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毛哥是好人
次日清晨，宫禁刚取消。
五辆满载箱子的马车从皇宫驶出。
那柄特制的雨伞，也被人送到了锦衣卫。
一队队人马，或明或暗的行动起来。
属于大尉朝的命运，犹如那滚滚车轮，奔向未知。
自从发了工钱，青锋镖局又恢复了热闹。
清早镖局旁的武场上，不时传来打桩的声音，还有几个镖师在比试。
“我要是能做这些人的老大，那我毛二在江湖上就得横着走，看谁不爽，叫上几马车的人，冲上去撕了他。”毛二领着三人经过武场，驻足看了一会。
“那你不如做个将军，手底下的人更多。”老彪在一旁搭话。
“自从败给了辽南，咱尉朝那几位将军的名声就臭了，外面传的比臭豆腐还臭。”毛二继续迈步走向镖局。
“六十万输给二十万，可不得挨骂。”书生笑着打趣。
青锋镖局的议事厅中已经坐着几个人，李伯、卓青山、卓思远、秦碑、祁镖头，卓然也被叫了过来。
此次护镖的动静太大，难免会有许多流匪贼寇眼红，护镖途中肯定万分凶险，青锋镖局和安远镖局都将倾尽全力，所以卓青山也赶了回来。
“六日后，那批货抵达我们的地界。”祁镖头放下茶杯，中气十足的说。
“接货的时间安排在早上，第二日下午到了目的地，把货交给雇主，雇主会在次日清晨交给下一家镖局。”他接着补充。
“为什么不是由一家镖局全程运送？”卓然忍不住询问。
“一家镖局运送太久，人困马乏，难免会出纰漏，况且到了其他地界，非当地的镖局很难镇得住场子。”卓思远坐在卓然身旁，轻声的给他解释。
“为何这主顾不在最终目的地等候，而要安排人在中间承接？”祁镖头有些疑惑。
“以前是有这样的规矩，雇主担心不同镖局直接照面承接，会引发冲突，或者有镖局私下勾结，想私吞部分货物，总之这次的雇主看来很有经验。”卓青山已经换下了袈裟。
“这货物要是出点什么纰漏，咱两家镖局可无力赔偿。”
卓思远看到众人不再言语，轻声吐露出自己的担忧。
李伯瞪了他一眼，不悦的说：“要是货出问题了，咱们肯定也死在了外面，还谈什么赔偿。”
“哎呦，都到了等我们呐？”毛二嬉笑着进来坐下。
“这是毛二和他的几个朋友，身手了得，最近来镖局帮忙做事。”李伯适时的介绍。
毛二的屁股刚碰到椅子，听到李伯抬举他，连忙起身向众人拱手谦虚说：“不才，会点三脚猫功夫。”
众人又接着闲聊了一会，确定了相关细节，约好碰头的时间。
商讨结束，毛二却没着急走，他带人静静的站着，满脸笑意。
“欸，小老弟，你是这青锋镖局的继承人吧？”毛二搂着卓然的肩膀，亲密的问。
“什么人？”卓然一脸迷惑。
“你瞧我，在大牢里进修了三年，这文采都变的丰富了。”毛二尴尬的自嘲。
“就是下一任当家的，上任是你祖父，现任是你爹，那下一任肯定是你了。”
卓然没接话，用手拨开毛二的手，抬脚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呀，带我们在镖局转转呗。”他再次伸手勾着卓然的肩膀。
这人果然是个无赖，几年前输给了二爷爷，这次回来报仇不成，还想加入我家镖局，铁定没安什么好心。
在卓然的心里，毛二是带着目的来镖局的，所以他很不待见这个以偷盗出名的飞贼。
“就这么点大，你自己看看不就得了。”他满脸的不耐烦。
“我来帮你们镖局做事，分文不取，怎么着你也得叫我声毛哥吧，你就这样对你哥？”毛二撇撇嘴。
“镖局穷的都快要卖狗了，真没啥好惦记的，你们自己转转吧。”卓然无奈的敷衍着。
“我帮你卖，在哪儿呢？”毛二一听有出力的机会，顿时来了兴趣。
可是他话音刚落，卓然已经闪到了几丈开外，栖风步随意施展出来，逃离了他的纠缠。
看着那道消失的人影，毛二先是一愣，随后满脸荡笑。
“这小老弟很投我胃口呀！”他嘟囔一句，脚步轻移追了上去。
再次败给李伯，毛二就没有了比试切磋的心思，但现在不一样了，好歹卓然是李伯的徒弟，打不过师傅，那可以找机会虐虐他的徒弟。
对，是虐，虐待的虐。
“欸，小老弟，这镖局也不大，咱们不用这么快吧。”毛二不紧不慢的跟在卓然身旁。
“不过早点转完也好，那样我还有时间帮你卖狗。”风吹起毛二的头发，他轻声的说，仿佛眼下的狂奔只是闹着玩。
这毛贼的轻功不错！
“走，带你去抓狗。”卓然转头说了一句，嘴角上扬，仿佛奸计得逞。
黑子可不是一般的狗，待会让他出糗，来个人狗大战。正想着，他的速度更甚，脚步已经出现了虚影。
可是毛二依然在他身旁，满脸轻松，带着一丝贱笑。
一条黑影迅速窜到毛二的脚下。
“啊呀！”毛二猛地一跳。“吓死老子了。”
黑子是一条极其精明的獒犬，它要是准备袭击某个对象，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直接上去撕咬，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看到毛二惊慌失措的惨样，卓然心里很是高兴，所以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并未上前制止。
“吼呜—吼呜—”
毛二的棉裤被黑子咬住，看样子没伤到腿，但他已经抬起了拳头，准备一拳砸向黑子的脑袋。
‘咻—’一声嘹亮的口哨，黑子扭头跑开。
“老大你没事吧？”老彪等三人落在后面，等他们赶到时，毛二的裤子已经被撕坏了。
低头看了眼破开的裤子，毛二抬头看着卓然，语气疑惑：“小老弟，这可是条好狗，不能随便卖掉。”
毛二顿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舔着嘴唇说：“这大冷天的，要不咱弄个狗肉火锅？”
卓然没理会他，自顾自的摸着狗头。
“小兄弟，你毛哥是个好人，现在他已经带我们走正道了，况且未来这些天，大家要一起共事，你如此的不待见我们，这不太好吧？”锦儿看出了卓然隐藏的态度，站出来劝说。
将头转向毛二，卓然一脸不信任的盯着他。
“我真是个好人，前两天隔壁村王寡妇摔了一跤，她腿脚不灵活了，当时我还扶她走路来着。”
“还有昨天傍晚，两个老人家几天没吃饭了，我买了几个馒头给他们。”
“别说了，我相信你。”“走吧，带你们在镖局转转。”
卓然及时打断了毛二的话，不然他能把十几年前的好事都扯出来。
五辆满载箱子的马车从皇宫驶出。
那柄特制的雨伞，也被人送到了锦衣卫。
一队队人马，或明或暗的行动起来。
属于大尉朝的命运，犹如那滚滚车轮，奔向未知。
自从发了工钱，青锋镖局又恢复了热闹。
清早镖局旁的武场上，不时传来打桩的声音，还有几个镖师在比试。
“我要是能做这些人的老大，那我毛二在江湖上就得横着走，看谁不爽，叫上几马车的人，冲上去撕了他。”毛二领着三人经过武场，驻足看了一会。
“那你不如做个将军，手底下的人更多。”老彪在一旁搭话。
“自从败给了辽南，咱尉朝那几位将军的名声就臭了，外面传的比臭豆腐还臭。”毛二继续迈步走向镖局。
“六十万输给二十万，可不得挨骂。”书生笑着打趣。
青锋镖局的议事厅中已经坐着几个人，李伯、卓青山、卓思远、秦碑、祁镖头，卓然也被叫了过来。
此次护镖的动静太大，难免会有许多流匪贼寇眼红，护镖途中肯定万分凶险，青锋镖局和安远镖局都将倾尽全力，所以卓青山也赶了回来。
“六日后，那批货抵达我们的地界。”祁镖头放下茶杯，中气十足的说。
“接货的时间安排在早上，第二日下午到了目的地，把货交给雇主，雇主会在次日清晨交给下一家镖局。”他接着补充。
“为什么不是由一家镖局全程运送？”卓然忍不住询问。
“一家镖局运送太久，人困马乏，难免会出纰漏，况且到了其他地界，非当地的镖局很难镇得住场子。”卓思远坐在卓然身旁，轻声的给他解释。
“为何这主顾不在最终目的地等候，而要安排人在中间承接？”祁镖头有些疑惑。
“以前是有这样的规矩，雇主担心不同镖局直接照面承接，会引发冲突，或者有镖局私下勾结，想私吞部分货物，总之这次的雇主看来很有经验。”卓青山已经换下了袈裟。
“这货物要是出点什么纰漏，咱两家镖局可无力赔偿。”
卓思远看到众人不再言语，轻声吐露出自己的担忧。
李伯瞪了他一眼，不悦的说：“要是货出问题了，咱们肯定也死在了外面，还谈什么赔偿。”
“哎呦，都到了等我们呐？”毛二嬉笑着进来坐下。
“这是毛二和他的几个朋友，身手了得，最近来镖局帮忙做事。”李伯适时的介绍。
毛二的屁股刚碰到椅子，听到李伯抬举他，连忙起身向众人拱手谦虚说：“不才，会点三脚猫功夫。”
众人又接着闲聊了一会，确定了相关细节，约好碰头的时间。
商讨结束，毛二却没着急走，他带人静静的站着，满脸笑意。
“欸，小老弟，你是这青锋镖局的继承人吧？”毛二搂着卓然的肩膀，亲密的问。
“什么人？”卓然一脸迷惑。
“你瞧我，在大牢里进修了三年，这文采都变的丰富了。”毛二尴尬的自嘲。
“就是下一任当家的，上任是你祖父，现任是你爹，那下一任肯定是你了。”
卓然没接话，用手拨开毛二的手，抬脚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呀，带我们在镖局转转呗。”他再次伸手勾着卓然的肩膀。
这人果然是个无赖，几年前输给了二爷爷，这次回来报仇不成，还想加入我家镖局，铁定没安什么好心。
在卓然的心里，毛二是带着目的来镖局的，所以他很不待见这个以偷盗出名的飞贼。
“就这么点大，你自己看看不就得了。”他满脸的不耐烦。
“我来帮你们镖局做事，分文不取，怎么着你也得叫我声毛哥吧，你就这样对你哥？”毛二撇撇嘴。
“镖局穷的都快要卖狗了，真没啥好惦记的，你们自己转转吧。”卓然无奈的敷衍着。
“我帮你卖，在哪儿呢？”毛二一听有出力的机会，顿时来了兴趣。
可是他话音刚落，卓然已经闪到了几丈开外，栖风步随意施展出来，逃离了他的纠缠。
看着那道消失的人影，毛二先是一愣，随后满脸荡笑。
“这小老弟很投我胃口呀！”他嘟囔一句，脚步轻移追了上去。
再次败给李伯，毛二就没有了比试切磋的心思，但现在不一样了，好歹卓然是李伯的徒弟，打不过师傅，那可以找机会虐虐他的徒弟。
对，是虐，虐待的虐。
“欸，小老弟，这镖局也不大，咱们不用这么快吧。”毛二不紧不慢的跟在卓然身旁。
“不过早点转完也好，那样我还有时间帮你卖狗。”风吹起毛二的头发，他轻声的说，仿佛眼下的狂奔只是闹着玩。
这毛贼的轻功不错！
“走，带你去抓狗。”卓然转头说了一句，嘴角上扬，仿佛奸计得逞。
黑子可不是一般的狗，待会让他出糗，来个人狗大战。正想着，他的速度更甚，脚步已经出现了虚影。
可是毛二依然在他身旁，满脸轻松，带着一丝贱笑。
一条黑影迅速窜到毛二的脚下。
“啊呀！”毛二猛地一跳。“吓死老子了。”
黑子是一条极其精明的獒犬，它要是准备袭击某个对象，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直接上去撕咬，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看到毛二惊慌失措的惨样，卓然心里很是高兴，所以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并未上前制止。
“吼呜—吼呜—”
毛二的棉裤被黑子咬住，看样子没伤到腿，但他已经抬起了拳头，准备一拳砸向黑子的脑袋。
‘咻—’一声嘹亮的口哨，黑子扭头跑开。
“老大你没事吧？”老彪等三人落在后面，等他们赶到时，毛二的裤子已经被撕坏了。
低头看了眼破开的裤子，毛二抬头看着卓然，语气疑惑：“小老弟，这可是条好狗，不能随便卖掉。”
毛二顿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舔着嘴唇说：“这大冷天的，要不咱弄个狗肉火锅？”
卓然没理会他，自顾自的摸着狗头。
“小兄弟，你毛哥是个好人，现在他已经带我们走正道了，况且未来这些天，大家要一起共事，你如此的不待见我们，这不太好吧？”锦儿看出了卓然隐藏的态度，站出来劝说。
将头转向毛二，卓然一脸不信任的盯着他。
“我真是个好人，前两天隔壁村王寡妇摔了一跤，她腿脚不灵活了，当时我还扶她走路来着。”
“还有昨天傍晚，两个老人家几天没吃饭了，我买了几个馒头给他们。”
“别说了，我相信你。”“走吧，带你们在镖局转转。”
卓然及时打断了毛二的话，不然他能把十几年前的好事都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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