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闹剧
灭门凶手？出了这种事故，任谁也要停顿下来细细思索一番，方才能明白那人控诉何人。就算明白大多都是半信半疑，一些说那女子生得天仙样貌怎会是凶手，另一些说之前那女子身上杀气冲天定是凶手。
一时间吵吵嚷嚷，人声鼎沸。人群中有两人最为忐忑，胡延，赵坚，此时他们二人肠子已悔青，早先说了王青暂留风云山庄，只想着拉拢来壮壮声势，却没想到卷入凶案中。若她真是杀人恶魔，不免有些连累，正小声商量对策。
此间若有人能主持公道那便只有一人，此人安坐于台下漠然扫视周遭一切，心中所想并不在谁是凶手之事上，而是暗自思索道：莫不是满盈庄来捣乱？亦是真有冤情？若是有人捣乱，这手段也太低级了些。
又过了一阵，人群吵闹讨论声才渐渐停止，所有目光再次聚焦于闾丘卫。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小兄弟你先起来，有这般惨案，我等自然要为你做主，诺掌门他是你门下弟子，不知你如何决断。”
诺英杰：“回盟主，我这徒弟确实一家老小尽数被杀，他能活命也是侥幸，并且我曾协助官府调查，只是……啊，对情况略微了解。”中间这下停顿本想说是证据不足断不明凶手，可若说了怕落下个不管不顾的坏名声。这王元良此时一跪让他也颇为意外，虽然可认定王青是凶手，却显出王元良心机太深，又多些担心，各种思绪纠结在一起，一时拿不下主意。
闾丘卫：“既然如此，也好做个旁证，小兄弟，你所指之人可是台上的姑娘？”
“在下王元良益州人士，家中曾以经营镖局为生，惊鸿镖局。”此番说出惊鸿镖局只为借得之前名声，多得些支持，此举能否成功王元良自己心知肚明，实是无奈之举，若任由王青成了领袖一样人物自己只会更加危险，才有了这下下策。
随即便描述起年夜之际那人如何行凶如何残忍，自己又怎样侥幸留了一命，期间添油加醋不断放大悲惨遭遇，甚至惹得心软之人潸然泪下。直到说道最后手再指王青，哭得悲痛欲绝才堪堪说完。
任谁听了这番哭诉都不由得动容，当然闾丘卫也不例外，不过心生同情不假，却依旧守着两个字：公道。随即开口向王青问道：“他所说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摆出一副毫不相干的表情，王青早就料到王元良会发难，自己江湖地位越高对他威胁越大，只是没想到是如此不堪之策。细细回想了一遍自己那日杀人细节，略微思索后说道：“听见是听见，可这般污蔑得着实没有道理，我与他素不相识何故杀他满门？”
自然是不可能承认，此时认了便是死路一条，况且放才比斗时气力几乎耗尽。不过王青并不担心自己安危。就算在江湖上定人罪责不仅需要人证物证，还需些缘由动机，此间只有王元良勉强算个人证，他也绝不可能说出王青为何杀人，说了此事难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出闹剧罢了。
“我家与你无仇无怨，怎知你为何发疯！我亲眼得见你今日所用招式与凶手无异。”王元良故作愤怒手指王青，说出定论。
“你说是便是？哼”不屑，从王青脸上便看出十分不屑，只听她继续说道：“那好，那我也来说说，你趁我不在时毒害我父母，也是我亲眼所见，你是何故？”
“你……”
这话说出自然是无人相信，一片哄笑，不过细想过后也确实如此。王青、王元良两人似乎有些莫名默契，对因何杀人只字不提，更是不愿提起勾结官府陷害王青之事。
只因王青不愿给自己平添辩解，只怕言多必失。王元良不愿出失去归元剑派这一靠山，若细细说开必然成了卑鄙小人。
“人嘴两张皮，关系那么多人命，岂容得你二人如孩童斗嘴一般？”闾丘卫到此时不在沉默，他已看得清楚，只怕是这二人有些私怨。才有这出闹剧。
此时只想速速定了天杀星人选，不愿在这武林大会上纠缠，事后再理会不迟。随即便向诺英杰问道：“诺掌门，你既参与了调查，可告知凶手用得是那种武功。”
“这……尸身死因都是一刀断喉，只看得出是高手所为。”他自然会说出实情，此时已打定主意，已抛开比斗时惺惺相惜之心情。此间王青惹了争议，那天杀星必然会选定自己，门派壮大指日可待，真是得偿所愿。随即继续说道：“以我得见识，天下能做到此举的高手众多。”
“既然如此，一家之言无法为证。”随即闾丘卫转向王元良问道：“月黑风高，难免看错，可有其他物证？”此话并非偏袒王青，只因此处不是公堂，哪有功夫与这两个小辈之间恩怨费时费力。
“有！”王元良话锋一转，手指吞昊刀斩钉截铁得说道：“她手中刀便是凶器！”
可惜，王元良再错，不过非他本意，只是那日夜黑，只看出王青是用刀，万没想到用的不是吞昊。
只见王青举起吞昊细细查看了一下，心中不由得一阵讥笑，却不形于色，所谓凶器自然不是吞昊，那日她觉得这刀过于显眼便寻了把寻常横刀，事后也做了处理，听得王元良说出吞昊便知道，这出闹剧该落幕了。随即不再多说辩解之词，面无表情得缓缓开口问道：“可对？”
被她问的不是别人，正是诺英杰，若有凶器留下他自然是知道的。
“非也……”他无奈摇了摇头，又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王元良，继续说道：“尸身刀口由平整渐渐变为撕裂，只是寻常利器。”
听他说完王青暗自得意，再向王元良看去，那人一时语塞，呆呆站在原地。王青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思量道：还有什么招数，再使出来些。正在她暗自得意时。
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说话，“我有一言，不知是否可取？！”众人闻声看去，有一和尚从中走出，身上僧袍已破烂不堪，见他出现少林门人都是一阵欢喜，立即围了上去，其中少林方丈也顾不得形象快步上前。
“慧痴，这几日你去了哪里，消息全无，你这身上……”
“拜见师父，弟子路上耽搁了两日，能来此地全靠那位女施主相救。”
说话间慧痴手指王青，又与师父师兄弟寒暄了两句，随即走到擂台之下继续刚才话语说道：“小僧几日前受困金光寨，全凭女施主打救脱险。小僧以为她断不是那种无故杀人的魔头，而且……”
没等他说完又有一人抢过话头高声叫到：“说得不错！诺掌门，可还记得你我本打算来搬救兵，而王姑娘却孤身入了险地？”
“那自然。”
这般机会怎能错过，说话的除了赵坚还能是谁，慧痴的出现使得拉拢王青的机会再次出现，何况之前就绑在一起。只见他也上前站到王青一边。
继续说道：“这位王姑娘，能为萍水相逢之人以身试险，绝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心中大义依在啊！想必是这位小兄弟一时悲伤过度认错了人哪。”
这二人一出现似是为王青做了担保，一时间人群中议论再起，有了这番变动，大多数人都已不再把王青当做凶手。
此事至此再无办法定论，此地非官府公堂，凶手是何人过后计较不迟，闾丘卫随即开口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位小兄弟不必过于悲愤，我定会帮你抓出凶手。”
事已至此王元良只得四下拜了拜退了下去，虽然料到此举不成，可没想忽然冒出两人为王青说话，致使失败更多。不过此刻王青已不在可能拥有凌驾自己的江湖地位，这番行事之目的已到。
待其退回师兄弟中间时，只听诺英杰在台上高声说道：“诸位英豪，在下有一事相求！”
他深深鞠躬，随即语气颇为沉重得继续说道：“王元良所说非虚，现已举目无亲，若各位能缉拿凶手我派定有重谢！另外……”说话间看了一眼王青，眼神意味深长，继续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以归元剑立誓，定将凶手斩于剑下！”再做了一番立誓演讲，算是个给这出闹剧做了结尾。
至此众人皆拜服于诺英杰之风采，再无人挑战愿其继承七杀星名号。此次大会从白天斗至黑夜，又出了些插曲，结束的算不上圆满。
待人做鸟兽散去时，王青与王元良擦肩而过。
“愿你醒来时，头还在。”此时王青脚步无比欢快，笑盈盈说出得这句话，轻柔飘进王元良耳中。
虽是唬人却也发自真心。
如寒风刺耳，如坠九幽，一身冷汗从头流到脚底，自今日起王元良再无安睡好梦。
一时间吵吵嚷嚷，人声鼎沸。人群中有两人最为忐忑，胡延，赵坚，此时他们二人肠子已悔青，早先说了王青暂留风云山庄，只想着拉拢来壮壮声势，却没想到卷入凶案中。若她真是杀人恶魔，不免有些连累，正小声商量对策。
此间若有人能主持公道那便只有一人，此人安坐于台下漠然扫视周遭一切，心中所想并不在谁是凶手之事上，而是暗自思索道：莫不是满盈庄来捣乱？亦是真有冤情？若是有人捣乱，这手段也太低级了些。
又过了一阵，人群吵闹讨论声才渐渐停止，所有目光再次聚焦于闾丘卫。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小兄弟你先起来，有这般惨案，我等自然要为你做主，诺掌门他是你门下弟子，不知你如何决断。”
诺英杰：“回盟主，我这徒弟确实一家老小尽数被杀，他能活命也是侥幸，并且我曾协助官府调查，只是……啊，对情况略微了解。”中间这下停顿本想说是证据不足断不明凶手，可若说了怕落下个不管不顾的坏名声。这王元良此时一跪让他也颇为意外，虽然可认定王青是凶手，却显出王元良心机太深，又多些担心，各种思绪纠结在一起，一时拿不下主意。
闾丘卫：“既然如此，也好做个旁证，小兄弟，你所指之人可是台上的姑娘？”
“在下王元良益州人士，家中曾以经营镖局为生，惊鸿镖局。”此番说出惊鸿镖局只为借得之前名声，多得些支持，此举能否成功王元良自己心知肚明，实是无奈之举，若任由王青成了领袖一样人物自己只会更加危险，才有了这下下策。
随即便描述起年夜之际那人如何行凶如何残忍，自己又怎样侥幸留了一命，期间添油加醋不断放大悲惨遭遇，甚至惹得心软之人潸然泪下。直到说道最后手再指王青，哭得悲痛欲绝才堪堪说完。
任谁听了这番哭诉都不由得动容，当然闾丘卫也不例外，不过心生同情不假，却依旧守着两个字：公道。随即开口向王青问道：“他所说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摆出一副毫不相干的表情，王青早就料到王元良会发难，自己江湖地位越高对他威胁越大，只是没想到是如此不堪之策。细细回想了一遍自己那日杀人细节，略微思索后说道：“听见是听见，可这般污蔑得着实没有道理，我与他素不相识何故杀他满门？”
自然是不可能承认，此时认了便是死路一条，况且放才比斗时气力几乎耗尽。不过王青并不担心自己安危。就算在江湖上定人罪责不仅需要人证物证，还需些缘由动机，此间只有王元良勉强算个人证，他也绝不可能说出王青为何杀人，说了此事难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出闹剧罢了。
“我家与你无仇无怨，怎知你为何发疯！我亲眼得见你今日所用招式与凶手无异。”王元良故作愤怒手指王青，说出定论。
“你说是便是？哼”不屑，从王青脸上便看出十分不屑，只听她继续说道：“那好，那我也来说说，你趁我不在时毒害我父母，也是我亲眼所见，你是何故？”
“你……”
这话说出自然是无人相信，一片哄笑，不过细想过后也确实如此。王青、王元良两人似乎有些莫名默契，对因何杀人只字不提，更是不愿提起勾结官府陷害王青之事。
只因王青不愿给自己平添辩解，只怕言多必失。王元良不愿出失去归元剑派这一靠山，若细细说开必然成了卑鄙小人。
“人嘴两张皮，关系那么多人命，岂容得你二人如孩童斗嘴一般？”闾丘卫到此时不在沉默，他已看得清楚，只怕是这二人有些私怨。才有这出闹剧。
此时只想速速定了天杀星人选，不愿在这武林大会上纠缠，事后再理会不迟。随即便向诺英杰问道：“诺掌门，你既参与了调查，可告知凶手用得是那种武功。”
“这……尸身死因都是一刀断喉，只看得出是高手所为。”他自然会说出实情，此时已打定主意，已抛开比斗时惺惺相惜之心情。此间王青惹了争议，那天杀星必然会选定自己，门派壮大指日可待，真是得偿所愿。随即继续说道：“以我得见识，天下能做到此举的高手众多。”
“既然如此，一家之言无法为证。”随即闾丘卫转向王元良问道：“月黑风高，难免看错，可有其他物证？”此话并非偏袒王青，只因此处不是公堂，哪有功夫与这两个小辈之间恩怨费时费力。
“有！”王元良话锋一转，手指吞昊刀斩钉截铁得说道：“她手中刀便是凶器！”
可惜，王元良再错，不过非他本意，只是那日夜黑，只看出王青是用刀，万没想到用的不是吞昊。
只见王青举起吞昊细细查看了一下，心中不由得一阵讥笑，却不形于色，所谓凶器自然不是吞昊，那日她觉得这刀过于显眼便寻了把寻常横刀，事后也做了处理，听得王元良说出吞昊便知道，这出闹剧该落幕了。随即不再多说辩解之词，面无表情得缓缓开口问道：“可对？”
被她问的不是别人，正是诺英杰，若有凶器留下他自然是知道的。
“非也……”他无奈摇了摇头，又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王元良，继续说道：“尸身刀口由平整渐渐变为撕裂，只是寻常利器。”
听他说完王青暗自得意，再向王元良看去，那人一时语塞，呆呆站在原地。王青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思量道：还有什么招数，再使出来些。正在她暗自得意时。
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说话，“我有一言，不知是否可取？！”众人闻声看去，有一和尚从中走出，身上僧袍已破烂不堪，见他出现少林门人都是一阵欢喜，立即围了上去，其中少林方丈也顾不得形象快步上前。
“慧痴，这几日你去了哪里，消息全无，你这身上……”
“拜见师父，弟子路上耽搁了两日，能来此地全靠那位女施主相救。”
说话间慧痴手指王青，又与师父师兄弟寒暄了两句，随即走到擂台之下继续刚才话语说道：“小僧几日前受困金光寨，全凭女施主打救脱险。小僧以为她断不是那种无故杀人的魔头，而且……”
没等他说完又有一人抢过话头高声叫到：“说得不错！诺掌门，可还记得你我本打算来搬救兵，而王姑娘却孤身入了险地？”
“那自然。”
这般机会怎能错过，说话的除了赵坚还能是谁，慧痴的出现使得拉拢王青的机会再次出现，何况之前就绑在一起。只见他也上前站到王青一边。
继续说道：“这位王姑娘，能为萍水相逢之人以身试险，绝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心中大义依在啊！想必是这位小兄弟一时悲伤过度认错了人哪。”
这二人一出现似是为王青做了担保，一时间人群中议论再起，有了这番变动，大多数人都已不再把王青当做凶手。
此事至此再无办法定论，此地非官府公堂，凶手是何人过后计较不迟，闾丘卫随即开口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位小兄弟不必过于悲愤，我定会帮你抓出凶手。”
事已至此王元良只得四下拜了拜退了下去，虽然料到此举不成，可没想忽然冒出两人为王青说话，致使失败更多。不过此刻王青已不在可能拥有凌驾自己的江湖地位，这番行事之目的已到。
待其退回师兄弟中间时，只听诺英杰在台上高声说道：“诸位英豪，在下有一事相求！”
他深深鞠躬，随即语气颇为沉重得继续说道：“王元良所说非虚，现已举目无亲，若各位能缉拿凶手我派定有重谢！另外……”说话间看了一眼王青，眼神意味深长，继续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以归元剑立誓，定将凶手斩于剑下！”再做了一番立誓演讲，算是个给这出闹剧做了结尾。
至此众人皆拜服于诺英杰之风采，再无人挑战愿其继承七杀星名号。此次大会从白天斗至黑夜，又出了些插曲，结束的算不上圆满。
待人做鸟兽散去时，王青与王元良擦肩而过。
“愿你醒来时，头还在。”此时王青脚步无比欢快，笑盈盈说出得这句话，轻柔飘进王元良耳中。
虽是唬人却也发自真心。
如寒风刺耳，如坠九幽，一身冷汗从头流到脚底，自今日起王元良再无安睡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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