了啊”
“雨萌加油”
“聚星一姐，聚星一姐”
“......”
随着江亦歌被认出，各种弹幕陷入高潮，明眼人都看得出，江亦歌这种大佬来这刷礼物说明要捧她了。
与王雨萌直播间不同，秦灵儿这边太冷清了，大家都是来听歌的，刷礼物帮助主播赢PK，不存在的。但是作为真爱粉，看到自家主播被欺负成这样，大家也十分气愤，“真好听”、“小姐姐唱的好好”、“天籁之音”也刷了起来，不过对于PK毫无帮助。相对于观众，秦灵儿反倒无所谓，这两个月下来，她已经习惯了，就是没想到今天会连到一个大主播。
“太可怜了吧”，叶辰看着秦灵儿那几乎看不见的PK条，“哥帮你挽挽尊”。叶辰往快音里充了一百块，看看礼物，送了秦灵儿一个千纸鹤，只见PK条由0%变为了2%，效果很明显啊。叶辰十分满意，盯着秦灵儿，想看她有什么反应，然而等了十几秒钟，对方还是毫无反应，仿佛这礼物不是给她的。
秦灵儿仍自顾自的唱着歌，看到有个叫“沉夜”的观众送了一个千纸鹤，心中微喜，但并未马上去感谢，因为她不想一首歌被打断，这是对音乐最起码的尊重。
什么情况，没看见？不感谢一下大哥吗？叶辰一头黑线，第一次网络上送礼物就被无视了，于是又充钱送了一个千纸鹤，然而秦灵儿仍无反应。叶辰不信这个邪了，一咬牙充了一千块送出一个嘉年华。此时PK条有了明显的变化，仙灵儿胜率已来到15%，虽然依旧处于较大劣势，但起码没有那么难看了。
秦灵儿看着这个嘉年华，心中乐开了花，好久没有收到这么值钱的礼物了，难道自己唱歌水平又提高了，还是终于有懂音乐的人了。即使内心高兴，她脸上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一只手快速的在镜头前比了个心。
“就这，怪不得没有大哥”，叶辰嘴上不乐意，但心里稍稍欣慰，如果她在网络上是一个点头哈腰、摇尾乞怜、左右逢源的人反而入不了叶辰的眼了。
本来的单边碾压的局势，因为叶辰的挽尊操作，出现了一点点变数，王雨萌看着对方PK条开始增长，有些诧异，不过也并未在意，自己的咖位还不至于跟她较劲，她边跳舞，边佯装可怜的喊道，“各位家人助助力，妹妹追上来了，不能被超了啊”，只是职业习惯脱口而出，但听在杜凯耳朵里，那就是伸手要礼物了，杜凯也并无不悦，顺手又送了2个嘉年华，这点钱对于他说就是毛毛雨。于是秦灵儿的胜率又到了3%。
本以为到此结束了，叶辰也没有再送礼物的打算，毕竟这送出去的钱至少一半给了快音公司，扣完税，秦灵儿真正拿到手最多30%，真想要打赏秦灵儿出门左拐就行，没有必要绕这么一圈，而且自己也不是喜欢在网络上出风头的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王雨萌直播间观众看到PK条反复跳动，按捺不住了。
“有大佬来互掐了吗？”
“江亦歌仇家？”
“跟一哥对着干，找死”
“......”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所有看官都想挑起些事来，甚至一些人涌入到秦灵儿直播间，疯狂刷屏“自不量力”、“小小主播，睡遍大哥”、“我江城一哥也是你能撼动的”……
秦灵儿两个月已经看惯了各种污言秽语、恶语相向，所以对这些弹幕也是一扫而过。作为直播了3年的老人，王雨萌本来也不会被这些影响到，但是今天为了给杜凯一个好印象，她打开交流麦，直接说道：“大家文明观看，不要骂人哦，看小姐姐多清纯，嘻嘻嘻”。然而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弄巧成拙，对观众和秦灵儿来说，这怎么听都是反话，尤其是最后嬉笑声，越发刺耳。
秦灵儿此时感到一阵膈应，刚好一首歌唱完，她也打开交流麦回了一句“没有姐姐清纯”。
“哈哈，不愧是小灵儿”，叶辰向隔壁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索性送出一个千纸鹤。
王雨萌一愣，没想到一个小主播胆子这么大，自己身上就几根布条，怎么也跟清纯不沾边，被秦灵儿这么一说，瞬间脸上有些挂不住。
“妹妹，不是裹得严就是清纯哦，有些人看着人畜无害，私底下不定玩得有多野呢”，王雨萌也是嘴上不饶人，“家人们，帮帮忙，让这位妹妹看清下现实”，于是杜凯又刷了2个嘉年华，从开局到现在杜凯一共刷了6个了，当然还是小意思，杜凯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局刷。
“掐她”，叶辰觉得对方有些过了，也送出2个嘉年华。
“什么情况”、“？？？”、“江城一哥遇到对手了”、“这么刚？”弹幕再次高潮了，尤其秦灵儿这边观众，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哥这不能忍，为了灵儿，干他”、“不能惯着”、“我家仙灵儿就是清纯”……
秦灵儿看着嘉年华和弹幕也有些错愕，都喜欢这一口？这个沉夜真是恶趣味，不过她还是感谢了一下礼物，“谢谢沉夜的两个嘉年华”。
“起码不睡大哥”，秦灵儿开麦后只说了一句，她也没有大哥可睡。
她只是随口一说，准备结束话题，谁知这刚好踩到了王雨萌的尾巴，昨晚睡的大哥还在直播间呢，王雨萌气得直跳脚。“你不要血口喷人，直播间这么多大哥，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一招可把各位大哥架住了，没办法，榜二到榜五各刷了一个嘉年华，毕竟自己没睡过。杜凯看到这些人都刷了，自己作为真正睡过的榜一，不刷就说不过去了，而且还不能比他们少，索性刷了4个。至此王雨萌今晚已收到14个嘉年华了，对她来说，虽然没有破纪录，但也很多了，后面还要直播几个小时呢。
“谢谢各位大哥的嘉年华，多谢支持，让某些人看看什么叫自取欺辱”。
“？？？”秦灵儿一脸问号，感情最后是礼物说话，不过看着自己那可怜的PK条，她也无可奈何，“我们没有大哥，这位沉夜想必是一位歌迷，那就送沉夜一首歌吧，歌名云与海”，秦灵儿无意纠缠下去，王雨萌靠掐架换来了10个嘉年华，她没这么多礼物，所以不想被利用。秦灵儿打开伴奏，优美的歌声随之响起。
“好听”，这是叶辰十分喜欢的一首歌，甚至设为了来电铃声，听着秦灵儿的歌声，叶辰觉得丝毫不输原唱，打开礼物栏，送出15个嘉年华。既然想送，那就干脆超过对方，加上刚开始送的3个，一共送出了18个，稍盖对方一头。此时PK条上，仙灵儿已略胜一筹。
“反超了”、”这能忍，杜少干他”，甚至有人喊出了杜凯的真名，“荣辱之战，雨萌不能败”、“敢跟杜少刚？”弹幕接着起哄。刚开始，杜凯一直是看戏的状态，哪怕最终王雨萌PK输了，也无所谓，这些网络上的小打小闹，还不至于让杜凯动气，然而，现在有点意思了。
“小子，可以陪你玩玩”，杜凯一下送出了100个嘉年华，10万块，一瓶酒而已，还不是自己看得上的酒。
“谢谢杜少的100个嘉年华，大哥威武，大哥真帅”，王雨萌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礼物，激动的要哭了，昨晚真值啊，这才第一天就收到了100多个嘉年华，以后还不财源滚滚，王雨萌觉得自己成为聚星一姐指日可待了，真要谢谢对面这位小姐姐了。
“大战开始了”、“杜少出手果然非同一般”、“小子接着刷啊”……
叶辰看着刚反转的PK条还没过几秒钟就又反转过来，苦笑一声，对面大哥，这是何苦呢，钱都让中间商赚了啊。
秦灵儿现在想今天是不是自己幸运日，中午免费吃了一顿大餐，晚上还有陌生人疯狂送礼物，饶是自己见过不少大场面，也有些懵，自己直播要起飞了吗？面对20个嘉年华，秦灵儿决定再送一首歌。
“接下来一首一路生花送给沉夜，祝沉夜事业爱情一路生花”，又一首歌响起。
既然如此，那就刷吧，但我这是为歌付费，叶辰可不承认这是在较劲，他又刷了101个嘉年华，不多不少，比对面多一个。
随着叶辰101个嘉年华的送出，两边的直播间的热度都上升了几千名，眼看到前10，秦灵儿直播间一下次涌入一万多人，大家都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听说有两个大佬干起来，是这吗？”
“小姐姐好漂亮，唱歌真好听”
“小姐姐榜一大哥威武，接着刷”
“大哥眼光不错，这小姐姐有颜有实力”
大家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很多被秦灵儿优美的歌声所吸引。
王雨萌直播间人数已飙到了五万多，一部分是根据热度排行来的，还有一部分听说杜少跟别人干起来了，呼朋引伴齐聚一堂。王雨萌看着直播间人数，终于体会到大网红的感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段擦边的“动感光波”送给大家。
“接招了，很好”，杜凯看到对方刷了101个嘉年华后，从半躺状态坐了起来。500嘉年华已准备好，点击送出。
“杜少动真格了”
“已经60多万了，杜少破纪录了”
“芜湖，我跟”，叶辰不再等秦灵儿唱完，直接送出501个嘉年华，弹幕发道：“点一首如愿，愿仙灵儿小姐姐万事遂愿”。
送出礼物不到1分钟，秦灵儿和王雨萌的直播间热度已经飙到了全服第三和第四，因为大家都不认识这个粉丝只有20多万、直播2个月的小主播，所以更加好奇她有什么特别的，还有是谁在捧她，进入直播间的人已经到了10万+。当然，关注叶辰的人也越来越多，从原来0个增加到上千个，只是他主页没有任何内容，看不出是何方神圣。
“经纪公司？”杜凯没料到对方这次刷的这么快，他打开叶辰和秦灵儿主页又看了一遍，未发现什么端倪。如果对方是经纪公司为了捧自己主播，自己这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杜凯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把圈里相关人士问了个遍，只打听到秦灵儿刚大学毕业，几个MCN公司找过她，均未签约。而“沉夜”完全是查无此人，杜凯猜测他可能是某个暴发户小老板，因为如果是一般富豪或富二代，即使一时较劲，大家也会留些情面，不会因为一个小网红动真格。既然如此，那就再讨教一下，杜凯认真了起来，直接1000个嘉年华刷起。这次稍微有点心疼，毕竟可以玩几个嫩模了。
在经历过500个嘉年华后，王雨萌已经意识到这是属于两个大哥之间的斗争了，自己只能助助兴，跳的舞也保守起来，因为她知道，此次事件很可能要上头条的。看着接下来1000个嘉年华，王雨萌有些后悔了，天上掉馅饼是好事，但是饼太大就不一定了，即使杜凯不说，后续这些礼物要不要退，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了。
今天就挥霍了，“1001个嘉年华，请大家听歌”，叶辰发出弹幕后，马上送出嘉年华。
秦灵儿现在有些疑惑，难道是家里找来的托？不可能啊，家里十分反对自己走音乐这条路的，对直播更是嗤之以鼻。可以让一个陌生人一晚上刷一百六七十万礼物，自己魅力这么大了吗？先不管了，你随便刷，我只负责唱歌，“一首孤勇者送给各位”。
本来只有5分钟的PK，因为两个大哥的较劲，不断延长时间，现在依然难分胜负。秦灵儿和王雨萌直播间热度毫无疑问冲到了第一第二。
“神秘富豪豪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江亦歌、沉夜，榜一大战难分胜负”
这时已出现相关热搜，不过排名比较靠后。
经过几轮较量，杜凯已经刷了450万真金白银出去了，而每次对方都比他多送一个嘉年华，导致他不得不接着刷，为了保持气势，每次还不能比上次少。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局面，因为一旦自己放弃，不仅前面450万白刷了，也会使自己在网络上留下笑柄，这对于杜凯来说是不可容忍的，什么沉夜，该死！
“喂，陈总吗，我杜凯”，这个冤大头不能再做了，无论对方是否是经纪公司，杜凯都要找经纪公司了，他拨通了聚星传媒高层的电话。
“杜总晚上好啊”，聚星传媒分管MCN副总裁陈刚已等候多时。从杜凯刷那500个嘉年华开始，陈刚就已经开始关注这场大战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动，看杜凯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而且越往后自己越有话语权，公司获得的收益越大。
“陈总，今天晚上为了捧你家艺人，我可是下了血本了啊”，绝不是自己爱出风头，杜凯开口抢占制高点。
“陈总大手笔，雨萌这丫头哪辈子修的福分，能受到您的抬爱”，陈刚先把高帽给杜凯带好，你想站制高点，那就别下来了。
“我现在怀疑对方背后有经纪公司撑腰，不是你们吧，哈哈”，不管是不是聚星，杜凯先把交战的性质提升到公司层面。
“怎么会，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可能坑您啊，既然对方是经纪公司在捧新人，那再让杜总出钱就不合适了，您看要不这样，咱就别与对面互刷了，雨萌也不是新人，没有必要。原先您出的钱到我们公司账上后原封不动返给您，不过快音公司要扣50%，公司还要缴纳一部分税款，实际到账40%左右，也就是140万上下”。聚星一分不要，面子给足，台阶也已铺好，就看你下不下了，不过陈刚知道依杜凯脾气，他不可能就此罢手，140万买不回网络上丢的这个面子。
“刷了的那些就算了，雨萌跳一晚上也不容易，现在老弟咽不下这口气啊，不跟对面干到底晚上都睡不下”。杜凯没有接着往下说，那140万我不要了，但等会要是接着刷，你得表个态吧，对面可是经纪公司，我是为了你家艺人。
“杜总还是这么争强好胜啊，哈哈，既然您这说了，我再推脱就不地道了，毕竟是自己家的事，您看这样行不，聚星拿出300万，因为晚上银行大额对公转账关闭，这300万是目前可动用最大资金，如果仍然不够，您再看着出一部分，到时候，您多出的这些钱我们再全部返还”。陈刚把账算得很明白，如果300万以内对方收手，那自己公司损失30万，之所以不是150万多，因为公司每年会捧大量新人，各种礼物、购买流量需要大把花钱，已成为快音公司大客户，因此双方私下里签订协议，当公司单笔消费金额超过100万时，快音公司提成由原来50%降为10%。损失最多30万，加上杜凯之前刷的税后140万，净赚110万，相对于全额返还140万，这样看来接着刷更符合公司利益。而如果再刷300万以后对方仍然跟刷，那公司不是不想刷，而是没有可动用资金，杜凯你看着办，刷不刷由你，公司给你全额返还已仁至义尽。
“没问题，就这样”，杜凯简单计算一下，300万以内停手的话自己一分不用出，300万之后再刷，也还有40%返还，假如今晚破天荒刷到了一千万，那自己后续一共出250万，返还100万净出150万，也就是相当于150万跟对面550万玩，不亏。
于是几分钟后，叶辰又看到了对方1500个嘉年华，他已经没感觉了，好像已形成习惯般送出1501个嘉年华，“不要停，接着唱歌接着舞”，弹幕还是要发一下的。
杜凯这边已备好了资金，因此又刷了2000个出去，叶辰紧跟而上，2001个，3000个，3001个。
一边是优美的歌声，一边是劲爆的热舞，双方直播间人数都早已超过100万，不过大家看的节目已由歌舞变为成了嘉年华盛宴，大大小小主播都已停播，看着这百年难遇的神豪较量，纷纷感叹，自己何时能遇上这等豪掷千万的金主。
事情发展已远超了秦灵儿和王雨萌能控制的范围，现在不仅快音，连V博、头条新闻等各类自媒体都上了热搜第一命，甚至主流媒体也有了一些报道。
此时快音公司公关部总经理办公室内，刘晓峰盯着各大新闻网站，拍了拍额头，没办法了，“联系运营维护部，强制停服维护，一个小时后再重新启动”，要知道，这一个小时停机，快音公司至少少收入1个亿，但是没办法，为了降低此事关注度，减少负面影响，公司高层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双方用这一个小时冷静一下。
终于在晚上11点半，快音app开始了强制维护，最开始是无法送礼物，然后是彻底停机，这场金钱的较量也落下了帷幕。
看着无法打开的软件，万千观众不干了，什么情况，战况如此激烈然后强制维护？快音公司太不要脸了，就像两军正在交战，眼看兵马尽出，要分胜负时，你突然去拉架，说下雨了大家回家收床单，岂有此理啊。国内万千吃瓜群众顿时口吐芬芳，对快音公司一片亲切问候。
杜凯却是松了口气，还好快音停服维护了，在自己又刷了750万的情况下，对方丝毫没有收手的迹象，现在好了，不是自己不跟，是软件更新没办法，表面上看，大家都没输，结果还算能接受。“MD什么沉夜，别让我抓到你”，本以为撑死花个一两百万就可以捧个网红玩玩，没想到一晚上干出去1200万，虽然只是一辆车的钱，但花得完全不值，憋屈至极。
王雨萌看着自己2个小时暴涨的1000万粉丝，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今晚直播间刷的礼物自己不一定拿多少，但这新增的1000万关注和此次事件带来的知名度飙升，绝对值几百万。想想最初以为可以随便虐虐的小虾米，竟然摇身一变，化成了巨龙，然后带着自己攀上了九天云霄，她真要感谢一下这位仙灵儿小姐姐。
仙灵儿小姐姐本人也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梦幻，还需要消化一下。片刻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是家里干的吗？”秦灵儿开门见山。
“灵儿啊，什么是家里干的，出什么事了”，电话另一端秦灵儿亲哥秦青川此时正在参加一个酒局，刚好借着打电话走出包厢透透气。
“你不知道？刚才有人在我直播间刷了1500多万礼物，不是家里干的吗”，秦灵儿也不怕大哥知道，这么大的事根本包不住。
“1500万，大手笔！我现在可以确定不是家里做的，二老今早还说过几天去江城抓你回家呢，他们还是坚决反对你进入娱乐圈。至于跟家里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挡不住有人想通过你向家族示好，不过1500万的成本投入是不是太多了。我再调查一下，你这几天安分点，尽量少出门”。秦青川现在完全清醒了，之前出现过好多主动接近他们兄妹的人，无非就是想攀一下秦家的关系，但是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挂掉秦灵儿电话后马上又打了几通，一是派人调查此次事件背后操纵人，二是向江城一些势力打个招呼，让他们这几天关注一下小妹的安全。
“真是陌生人？”秦灵儿还是难以置信，新增1000多万粉丝，应该是好事吧。
此时，这个陌生人叶辰正在查看自己银行卡余额。
“嘶，1500多万”，刚才刷得时候没感觉多少钱，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所以没有真正花钱的感觉。若是现实生活中让他2个小时花几千万，还是为了刚认识没几天的人，打死都不可能，这又不是游戏币。还有可能是这些钱来得太快太容易，昨天交易后半段一分钟内就收入1000万以上，所以一次几百万几百万的花起来就没什么感觉。
“真是大出血，榜一大哥不好当啊”，冷静下来后，叶辰很是心痛，但后悔莫及，以后一定要秦灵儿好好补偿自己。
“也能成全云与海”
床头手机再次响起，叶辰也结束了长达15个小时的睡眠，本以为是秦灵儿在唱歌，原来是电话。看着20多个未接陌生来电，叶辰一脸懵逼，难道出事了？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喂，请问您是”，叶辰谨慎的问道。
“请问是叶辰先生吗，这里是联商银行，我是您的财富经理小耿啊”，电话另一端，联商银行财富经理米乐小心翼翼道。
“不需要贷款，谢谢”，叶辰之前没少接到贷款中介电话，要不是对方是女人且声音比较好听，他早挂了。
“不不，叶先生，不是放贷款，是为您提供一套理财方案”，米乐赶忙说明意图，这么个大客户今天必须搞定，否则夜长梦多。
“理财方案？我需要理财吗，你们都有什么方案”，叶辰想起昨天挣了不少钱，但也清楚，联商银行作为国内前十大的银行，根本看不上身价千万以下的客户。
“您可太需要了，我们这方案很多，电话里说不清楚，想邀请您今天或明天来我们行里谈谈，可以吗？”米乐一看有戏，激动不已，顺势邀请面谈。
“好，那就明天下午吧”，今天还没起床，显然不合适。
挂断电话，叶辰打开手机银行app查看余额。昨天后半段交易已经麻木，钱在叶辰眼里只是一串数字，转入银行账户时因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太累了，所以也没细看余额，只记得很多位。
“靠，这么多，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叶辰甩甩脑袋，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再次数了一遍，没错，十位数。
“理财，可真是太需要了！”叶辰看着手机里十五亿三千万的余额，回想起昨天战况，前半段资金量小，不影响盘面，所以规模不断翻倍，实现了指数级增长，后半段因为没有分仓，自己的入场，直接导致盘面一边倒，乃至于最后不是自己预知走势，而是操纵了走势，最终因为没人可以接盘，资金规模不再增长。
“一天十五万倍，对于这神仙外挂，一般般啦”，叶辰再次感知了一下，果然预知术已消失，现在拥有什么外挂还未发现，不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想怎么处理这笔钱，这笔靠打工一辈子都挣不到十分之一的巨额财富。
“先捐一笔”，虽然这些钱也是自己一天一夜努力挣来的，算不上不义之财，但回报相对付出是多了点，叶辰思索再三决定匿名捐款一千万，太多容易引起不必要麻烦，现在应该保持低调，否则一旦被人知道这夸张的交易回报，定要被当作怪物抓起来研究。
“给家人和亲戚朋友预留一千万，太多暂时也用不上”。叶辰有个妹妹，叶岚，今年21，比自己小1岁，现在还在上大学，在学校开支不会太大。至于父母，目前退休在家，每月有退休金，日子也相对宽裕，亲戚朋友都是小康家庭，没有需要特别资助。
“十五亿银行理财，剩下一千多万用来挥霍”，叶辰不是没想过买房买车和搞其他投资，但是正常途径买房和车需要资格，走非正常渠道势必会暴露自己，与自己低调作风不符。至于搞投资，若非有这睡一觉就消失的神仙外挂，叶辰可没一点把握跑赢银行理财。十五亿银行理财，即使按年化5%计算利息，每年收益7500万，相当于每天醒来就有20万利息到账。就让我做一个靠利息混吃等死的有钱人吧，叶辰决定先苟着。
再次平息一下躁动的心，叶辰看下时间，已临近中午，开饭。
“咚咚咚，小灵儿，起来吃饭了”，叶辰自问是个知恩图报、言而有信的人，昨天吃了秦灵儿几个寿司，今天打算补偿回来。
“滚……”，在叶辰不懈的敲门声中，秦灵儿房中终于传来了一声长吼。
“没问题，你中午要吃什么，我买单”，滚可以，滚之前事还是要办完，叶辰今天心情大好，给予秦灵儿十分的关心。
“波士顿龙虾、Calvisius鱼子酱、神户牛排、鹅肝酱、白松露、雪蛤、松茸……”秦灵儿被逼的无可奈何，狮子大开口，一口气点了10个菜。
“不要点主食吗，来点米饭？”点这么多菜能吃完吗，叶辰对这些菜并没有概念，但是如今应该买得起。房间内再无动静，让这个日夜颠倒的人出去吃是不可能的，叶辰打开了外卖app，开始点菜。
“嘶”，叶辰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傻眼。看着这些东西，不仅没有一样是外卖可以送的，而且都贵得离谱，从各大饭店报价来看，全部买下至少要五万块，她是某个国家公主吗，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了，在叶辰认知里，普通人一顿饭能贵到哪去，谢飞宇请那些美女吃饭，一次也才大几千。
今时不同往日，狠狠心，买！没有外卖就从各大饭店订做，不给送？砸钱砸到你送。一番操作，在万能的金钱作用下，搞定！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但是一尺金就够了，不够的话那就一米金。不到一个小时，十个菜已全部送上桌，望着这满桌的山珍海味，叶辰心在滴血，还是边上那两碗米饭看着舒心。
“咚咚咚，小灵儿，起来吃饭了”，这么一大桌，一定要看着你吃完，叶辰暗恨道。
刚才被叶辰吵醒的秦灵儿，早已没有了睡意，本来想着为难一下叶辰，好让他知难而退，就点了一些天价美食，这些东西自己倒是不稀罕，但也没有当便饭吃过，此时正等着看叶辰出丑，“让你烦我”。
“不会都没买到吧，本仙女可不吃凡人的食物”，秦灵儿边开门边嘲讽道，嘴角的笑意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仙女吩咐，必须办到，请”，虽然钱花得有些心疼，但是这装逼成功的感觉确实爽。叶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这不是真的吧，你怎么办到的”，秦灵儿看着眼前美食，难以置信，然后每个都细细察看一番，不似作假。
“噶了一个腰子”，叶辰虽然是心疼，但是扶了扶腰。
“噶你两个都不够，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这饭就不用你请了，多少钱我转你”，秦灵儿并没有想宰叶辰，这顿饭已经远超出了开玩笑的范畴，她虽然“离家出走”，目前并不富裕，但是凑凑应该能拿出来。
“噶都噶了，也装不回去了，你还是安心的吃吧”，开玩笑，哪有让美女掏钱的道理。
一番推让，秦灵儿看叶辰完全没有让她付的意思，也不再纠结，等以后再慢慢还他，来日方长。话说看着眼前美味，确实忍不住了。当下挽起袖子与叶辰一起大快朵颐起来。这几样东西叶辰之前见都没见多，不过在秦灵儿鄙视目光和悉心教导下，吃得有模有样。
“也不过如此，还是我的米饭实在”
“能一样吗”，秦灵儿一个白眼。
在吃饭的过程中，叶辰了解到，秦灵儿，22岁，比自己小几个月，老家在京城，今年从江城音乐学院毕业。为了自己的音乐梦，秦灵儿没有回京发展。提起回京，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家里不支持她走音乐这条路。做着违背父母意愿的事，按她倔脾气也不好向家里伸手要钱，为了维持生计，只好先做做直播，既可以唱歌，又有一定收入。
“我有20万多粉丝哦”，秦灵儿骄傲的说道，这些粉丝都是她大学期间发短视频攒的。对于纯素人，背后没有团队，这样的粉丝量确实很不错了。
“大网红，一晚上收入得有好几万吧”，叶辰虽然没有涉足过这个领域，但是听闻一些大主播一晚就能挣上百万，是平常打工人想都不敢想的。
“嗯，差一丢丢，一丢丢”，秦灵儿有些心虚，一下没了刚才的气势，现如今遍地是主播，自己的20万粉丝真不够看，而且真正做直播还不到2个月，收入基本上只够付房租，这也是她每天这么辛苦熬夜的原因。
“你背后有大哥吗，要不我当你的榜一大哥”，叶辰没少看直播，明白那些主播收入主要靠榜上前几的土豪，类似古代捧戏子的爷，除了大哥，其他人基本在白嫖。
“就你？”秦灵儿摇摇头，不是不让，而是不信。通过这顿饭她猜测叶辰可能有点存款，但是无论是穿着，还是生活习惯各个方面看，叶辰都不像是个有钱人，而且他也才刚大学毕业，还没有收入来源。
叶辰微微一笑，他知道被鄙视了，不过谁叫咱一副身无分文的样子呢。
这顿大餐两人中午只吃了一半，晚上才全部吃完，面对这贵得离谱的美食，两人丝毫不敢浪费。
晚上吃饱喝足，叶辰打开了短视频app“快音”。首个视频就是国内一线男歌星张一锋强奸粉丝被抓的视频，视频中还爆料出他潜规则了不少想要上位的女歌手。贵圈真乱，叶辰想到了秦灵儿，这么一个善良干净的女孩，不会也走上这条路吧。虽然与秦灵儿相处不到一周，但是能看出她确实是在追求音乐梦想，没有其他歪心思。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她应该在直播了，叶辰搜索“仙灵儿”，向下翻了好几个才找到秦灵儿，与平常白天看到的素颜睡衣装不同，今天秦灵儿一袭白色长裙，不像大部分女主播，她这一身儿很保守。脸上应该是化了淡妆，相比于刚才吃饭时明艳了不少，也可能是开了美颜，不过在叶辰看来，即使不开美颜，秦灵儿这颜值也十分抗打。
此时，秦灵儿正在与一个叫王雨萌的跳舞女主播打PK，秦灵儿直播间观看人数在500左右，对面5000多。其实秦灵儿要不是为了赚点钱，是绝不会跟人PK的，一方面她不喜欢讨好观众，像乞丐一样求着大哥刷礼物，另一方面她直播是为了唱歌，不是跟别人一较高下。以至于在每次打PK都特别尴尬，这次对面主播在衣着上已经胜了一筹，暴露的穿着，风骚诱惑的舞姿吸引了一大帮老色痞，再加上卖力的喊麦，不用想，大哥都去支持她了。反观秦灵儿这边，正襟危坐，对面屏幕唱着一首抒情的慢歌，虽然在叶辰看来画面很唯美，但显然，这只能吸引自己这种心灵纯洁，道德高尚的人。对于那些能掏钱的大哥，在性感面前清纯和可爱一文不值。
今天的王雨萌特别卖力，因为通过经纪公司介绍，她刚结识了一位超级富二代杜凯，据说他是江城最大企业杜氏集团未来接班人，经过昨天晚上一夜深度交流，杜凯同意以后多关照一下她，如果她以后表现得好，捧成公司一姐都有可能。王语萌的经纪公司“聚星传媒”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其中几个头部主播粉丝量都在3000万以上，绝对的大网红。以前王雨萌打PK都是找实力相当的对手，一方面不怕被对面吸粉，另一方面也能激发大哥斗志，毕竟如果优势太大，大哥也没有刷礼物的必要。
但是今天有所不同，杜凯第一天来直播间，如果让他刷的太狠，显得太过势利，不利于长期交往，而他如果他刷得少，干不过对面大哥，也会丢了面子。为了抱紧这棵摇钱树，王雨萌决定先找个小主播试试水，杜凯只要稍微表示表示就会碾压对方，这样一来他既不会大出血，也挣足了面子。当连接成功发现对面是一个只有500多人观看的唱歌主播后，王雨萌更是信心十足，尽情展示着自己得身材和各种绝活，不是为了赢对面，因为即使自己坐着聊聊天，也能轻松取胜，这种小主播是很少有人给刷礼物的，她主要是跳给杜凯看。
江城富人区某栋别墅内，杜凯看着王雨萌风骚的舞姿，又回味了一遍昨天晚上的各种高难度动作，“啧啧，不错不错，赏”，杜凯随意的刷了2个价值1000元的嘉年华。
“谢谢江亦歌两个的嘉年华，亦歌么么哒”，江亦歌是杜凯在快音账号昵称，有着江城一哥的说法。看到杜凯已经刷了礼物，王雨萌稍稍安心，对着镜头比了一个爱心并送出一个飞吻，虽然PK还有5分钟结束，但是一切已成定局，她要想想等会跟同等级别主播pK时如何大杀四方。此时本来就占据绝对优势的PK，瞬间呈现碾压态势，仙灵儿的PK条已微不可见，胜率接近0%。
而双方观众此时都认出了这位江亦歌，主要是他在网络上没少撒钱，有一定名气，听说最多一晚为一个女主播豪掷50万。
“江亦歌来了，大哥威武”
“王雨萌要上位了啊”
“雨萌加油”
“聚星一姐，聚星一姐”
“......”
随着江亦歌被认出，各种弹幕陷入高潮，明眼人都看得出，江亦歌这种大佬来这刷礼物说明要捧她了。
与王雨萌直播间不同，秦灵儿这边太冷清了，大家都是来听歌的，刷礼物帮助主播赢PK，不存在的。但是作为真爱粉，看到自家主播被欺负成这样，大家也十分气愤，“真好听”、“小姐姐唱的好好”、“天籁之音”也刷了起来，不过对于PK毫无帮助。相对于观众，秦灵儿反倒无所谓，这两个月下来，她已经习惯了，就是没想到今天会连到一个大主播。
“太可怜了吧”，叶辰看着秦灵儿那几乎看不见的PK条，“哥帮你挽挽尊”。叶辰往快音里充了一百块，看看礼物，送了秦灵儿一个千纸鹤，只见PK条由0%变为了2%，效果很明显啊。叶辰十分满意，盯着秦灵儿，想看她有什么反应，然而等了十几秒钟，对方还是毫无反应，仿佛这礼物不是给她的。
秦灵儿仍自顾自的唱着歌，看到有个叫“沉夜”的观众送了一个千纸鹤，心中微喜，但并未马上去感谢，因为她不想一首歌被打断，这是对音乐最起码的尊重。
什么情况，没看见？不感谢一下大哥吗？叶辰一头黑线，第一次网络上送礼物就被无视了，于是又充钱送了一个千纸鹤，然而秦灵儿仍无反应。叶辰不信这个邪了，一咬牙充了一千块送出一个嘉年华。此时PK条有了明显的变化，仙灵儿胜率已来到15%，虽然依旧处于较大劣势，但起码没有那么难看了。
秦灵儿看着这个嘉年华，心中乐开了花，好久没有收到这么值钱的礼物了，难道自己唱歌水平又提高了，还是终于有懂音乐的人了。即使内心高兴，她脸上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一只手快速的在镜头前比了个心。
“就这，怪不得没有大哥”，叶辰嘴上不乐意，但心里稍稍欣慰，如果她在网络上是一个点头哈腰、摇尾乞怜、左右逢源的人反而入不了叶辰的眼了。
本来的单边碾压的局势，因为叶辰的挽尊操作，出现了一点点变数，王雨萌看着对方PK条开始增长，有些诧异，不过也并未在意，自己的咖位还不至于跟她较劲，她边跳舞，边佯装可怜的喊道，“各位家人助助力，妹妹追上来了，不能被超了啊”，只是职业习惯脱口而出，但听在杜凯耳朵里，那就是伸手要礼物了，杜凯也并无不悦，顺手又送了2个嘉年华，这点钱对于他说就是毛毛雨。于是秦灵儿的胜率又到了3%。
本以为到此结束了，叶辰也没有再送礼物的打算，毕竟这送出去的钱至少一半给了快音公司，扣完税，秦灵儿真正拿到手最多30%，真想要打赏秦灵儿出门左拐就行，没有必要绕这么一圈，而且自己也不是喜欢在网络上出风头的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王雨萌直播间观众看到PK条反复跳动，按捺不住了。
“有大佬来互掐了吗？”
“江亦歌仇家？”
“跟一哥对着干，找死”
“......”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所有看官都想挑起些事来，甚至一些人涌入到秦灵儿直播间，疯狂刷屏“自不量力”、“小小主播，睡遍大哥”、“我江城一哥也是你能撼动的”……
秦灵儿两个月已经看惯了各种污言秽语、恶语相向，所以对这些弹幕也是一扫而过。作为直播了3年的老人，王雨萌本来也不会被这些影响到，但是今天为了给杜凯一个好印象，她打开交流麦，直接说道：“大家文明观看，不要骂人哦，看小姐姐多清纯，嘻嘻嘻”。然而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弄巧成拙，对观众和秦灵儿来说，这怎么听都是反话，尤其是最后嬉笑声，越发刺耳。
秦灵儿此时感到一阵膈应，刚好一首歌唱完，她也打开交流麦回了一句“没有姐姐清纯”。
“哈哈，不愧是小灵儿”，叶辰向隔壁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然后索性送出一个千纸鹤。
王雨萌一愣，没想到一个小主播胆子这么大，自己身上就几根布条，怎么也跟清纯不沾边，被秦灵儿这么一说，瞬间脸上有些挂不住。
“妹妹，不是裹得严就是清纯哦，有些人看着人畜无害，私底下不定玩得有多野呢”，王雨萌也是嘴上不饶人，“家人们，帮帮忙，让这位妹妹看清下现实”，于是杜凯又刷了2个嘉年华，从开局到现在杜凯一共刷了6个了，当然还是小意思，杜凯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局刷。
“掐她”，叶辰觉得对方有些过了，也送出2个嘉年华。
“什么情况”、“？？？”、“江城一哥遇到对手了”、“这么刚？”弹幕再次高潮了，尤其秦灵儿这边观众，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哥这不能忍，为了灵儿，干他”、“不能惯着”、“我家仙灵儿就是清纯”……
秦灵儿看着嘉年华和弹幕也有些错愕，都喜欢这一口？这个沉夜真是恶趣味，不过她还是感谢了一下礼物，“谢谢沉夜的两个嘉年华”。
“起码不睡大哥”，秦灵儿开麦后只说了一句，她也没有大哥可睡。
她只是随口一说，准备结束话题，谁知这刚好踩到了王雨萌的尾巴，昨晚睡的大哥还在直播间呢，王雨萌气得直跳脚。“你不要血口喷人，直播间这么多大哥，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一招可把各位大哥架住了，没办法，榜二到榜五各刷了一个嘉年华，毕竟自己没睡过。杜凯看到这些人都刷了，自己作为真正睡过的榜一，不刷就说不过去了，而且还不能比他们少，索性刷了4个。至此王雨萌今晚已收到14个嘉年华了，对她来说，虽然没有破纪录，但也很多了，后面还要直播几个小时呢。
“谢谢各位大哥的嘉年华，多谢支持，让某些人看看什么叫自取欺辱”。
“？？？”秦灵儿一脸问号，感情最后是礼物说话，不过看着自己那可怜的PK条，她也无可奈何，“我们没有大哥，这位沉夜想必是一位歌迷，那就送沉夜一首歌吧，歌名云与海”，秦灵儿无意纠缠下去，王雨萌靠掐架换来了10个嘉年华，她没这么多礼物，所以不想被利用。秦灵儿打开伴奏，优美的歌声随之响起。
“好听”，这是叶辰十分喜欢的一首歌，甚至设为了来电铃声，听着秦灵儿的歌声，叶辰觉得丝毫不输原唱，打开礼物栏，送出15个嘉年华。既然想送，那就干脆超过对方，加上刚开始送的3个，一共送出了18个，稍盖对方一头。此时PK条上，仙灵儿已略胜一筹。
“反超了”、”这能忍，杜少干他”，甚至有人喊出了杜凯的真名，“荣辱之战，雨萌不能败”、“敢跟杜少刚？”弹幕接着起哄。刚开始，杜凯一直是看戏的状态，哪怕最终王雨萌PK输了，也无所谓，这些网络上的小打小闹，还不至于让杜凯动气，然而，现在有点意思了。
“小子，可以陪你玩玩”，杜凯一下送出了100个嘉年华，10万块，一瓶酒而已，还不是自己看得上的酒。
“谢谢杜少的100个嘉年华，大哥威武，大哥真帅”，王雨萌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礼物，激动的要哭了，昨晚真值啊，这才第一天就收到了100多个嘉年华，以后还不财源滚滚，王雨萌觉得自己成为聚星一姐指日可待了，真要谢谢对面这位小姐姐了。
“大战开始了”、“杜少出手果然非同一般”、“小子接着刷啊”……
叶辰看着刚反转的PK条还没过几秒钟就又反转过来，苦笑一声，对面大哥，这是何苦呢，钱都让中间商赚了啊。
秦灵儿现在想今天是不是自己幸运日，中午免费吃了一顿大餐，晚上还有陌生人疯狂送礼物，饶是自己见过不少大场面，也有些懵，自己直播要起飞了吗？面对20个嘉年华，秦灵儿决定再送一首歌。
“接下来一首一路生花送给沉夜，祝沉夜事业爱情一路生花”，又一首歌响起。
既然如此，那就刷吧，但我这是为歌付费，叶辰可不承认这是在较劲，他又刷了101个嘉年华，不多不少，比对面多一个。
随着叶辰101个嘉年华的送出，两边的直播间的热度都上升了几千名，眼看到前10，秦灵儿直播间一下次涌入一万多人，大家都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听说有两个大佬干起来，是这吗？”
“小姐姐好漂亮，唱歌真好听”
“小姐姐榜一大哥威武，接着刷”
“大哥眼光不错，这小姐姐有颜有实力”
大家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很多被秦灵儿优美的歌声所吸引。
王雨萌直播间人数已飙到了五万多，一部分是根据热度排行来的，还有一部分听说杜少跟别人干起来了，呼朋引伴齐聚一堂。王雨萌看着直播间人数，终于体会到大网红的感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段擦边的“动感光波”送给大家。
“接招了，很好”，杜凯看到对方刷了101个嘉年华后，从半躺状态坐了起来。500嘉年华已准备好，点击送出。
“杜少动真格了”
“已经60多万了，杜少破纪录了”
“芜湖，我跟”，叶辰不再等秦灵儿唱完，直接送出501个嘉年华，弹幕发道：“点一首如愿，愿仙灵儿小姐姐万事遂愿”。
送出礼物不到1分钟，秦灵儿和王雨萌的直播间热度已经飙到了全服第三和第四，因为大家都不认识这个粉丝只有20多万、直播2个月的小主播，所以更加好奇她有什么特别的，还有是谁在捧她，进入直播间的人已经到了10万+。当然，关注叶辰的人也越来越多，从原来0个增加到上千个，只是他主页没有任何内容，看不出是何方神圣。
“经纪公司？”杜凯没料到对方这次刷的这么快，他打开叶辰和秦灵儿主页又看了一遍，未发现什么端倪。如果对方是经纪公司为了捧自己主播，自己这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杜凯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把圈里相关人士问了个遍，只打听到秦灵儿刚大学毕业，几个MCN公司找过她，均未签约。而“沉夜”完全是查无此人，杜凯猜测他可能是某个暴发户小老板，因为如果是一般富豪或富二代，即使一时较劲，大家也会留些情面，不会因为一个小网红动真格。既然如此，那就再讨教一下，杜凯认真了起来，直接1000个嘉年华刷起。这次稍微有点心疼，毕竟可以玩几个嫩模了。
在经历过500个嘉年华后，王雨萌已经意识到这是属于两个大哥之间的斗争了，自己只能助助兴，跳的舞也保守起来，因为她知道，此次事件很可能要上头条的。看着接下来1000个嘉年华，王雨萌有些后悔了，天上掉馅饼是好事，但是饼太大就不一定了，即使杜凯不说，后续这些礼物要不要退，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了。
今天就挥霍了，“1001个嘉年华，请大家听歌”，叶辰发出弹幕后，马上送出嘉年华。
秦灵儿现在有些疑惑，难道是家里找来的托？不可能啊，家里十分反对自己走音乐这条路的，对直播更是嗤之以鼻。可以让一个陌生人一晚上刷一百六七十万礼物，自己魅力这么大了吗？先不管了，你随便刷，我只负责唱歌，“一首孤勇者送给各位”。
本来只有5分钟的PK，因为两个大哥的较劲，不断延长时间，现在依然难分胜负。秦灵儿和王雨萌直播间热度毫无疑问冲到了第一第二。
“神秘富豪豪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江亦歌、沉夜，榜一大战难分胜负”
这时已出现相关热搜，不过排名比较靠后。
经过几轮较量，杜凯已经刷了450万真金白银出去了，而每次对方都比他多送一个嘉年华，导致他不得不接着刷，为了保持气势，每次还不能比上次少。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局面，因为一旦自己放弃，不仅前面450万白刷了，也会使自己在网络上留下笑柄，这对于杜凯来说是不可容忍的，什么沉夜，该死！
“喂，陈总吗，我杜凯”，这个冤大头不能再做了，无论对方是否是经纪公司，杜凯都要找经纪公司了，他拨通了聚星传媒高层的电话。
“杜总晚上好啊”，聚星传媒分管MCN副总裁陈刚已等候多时。从杜凯刷那500个嘉年华开始，陈刚就已经开始关注这场大战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动，看杜凯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而且越往后自己越有话语权，公司获得的收益越大。
“陈总，今天晚上为了捧你家艺人，我可是下了血本了啊”，绝不是自己爱出风头，杜凯开口抢占制高点。
“陈总大手笔，雨萌这丫头哪辈子修的福分，能受到您的抬爱”，陈刚先把高帽给杜凯带好，你想站制高点，那就别下来了。
“我现在怀疑对方背后有经纪公司撑腰，不是你们吧，哈哈”，不管是不是聚星，杜凯先把交战的性质提升到公司层面。
“怎么会，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可能坑您啊，既然对方是经纪公司在捧新人，那再让杜总出钱就不合适了，您看要不这样，咱就别与对面互刷了，雨萌也不是新人，没有必要。原先您出的钱到我们公司账上后原封不动返给您，不过快音公司要扣50%，公司还要缴纳一部分税款，实际到账40%左右，也就是140万上下”。聚星一分不要，面子给足，台阶也已铺好，就看你下不下了，不过陈刚知道依杜凯脾气，他不可能就此罢手，140万买不回网络上丢的这个面子。
“刷了的那些就算了，雨萌跳一晚上也不容易，现在老弟咽不下这口气啊，不跟对面干到底晚上都睡不下”。杜凯没有接着往下说，那140万我不要了，但等会要是接着刷，你得表个态吧，对面可是经纪公司，我是为了你家艺人。
“杜总还是这么争强好胜啊，哈哈，既然您这说了，我再推脱就不地道了，毕竟是自己家的事，您看这样行不，聚星拿出300万，因为晚上银行大额对公转账关闭，这300万是目前可动用最大资金，如果仍然不够，您再看着出一部分，到时候，您多出的这些钱我们再全部返还”。陈刚把账算得很明白，如果300万以内对方收手，那自己公司损失30万，之所以不是150万多，因为公司每年会捧大量新人，各种礼物、购买流量需要大把花钱，已成为快音公司大客户，因此双方私下里签订协议，当公司单笔消费金额超过100万时，快音公司提成由原来50%降为10%。损失最多30万，加上杜凯之前刷的税后140万，净赚110万，相对于全额返还140万，这样看来接着刷更符合公司利益。而如果再刷300万以后对方仍然跟刷，那公司不是不想刷，而是没有可动用资金，杜凯你看着办，刷不刷由你，公司给你全额返还已仁至义尽。
“没问题，就这样”，杜凯简单计算一下，300万以内停手的话自己一分不用出，300万之后再刷，也还有40%返还，假如今晚破天荒刷到了一千万，那自己后续一共出250万，返还100万净出150万，也就是相当于150万跟对面550万玩，不亏。
于是几分钟后，叶辰又看到了对方1500个嘉年华，他已经没感觉了，好像已形成习惯般送出1501个嘉年华，“不要停，接着唱歌接着舞”，弹幕还是要发一下的。
杜凯这边已备好了资金，因此又刷了2000个出去，叶辰紧跟而上，2001个，3000个，3001个。
一边是优美的歌声，一边是劲爆的热舞，双方直播间人数都早已超过100万，不过大家看的节目已由歌舞变为成了嘉年华盛宴，大大小小主播都已停播，看着这百年难遇的神豪较量，纷纷感叹，自己何时能遇上这等豪掷千万的金主。
事情发展已远超了秦灵儿和王雨萌能控制的范围，现在不仅快音，连V博、头条新闻等各类自媒体都上了热搜第一命，甚至主流媒体也有了一些报道。
此时快音公司公关部总经理办公室内，刘晓峰盯着各大新闻网站，拍了拍额头，没办法了，“联系运营维护部，强制停服维护，一个小时后再重新启动”，要知道，这一个小时停机，快音公司至少少收入1个亿，但是没办法，为了降低此事关注度，减少负面影响，公司高层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双方用这一个小时冷静一下。
终于在晚上11点半，快音app开始了强制维护，最开始是无法送礼物，然后是彻底停机，这场金钱的较量也落下了帷幕。
看着无法打开的软件，万千观众不干了，什么情况，战况如此激烈然后强制维护？快音公司太不要脸了，就像两军正在交战，眼看兵马尽出，要分胜负时，你突然去拉架，说下雨了大家回家收床单，岂有此理啊。国内万千吃瓜群众顿时口吐芬芳，对快音公司一片亲切问候。
杜凯却是松了口气，还好快音停服维护了，在自己又刷了750万的情况下，对方丝毫没有收手的迹象，现在好了，不是自己不跟，是软件更新没办法，表面上看，大家都没输，结果还算能接受。“MD什么沉夜，别让我抓到你”，本以为撑死花个一两百万就可以捧个网红玩玩，没想到一晚上干出去1200万，虽然只是一辆车的钱，但花得完全不值，憋屈至极。
王雨萌看着自己2个小时暴涨的1000万粉丝，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今晚直播间刷的礼物自己不一定拿多少，但这新增的1000万关注和此次事件带来的知名度飙升，绝对值几百万。想想最初以为可以随便虐虐的小虾米，竟然摇身一变，化成了巨龙，然后带着自己攀上了九天云霄，她真要感谢一下这位仙灵儿小姐姐。
仙灵儿小姐姐本人也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梦幻，还需要消化一下。片刻后，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哥，是家里干的吗？”秦灵儿开门见山。
“灵儿啊，什么是家里干的，出什么事了”，电话另一端秦灵儿亲哥秦青川此时正在参加一个酒局，刚好借着打电话走出包厢透透气。
“你不知道？刚才有人在我直播间刷了1500多万礼物，不是家里干的吗”，秦灵儿也不怕大哥知道，这么大的事根本包不住。
“1500万，大手笔！我现在可以确定不是家里做的，二老今早还说过几天去江城抓你回家呢，他们还是坚决反对你进入娱乐圈。至于跟家里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挡不住有人想通过你向家族示好，不过1500万的成本投入是不是太多了。我再调查一下，你这几天安分点，尽量少出门”。秦青川现在完全清醒了，之前出现过好多主动接近他们兄妹的人，无非就是想攀一下秦家的关系，但是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挂掉秦灵儿电话后马上又打了几通，一是派人调查此次事件背后操纵人，二是向江城一些势力打个招呼，让他们这几天关注一下小妹的安全。
“真是陌生人？”秦灵儿还是难以置信，新增1000多万粉丝，应该是好事吧。
此时，这个陌生人叶辰正在查看自己银行卡余额。
“嘶，1500多万”，刚才刷得时候没感觉多少钱，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所以没有真正花钱的感觉。若是现实生活中让他2个小时花几千万，还是为了刚认识没几天的人，打死都不可能，这又不是游戏币。还有可能是这些钱来得太快太容易，昨天交易后半段一分钟内就收入1000万以上，所以一次几百万几百万的花起来就没什么感觉。
“真是大出血，榜一大哥不好当啊”，冷静下来后，叶辰很是心痛，但后悔莫及，以后一定要秦灵儿好好补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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