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盏酒，一盏灯（上）
“李二盏，我是端木燕，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徒弟。记得你想去守护的，认清现实，但绝不受制于现实。”
“李二盏，以后，叫我师兄，我端木颜会保护你。有你真好，可以成为我的朋友、我的世界的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
李二盏猛得睁开了眼睛，口中不停喘着气。
这时，他发现自己穿着很平常的黑色衬衫，是一个帅气的青年。
“我……不是在打魔兽吗？”李二盏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新伤。
李二盏很疑惑，看向了四周。
奇怪，这里，不就是自己在国家机构的居住空间吗？
一个妥妥的正方体。
白净的床、金属制成的墙与桌子，还有桌子上摆了一堆自己爱吃的零食，当然，他总是买一堆像现在这样放在桌子上。
“我重生了吗？”李二盏看了看旁边的一扇窗户。
窗户的那边，是一片和谐的天空，丝绸般的彩霞映衬着东方太阳的升起，颜色渐变着，如同舒缓的歌曲，涤走了人们心里的所有不美好。
没有小动物的清甜微语，淡淡的，静静的，看向窗外近处，但见一片小叶滑落，似乎在向他诉说着某些不平之事。
他看着窗户，渐渐失了神。
“李一盏二盏三盏，快起床喽！都快六点了！小心被我曾爷爷骂！”一阵声音从房间外传进房间内，使平静被一散而空。
声音轰入李二盏的耳中，轻快有力。
李二盏一听便知，是端木颜！
他转头向门，嘴角不禁稍稍扬起。
不知为何，端木颜总能让他心悦不已，或许这就是好兄弟吧。
李二盏一打开门，这个熟悉的高个子便跳了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英俊的脸也总是笑嘻嘻的。
“恭喜你昨天获得雅塔莱斯铠甲！”他开心地说，时不时又跳了起来，成年人的风度不见了。
“嗯……嗯……”李二盏一听这事，心里便多了一分苦涩。他不想说太多，但也有可能是自己说不出话。
“以后你会成为华夏国第一个铠甲勇士！”
“……”听到这个“第一”，李二盏心里很不是滋味，嘴抿着，大拇指紧压着无名指，捏出一个深深的印子。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哦……哦……对了，以后，你能不能去当……这个华夏国第一？”他心里有点儿酸，感觉到自己要裂开了。
“怎么了？”
“拜托了，求求你当第一吧！”李二盏两只手抓住了端木颜的两肩，把端木颜吓得不轻，话中似乎还有些垦求的语气。他的头凑近了端木颜般头，脸上的表情让周围冷了起来。
“今天你太奇怪了！”端木颜快速移动身体，躲开了李二盏的手，“怎么了，你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就拦在谁面前。”
“没……没事。”李二盏赶快收回了手，两眼空洞，与以前相比少了什么。
“我问你，”李二盏哽咽了一下，道，“端木师父给我这雅塔莱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为什么不给你呢？”
“意义？”
“对。”
“雅塔莱斯是雷电为主要力量的铠甲，而我在雷术这方面学的不如……”
“不是这个答案！”李二盏情绪激动起来。
“对了，还有……”端木颜正要说下去。
“还有……”一阵苍老且冷漠的声音传来。
两人一惊，看向同一个地方。
这时，这个房间消失了，仅剩下一片光明。
光明的彼岸，站着一名穿着长袍的白发老人，脸上冷漠，是一座冰山，几道皱纹更添三分寒冷。
“端木师父！”李二盏拼命叫着，他迫切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还有……跟我来！”
端木颜立即牵住端木颜奔向端木燕。李二盏是不想去又想去，毕竟端木燕那张脸太冷了，但那个答案对他而言更重要。
李二盏随着端木二人来到了一张不大不小的木桌子前。
李二盏看着桌子。桌子上三个边有三个碗，分别盛着三碗香喷喷的拉面，满满当当。
拉面的热气微微浮起，李二盏的记忆也断断续续地降临。
对哦，这一天，不正是吃拉面的时候吗？
“还有……今天的任务，吃面，管够。”端木燕的声音微微泛哑，嘴角缓缓扬起。
这一天，李二盏见到了端木燕第一次在他面前笑。
看见端木燕坐下，端木颜也拉着李二盏坐下。
“快来吃吧，曾爷爷在21世纪可是赫赫有名的拉面大师！”
三人端起了拉面。
“今天，为你，李二盏！”端木燕笑了一声，对向李二盏，道，“二盏，昨日，这雅塔莱斯交予你手。你的天赋已然很高，但是总实力不如端木颜。现在你有了雅塔莱斯，实力上可以与端木颜持平了。”
“嗯。”李二盏仍只是笑了笑，放下面，沉重道，“师父，你……”
“李二盏，你是我最大的骄傲，是无人可替代的。有你……”端木燕的钢硬的伪装掉了，“是我这辈子最伟大的成就之一。”
李二盏的心被触动了。这……是不是那个答案？
“这个雅塔莱斯善雷，适合李二盏。以后，你们二人要互相帮助……”端木燕小嘬了一口面条，“尤其是当我之后不在的时候……”
“李二盏，二盏，好名字……”端木燕口一张一合，然后李二盏呆住了，看着师父，眼眶红了。
话落，端木燕看了一下碗里的面，惊道：“对了，快吃面，我说话都说忘了，小心面放久成面糊了！”
说罢，三人便开始疯狂清理面条，宛若一个家……
不，就是家！
……
李二盏真正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肩膀，是……
安逸的肩膀。
自己在被安逸背着。
身上的铠甲几乎全部烂开，数根肋骨也断了，手没有知觉，最痛的还是胸口，一个洞口，血一直在流。脸上的铠甲已经丢了，一张五官端正的青年般的脸正好露了出来。
“雅塔莱斯先生，你怎么样？”安逸向着后背上的他关切地问道，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此时的安逸，背上背着李二盏，手上牵着小眼睛蒙着白布的女孩。
安逸身上也不少擦伤、青肿，不过小女孩最多只沾上了一点儿灰尘。
“呵……是你啊。”李二盏看见安逸，竟还笑了一下。他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只能对安逸的形象看个大概。
“嗯。”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我只看到你从天上落了下来，如高空抛物一般掉在我的面前。”
“掉了……”李二盏抬起头望向天空，空中，还是那个强大的换天。
换天，它孤傲地独立于天空之中，如同一位来自黑暗的王者，誓必带走所有的光明。
周围，都是废墟，也不知道，多少人走了。
数片火花响起，换天手指划动，又是一片区域的生机消失了。
李二盏知道，自己的一切攻击都失败了。
在地上，幸好有这些高楼大厦，换天的视线被挡住了一部分。
李二盏掉到地上，安逸想都没想便将李二盏背起，凭着遮掩物带着他逃离。遮掩物安逸找起来特别容易，那些废墟，都可以挡光。
李二盏看了一眼天空，仍然是晴天，但晴中，没有一颗星星，月亮呢。也不见了。它们，竟也成了受害者。天太黑了。黑暗意图吞噬所有发光的它们，不留下一点能看见的。
果然啊，
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身为人类第一，应该是能赢的。那个换天，是他不可到达的高度。
“和你在一起的铠警呢？”李二盏接着问。
“……”安逸哽咽了一下，道，“为了保护我们，他们……”安逸话停在嘴边，出不来，过了一会儿，勉强道，“连身体也被魔兽给……”
“哦。”李二盏感觉到安逸身体抖了一下，也明白了什么，“九个英雄呀。”他叹着，声音轻弱，闭上了眼睛，眼睛发热。
“你，叫……什么名字？”李二盏睁开眼睛，勉强喘着气，笑着问向安逸。这时的李二盏太清醒了，伤口也正是到了最痛的时候。
“安……安逸。”回答问题，安逸一向支支吾吾。
“好名字，记得，我叫李二盏。对了，你想不想让那个叫换天的消失？咳……咳。”
安逸看了一眼换天，这时，换天也恰好看见了安逸。
“糟了，被发现了！”安逸赶忙带着小女孩与李二盏跑起，不带一丝迟顿。
但换天一个腾空，俯冲而下。
只见安逸眼前的一堆废墟之中，一道白影闪过，一双红色的眼睛正望着安逸。
“呼～呼～”安逸拼命地喘气，身心俱疲。面对着这么一个恐怖的怪物，安逸只能算个蝼蚁。
终于，还是逃不掉了。
……
安逸的精神空间之中。（在外一天，在此一瞬，有着较大的时间密度）
安逸的灵魂迅速降临，看见那名黑色冰冷的女子，躬下身子，焦急道：“求……求求你，救救我和外面的人！”
暗仙背向安逸，道：“我非善者，如何有救人的念想。不过单救你一个，对我有利。”
“那你把我换成李二盏与小女孩儿吧！”
“什么？”暗仙很是吃惊，“你怎么还想着别人！”她对安逸无语至极，这种人，暗仙倒是第一次见。
“李二盏比我厉害太多了，他可以救更多的人。而且他那么厉害，能给你的利益肯定比我的多！”
黄帝走近安逸，但他说不出话，他现在给不了任何帮助，唯有一脸愁容。
此时暗仙心里明白，为什么安逸的精神空间是球状的了。
“不……行。”暗仙依旧拒绝，但这次的声音要软了许多。
“我只能求你最后一次了！”安逸双膝对着暗仙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安逸宁肯丢下黄金。
暗仙依然不应，安逸脸上没多少波澜，只是他快速站起，同样也背对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求你的。”安逸冷漠说道。
……
这时，安逸放下了李二盏的身体，看了一眼小女孩，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一只手将二人护在身后。
“我会保护你们，争取……”安逸又呼了一口气，道，“……让我死在你们之前。”
小女孩死死抓住了安逸的腿，哭了起来。
换天的一脚起，一脚落，巨大的震动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震动散播周围，多个废物个从废物堆上滚落。
安逸站步不稳，马上便要后仰栽在地上。
这时，一只手托住了安逸的后背。
“你想不想让换天消失？”李二盏问道。
“挺想的。”
“那说好，我答应让它消失，你答应我忠于华夏、忠于人类，以命护人类二十年！”
“好。”安逸不自觉答应了，认为这只是个玩笑。
然而，李二盏也觉着这只是玩笑，也可能不是个玩笑。
……
“李二盏，以后，叫我师兄，我端木颜会保护你。有你真好，可以成为我的朋友、我的世界的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
李二盏猛得睁开了眼睛，口中不停喘着气。
这时，他发现自己穿着很平常的黑色衬衫，是一个帅气的青年。
“我……不是在打魔兽吗？”李二盏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新伤。
李二盏很疑惑，看向了四周。
奇怪，这里，不就是自己在国家机构的居住空间吗？
一个妥妥的正方体。
白净的床、金属制成的墙与桌子，还有桌子上摆了一堆自己爱吃的零食，当然，他总是买一堆像现在这样放在桌子上。
“我重生了吗？”李二盏看了看旁边的一扇窗户。
窗户的那边，是一片和谐的天空，丝绸般的彩霞映衬着东方太阳的升起，颜色渐变着，如同舒缓的歌曲，涤走了人们心里的所有不美好。
没有小动物的清甜微语，淡淡的，静静的，看向窗外近处，但见一片小叶滑落，似乎在向他诉说着某些不平之事。
他看着窗户，渐渐失了神。
“李一盏二盏三盏，快起床喽！都快六点了！小心被我曾爷爷骂！”一阵声音从房间外传进房间内，使平静被一散而空。
声音轰入李二盏的耳中，轻快有力。
李二盏一听便知，是端木颜！
他转头向门，嘴角不禁稍稍扬起。
不知为何，端木颜总能让他心悦不已，或许这就是好兄弟吧。
李二盏一打开门，这个熟悉的高个子便跳了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英俊的脸也总是笑嘻嘻的。
“恭喜你昨天获得雅塔莱斯铠甲！”他开心地说，时不时又跳了起来，成年人的风度不见了。
“嗯……嗯……”李二盏一听这事，心里便多了一分苦涩。他不想说太多，但也有可能是自己说不出话。
“以后你会成为华夏国第一个铠甲勇士！”
“……”听到这个“第一”，李二盏心里很不是滋味，嘴抿着，大拇指紧压着无名指，捏出一个深深的印子。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哦……哦……对了，以后，你能不能去当……这个华夏国第一？”他心里有点儿酸，感觉到自己要裂开了。
“怎么了？”
“拜托了，求求你当第一吧！”李二盏两只手抓住了端木颜的两肩，把端木颜吓得不轻，话中似乎还有些垦求的语气。他的头凑近了端木颜般头，脸上的表情让周围冷了起来。
“今天你太奇怪了！”端木颜快速移动身体，躲开了李二盏的手，“怎么了，你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就拦在谁面前。”
“没……没事。”李二盏赶快收回了手，两眼空洞，与以前相比少了什么。
“我问你，”李二盏哽咽了一下，道，“端木师父给我这雅塔莱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为什么不给你呢？”
“意义？”
“对。”
“雅塔莱斯是雷电为主要力量的铠甲，而我在雷术这方面学的不如……”
“不是这个答案！”李二盏情绪激动起来。
“对了，还有……”端木颜正要说下去。
“还有……”一阵苍老且冷漠的声音传来。
两人一惊，看向同一个地方。
这时，这个房间消失了，仅剩下一片光明。
光明的彼岸，站着一名穿着长袍的白发老人，脸上冷漠，是一座冰山，几道皱纹更添三分寒冷。
“端木师父！”李二盏拼命叫着，他迫切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还有……跟我来！”
端木颜立即牵住端木颜奔向端木燕。李二盏是不想去又想去，毕竟端木燕那张脸太冷了，但那个答案对他而言更重要。
李二盏随着端木二人来到了一张不大不小的木桌子前。
李二盏看着桌子。桌子上三个边有三个碗，分别盛着三碗香喷喷的拉面，满满当当。
拉面的热气微微浮起，李二盏的记忆也断断续续地降临。
对哦，这一天，不正是吃拉面的时候吗？
“还有……今天的任务，吃面，管够。”端木燕的声音微微泛哑，嘴角缓缓扬起。
这一天，李二盏见到了端木燕第一次在他面前笑。
看见端木燕坐下，端木颜也拉着李二盏坐下。
“快来吃吧，曾爷爷在21世纪可是赫赫有名的拉面大师！”
三人端起了拉面。
“今天，为你，李二盏！”端木燕笑了一声，对向李二盏，道，“二盏，昨日，这雅塔莱斯交予你手。你的天赋已然很高，但是总实力不如端木颜。现在你有了雅塔莱斯，实力上可以与端木颜持平了。”
“嗯。”李二盏仍只是笑了笑，放下面，沉重道，“师父，你……”
“李二盏，你是我最大的骄傲，是无人可替代的。有你……”端木燕的钢硬的伪装掉了，“是我这辈子最伟大的成就之一。”
李二盏的心被触动了。这……是不是那个答案？
“这个雅塔莱斯善雷，适合李二盏。以后，你们二人要互相帮助……”端木燕小嘬了一口面条，“尤其是当我之后不在的时候……”
“李二盏，二盏，好名字……”端木燕口一张一合，然后李二盏呆住了，看着师父，眼眶红了。
话落，端木燕看了一下碗里的面，惊道：“对了，快吃面，我说话都说忘了，小心面放久成面糊了！”
说罢，三人便开始疯狂清理面条，宛若一个家……
不，就是家！
……
李二盏真正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肩膀，是……
安逸的肩膀。
自己在被安逸背着。
身上的铠甲几乎全部烂开，数根肋骨也断了，手没有知觉，最痛的还是胸口，一个洞口，血一直在流。脸上的铠甲已经丢了，一张五官端正的青年般的脸正好露了出来。
“雅塔莱斯先生，你怎么样？”安逸向着后背上的他关切地问道，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此时的安逸，背上背着李二盏，手上牵着小眼睛蒙着白布的女孩。
安逸身上也不少擦伤、青肿，不过小女孩最多只沾上了一点儿灰尘。
“呵……是你啊。”李二盏看见安逸，竟还笑了一下。他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只能对安逸的形象看个大概。
“嗯。”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我只看到你从天上落了下来，如高空抛物一般掉在我的面前。”
“掉了……”李二盏抬起头望向天空，空中，还是那个强大的换天。
换天，它孤傲地独立于天空之中，如同一位来自黑暗的王者，誓必带走所有的光明。
周围，都是废墟，也不知道，多少人走了。
数片火花响起，换天手指划动，又是一片区域的生机消失了。
李二盏知道，自己的一切攻击都失败了。
在地上，幸好有这些高楼大厦，换天的视线被挡住了一部分。
李二盏掉到地上，安逸想都没想便将李二盏背起，凭着遮掩物带着他逃离。遮掩物安逸找起来特别容易，那些废墟，都可以挡光。
李二盏看了一眼天空，仍然是晴天，但晴中，没有一颗星星，月亮呢。也不见了。它们，竟也成了受害者。天太黑了。黑暗意图吞噬所有发光的它们，不留下一点能看见的。
果然啊，
败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身为人类第一，应该是能赢的。那个换天，是他不可到达的高度。
“和你在一起的铠警呢？”李二盏接着问。
“……”安逸哽咽了一下，道，“为了保护我们，他们……”安逸话停在嘴边，出不来，过了一会儿，勉强道，“连身体也被魔兽给……”
“哦。”李二盏感觉到安逸身体抖了一下，也明白了什么，“九个英雄呀。”他叹着，声音轻弱，闭上了眼睛，眼睛发热。
“你，叫……什么名字？”李二盏睁开眼睛，勉强喘着气，笑着问向安逸。这时的李二盏太清醒了，伤口也正是到了最痛的时候。
“安……安逸。”回答问题，安逸一向支支吾吾。
“好名字，记得，我叫李二盏。对了，你想不想让那个叫换天的消失？咳……咳。”
安逸看了一眼换天，这时，换天也恰好看见了安逸。
“糟了，被发现了！”安逸赶忙带着小女孩与李二盏跑起，不带一丝迟顿。
但换天一个腾空，俯冲而下。
只见安逸眼前的一堆废墟之中，一道白影闪过，一双红色的眼睛正望着安逸。
“呼～呼～”安逸拼命地喘气，身心俱疲。面对着这么一个恐怖的怪物，安逸只能算个蝼蚁。
终于，还是逃不掉了。
……
安逸的精神空间之中。（在外一天，在此一瞬，有着较大的时间密度）
安逸的灵魂迅速降临，看见那名黑色冰冷的女子，躬下身子，焦急道：“求……求求你，救救我和外面的人！”
暗仙背向安逸，道：“我非善者，如何有救人的念想。不过单救你一个，对我有利。”
“那你把我换成李二盏与小女孩儿吧！”
“什么？”暗仙很是吃惊，“你怎么还想着别人！”她对安逸无语至极，这种人，暗仙倒是第一次见。
“李二盏比我厉害太多了，他可以救更多的人。而且他那么厉害，能给你的利益肯定比我的多！”
黄帝走近安逸，但他说不出话，他现在给不了任何帮助，唯有一脸愁容。
此时暗仙心里明白，为什么安逸的精神空间是球状的了。
“不……行。”暗仙依旧拒绝，但这次的声音要软了许多。
“我只能求你最后一次了！”安逸双膝对着暗仙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安逸宁肯丢下黄金。
暗仙依然不应，安逸脸上没多少波澜，只是他快速站起，同样也背对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求你的。”安逸冷漠说道。
……
这时，安逸放下了李二盏的身体，看了一眼小女孩，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一只手将二人护在身后。
“我会保护你们，争取……”安逸又呼了一口气，道，“……让我死在你们之前。”
小女孩死死抓住了安逸的腿，哭了起来。
换天的一脚起，一脚落，巨大的震动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震动散播周围，多个废物个从废物堆上滚落。
安逸站步不稳，马上便要后仰栽在地上。
这时，一只手托住了安逸的后背。
“你想不想让换天消失？”李二盏问道。
“挺想的。”
“那说好，我答应让它消失，你答应我忠于华夏、忠于人类，以命护人类二十年！”
“好。”安逸不自觉答应了，认为这只是个玩笑。
然而，李二盏也觉着这只是玩笑，也可能不是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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