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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女画家顾言

    宇文康握着叶辰的手暗自使劲,在国外经常健身的他,相信可以给这个小白脸一个下马威,不过无论他怎么用力看叶辰都没有反应,也只好作罢。“申海来的?难怪没听过”,宇文康心想,既然武力不行,那就在赏画上见分晓。刚才叶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懂画,宇文康只当是他狂妄自大,但要是仅就这个展厅的画而言,宇文康相信除了作者本人,真的就没人比他更懂了,这么多年苦苦追求顾言,他可没少下功夫。

    “既然说我吹牛,那你来说说这幅画有什么好的”

    “这幅画名叫双面人,寓意人性的割裂和复杂,左半脸代表人性中阳光、向上、正义的一面,右半脸则是黑暗、堕落、邪恶的象征。这些色彩处理和光影运用虽然简单,但是相对于整个构图则十分和谐且更显美感,这也充分地展现了作者高超的画技和对人性深刻的理解。”宇文康胸有成竹,侃侃而谈,从这幅画所使用的各类技巧到背后的种种寓意,讲得头头是道,看到秦灵儿也不停的点头表示赞同,宇文康终于觉得这两年努力没白费。

    “这么夸张吗,你这么解读,作者知道吗”,叶辰不禁想到上学时做阅读理解的样子,据说大多数作者本人在看到阅读理解标准答案后,都十分惊讶,原来自己在当时写作时是这样的心态,原来自己要传达这种感情,厉害厉害。按标准答案打分,这些大作家的回答竟没有一个能及格。

    “作者当然知道”,宇文康闻听此言,真想拍手叫好,如果说大家仅是赏画,那就见仁见智,没有正确错误之分,但如果自己的解读完全是作者本人的意思,无疑是技高一筹了。此时刚好看到顾言从远处走来,她身旁除了一个老头,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像是在听那个老头和顾言讲画。

    “言言,来得正好,就让这位兄弟长长见识”,宇文康没等顾言开口说话,就把刚才自己的理解又说了一遍,当着顾言和她后面将近二十多号人,他讲得更加生动有力。

    “他竟然说这幅画不怎么样,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此时跟随顾言的那帮人为了看清楚,已经把这幅画和宇文康、叶辰他们围了起来,听闻宇文康的解读后都觉得十分有道理,看向叶辰的眼神就十分鄙夷了。

    “不懂就不要妄加评论了,小丑”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一看就是个草包,家里有钱也没用”

    这些人中有些认识宇文康,开始出言讥讽叶辰。

    “辰哥,你也来了,哈哈,本来还想邀请你一起的”,这时人群中一个人向叶辰走来,边走边笑道。虽然他比叶辰大3岁,但不影响认叶辰当大哥。

    “华少,好巧”,叶辰这几天已经跟东方文华混熟了,私下里都叫他东方,但在这种场合,他还是要给兄弟一些面子,毕竟是江城第四大家族接班人。

    东方文华又跟秦灵儿打了个招呼,然后站在了叶辰左手边。

    “辰哥还是见解独到啊”,东方文华没有认可宇文康,也没有虚情假意地附和叶辰。

    “还请解惑”,不等叶辰谦虚,顾言开口道。她很烦宇文康,但如果是其他人说她的画不怎么样,即便宇文康再添油加醋,她都不可能理会,毕竟想要得到赞美,就要经得起批评,况且见仁见智的事自己也不好做裁判。但是这个人看着更加可恶,俨然一幅花花公子模样,她倒要听听这种人有何高见。顾言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很有礼貌,只是心里把叶辰骂了个狗血淋头,“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街流子、除了会泡妞还会干嘛,哼”。

    叶辰的外挂不是读心术,否则肯定炸毛。虽然第二次见到这位美女,叶辰还是觉得眼前一亮,一时看得有点走神,直到腰上传来一阵剧痛。

    “咳,既然这位美女想听,我也不怕得罪人了”,叶辰没有跟秦灵儿计较刚才的老腰夺命掐,只当她在吃醋,然后将视线转向了这幅画。

    “首先,这幅画的构图就很有问题,一张大脸占了整个画面的四分之三,其余处全是留白,不仅缺乏美感,而且没有任何想象空间,这是拍证件照吗,赏画人看不到任何背景、故事。还有就肖像画而言,这张脸的角度更是败笔,败在没有一点角度,导致很单薄、没有任何立体感,像是一张面具,脸正对前方,作者在作画时不觉得瘆得慌吗,这简直就是遗像啊”,叶辰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美女就是作者本人,挑起毛病来丝毫不留情面。

    “你胡说,天国很多肖像画都是正脸”,宇文康听不下去了,这小子虽然说得有点道理,但是这可是顾言的画,他一定要反驳。

    “咳,让他继续说”,顾言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让叶辰说下去,这货有点本事。

    “先回答刚才问题,天国是有很多正脸肖像画,但是有一副称得上好画吗,没有吧。再说回这幅画,它的色彩运用也极其糟糕”,叶辰正要往下说,又感觉到腰间一痛,这不是在说画吗,又没有看美女,不理秦灵儿,叶辰接着讲道:“一半白,一半黑,黑白无常吗?不论是左脸还是右脸,色彩都很单调,除了左右对比,色彩上没有任何突出的记忆点,画画的是小学生吗,小学生都知道用五颜六色的水彩笔”,叶辰越说越起劲,都没有看一眼顾言。

    宇文康本来还想再反驳一下他,但是看了眼顾言越来越黑的脸色,转念一想,叶辰得罪了顾言,对自己貌似没什么坏处,“孙子,接着讲”,宇文康暗自庆幸。

    此时周围的人也被叶辰忽悠住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一些人还反思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叶辰看见大家都在认真听,感觉爽爆了,“果然还是让我装到了,哈哈”,他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准备接着讲。

    “咳咳,辰哥,说了这么多缺点了,难道这幅画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东方文华看出来了,这大哥根本不知道作者本人就在眼前啊,为防止大家尴尬他不好戳穿,但作为兄弟,东方觉得有必要往回拉一拉他,否则等会万一窗户纸被捅破就太社死了。

    “华少你眼怎么了,我这还没说完呢”

    “……”东方文华继秦灵儿之后,也无奈的放弃了,大哥,等会看你怎么往回圆。

    叶辰看东方文华不再作声,接着讲了起来:“第三点,是这副画的光影问题,它…没有光影,或者说极其不明显,导致整张画没有重点,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手术室无影灯下,直白的甚至有点可怕,让人不自觉地联想到有个人面无表情地和自己相对而立,脸贴着脸,是不是很诡异。”叶辰转头看向那位美女,做了个面无表情的表情。“咦,她怎么快哭了,有这么吓人吗?”

    “第四点,就是笔触,作为绘画的基础和根本,这位作者并不及格,请看右脸上这些豆坑,除了松软散淡的灰色,毫无质感可言,这是肖像画,不是涂鸦,即使是涂鸦也有层次变化。”

    叶辰看着眼前美女泪珠不断在眼睛里打转,有些疑惑,“这是被我感动哭了吗,那就再加把劲”,他又滔滔不绝地说了第五点、第六点、第七点……从这幅画的轮廓到线条再到肌理,甚至是使用的纸张,都给批评了一遍。

    “俗话说得好,人生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阶段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阶段是看山依然是山,看水依然是水。作画也一样,但是这位作者明明是第二阶段的水平,偏要想着呈现出第三阶段效果,反而弄巧成拙退步到了第一阶段。刚才这位兄弟说作者不屑运用复杂的技巧,是为了突出此画的寓意,这也是我最后要说的。”

    顾言此时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叶辰已经把她运用的所有技巧否定得彻彻底底,也把她多年来建立的自信心打击的支离破碎,本来已经听不下去准备跑回休息室大哭一场了,但听见叶辰说道寓意,又燃起一点点希望,这是最后的遮羞布了。

    “至于这幅画的寓意”,叶辰环视一周,提了提嗓门,“更是可笑,我猜作者应该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富贵家庭的小公主,没有体验过社会的人情冷暖,没有见识过穷人生活的水深火热,没有经历过一丁点挫折坎坷,没有真正思考过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罪恶。她躲在温室内,仅是从窗口看了一眼月色,就以为月亮不是圆的就是尖的,仅是从门缝听到一丝雨声,就以为天气不是下雨就是晴的,她…”

    “够了,你想说什么?”,顾言趁大家目光被叶辰吸引,悄悄抹了抹眼泪,然后大声说道。她本以为自己与周围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有所不同,本以为自己独自去国外留学脱离了家庭的保护,本以为学会了作画可以引以为傲,本以为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被一个陌生人一眼看穿,揭开了保护罩。

    “额……”,叶辰不明白这位美女为什么这么激动,心想”难道是我太啰嗦了”,刚才说着说着有些上头,后面为了押韵开始胡诌,是有些不对题了。

    “咳咳,简而言之,就是这位作者以为世界非黑即白,以为人性不是正义就是丑恶,中间没有灰色地带,没有从白到黑从黑到白”,嗯?又押上韵了,我真是该去唱跳搞rap。

    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拿掉了,顾言面如死灰,作画技巧上被说得一无是处,本以为在寓意上会得到些许认可,谁知更是不堪,现在真是体无完肤了。

    “完了?”观众还没听够,原来一幅画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

    “完了!”秦灵儿和东方文华互看一眼,同时想道,叶辰完蛋了。

    “完了。”顾言觉得这么多年努力全白费了,顿时没了精神。

    “完了,”宇文康看到叶辰停了,心头一喜,“无论你如何诋毁作者,都跟我刚才解读的并不矛盾,即使作者考虑欠妥,但想传达就是人有两面性的观点,这没错吧。”

    “错,我刚才只是想证明,如果这幅画有你解读的那层寓意,那就真不怎么样了”,叶辰反驳道,“其实在我看来,此画作者并没有想要传达这么浅显的道理。“

    “什么意思,那你说作者想表达什么”,宇文康不信了,作者就在眼前,而且他亲自跟顾言探讨过这个层面涵义。

    “其实吧,这应该是作者在日常生活中随意而作,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也许只是看到化了一半妆的室友觉得好笑,就随手画了下来,所以也没讲究各种作画技巧。如果非要说作者想通过这幅画表达什么,那大概就是女人化妆和不化妆有天壤之别吧。”叶辰有外挂在,怎么可能看不到作者当时作画时的意图。

    “什么、什么、什么”,周围观众傻了,还能这样解读?

    “卧槽、卧槽、卧槽,这都圆得回来”,东方文华内心被震撼无以复加,再看叶辰满眼崇拜,兄弟,不,哥,我以后打死都要跟着你混了。

    “还好、还好、还好”,本来打算溜走的秦灵儿缓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她不想看到叶辰社死的场面,于是打算开溜不看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反转,又悄悄站回叶辰身旁。

    “不对、不对、不对”,宇文康极力反驳,“这不可能是言言的想法,她一定另有深意”,然后转头看向顾言。

    “巧合、巧合、巧合”,顾言在大为震惊后安慰自己,这幅画确实像叶辰所说,是她在宿舍随便画着玩的。她有个奇葩室友,每次化妆都是先化完左边再化右边,即使是美瞳也是先戴左边,再戴右边。顾言觉得非常有趣就画了下来,本来打算嘲讽下室友妆前妆后的差别,可是在所有人看到画之后,都以为她另有深意,她也没有反驳,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看过后都说这幅画体现了人的双面性,她也就默认了,慢慢地自己也这么想了,所以取名“双面人”。

    “他说得没错,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顾言现在要面对真实的自己,没有就是没有。当然现在被叶辰架起来,不得不承认了,否则更加丢人。

    “???”叶辰摸了摸鼻子,然后转头看向东方文华。

    东方文华默默地点了点头,大哥,你总算反应过来了。

    “哈哈哈,原来这位美女就是作者啊,哎呀,你看都怪宇文康,不懂画还乱解读,我都被他带歪了,美女见谅、见谅”,好尴尬,好社死啊,叶辰虽然脸皮足够厚,但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宇文康本来要问顾言是怎么回事,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听到叶辰把锅甩到了自己身上,更是冤枉,他宇文康长这么大还没如此憋屈过,但是现在也不好戳穿顾言。“言言,别听他瞎说,完全是一派胡言”。

    顾言没有理他,接着跟叶辰说道:“我是顾言,刚才十分受教”,虽然这个大反转让她挽回了一些颜面,但是刚才叶辰的话对她还是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我这就把这幅画摘下来,免得再丢人现眼了”。

    “额…”,叶辰知道刚才自己那番毒舌,美女是真听进去了,他现在除了无比的尴尬,良心也有点不安,自己怎么能对美女做出如此残忍的事,说人家作画不行就罢了,还嘲讽人家是温室的花朵,真是罪过罪过,只好强行往回掰了。

    “顾小姐不必如此,既然是私人画展,那肯定是要给大家呈现自己不同时期、不同阶段、不同状态下的各类作品,您的其他作品我也看了,无论是技法、神韵、寓意都属上乘,这也是我为什么猜测这幅画是随意而作,刚才说它不怎样,也只是跟其他画做个对比而已。况且,这幅画也有很多可取之处,比如…它很有趣啊”

    秦灵儿一脸无语,心中吐槽“你什么时候看过其他作品了,刚才不是一直在显摆吗?”

    东方文华抬头研究天花板,想装作不认识叶辰,“大哥,这有点牵强了啊”。

    叶辰看到顾言作势还要摘画,知道她也不信自己刚才那番鬼话,“其实改个名字,就更有趣了,双面人这个名字禁锢了这幅画意境,难免让人误会,改个名字就好了,比如上妆,比如变脸”。

    顾言闻言顿了顿,像在思考。

    “没错,问题确实是出在这名字上,一幅画寓意如何,大家见仁见智,这主要源于画作留下的想象空间,但看到”双面人“,就容易先入为主,对不懂画的人还好,让懂画的人看到,确实是有些故作高深之嫌了,不过这位小友改得非常好,非常妙”,此时站在顾言身旁一直未作声的刘春奎刘画家终于开口了。作为国内作品价值排名前十的画家,刘春奎刚才觉得叶辰说得十分准确就一直没有打断,现在看到叶辰这挽尊操作,也是觉得非常有趣,“取名上妆,不仅能够表达出作者对化妆的打趣心态,也能让人发散思维,联想到给人生上妆,给丑恶粉饰等等,讽刺很多社会现象,增添了更多现实意义。而取名“变脸”则更加巧妙,既包含了“上妆”的所有内涵,也包含了“双面人”想要表达的人的多面性,而这个“变”字更进一步,在人性多面的基础上,道出人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些恶人不是生来就坏,有些好人也不是从小就善,可以官逼民反,逼良为娼,也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变”字作为动词,也会让人联想到这从白到黑、从黑到白变动的过程,即画上没有画出的灰色地带。从名字上弥补了画作的一些缺点,妙,实在是妙啊“,刘画家一边点头,一边赞许。

    “高,实在是高”,周围观众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看向叶辰的眼神更加崇拜。

    “这么有才?”,秦灵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叶辰,心中十分怀疑。

    “哥,你是我亲哥”,东方文华没想到叶辰不仅把自己捅的窟窿补上了,而且还在上面锈了个花边。

    “额……”我刚才是信口胡诌的,叶辰在心里给这位刘画家点了个大大的赞,您老人家必然是做阅读理解题的高手,“谢谢,谢谢,过奖了“,必须要感谢一下,自己这么蹩脚的说辞,也能被阐述的这么有道理,真是恩人啊。

    “既然刘老师都这么说,就不摘了”,刘画家是顾言废了好大劲请来的,就是希望能得到一些指点,她也觉得叶辰刚才改的名字比“双面人”要好一些,只是还没想这么多。这人真可恶,偏偏还这么有才,真是没天理,顾言不禁腹诽,然后说道:“我稍后把名字改成上妆,简单点就挺好”,她幽怨地看了一眼叶辰,“省得再被人身攻击”。

    “……”,这是说谁呢,肯定不是说我,没想到这小妞这么记仇,叶辰看大家一致看向了自己,没办法,认个错吧。

    “咳咳,那个,顾小姐画得这么好,怎么会有人攻击你呢,要是我,巴不得多收藏几幅,等顾小姐成名后,肯定是一画难求了”。今天不是来装逼的吗,怎么搞成这样,还是年轻啊,以后还得再练。

    “过几天江城有个慈善拍卖会,听说有顾画家的作品”,周围不知哪个该死的观众提醒道。

    “是吗,那我一定去多买几幅”,叶辰只想骂娘。

    “那就先谢过这位先生了”,顾言直接把后路堵死,被骂得这么狠,现在才稍稍解恨,“还不知怎么称呼?”

    “申海谢飞宇”,叶辰正色道。老二啊,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个锅你就帮着背一背吧,再说被这么漂亮的小妞惦记着,不吃亏。他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只是他们几个能听清,要是让周围人听见了,保不准要露馅,因为叶辰看到了不少当时在车展上的人,不用想肯定有人认识他,谁让他这么爱出风头呢。

    “不要脸”,秦灵儿一阵鄙视,不过现在作为他的女伴没有拆穿。

    “学到了”,东方文华又领教了大哥的手段。

    在多次拒绝刘春奎画作探讨的邀请后,叶辰没有多停留一秒,逃命似的出了画展大厅。

    “谢飞宇,你等着”,宇文康知道今天拿这孙子没办法,但只要不出江城,有你好果子吃。

    “谢飞宇,我记住你了”,顾言看着叶辰匆匆而去的背影轻声说道。她现在情绪很复杂,对这个刚才疯狂diss自己的人,有三分恨,恨他在自己第一次办画展时就让自己难堪;有三分嫉妒,同样这么年轻,他竟然这么有才,刘画家刚才都对他赞不绝口;有三分好奇,这个人开豪车,搂美女,表面看着玩世不恭,说出来的话却很有一番道理,对社会现实的看法,对人性的理解,跟一般的二代很是不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背后还有多少秘密?最后还有一分感激,即使他后来改口,说那番关于小公主的嘲讽是误会,可她知道,自己就是那样,即便一直不愿意承认,仅通过一幅画就看了出来,并且戳穿了这皇帝的新装,叶辰让自己认清了现实,开始正视自己,谢谢。

    “啊嚏、啊嚏”,远在申海某高档酒店的谢飞宇,揉了揉鼻子,感冒了?还是那些前任在骂自己,“哎,宝贝儿,我来了”,不管了,他扑向了浴室。

    在回去的路上,叶辰依然把法拉利开出了拖拉机的感觉。

    “叶辰”

    “嗯?”

    “你真的懂画?”

    “不懂”

    “那在展厅里是怎么回事”

    “话赶话,没办法,只能吹了”

    “什么意思”

    “大家都觉得这幅画好,那再想夸它就很难有新意,但如果反着说,全是新角度”

    “……”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随意画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毕竟私人画展,要给人留个台阶”

    “……”

    “那改的两个名字呢,那么有深意”

    “瞎说的,没想那么多”

    “……”

    “快点开啊,快点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