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另一个曦烨
曦烨踩着泥泞的小路跋涉，路上笼罩着稠密的雾，树从雾中出现在小路两侧，树枝被折断许多，被遗弃在树下。
泥土沾在曦烨的鞋底，怎么也甩不掉，她没有再坚持把泥土甩净，而是沿着小路继续前行，她知道这条路通往哪里，也知道这条路是安全的，所以她没有做任何防备。
雾气绵密起来了，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使人分不清方向，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这片白雾中。
曦烨停下脚步，眼神平静地看着白雾，开口道:“我来了，开门。”声音不大，却能在这片宁静的空间里回荡。
雾气忽然震荡一下，些许风起了，开始吹散白雾。
“能不能快点？”曦烨却皱了皱眉头，问道。
呜呜——
风大了起来，卷动着雾气，也将曦烨的长发吹得漫漫飞舞，她头上的帽子一松，便被风吹飞上天空了，最后打着旋儿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雾散开了，露出了它背后的建筑——一座由木头搭建起来的教堂，不大也不小地矗立在小路尽头。
曦烨抓了抓头发，轻车熟路走到教堂前，一脚踢开门口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齐排的长椅，明亮的火烛点缀着坐在前排长椅的那道身影。
“你来了？”听到踢门声，背对着曦烨的那道身影开口轻轻说道，令人惊奇的是，她的声音竟与曦烨的一模一样，仿佛就是同一个人，但她却没有曦烨所携带的那股活气，却像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靠在火炕上说话。
“我要是不来，还有谁会踢你的门？”曦烨毫不客气坐在另一侧的长椅上翘起二郎腿，与她遥遥相离。
“呵呵，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又见到我了。”她低笑几声，然后抬起头看向曦烨，她与曦烨竟是同出一辙的面孔，就连发型也是一样，唯一能区分两者的是曦烨的眼瞳是漆黑色的，而她的眼瞳却是如鲜血般的猩红。
“别误会，我可不是专门来看你才死的。”曦烨撇了撇嘴道，满脸嫌弃，“你能不能换张脸再陪我说话，你顶着我的脸在唱衰真的很让我不习惯。”
“如果让你产生了困扰，我会对你道歉。”猩红色眼瞳的“曦烨”摸了摸脸庞，她摇了摇头道，“我换不了脸，因为我就是你。”
“这句话我在第一次与你见面时就听你说过了，能不能换一句？”曦烨与“曦烨”并非是第一次见面了。
“不管你怎么逃避这句话，它始终都是事实。”那个“她”笑了笑道。
这个“曦烨”的说话方式很奇怪，她那双猩红的眼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苦痛，悲怆如深渊一般吞噬着她，即便是烛火也无法将她身后的阴影照明，但她对曦烨说话的语气却是极为温柔的，如春雨般浸入人心。
她坐在长椅上不急不躁地吐着字词，犹如一位老者躺在壁炉旁与他人讲着故事。
“好啦好啦，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些。”曦烨百般无聊地瘫在长椅上，她打了个哈欠，“我啥时候能走啊？”
“快了，毕竟脑门上穿个洞也不是那么好修复的。”那个“曦烨”缓缓道，“不过曦烨，我跟你说过吧，我只能保你三次命，在上次你已经用过一次了，这次是第二次，你还有最后一次命。”
“我知道我知道。”曦烨无奈地叹气，“那如果我死了第四次的话会怎么样？”
“那我就会消失......不，准确来说是我将会与你融为一体，你从此就是一个无情无欲无感的人。”那个“曦烨”说道，“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个自己的。”
“听起来真是让人害怕。”曦烨站起身，往教堂外走去。
“不多留一会儿吗？陪我说说话也好。”那个“曦烨”没有回头地说道。
“不了，陪你聊天好没意思。”曦烨哼哼道。
在她即将踏出教堂时，那个“曦烨”的声音便追了上来:“曦烨。”
“啥事？”她回头看向长椅处，那儿“曦烨”也在看着她，见曦烨回头看来，那个“曦烨”眼睛露出一抹微笑，“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由始至终地相信着。”
“所以呢？”
“当心中的怒火狂涛无法被掩饰时，魔鬼将簇拥着你，歌颂着你，星星将从天上陨落。”那个“曦烨”轻声呢喃着，仿佛在歌唱一首古老的歌。
“我看你就像一个魔鬼。”曦烨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我可是神的教徒哦～”她微笑道，“哦对了，醒了后记得躲一下手雷，他们想毁尸灭迹。”
“但你立的十字架是倒立的。”曦烨刚一说完，雾气便重新笼罩下来，将教堂从她眼前隐去，只剩下那条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泥泞小路。
......
“走吧，往东北方向去，那里格斯政府应该已经安排人接应我们了。”重月儿看着曦烨倒在自己脚边，鲜血渐渐溢出，她眼中的赤红色褪去，转身对楠蝶说道。
后者的脸色在曦烨否认想害死楠蝶后就一直很苍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听到重月儿说的话，她木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重月儿从地上捞起曦烨的背包，她目光落在后者手中的黑刀，便弯腰想取出黑刀，却没想到曦烨的手掌紧紧握着，令重月儿难以掰动。
眼看着时间流逝，她在努力一番后无奈放弃了:“算了，给你一个陪葬品。”
一旁重央也退出了强化状态，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手雷，待重月儿和楠蝶离开教室后便拔了保险，扔在曦烨手边，转身迅速离开教室，但他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曦烨的眼皮忽然动了动，额头上的枪伤迅速愈合，只留下些许血迹。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眼便瞧到滚在左手边的手雷，她想都不想直接往右边的桌子扑去。
轰！
不出两秒，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烈的气浪夹杂着桌椅的残肢碎片冲向曦烨，她的脑袋不小心磕在墙壁上，晕了过去。
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心里想的是:淦，她不告诉我抑制剂效果还在！
泥土沾在曦烨的鞋底，怎么也甩不掉，她没有再坚持把泥土甩净，而是沿着小路继续前行，她知道这条路通往哪里，也知道这条路是安全的，所以她没有做任何防备。
雾气绵密起来了，放眼望去是一片白茫茫，使人分不清方向，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在这片白雾中。
曦烨停下脚步，眼神平静地看着白雾，开口道:“我来了，开门。”声音不大，却能在这片宁静的空间里回荡。
雾气忽然震荡一下，些许风起了，开始吹散白雾。
“能不能快点？”曦烨却皱了皱眉头，问道。
呜呜——
风大了起来，卷动着雾气，也将曦烨的长发吹得漫漫飞舞，她头上的帽子一松，便被风吹飞上天空了，最后打着旋儿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雾散开了，露出了它背后的建筑——一座由木头搭建起来的教堂，不大也不小地矗立在小路尽头。
曦烨抓了抓头发，轻车熟路走到教堂前，一脚踢开门口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齐排的长椅，明亮的火烛点缀着坐在前排长椅的那道身影。
“你来了？”听到踢门声，背对着曦烨的那道身影开口轻轻说道，令人惊奇的是，她的声音竟与曦烨的一模一样，仿佛就是同一个人，但她却没有曦烨所携带的那股活气，却像一个垂垂暮年的老者靠在火炕上说话。
“我要是不来，还有谁会踢你的门？”曦烨毫不客气坐在另一侧的长椅上翘起二郎腿，与她遥遥相离。
“呵呵，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又见到我了。”她低笑几声，然后抬起头看向曦烨，她与曦烨竟是同出一辙的面孔，就连发型也是一样，唯一能区分两者的是曦烨的眼瞳是漆黑色的，而她的眼瞳却是如鲜血般的猩红。
“别误会，我可不是专门来看你才死的。”曦烨撇了撇嘴道，满脸嫌弃，“你能不能换张脸再陪我说话，你顶着我的脸在唱衰真的很让我不习惯。”
“如果让你产生了困扰，我会对你道歉。”猩红色眼瞳的“曦烨”摸了摸脸庞，她摇了摇头道，“我换不了脸，因为我就是你。”
“这句话我在第一次与你见面时就听你说过了，能不能换一句？”曦烨与“曦烨”并非是第一次见面了。
“不管你怎么逃避这句话，它始终都是事实。”那个“她”笑了笑道。
这个“曦烨”的说话方式很奇怪，她那双猩红的眼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苦痛，悲怆如深渊一般吞噬着她，即便是烛火也无法将她身后的阴影照明，但她对曦烨说话的语气却是极为温柔的，如春雨般浸入人心。
她坐在长椅上不急不躁地吐着字词，犹如一位老者躺在壁炉旁与他人讲着故事。
“好啦好啦，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些。”曦烨百般无聊地瘫在长椅上，她打了个哈欠，“我啥时候能走啊？”
“快了，毕竟脑门上穿个洞也不是那么好修复的。”那个“曦烨”缓缓道，“不过曦烨，我跟你说过吧，我只能保你三次命，在上次你已经用过一次了，这次是第二次，你还有最后一次命。”
“我知道我知道。”曦烨无奈地叹气，“那如果我死了第四次的话会怎么样？”
“那我就会消失......不，准确来说是我将会与你融为一体，你从此就是一个无情无欲无感的人。”那个“曦烨”说道，“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个自己的。”
“听起来真是让人害怕。”曦烨站起身，往教堂外走去。
“不多留一会儿吗？陪我说说话也好。”那个“曦烨”没有回头地说道。
“不了，陪你聊天好没意思。”曦烨哼哼道。
在她即将踏出教堂时，那个“曦烨”的声音便追了上来:“曦烨。”
“啥事？”她回头看向长椅处，那儿“曦烨”也在看着她，见曦烨回头看来，那个“曦烨”眼睛露出一抹微笑，“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由始至终地相信着。”
“所以呢？”
“当心中的怒火狂涛无法被掩饰时，魔鬼将簇拥着你，歌颂着你，星星将从天上陨落。”那个“曦烨”轻声呢喃着，仿佛在歌唱一首古老的歌。
“我看你就像一个魔鬼。”曦烨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我可是神的教徒哦～”她微笑道，“哦对了，醒了后记得躲一下手雷，他们想毁尸灭迹。”
“但你立的十字架是倒立的。”曦烨刚一说完，雾气便重新笼罩下来，将教堂从她眼前隐去，只剩下那条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泥泞小路。
......
“走吧，往东北方向去，那里格斯政府应该已经安排人接应我们了。”重月儿看着曦烨倒在自己脚边，鲜血渐渐溢出，她眼中的赤红色褪去，转身对楠蝶说道。
后者的脸色在曦烨否认想害死楠蝶后就一直很苍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听到重月儿说的话，她木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重月儿从地上捞起曦烨的背包，她目光落在后者手中的黑刀，便弯腰想取出黑刀，却没想到曦烨的手掌紧紧握着，令重月儿难以掰动。
眼看着时间流逝，她在努力一番后无奈放弃了:“算了，给你一个陪葬品。”
一旁重央也退出了强化状态，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手雷，待重月儿和楠蝶离开教室后便拔了保险，扔在曦烨手边，转身迅速离开教室，但他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曦烨的眼皮忽然动了动，额头上的枪伤迅速愈合，只留下些许血迹。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眼便瞧到滚在左手边的手雷，她想都不想直接往右边的桌子扑去。
轰！
不出两秒，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烈的气浪夹杂着桌椅的残肢碎片冲向曦烨，她的脑袋不小心磕在墙壁上，晕了过去。
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心里想的是:淦，她不告诉我抑制剂效果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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