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没脸见人了
移动指挥室内，范苏优哉游哉的看着戏，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捣乱从而让事件变复杂的负罪感。
通过二十三号卫衣上的三十六粒微型摄像头，范苏时刻监控着二十三号的行动，并愉快的分享给宅在地下的陆局长。
她惊叹于二十三号超乎想象的坚韧。从阴气潮流里脱身让她十分惊讶，但他不曾休息就前往地下停车场的行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特别是等阴气潮流变缓后【鬼】与【人鼠】摆脱束缚，他竟然主动催发血气，化作耀眼大灯球将它们引过去。
他涌动的热血在经络间流动，随着脏器内冰晶溶解【呼吸强化术】再次启动，这时他口鼻间有白色蒸汽喷吐，他就像内嵌了蒸汽锅炉，随着呼吸将体内阴气附加的湿寒、阴毒、冰邪等负面影响排出。
“这个呼吸法比想象中还要神奇，自带排毒功能，还是他自主开发的新能力。”
范苏看的舒服，二十三号打架十分流畅，不拖泥带水，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更简短的处决对方。
她艰难的移开视线，瞅了一眼继续跟【幽灵】忽抡王八拳的徐宣，很好，两人打得火热，就像小孩子打架，没有一丝一毫的观赏性，两个都灰头土脸，被打的最惨的还在叫嚣“有本事打脸”这类嘴硬的话。
反正没有性命之忧，她再次将视线移到二十三号这边。
“秃子，你还要装多久？”
月轩和尚没动静，只是眼珠子转了转表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范苏也不惯着，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就朝他泼去。
只见一道红影闪过，和尚突兀的出现在范苏背后，手中还拖着一颗碗口大的水球，他微微一笑，淡淡花香弥散，这次是茉莉香，含蓄的味道不浓，却沁人心脾。
“还好还好，贫僧的衣服没事，施主的地毯也没事。”
“秃子，你竟然先关心你的衣服，我的地毯很贵的。”
“施主请息怒，若需地毯贫僧便去求来百家布缝一件百家毯。老话曾言，人靠衣装，和尚靠袈裟，几位人美心善的女施主看贫僧拮据窘迫，便施舍了些锦缎与金丝，再请裁缝帮忙缝制而成。”
“对对对，锦荣阁的缎子，黄金蚕吐的丝，一寸一万，您这一身可金贵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做做善事将袈裟捐给需要的人呢？”
“呵呵呵呵......”
和尚也不知在笑，还是在阴阳怪气。
范苏指了指屏幕，道：“秃子，你们佛门怎么论第一境？”
“施主，贫僧不信佛的。”
和尚隐隐感觉杀气，赶忙说道：“贫僧曾听某长辈谈及，佛门第一境名为【慧根】。”
“观达真理，称为慧。智慧具有照破一切、生出善法之能力，可成就一切功德，以至成道，故称慧根。”
范苏点了点头，再问：“有何体现？”
“日夜诵经，心静禅明。天地自然，悠悠佛心。行止坐卧，皆是修行。”
“好笼统啊，嗯，有没有具体的外部表现？”
“常人入此境念经颂咒，掷象数米，铜筋铁骨，而佛子可悟佛门六神通。”
“得，绕关子，你接着绕。”范苏指了指视频里的二十三号，问道，“秃子，你觉得他入【慧根境】了吗？”
和尚观望，只见二十三号举止迅疾，宛如猛虎下山，道：“不曾，他修行体系似外功，未能引佛息缠绕。佛门也有外门体系可证【金身罗汉果位】，初习时水磨工夫般强健体魄，随后磨练心性，聪慧者或天资卓越者五年可入【慧根境】境界。”
“只是，”和尚有些纠结，二十三号战力超群，仅靠外功便能战群鬼妖邪，“佛门修罗汉体系的僧人也不曾如此刚猛。”
范苏点头，问道：“嗯嗯，秃子，你知道【特管局】怎么区分境界的吗？”
“自然知晓，能引动一千能量值以上一万能量值以下，这区间便是第一境。”
“对的，世间万物一举一动都能牵引游离能量，有些异于常人之辈被天地钟爱，出生便能牵引能量造成特殊异象，佛门的【佛子】便是如此，而像普通人只有不断磨炼体魄或强化精神才能感知并牵引游离能量聚合分散。”
范苏顿了顿，视频里二十三号再次将一只人鼠砸进虚弱状态并抓入灵体捕捉器，接着道：“【特科所】曾发表论文，说自然界所有生物体或非生物体都能散发一种捕获游离能量的磁场，随着自身的优化强大这种磁场也会变强，游离能量就像电源，而我们修行的体系便是催动运行他们的程序，十分形象的比喻，也是如今的主流论调。”
“那他为什么没能牵引能量聚集呢？”和尚问道。
“不，他有的，只是量很少，一举一动都没牵引超过一千的能量值。”范苏摇头，解释道，“精神类体系能感知到自然界中的游离能量，这辅助他们对游离能量的操控与吸收远超其他体系，但他们强吗？不强的，仅仅强化精神力，日夜枯坐冥想，自身是极为孱弱的，肉身类体系一拳就倒，所以这两类体系吵到现在，互相看不顺眼。”
和尚疑惑，问道：“不是谈云阳施主么，怎么谈论起体系之争？”
范苏斜眸，轻笑道：“多少有点关系，精神类体系一直瞧不起肉身类体系的原因之一便是肉身类体系自身无法进行微操，一举一动就像将游离能量聚成一团然后砸出去，目前肉身类体系进入第一境的最低记录是三千六百五十一点能力值。”
“啊，这么高？”和尚皱眉，有些出乎意料。
“谁说不是呢，这种门槛不知道拦住了多少人，反观精神类体系只要观测到游离能量，便能缓慢提升，直到一千能力值时直接晋升，”范苏屈指一弹，将和尚一直托着的水球重新引入塑料瓶，“就像这样，轻轻松松。但现在出现了他这么一个奇葩，肉身类体系却能感知到游离能量，并能对游离能量进行精密操作，我已经能想象到精神内体系的震动了。
“确实，”和尚阖眸，道，“范主任说这么多，不仅是给贫僧科普的吧？”
“聪明，那我便奖励你一下吧，”范苏浅笑，不算绝色的面容刹那间如妩媚动人，“你明天到【特管局】报道，你会跟他们编成一队，由我直接负责。”
和尚后退两步，直到被桌子挡住退路，眉间冒汗，似笑非笑道：“范施主切莫戏耍贫僧，玩笑开不得，开不得的。”
“随你，明天早上八点你不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就发通缉令。”
范苏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这也是刚想到的，有秃子助阵，二十三号假如暴走也有控制手段，如果直接被徐宣一个按钮爆头，还是有些亏的，物尽其用嘛。
她不管身后的秃子如何叹息，只是在想二十三号爆发时能出现多少能量值，目前一境极限是一万两千点能力值，由陆爱民二十五岁时创造，随后便因为体魄无法压制能量聚合，巨量的能量快要把他撕碎，只能通过晋升完成游离能量吸收。
这时地面传来震动，地下的企图晋升二境的灵体失败了，却意外产生了些许灵智，阴气强行建设的【阴灵回路】完成三成，红色的流光仿佛经脉的回路在灵体里刻印，可称【厉鬼】的灵体现世。它将阴气潮流汇聚从地下向上开拓，径直开拓出直达地下停车场的通道，引导着阴气潮流从通道里向上喷涌。
随着厉鬼催动，超过九千点能量值汇聚，它将阴气潮流再次向上打通了通往地面的通道，随着一道喷泉似的的黑色气柱涌出地表，【青玉狮镇纸】散发灵光与之抗衡，将黑色气柱压制在一米粗两米高的程度。
可谁知，阴气猛地化形成一只巨手将【青玉狮镇纸】镇物抓入地下，失去镇物压制的阴气潮流喷出数米高，薄薄的阴气仿佛不惧怕阳光，哪怕大量阴气消散也要反抗到底。
拨打完给蔡舒文的电话，二十三号与厉鬼的手下也厮杀在一起，场面近乎失控。
范苏瞅了眼因为厉鬼现世而分开的徐宣与【幽灵】，便对和尚道：“【青玉狮镇纸】被厉鬼吞了，借用镇物威能便能阴魂日游，你去帮忙吧，争取在地下停车场将它解决，如果事不可为就按这个按钮。”
说着便丢给和尚一个拇指大的按钮，上面只有指纹感应模块。
“我刚开了录制功能，你把自己指纹录入其中，”范苏解释道，“我在地下埋了一颗炸弹，如有意外便引爆吧，别让它跑到外面去。”
“明白了。”和尚郑重的点头，便朝车外而去。
范苏补充道：“秃子，如果没用，按钮就交给徐宣，明天早晨准时去办公室报到。”
和尚一个踉跄，苦笑着前往地下停车场。
行至半路，和尚突然产生疑惑，为什么范苏不亲自出手铲除厉鬼？
现实又不是电视剧或小说类的文娱作品，现实不需要“姗姗来迟的警察”跟引发高潮的个人英雄主义，一拥而上炮火压制不香吗？
淦！自己不知不觉又被控制心智，那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恐怖。
和尚在逃离的人群里逆流而上，见人潮汹涌，他汇聚能量于腿部，随着经络被能量灌输，脚心各自出现一枚【卍】字印，他提足轻踏，踩着清风跃起两米高，足尖踩过行人头顶发梢，化作离弦箭矢笔直向前。
步履匆匆，形如鬼魅。
与此同时，地下停车场内，徐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身前拦着浓妆艳抹挂着鼻环的麦克。
百婕的灵体双拳漆黑，身上多处有黑色拳印烙印，尤其是面门上五个关节分明的拳印十分扎眼。这些拳印都嵌入灵体，就像完整的纸张团成一团的沟壑，将它变得异常恐怖。
百婕怒火上头，躁动的愿念将阴气聚成一团团球形，这是她发现唯一能对徐宣面门造成伤害还不会伤手的方法，只要把能量球往他脸上砸，虽然阴气被隔绝了却能造成动能，就像扇巴掌一样，侮辱性极强。
“姐姐，你醒醒啊，你不是这样的！”麦克哭着，泪水污了妆容，两条漆黑的眼影泪痕流下。
“......”
百婕灵体缓缓向前，虚幻的灵体模糊不定，那一道道黑色印记确实伤害到了她。
“姐姐，姐姐，不是你的错啊，那些都是不是你的错，”麦克哭泣着，撕心裂肺，却始终拦在麦克前面，“混蛋叔叔已经疯了，他再也无法伤害到你了，我们都在的，我们青龙帮都在的，都在想办法为你报仇......”
“......”
百婕灵体接近麦克，悬浮在半空的它比麦克高三个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这一幕看的徐宣心急，顾不得浑身伤痛，艰难的拉住麦克脚踝，道：“它已经丧失理智了，你赶紧离开啊，快跑啊，别让我的牺牲白费，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为帝国添砖加瓦，喂喂喂，你别动她！把你的手放下来，有本事对我脸打啊！啊啊啊，你不要......”
只见百婕与麦克近在咫尺，麦克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只见它张开双臂，像是捕食的老鹰，下一刻......
双臂合拢，轻轻将麦克拥入怀中，面部略带挑衅的对着徐宣，并对他竖起了两根中指。
徐宣一时发愣，只见一道身影从远处跑来，闪亮的大光头如灯泡般散发着光泽，他一把将徐宣扛在肩头，一米八的健壮身子，他一个孱弱小和尚差点扛不住。
这正是拐了个弯前来营救徐宣的月轩和尚，他郑重的对一人一幽灵道歉，然后扛着徐宣朝地下停车场深处跑去，一边飞奔一边敲他板栗，九成发泄一成科普道：“徐施主，你没注意到灵体身上不带怨气也无血气么，她处处对你留手，面部神情生动，灵智完整，你竟还看不出它是【幽灵】，你这十二年义务教育白上了啊。”
“啊？有吗，地下停车场太黑，我没注......不对啊，那它为什么朝我脸打啊？”
智商下线的徐宣有些懵，也可能是被百婕打笨了。
和尚摇了摇头，谴责道：“你把人家女孩子的脸打成黑炭脸，不是鬼也像【鬼】了，你这不是活该吗？”
徐宣闻言呆了两秒，顾不得被和尚扛在肩上，双手捂住面门。
对不起，我没脸见人了......
通过二十三号卫衣上的三十六粒微型摄像头，范苏时刻监控着二十三号的行动，并愉快的分享给宅在地下的陆局长。
她惊叹于二十三号超乎想象的坚韧。从阴气潮流里脱身让她十分惊讶，但他不曾休息就前往地下停车场的行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特别是等阴气潮流变缓后【鬼】与【人鼠】摆脱束缚，他竟然主动催发血气，化作耀眼大灯球将它们引过去。
他涌动的热血在经络间流动，随着脏器内冰晶溶解【呼吸强化术】再次启动，这时他口鼻间有白色蒸汽喷吐，他就像内嵌了蒸汽锅炉，随着呼吸将体内阴气附加的湿寒、阴毒、冰邪等负面影响排出。
“这个呼吸法比想象中还要神奇，自带排毒功能，还是他自主开发的新能力。”
范苏看的舒服，二十三号打架十分流畅，不拖泥带水，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更简短的处决对方。
她艰难的移开视线，瞅了一眼继续跟【幽灵】忽抡王八拳的徐宣，很好，两人打得火热，就像小孩子打架，没有一丝一毫的观赏性，两个都灰头土脸，被打的最惨的还在叫嚣“有本事打脸”这类嘴硬的话。
反正没有性命之忧，她再次将视线移到二十三号这边。
“秃子，你还要装多久？”
月轩和尚没动静，只是眼珠子转了转表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范苏也不惯着，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就朝他泼去。
只见一道红影闪过，和尚突兀的出现在范苏背后，手中还拖着一颗碗口大的水球，他微微一笑，淡淡花香弥散，这次是茉莉香，含蓄的味道不浓，却沁人心脾。
“还好还好，贫僧的衣服没事，施主的地毯也没事。”
“秃子，你竟然先关心你的衣服，我的地毯很贵的。”
“施主请息怒，若需地毯贫僧便去求来百家布缝一件百家毯。老话曾言，人靠衣装，和尚靠袈裟，几位人美心善的女施主看贫僧拮据窘迫，便施舍了些锦缎与金丝，再请裁缝帮忙缝制而成。”
“对对对，锦荣阁的缎子，黄金蚕吐的丝，一寸一万，您这一身可金贵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做做善事将袈裟捐给需要的人呢？”
“呵呵呵呵......”
和尚也不知在笑，还是在阴阳怪气。
范苏指了指屏幕，道：“秃子，你们佛门怎么论第一境？”
“施主，贫僧不信佛的。”
和尚隐隐感觉杀气，赶忙说道：“贫僧曾听某长辈谈及，佛门第一境名为【慧根】。”
“观达真理，称为慧。智慧具有照破一切、生出善法之能力，可成就一切功德，以至成道，故称慧根。”
范苏点了点头，再问：“有何体现？”
“日夜诵经，心静禅明。天地自然，悠悠佛心。行止坐卧，皆是修行。”
“好笼统啊，嗯，有没有具体的外部表现？”
“常人入此境念经颂咒，掷象数米，铜筋铁骨，而佛子可悟佛门六神通。”
“得，绕关子，你接着绕。”范苏指了指视频里的二十三号，问道，“秃子，你觉得他入【慧根境】了吗？”
和尚观望，只见二十三号举止迅疾，宛如猛虎下山，道：“不曾，他修行体系似外功，未能引佛息缠绕。佛门也有外门体系可证【金身罗汉果位】，初习时水磨工夫般强健体魄，随后磨练心性，聪慧者或天资卓越者五年可入【慧根境】境界。”
“只是，”和尚有些纠结，二十三号战力超群，仅靠外功便能战群鬼妖邪，“佛门修罗汉体系的僧人也不曾如此刚猛。”
范苏点头，问道：“嗯嗯，秃子，你知道【特管局】怎么区分境界的吗？”
“自然知晓，能引动一千能量值以上一万能量值以下，这区间便是第一境。”
“对的，世间万物一举一动都能牵引游离能量，有些异于常人之辈被天地钟爱，出生便能牵引能量造成特殊异象，佛门的【佛子】便是如此，而像普通人只有不断磨炼体魄或强化精神才能感知并牵引游离能量聚合分散。”
范苏顿了顿，视频里二十三号再次将一只人鼠砸进虚弱状态并抓入灵体捕捉器，接着道：“【特科所】曾发表论文，说自然界所有生物体或非生物体都能散发一种捕获游离能量的磁场，随着自身的优化强大这种磁场也会变强，游离能量就像电源，而我们修行的体系便是催动运行他们的程序，十分形象的比喻，也是如今的主流论调。”
“那他为什么没能牵引能量聚集呢？”和尚问道。
“不，他有的，只是量很少，一举一动都没牵引超过一千的能量值。”范苏摇头，解释道，“精神类体系能感知到自然界中的游离能量，这辅助他们对游离能量的操控与吸收远超其他体系，但他们强吗？不强的，仅仅强化精神力，日夜枯坐冥想，自身是极为孱弱的，肉身类体系一拳就倒，所以这两类体系吵到现在，互相看不顺眼。”
和尚疑惑，问道：“不是谈云阳施主么，怎么谈论起体系之争？”
范苏斜眸，轻笑道：“多少有点关系，精神类体系一直瞧不起肉身类体系的原因之一便是肉身类体系自身无法进行微操，一举一动就像将游离能量聚成一团然后砸出去，目前肉身类体系进入第一境的最低记录是三千六百五十一点能力值。”
“啊，这么高？”和尚皱眉，有些出乎意料。
“谁说不是呢，这种门槛不知道拦住了多少人，反观精神类体系只要观测到游离能量，便能缓慢提升，直到一千能力值时直接晋升，”范苏屈指一弹，将和尚一直托着的水球重新引入塑料瓶，“就像这样，轻轻松松。但现在出现了他这么一个奇葩，肉身类体系却能感知到游离能量，并能对游离能量进行精密操作，我已经能想象到精神内体系的震动了。
“确实，”和尚阖眸，道，“范主任说这么多，不仅是给贫僧科普的吧？”
“聪明，那我便奖励你一下吧，”范苏浅笑，不算绝色的面容刹那间如妩媚动人，“你明天到【特管局】报道，你会跟他们编成一队，由我直接负责。”
和尚后退两步，直到被桌子挡住退路，眉间冒汗，似笑非笑道：“范施主切莫戏耍贫僧，玩笑开不得，开不得的。”
“随你，明天早上八点你不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就发通缉令。”
范苏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这也是刚想到的，有秃子助阵，二十三号假如暴走也有控制手段，如果直接被徐宣一个按钮爆头，还是有些亏的，物尽其用嘛。
她不管身后的秃子如何叹息，只是在想二十三号爆发时能出现多少能量值，目前一境极限是一万两千点能力值，由陆爱民二十五岁时创造，随后便因为体魄无法压制能量聚合，巨量的能量快要把他撕碎，只能通过晋升完成游离能量吸收。
这时地面传来震动，地下的企图晋升二境的灵体失败了，却意外产生了些许灵智，阴气强行建设的【阴灵回路】完成三成，红色的流光仿佛经脉的回路在灵体里刻印，可称【厉鬼】的灵体现世。它将阴气潮流汇聚从地下向上开拓，径直开拓出直达地下停车场的通道，引导着阴气潮流从通道里向上喷涌。
随着厉鬼催动，超过九千点能量值汇聚，它将阴气潮流再次向上打通了通往地面的通道，随着一道喷泉似的的黑色气柱涌出地表，【青玉狮镇纸】散发灵光与之抗衡，将黑色气柱压制在一米粗两米高的程度。
可谁知，阴气猛地化形成一只巨手将【青玉狮镇纸】镇物抓入地下，失去镇物压制的阴气潮流喷出数米高，薄薄的阴气仿佛不惧怕阳光，哪怕大量阴气消散也要反抗到底。
拨打完给蔡舒文的电话，二十三号与厉鬼的手下也厮杀在一起，场面近乎失控。
范苏瞅了眼因为厉鬼现世而分开的徐宣与【幽灵】，便对和尚道：“【青玉狮镇纸】被厉鬼吞了，借用镇物威能便能阴魂日游，你去帮忙吧，争取在地下停车场将它解决，如果事不可为就按这个按钮。”
说着便丢给和尚一个拇指大的按钮，上面只有指纹感应模块。
“我刚开了录制功能，你把自己指纹录入其中，”范苏解释道，“我在地下埋了一颗炸弹，如有意外便引爆吧，别让它跑到外面去。”
“明白了。”和尚郑重的点头，便朝车外而去。
范苏补充道：“秃子，如果没用，按钮就交给徐宣，明天早晨准时去办公室报到。”
和尚一个踉跄，苦笑着前往地下停车场。
行至半路，和尚突然产生疑惑，为什么范苏不亲自出手铲除厉鬼？
现实又不是电视剧或小说类的文娱作品，现实不需要“姗姗来迟的警察”跟引发高潮的个人英雄主义，一拥而上炮火压制不香吗？
淦！自己不知不觉又被控制心智，那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恐怖。
和尚在逃离的人群里逆流而上，见人潮汹涌，他汇聚能量于腿部，随着经络被能量灌输，脚心各自出现一枚【卍】字印，他提足轻踏，踩着清风跃起两米高，足尖踩过行人头顶发梢，化作离弦箭矢笔直向前。
步履匆匆，形如鬼魅。
与此同时，地下停车场内，徐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身前拦着浓妆艳抹挂着鼻环的麦克。
百婕的灵体双拳漆黑，身上多处有黑色拳印烙印，尤其是面门上五个关节分明的拳印十分扎眼。这些拳印都嵌入灵体，就像完整的纸张团成一团的沟壑，将它变得异常恐怖。
百婕怒火上头，躁动的愿念将阴气聚成一团团球形，这是她发现唯一能对徐宣面门造成伤害还不会伤手的方法，只要把能量球往他脸上砸，虽然阴气被隔绝了却能造成动能，就像扇巴掌一样，侮辱性极强。
“姐姐，你醒醒啊，你不是这样的！”麦克哭着，泪水污了妆容，两条漆黑的眼影泪痕流下。
“......”
百婕灵体缓缓向前，虚幻的灵体模糊不定，那一道道黑色印记确实伤害到了她。
“姐姐，姐姐，不是你的错啊，那些都是不是你的错，”麦克哭泣着，撕心裂肺，却始终拦在麦克前面，“混蛋叔叔已经疯了，他再也无法伤害到你了，我们都在的，我们青龙帮都在的，都在想办法为你报仇......”
“......”
百婕灵体接近麦克，悬浮在半空的它比麦克高三个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这一幕看的徐宣心急，顾不得浑身伤痛，艰难的拉住麦克脚踝，道：“它已经丧失理智了，你赶紧离开啊，快跑啊，别让我的牺牲白费，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为帝国添砖加瓦，喂喂喂，你别动她！把你的手放下来，有本事对我脸打啊！啊啊啊，你不要......”
只见百婕与麦克近在咫尺，麦克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只见它张开双臂，像是捕食的老鹰，下一刻......
双臂合拢，轻轻将麦克拥入怀中，面部略带挑衅的对着徐宣，并对他竖起了两根中指。
徐宣一时发愣，只见一道身影从远处跑来，闪亮的大光头如灯泡般散发着光泽，他一把将徐宣扛在肩头，一米八的健壮身子，他一个孱弱小和尚差点扛不住。
这正是拐了个弯前来营救徐宣的月轩和尚，他郑重的对一人一幽灵道歉，然后扛着徐宣朝地下停车场深处跑去，一边飞奔一边敲他板栗，九成发泄一成科普道：“徐施主，你没注意到灵体身上不带怨气也无血气么，她处处对你留手，面部神情生动，灵智完整，你竟还看不出它是【幽灵】，你这十二年义务教育白上了啊。”
“啊？有吗，地下停车场太黑，我没注......不对啊，那它为什么朝我脸打啊？”
智商下线的徐宣有些懵，也可能是被百婕打笨了。
和尚摇了摇头，谴责道：“你把人家女孩子的脸打成黑炭脸，不是鬼也像【鬼】了，你这不是活该吗？”
徐宣闻言呆了两秒，顾不得被和尚扛在肩上，双手捂住面门。
对不起，我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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