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里的人都很友好
下了电车，天色已经见黑了。
工藤直希在电车上枕着工藤时江的肩膀沉沉睡着，工藤时江不忍叫醒她。
所幸下车后离家也不远。
他也就背起工藤直希，沿着小镇的道路一步一步走回到了父母居住的地方。
夜空晴朗无云，一轮月牙清晰地挂在天上，晕染着淡淡的蓝色辉光。
工藤时江借着月光，翻出了父母放在窗台花盆里的备用钥匙，推开大门。
他左脚踩右脚褪去鞋子，背着妹妹来到她以前的房间。
推开樟子门。
工藤时江扫了一圈房间，心中庆幸还算整洁。
毕竟他和妹妹放假基本都会回来，人气不算冷清。
他走到床前，轻轻的放下工藤直希。
又回头从衣橱里抱出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工藤时江看到工藤直希哭得满是泪痕，像小花猫似的脸。
又找了块干净毛巾湿了湿，仔细的给她擦拭干净，露出工藤直希原本那张恬静柔美的脸蛋。
终于弄完，刚要回头离开的工藤时江，突然意识到妹妹身上还穿着校服。
——因为家境不好，他和妹妹都只订了一身校服。
如果就这样穿着睡一晚的话，明天绝对会皱得不成样子，而且就算洗了，一天也干不了。耽误后天的返校。
想罢，工藤时江只能从衣柜里找出一身睡衣，无奈摇醒熟睡的工藤直希，让她自己换上。
工藤直希哼唧几声睁开眼。
虽然迷糊得不行，但她还是乖巧的听从他的话。
慢慢悠悠地在被窝里蠕动着褪去衣服，又在被窝里换上睡衣。
倒是省了他回避的功夫。
终于安顿好妹妹给她叠好衣服，此时工藤时江已经累的不行了。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张床来休息，看起来像床也行，他现在应该躺下就能昏迷了。
见哥哥要走，工藤直希拉住工藤时江的手，用少女特有的睡醒时的苏软嗓音朝着他说道：“哥，能不能别走？”
工藤时江对异性抗性很高，可惜妹妹是特攻。
架不住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一直用恳求的眼神盯着他看，工藤时江只能摸了摸头先让她安心。
他翻出一床薄被和一张毯子，换身衣服就地打了个地铺，躺下睡了。
进了半夜。
工藤时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个软软的身体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鼻尖和下巴被发丝挠的痒痒的。
工藤时江知道是工藤直希从床上爬下来钻他被窝了。
还是父母去世的打击太大，小姑娘没有安全感啊。
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一点说教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她抱着自己睡觉了。
或许是怀里躺着人的缘故，工藤时江一直感觉到胸膛热热的，像是里面流淌着一股热流。
这种状况持续到他第二天中午醒来，才隐隐退去。
后背被太阳照得暖暖的，而怀里已经空了。
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他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午11:35。
昨天确实是太累了。
本来就是刚刚穿越过来，又硬撑着带妹妹回了老家。
晚上还搂着人睡觉没休息好，实在是有些透支精力。
虽然眼皮还是沉重，但正事还没办。
工藤时江只能强迫自己起了床。
换好衣服来到客厅，听到厨房里传来锅勺碰撞的声音。
工藤时江猜到是妹妹在做饭，便公式化的向其道了一声早上好，回头去卫生间洗漱了。
工藤直希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哥哥，饭快做好了，准备吃饭吧！”
听到妹妹说话，工藤时江愣了一下。
他好像能听懂了？
他没有靠一些零散的词语来理解妹妹说的话，而是真正的将语言在脑袋里化成自然而然对应的意思！
并且他现在也感觉到自己能自然地说出日语来了，仿佛日语就是他的母语一样。
有些激动，他连忙来到卫生间找了个带说明书的用具看了看。
结果发现还是看不懂。
泄了气的他一时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只能老老实实洗漱。
等到工藤时江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工藤直希已经盛好饭菜摆在桌子上了。
“我开动了~”看见双手合十的妹妹，工藤时江反应敏捷，和工藤直希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我竟然真的穿越了，这不是梦。
这句本土化严重的话术，让工藤时江真正由心底里体会到身处异乡的孤独。
“我又何尝不是悲惨到孤独一人呢？”工藤时江在心里自嘲道。
“哥哥，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
工藤直希伸出手帮他拭去了眼角的泪珠，一脸担忧的看向他。
或许是以为他想起了去世的父母吧？
说起原身父母的去世，据工藤直希在电话里所说的。
好像是很久之前便患上的重病复发了，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给便从邻居那里得到了父母的死讯。
事有蹊跷，但现在工藤时江实在没有头绪去追根溯源。
他毕竟来这不久，还没立稳脚跟。
工藤时江摇摇头，轻声对她说道：“没事。”
工藤直希咽下一口饭，忽然没有预兆地说道：“哥哥，你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工藤时江心中一惊！
难道他这两天的漏洞太大了，让之前朝夕相处的妹妹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他不能先自爆。
工藤时江表面淡定，回问道：“你觉得那里不一样了呢？”
然而面前却传来少女的抽泣声。
他抬头才发现，工藤直希正低着头，长发掩盖了她的脸颊，娇躯也有些轻微颤抖：
“以前我和你打电话你都不会接，明明住在一个地方你也只是放学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会和我讲话。”
或许是因为双亲的离去。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少女终于不再忍耐，肆意的讲出了自己心中长久的委屈：
“我从来没有怪过哥哥自己一个人管理生活费，没有去羡慕别的女孩子有新潮的衣服可以穿，更不会怪把我丢掉的那两个人。”
“我知道工藤叔叔和阿姨把原本对你的爱分了一半给我，对哥哥来说很不公平，但是，哥哥，你知道么，这已经是我觉得我此生遇到的最大的幸运了。”
“昨天你接了我的电话我很开心，但是我在电话里不小心叫错了工藤叔叔和阿姨的称呼的时候，我又有点怕，我以为你会怪我。”
“其实就算那样也没什么，换做我我想我也会那样做吧？”
“但是呢，但是工藤叔……”
“你叫爸爸妈妈就好。”面无表情的工藤时江忽然开口，他已经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
抹着泪哭成小花猫的工藤直希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但是我得到爸爸妈妈离世的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两个好人不在了，我和哥哥都是孤独一个人了。”
“都怪我吧？如果……”
“不要说了。”工藤时江起身走到工藤直希身旁，弯下腰将她深深抱进怀里。
“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抱歉。”
工藤直希埋在他怀里，哭泣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她忽然声音闷闷地嘟囔道：“哥哥，如果你昨天没接我的电话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幸好你接了，哥哥不像以前那么疏远我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们是兄妹。”感受到少女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工藤时江也松开了和她的怀抱。
工藤直希依依不舍的放开工藤时江，看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闷头吃起饭。
正当工藤直希有些怅惘的时候，工藤时江抬起头，轻声道：“以后我们就互相依靠吧。”
工藤直希顿时转涕为笑，连连点着小脑袋应下。
他们两个是都很孤独。
但是，实际情况不还取决于自己么。
自然而然履行作为哥哥的责任的吧这样两个人就都有所依伴了。
他想。
等到工藤时江吃的差不多了，工藤直希这才开口说道：
“我早上起来后去斋场把爸爸妈妈的骨灰盒取回来了，隔壁的岩山夫妇两个人真的很好，他们还帮忙在古前公墓给我们选好了一块地，我们下午就可以去安葬了。”
工藤时江默默地听着。
他们的父亲实际上是一个华国人，似乎是和家里闹了不可开交的矛盾才与大学认识的母亲私奔回到日本。
之后父亲为了躲避家族便改名换姓成了工藤英作。
不久后两人自作主张结了婚，但这场结合注定得不到两方长辈的支持，也导致了他们死后无人问津，连安葬都只能让两个孩子来笨拙操办。
下午，灰色天空下着蒙蒙的小雨。
他和工藤直希打着伞，带着父母的骨灰盒来到古前公墓。
两人静静伫立在墓地旁，看着工作人员一步一步的将他们父母的存在掩埋。
……
安葬完后，工藤时江带着妹妹回到家开始整理父母的遗物。
工藤直希在客厅里摆放着父母两人的黑白照遗像。
工藤时江则是来到父母的房间收拾杂物。
他找出一个大纸箱，将那些有用的没用的放在纸箱一一摆好。
心里想着这些对他来说没多大感觉的物件，或许某个就是工藤直希成长的一段回忆。
他想好好保护好这个妹妹。
尽管他对她事实上没有感情基础，仅靠一层身份的连接。
当翻找床底储藏箱时，一本旧书引起了工藤时江的注意。
似乎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摧残，书皮已经破损不堪，书页也泛黄褶皱。
重要的是，他勉强能看出封面上是用纯正中文写着《道德经》。
然而，当他翻开里面后，却发现内容和书名完全没有关系。
这根本不是《道德经》！
工藤时江仔细的翻看起每页的内容，发现里面出现最多的几个词语是符咒，阵法之类。
比如什么五雷化煞符，先天八卦阵尤为吸引他眼球。
所以说这是一本降妖除魔的术法书？
没有妄下定论。
工藤时江先将这本书单独挑了出来打算之后慢慢研究。
防止有漏网之鱼，他又谨慎的翻看了所有父母留下的文本书籍，发现特殊的只有这一本也就作罢。
收拾完屋子，工藤时江锁上大门。
向邻居岩山夫妇道谢后，他带着妹妹坐电车回到了东京都。
回到在他们两个东京租的小出租屋，工藤时江意识到穿越后第一个棘手的困难迫在眉睫。
那就是他们没有资金来源了。
原本靠着父母每月打来的生活费，加上他和妹妹每周抽出一些时间去兼职拿的工资，还能算得上勉强度日。
但现在大头没有了。
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仅靠兼职是远远不够的，更别提还有最主要最必须的生活费了。
得想办法搞点钱！
工藤时江迅速联想到这个存在妖魔的世界观，以及那本《道德经》。
既然有巫女侍者，这种能够通过接取除魔任务来获取报酬的职业。
那么他是否能够通过学习那本书里的咒法，来获得除魔的能力接任务挣钱呢？
也没犹豫。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工藤时江从包里找出那本《道德经》，翻开几页找到目录。
“还好，目录也不是道德经的。”
工藤时江松了口气。
毕竟如果没有对应目录的话，他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切入的关键。
从目录一个一个标题捋顺下来，他终于发现一个像是突破点的词条：
后天通脉技法。
翻到对应的页码。
工藤时江费力的啃完了用古言写成的内容。
大致意思是，需要一些银针，逐一刺入身体对应的穴位，就能打通类似任督二脉的东西，激发特殊的体质。
虽然名叫“后天”如何。
但效果还是因个人先天而异。
有的可能仅仅是锻炼身体增长的体能略微增多。
有的或许就是激活先天术法体质，学习术法的速度和施法效果都会大幅提高。
工藤时江确认了工具仅需要银针后，便下楼来到附近平时常去的小诊所。
由于附近的居民大都知道这里居住着一对生活贫淡的兄妹，都很照顾他们。
因此诊所的医生吉水婆婆听说工藤时江要借银针，也没过多询问便给了他。
还附带给他了一瓶酒精消毒。
只是在工藤时江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他一声注意小心点，不要弄伤自己。
工藤时江微躬道谢后离开。
工藤直希在电车上枕着工藤时江的肩膀沉沉睡着，工藤时江不忍叫醒她。
所幸下车后离家也不远。
他也就背起工藤直希，沿着小镇的道路一步一步走回到了父母居住的地方。
夜空晴朗无云，一轮月牙清晰地挂在天上，晕染着淡淡的蓝色辉光。
工藤时江借着月光，翻出了父母放在窗台花盆里的备用钥匙，推开大门。
他左脚踩右脚褪去鞋子，背着妹妹来到她以前的房间。
推开樟子门。
工藤时江扫了一圈房间，心中庆幸还算整洁。
毕竟他和妹妹放假基本都会回来，人气不算冷清。
他走到床前，轻轻的放下工藤直希。
又回头从衣橱里抱出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工藤时江看到工藤直希哭得满是泪痕，像小花猫似的脸。
又找了块干净毛巾湿了湿，仔细的给她擦拭干净，露出工藤直希原本那张恬静柔美的脸蛋。
终于弄完，刚要回头离开的工藤时江，突然意识到妹妹身上还穿着校服。
——因为家境不好，他和妹妹都只订了一身校服。
如果就这样穿着睡一晚的话，明天绝对会皱得不成样子，而且就算洗了，一天也干不了。耽误后天的返校。
想罢，工藤时江只能从衣柜里找出一身睡衣，无奈摇醒熟睡的工藤直希，让她自己换上。
工藤直希哼唧几声睁开眼。
虽然迷糊得不行，但她还是乖巧的听从他的话。
慢慢悠悠地在被窝里蠕动着褪去衣服，又在被窝里换上睡衣。
倒是省了他回避的功夫。
终于安顿好妹妹给她叠好衣服，此时工藤时江已经累的不行了。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张床来休息，看起来像床也行，他现在应该躺下就能昏迷了。
见哥哥要走，工藤直希拉住工藤时江的手，用少女特有的睡醒时的苏软嗓音朝着他说道：“哥，能不能别走？”
工藤时江对异性抗性很高，可惜妹妹是特攻。
架不住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一直用恳求的眼神盯着他看，工藤时江只能摸了摸头先让她安心。
他翻出一床薄被和一张毯子，换身衣服就地打了个地铺，躺下睡了。
进了半夜。
工藤时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个软软的身体钻进了自己的怀里。
鼻尖和下巴被发丝挠的痒痒的。
工藤时江知道是工藤直希从床上爬下来钻他被窝了。
还是父母去世的打击太大，小姑娘没有安全感啊。
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一点说教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她抱着自己睡觉了。
或许是怀里躺着人的缘故，工藤时江一直感觉到胸膛热热的，像是里面流淌着一股热流。
这种状况持续到他第二天中午醒来，才隐隐退去。
后背被太阳照得暖暖的，而怀里已经空了。
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他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午11:35。
昨天确实是太累了。
本来就是刚刚穿越过来，又硬撑着带妹妹回了老家。
晚上还搂着人睡觉没休息好，实在是有些透支精力。
虽然眼皮还是沉重，但正事还没办。
工藤时江只能强迫自己起了床。
换好衣服来到客厅，听到厨房里传来锅勺碰撞的声音。
工藤时江猜到是妹妹在做饭，便公式化的向其道了一声早上好，回头去卫生间洗漱了。
工藤直希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哥哥，饭快做好了，准备吃饭吧！”
听到妹妹说话，工藤时江愣了一下。
他好像能听懂了？
他没有靠一些零散的词语来理解妹妹说的话，而是真正的将语言在脑袋里化成自然而然对应的意思！
并且他现在也感觉到自己能自然地说出日语来了，仿佛日语就是他的母语一样。
有些激动，他连忙来到卫生间找了个带说明书的用具看了看。
结果发现还是看不懂。
泄了气的他一时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只能老老实实洗漱。
等到工藤时江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工藤直希已经盛好饭菜摆在桌子上了。
“我开动了~”看见双手合十的妹妹，工藤时江反应敏捷，和工藤直希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我竟然真的穿越了，这不是梦。
这句本土化严重的话术，让工藤时江真正由心底里体会到身处异乡的孤独。
“我又何尝不是悲惨到孤独一人呢？”工藤时江在心里自嘲道。
“哥哥，你没事吧？”
他抬起头。
工藤直希伸出手帮他拭去了眼角的泪珠，一脸担忧的看向他。
或许是以为他想起了去世的父母吧？
说起原身父母的去世，据工藤直希在电话里所说的。
好像是很久之前便患上的重病复发了，甚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给便从邻居那里得到了父母的死讯。
事有蹊跷，但现在工藤时江实在没有头绪去追根溯源。
他毕竟来这不久，还没立稳脚跟。
工藤时江摇摇头，轻声对她说道：“没事。”
工藤直希咽下一口饭，忽然没有预兆地说道：“哥哥，你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工藤时江心中一惊！
难道他这两天的漏洞太大了，让之前朝夕相处的妹妹一眼就看出来了？！
但他不能先自爆。
工藤时江表面淡定，回问道：“你觉得那里不一样了呢？”
然而面前却传来少女的抽泣声。
他抬头才发现，工藤直希正低着头，长发掩盖了她的脸颊，娇躯也有些轻微颤抖：
“以前我和你打电话你都不会接，明明住在一个地方你也只是放学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会和我讲话。”
或许是因为双亲的离去。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少女终于不再忍耐，肆意的讲出了自己心中长久的委屈：
“我从来没有怪过哥哥自己一个人管理生活费，没有去羡慕别的女孩子有新潮的衣服可以穿，更不会怪把我丢掉的那两个人。”
“我知道工藤叔叔和阿姨把原本对你的爱分了一半给我，对哥哥来说很不公平，但是，哥哥，你知道么，这已经是我觉得我此生遇到的最大的幸运了。”
“昨天你接了我的电话我很开心，但是我在电话里不小心叫错了工藤叔叔和阿姨的称呼的时候，我又有点怕，我以为你会怪我。”
“其实就算那样也没什么，换做我我想我也会那样做吧？”
“但是呢，但是工藤叔……”
“你叫爸爸妈妈就好。”面无表情的工藤时江忽然开口，他已经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
抹着泪哭成小花猫的工藤直希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但是我得到爸爸妈妈离世的消息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觉得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两个好人不在了，我和哥哥都是孤独一个人了。”
“都怪我吧？如果……”
“不要说了。”工藤时江起身走到工藤直希身旁，弯下腰将她深深抱进怀里。
“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抱歉。”
工藤直希埋在他怀里，哭泣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她忽然声音闷闷地嘟囔道：“哥哥，如果你昨天没接我的电话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幸好你接了，哥哥不像以前那么疏远我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们是兄妹。”感受到少女的情绪冷静了下来，工藤时江也松开了和她的怀抱。
工藤直希依依不舍的放开工藤时江，看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闷头吃起饭。
正当工藤直希有些怅惘的时候，工藤时江抬起头，轻声道：“以后我们就互相依靠吧。”
工藤直希顿时转涕为笑，连连点着小脑袋应下。
他们两个是都很孤独。
但是，实际情况不还取决于自己么。
自然而然履行作为哥哥的责任的吧这样两个人就都有所依伴了。
他想。
等到工藤时江吃的差不多了，工藤直希这才开口说道：
“我早上起来后去斋场把爸爸妈妈的骨灰盒取回来了，隔壁的岩山夫妇两个人真的很好，他们还帮忙在古前公墓给我们选好了一块地，我们下午就可以去安葬了。”
工藤时江默默地听着。
他们的父亲实际上是一个华国人，似乎是和家里闹了不可开交的矛盾才与大学认识的母亲私奔回到日本。
之后父亲为了躲避家族便改名换姓成了工藤英作。
不久后两人自作主张结了婚，但这场结合注定得不到两方长辈的支持，也导致了他们死后无人问津，连安葬都只能让两个孩子来笨拙操办。
下午，灰色天空下着蒙蒙的小雨。
他和工藤直希打着伞，带着父母的骨灰盒来到古前公墓。
两人静静伫立在墓地旁，看着工作人员一步一步的将他们父母的存在掩埋。
……
安葬完后，工藤时江带着妹妹回到家开始整理父母的遗物。
工藤直希在客厅里摆放着父母两人的黑白照遗像。
工藤时江则是来到父母的房间收拾杂物。
他找出一个大纸箱，将那些有用的没用的放在纸箱一一摆好。
心里想着这些对他来说没多大感觉的物件，或许某个就是工藤直希成长的一段回忆。
他想好好保护好这个妹妹。
尽管他对她事实上没有感情基础，仅靠一层身份的连接。
当翻找床底储藏箱时，一本旧书引起了工藤时江的注意。
似乎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摧残，书皮已经破损不堪，书页也泛黄褶皱。
重要的是，他勉强能看出封面上是用纯正中文写着《道德经》。
然而，当他翻开里面后，却发现内容和书名完全没有关系。
这根本不是《道德经》！
工藤时江仔细的翻看起每页的内容，发现里面出现最多的几个词语是符咒，阵法之类。
比如什么五雷化煞符，先天八卦阵尤为吸引他眼球。
所以说这是一本降妖除魔的术法书？
没有妄下定论。
工藤时江先将这本书单独挑了出来打算之后慢慢研究。
防止有漏网之鱼，他又谨慎的翻看了所有父母留下的文本书籍，发现特殊的只有这一本也就作罢。
收拾完屋子，工藤时江锁上大门。
向邻居岩山夫妇道谢后，他带着妹妹坐电车回到了东京都。
回到在他们两个东京租的小出租屋，工藤时江意识到穿越后第一个棘手的困难迫在眉睫。
那就是他们没有资金来源了。
原本靠着父母每月打来的生活费，加上他和妹妹每周抽出一些时间去兼职拿的工资，还能算得上勉强度日。
但现在大头没有了。
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仅靠兼职是远远不够的，更别提还有最主要最必须的生活费了。
得想办法搞点钱！
工藤时江迅速联想到这个存在妖魔的世界观，以及那本《道德经》。
既然有巫女侍者，这种能够通过接取除魔任务来获取报酬的职业。
那么他是否能够通过学习那本书里的咒法，来获得除魔的能力接任务挣钱呢？
也没犹豫。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工藤时江从包里找出那本《道德经》，翻开几页找到目录。
“还好，目录也不是道德经的。”
工藤时江松了口气。
毕竟如果没有对应目录的话，他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切入的关键。
从目录一个一个标题捋顺下来，他终于发现一个像是突破点的词条：
后天通脉技法。
翻到对应的页码。
工藤时江费力的啃完了用古言写成的内容。
大致意思是，需要一些银针，逐一刺入身体对应的穴位，就能打通类似任督二脉的东西，激发特殊的体质。
虽然名叫“后天”如何。
但效果还是因个人先天而异。
有的可能仅仅是锻炼身体增长的体能略微增多。
有的或许就是激活先天术法体质，学习术法的速度和施法效果都会大幅提高。
工藤时江确认了工具仅需要银针后，便下楼来到附近平时常去的小诊所。
由于附近的居民大都知道这里居住着一对生活贫淡的兄妹，都很照顾他们。
因此诊所的医生吉水婆婆听说工藤时江要借银针，也没过多询问便给了他。
还附带给他了一瓶酒精消毒。
只是在工藤时江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他一声注意小心点，不要弄伤自己。
工藤时江微躬道谢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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