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匪患何来？
“来，来，来，喝酒。”
“嗝！”邱鸿云满脸通红，举着酒杯，不停地向人劝酒。
周围的弟子碍于他的面子，实在不好拒绝。
没办法，邱鸿云作为邱堰亲子，门下的大师兄，不讨好他，以后可怎么过啊。
武功难成不说，万一大师兄不高兴，向师傅告状。
驱除门下，开除了道籍，自家的免税田可就没有了。
也只有像小师弟这种武功高强的天才，才能不看大师兄的脸色。
相反，邱鸿云还要讨好他，直接一句不想喝酒，邱鸿云还要陪个笑脸。
现在，则自顾自的待在树下闭眼，一动不动的。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什么，反正很是自由。
这可是让师兄第们羡慕得很，暗地里下决心，更要努力练功。
“嗯？”
方誓耳朵稍微动了动，疑惑地睁开了双眼。
有人？
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可也没太当回事，以为是捕猎的猎户。
可现在不同，这窸窸窣窣的动静，起码有二十来个人。
决计不可能是猎户。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义军。
对于义军，方誓实在没有好感。
他们固然是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家，被迫造反。
但他们在攻占了五县后，也没干什么好事，烧杀抢掠那是常有的，甚至QJ的事也没少干。
哪怕曾经是良善的穷人，现在也变成了一群恶鬼。
方誓打定主意，如果他们只是路过还好说，一旦向他出手，绝不会手下留情。
一群未经过训练的农民，自己未觉醒记忆之前，双方徒手，以一打十都不成问题。
现在自己不但破了限，体能还在外挂的加持下，近乎翻了个倍。
形成了一种质变，百米破五秒，哪怕这二十来人手持兵器，自己也完全不惧。
……
义军们稀稀拉拉地从林地中窜出，就看到五个喝得烂醉如泥道士，盘坐在地上。
对于他们的到来，浑然不觉，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喝酒。
唯有个年轻英俊道士，依靠在大树之上，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瞳孔中充斥着好奇。
彪形大汉哈哈一笑：“真是一群废物，这次的任务这么轻松，亏我还带了这么多人。”
“牛逸明还要小心点，避免被你们逃了，结果，看看现在，你们哪还有力气逃跑，怕不是刚起来就跌倒了。”
邱鸿云听到牛逸明的名字，总算反应了过来：“牛逸明，牛监院？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彪形大汉冷笑道：“我们不是他的什么人，今天过后，他就是我们的人了。”
邱鸿云脑袋还是有点迷糊，但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看着对面一群身穿破烂皮甲，手持大刀，长叉的人群，浑身一个激灵，瞬间酒醒了一半。
他颤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彪形大汉甩动了一下手中的流星锤，挥出呜呜风声：“自然是想要你们的命。”
邱鸿云还想要说什么，蓟海直接跳了起来，大叫道：“大师兄，他们是义军，我们快跑。”
说着，就要拉着邱鸿云起身，一起逃跑。
旁边的三位师弟，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想要赶紧离开。
可惜，他们五人喝得酒实在太多，也不会有什么内力，可以瞬间驱散酒意。
站起身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跌倒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又挣扎起身，再行几步，重复跌倒，如此几次，始终无法走远。
义军们也不急着动手，吵吵嚷嚷地，纷纷看着邱鸿云五人的笑话。
他们就不信了，这喝醉的五人，还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他们压根就用追击，单凭走路也能追上这五人。
“你在看什么？”冯先生对着方誓疑惑地道。
在他眼中，面前的这个少年道士，眼神中全然不见慌乱。
还不断晃动得眼珠子，仔细的观察己方的装扮。
这种眼光莫名的让冯先生很不舒服，如同市场上挑选待宰的鸡鸭一般。
“我？”
方誓笑了笑：“我很好奇，你们和牛逸明是什么关系？”
“按理说，他作为吴河宫的监院，何必和反贼纠缠在一起，这对他的前途可大为不利。”
冯先生还是挺好为人师，或者说是一种炫耀：“牛监院除了作为吴河宫的监院同时，也是牛家之人。”
“只要牛家田地附近起一场匪患，周围的农户就会失去了田地。”
“等我们退去，牛家堡就自然而然的收复了附近的土地。”
“本身的良民就会成为佃农，牛家的田地就顺理成章的壮大。”
“而牛逸明则为我们提供粮食，衣服，帮助我们在山林中生存。”
“你说这样的情形他为什么与我们勾结？”
方誓听得胆战心寒，他从未想过，人为了钱财，竟然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只会以为自身遭了匪患。
认为只有牛家堡这种有着成建制护卫，才有资格在乱世中守护土地。
非但无法怨恨牛家之人，说不定还要对他们感激涕零，给了自家一条活路。
于是方誓冷声道：“你们起事前，大概也是五县之地的农户，岂不知农民之苦，还要做出如此之事。”
这话一出，关注的义军们，纷纷哈哈一笑。
其中一人嘀咕道：“我只要求活下去，至于他人与我何干。”
“我活不下去的时候，也不见这里的农户帮助我。”
声音虽小，但凭借方誓如今的体能，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有点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人性都是自私的，方誓能怪这些义军吗？
他们固然可恨，但归根结底都是一群可怜人，正是世道不给他们活路。
他们就自己闯出一条活路，哪怕不对，但总归活着。
冯先生看着方誓的神情变换，感慨道：“年轻就是好，我自幼读书，年少时也有做一方父母官的愿望，为百姓做主，为万民请命。”
“后来才发现委实有点天真，这主做不了，这命也难请，这世道自己能够活下去就好。”
冯先生还欲继续说，旁边的彪形大汉立马打断了他。
“先生且慢，邱鸿云他们已经跑了百米，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必须要动手了。”
“这个道士要是你有兴趣，就留他一命，绑回山中做个书童。”
彪形大汉以为冯先生是看方誓英俊年少，故而专门和他聊天。
冯先生一听就知道将军误会了，本欲反驳。
他家道中落，虽是读书人，但也没有闲钱雇佣书童。
过往和其他读书人聊天时，谈起这方面的话题，总算插不上嘴。
还有一种隐约的被看不起。
至于方誓之前让自己不舒服的眼神，只当少年纯真好奇，被自己误解了罢了。
“那好，就请将军留他一命。”
方誓闻言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有点想不通。
于是干脆不想，战就完事了。
别看对面人多，为首之人还身披铠甲，手握飞锤，方誓可是一点不虚。
单臂一挥，接近500斤的力道可不是说笑的。
擦着就伤，挨这就死。
这里的人没有能经手得他一拳。
再说了，方誓也是有武器的，三尺三寸的长剑挂在腰间。
用精钢制成，左右开锋，锐利无比。
凭着方誓的力道，就连铁甲也能刺穿。
方誓沉吟道：“你们既然打算出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锵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握在手中。
彪形大汉大笑道：“就你这个软绵绵的长剑，能破开我身上的盔甲不成。”
无怪乎彪形大汉轻视方誓，方誓虽说有一米八，但外表实在年轻。
这样的年纪，即便从小在道宫练武，最多也就内炼之境。
而彪形大汉自己，则已经易髓圆满，再加上体格优势，力道和一米八的破限者相当。
完全不需要害怕方誓。
“你们去追那五个人，这个道士就交给我。”
彪形大汉的语气充满了漫不经心，要不是怕手下实力太差，出手没个轻重，伤了面前的少年。
他本不打算出手的，只作为压阵，避免意外。
可少年道士是冯先生看上的人，而冯先生是自己的倚重。
这种小小愿望，彪形大汉自然愿意完成。
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将铁锤一摆，挂在腰间，狠声道：“小可爱，你爷爷来了。”
“嗝！”邱鸿云满脸通红，举着酒杯，不停地向人劝酒。
周围的弟子碍于他的面子，实在不好拒绝。
没办法，邱鸿云作为邱堰亲子，门下的大师兄，不讨好他，以后可怎么过啊。
武功难成不说，万一大师兄不高兴，向师傅告状。
驱除门下，开除了道籍，自家的免税田可就没有了。
也只有像小师弟这种武功高强的天才，才能不看大师兄的脸色。
相反，邱鸿云还要讨好他，直接一句不想喝酒，邱鸿云还要陪个笑脸。
现在，则自顾自的待在树下闭眼，一动不动的。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什么，反正很是自由。
这可是让师兄第们羡慕得很，暗地里下决心，更要努力练功。
“嗯？”
方誓耳朵稍微动了动，疑惑地睁开了双眼。
有人？
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可也没太当回事，以为是捕猎的猎户。
可现在不同，这窸窸窣窣的动静，起码有二十来个人。
决计不可能是猎户。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义军。
对于义军，方誓实在没有好感。
他们固然是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家，被迫造反。
但他们在攻占了五县后，也没干什么好事，烧杀抢掠那是常有的，甚至QJ的事也没少干。
哪怕曾经是良善的穷人，现在也变成了一群恶鬼。
方誓打定主意，如果他们只是路过还好说，一旦向他出手，绝不会手下留情。
一群未经过训练的农民，自己未觉醒记忆之前，双方徒手，以一打十都不成问题。
现在自己不但破了限，体能还在外挂的加持下，近乎翻了个倍。
形成了一种质变，百米破五秒，哪怕这二十来人手持兵器，自己也完全不惧。
……
义军们稀稀拉拉地从林地中窜出，就看到五个喝得烂醉如泥道士，盘坐在地上。
对于他们的到来，浑然不觉，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喝酒。
唯有个年轻英俊道士，依靠在大树之上，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瞳孔中充斥着好奇。
彪形大汉哈哈一笑：“真是一群废物，这次的任务这么轻松，亏我还带了这么多人。”
“牛逸明还要小心点，避免被你们逃了，结果，看看现在，你们哪还有力气逃跑，怕不是刚起来就跌倒了。”
邱鸿云听到牛逸明的名字，总算反应了过来：“牛逸明，牛监院？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彪形大汉冷笑道：“我们不是他的什么人，今天过后，他就是我们的人了。”
邱鸿云脑袋还是有点迷糊，但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看着对面一群身穿破烂皮甲，手持大刀，长叉的人群，浑身一个激灵，瞬间酒醒了一半。
他颤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彪形大汉甩动了一下手中的流星锤，挥出呜呜风声：“自然是想要你们的命。”
邱鸿云还想要说什么，蓟海直接跳了起来，大叫道：“大师兄，他们是义军，我们快跑。”
说着，就要拉着邱鸿云起身，一起逃跑。
旁边的三位师弟，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想要赶紧离开。
可惜，他们五人喝得酒实在太多，也不会有什么内力，可以瞬间驱散酒意。
站起身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又跌倒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又挣扎起身，再行几步，重复跌倒，如此几次，始终无法走远。
义军们也不急着动手，吵吵嚷嚷地，纷纷看着邱鸿云五人的笑话。
他们就不信了，这喝醉的五人，还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他们压根就用追击，单凭走路也能追上这五人。
“你在看什么？”冯先生对着方誓疑惑地道。
在他眼中，面前的这个少年道士，眼神中全然不见慌乱。
还不断晃动得眼珠子，仔细的观察己方的装扮。
这种眼光莫名的让冯先生很不舒服，如同市场上挑选待宰的鸡鸭一般。
“我？”
方誓笑了笑：“我很好奇，你们和牛逸明是什么关系？”
“按理说，他作为吴河宫的监院，何必和反贼纠缠在一起，这对他的前途可大为不利。”
冯先生还是挺好为人师，或者说是一种炫耀：“牛监院除了作为吴河宫的监院同时，也是牛家之人。”
“只要牛家田地附近起一场匪患，周围的农户就会失去了田地。”
“等我们退去，牛家堡就自然而然的收复了附近的土地。”
“本身的良民就会成为佃农，牛家的田地就顺理成章的壮大。”
“而牛逸明则为我们提供粮食，衣服，帮助我们在山林中生存。”
“你说这样的情形他为什么与我们勾结？”
方誓听得胆战心寒，他从未想过，人为了钱财，竟然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只会以为自身遭了匪患。
认为只有牛家堡这种有着成建制护卫，才有资格在乱世中守护土地。
非但无法怨恨牛家之人，说不定还要对他们感激涕零，给了自家一条活路。
于是方誓冷声道：“你们起事前，大概也是五县之地的农户，岂不知农民之苦，还要做出如此之事。”
这话一出，关注的义军们，纷纷哈哈一笑。
其中一人嘀咕道：“我只要求活下去，至于他人与我何干。”
“我活不下去的时候，也不见这里的农户帮助我。”
声音虽小，但凭借方誓如今的体能，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有点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人性都是自私的，方誓能怪这些义军吗？
他们固然可恨，但归根结底都是一群可怜人，正是世道不给他们活路。
他们就自己闯出一条活路，哪怕不对，但总归活着。
冯先生看着方誓的神情变换，感慨道：“年轻就是好，我自幼读书，年少时也有做一方父母官的愿望，为百姓做主，为万民请命。”
“后来才发现委实有点天真，这主做不了，这命也难请，这世道自己能够活下去就好。”
冯先生还欲继续说，旁边的彪形大汉立马打断了他。
“先生且慢，邱鸿云他们已经跑了百米，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必须要动手了。”
“这个道士要是你有兴趣，就留他一命，绑回山中做个书童。”
彪形大汉以为冯先生是看方誓英俊年少，故而专门和他聊天。
冯先生一听就知道将军误会了，本欲反驳。
他家道中落，虽是读书人，但也没有闲钱雇佣书童。
过往和其他读书人聊天时，谈起这方面的话题，总算插不上嘴。
还有一种隐约的被看不起。
至于方誓之前让自己不舒服的眼神，只当少年纯真好奇，被自己误解了罢了。
“那好，就请将军留他一命。”
方誓闻言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有点想不通。
于是干脆不想，战就完事了。
别看对面人多，为首之人还身披铠甲，手握飞锤，方誓可是一点不虚。
单臂一挥，接近500斤的力道可不是说笑的。
擦着就伤，挨这就死。
这里的人没有能经手得他一拳。
再说了，方誓也是有武器的，三尺三寸的长剑挂在腰间。
用精钢制成，左右开锋，锐利无比。
凭着方誓的力道，就连铁甲也能刺穿。
方誓沉吟道：“你们既然打算出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锵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握在手中。
彪形大汉大笑道：“就你这个软绵绵的长剑，能破开我身上的盔甲不成。”
无怪乎彪形大汉轻视方誓，方誓虽说有一米八，但外表实在年轻。
这样的年纪，即便从小在道宫练武，最多也就内炼之境。
而彪形大汉自己，则已经易髓圆满，再加上体格优势，力道和一米八的破限者相当。
完全不需要害怕方誓。
“你们去追那五个人，这个道士就交给我。”
彪形大汉的语气充满了漫不经心，要不是怕手下实力太差，出手没个轻重，伤了面前的少年。
他本不打算出手的，只作为压阵，避免意外。
可少年道士是冯先生看上的人，而冯先生是自己的倚重。
这种小小愿望，彪形大汉自然愿意完成。
他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将铁锤一摆，挂在腰间，狠声道：“小可爱，你爷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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