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信封
春叶落，行人惑。
华夏国的7号省精迷市，表面上看起来是平静又和谐，市边观景湖水面平平，映射边民谈论家常，从万般科技产物的夹缝中仍能找到三分美好。一辆浮空列车落于湖旁，随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抱着男婴的少年、老人走了出来。此时少年不再穿着古衣，老人从救援区不知哪处顺走了两件蓝色衬衫，一件蓝色的给他，一件红色的给自己。少年感觉衬衫略大，不过旁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下车一瞬，少年放望那挺大的一个湖，心里觉着很安逸，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走吧。”
老人领路，带着少年与婴儿。
孙老将手背着，腰弯着，走路挺快，不像是个老人。安逸抱着小来宝，也紧紧跟在老人身后。见三人离开，浮空列车里的驾驶员也一脚踢中电动机，列车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行人路过几人，并无什么异常之感，认为只是一个爷爷带着两个孙子罢了。
老人还在笑嘻嘻的，行人也觉得正常。
“幸好老孙爷爷没有笑出声。”安逸心里想着。
孙不为瞻前顾后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湖的另一侧。挺大一个湖，一侧住了十几户人家，十几个高科技金属楼房干净热闹，张贴红红火火的春联，唯留一个冷冷清清、白白无常，而且门前的几个零件机械样子看上去稍有一些落后。
“正是此屋。”孙不为来到这冷清房门前便停下脚，一手指着门笑着。
安逸抱着王来宝也是欣然停下。
老人伸手往口袋里掏了几下，掏出了一个只有指头大小的魔方。魔方是三阶的，六个面全被打乱。
“去开门了。”老人一边向门靠，一边低头用两三根指头掐住小魔方玩了起来。与门近在咫尺时，老人嬉笑一声，对着门伸出右手掌，掌心上那个小小的魔方已经复原了一面，那面画着华夏神话传说中的凶兽“饕餮”的图案，正对着门的一个摄像头。
摄像头扫描了这个“饕餮”，道出一声：“主人，请进。”随后门锁动了动。
老人轻轻用力，门被缓缓推开。
“走吧。”老人示意安逸与王来宝过来。
“这么高级的房子，旧吗？”安逸想着。
门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后是一幢两层小楼。小楼的墙壁都是金属，没有钉子扎压的痕迹，平整光滑。院子没有多余的装饰，一条小径，两块草坪。草坪上种不少花儿，不过花瓣上都带着深色的边儿，看上去好像都蔫了
几人走过小径，来到了楼内。
两层楼，只有最简单的几个家具，柜子、床、沙发，铺满了灰，朴素且整齐地摆放。这番场景带给少年心中一阵平静安定。
老人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也不管脏不脏了，摆好主人的态度，跷起二郎腿，道：“安逸呀，卧室在二楼，有两间，你住红门的，我住蓝门的。没我允许，不准进我的蓝门房。还有，现在给我去寄第一封信。”孙不为起来，转过身，一只手抬高沙发坐垫，另一只手伸出往坐垫下面来回掏了几下，终于掏出了一个皱得好像是被用过的厕纸一般的信息。
“额……”安逸看着孙不为递过来的信，无奈接下，“你……现在才去送这个？”
敢情这是孙不为好几年之前写的吧！现在才去送。
“嗯，现在，步行去。从旧地向右数的第四个巷子，老李，你看了就知道怎么去。”
安逸接过信，将王来宝递给老人。老人怀着王来宝，一下子瘫回到沙发上，表情惬意。而小来宝呢，他也在学习老人这种表情，不过做出来的都是萌萌的鬼脸。
安逸叹气，也只好出去。
少年独自出门，信牢握在手里，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激动。行人匆匆经过他的身边、向他走来，他的心里还会害怕。
蓝白大幕下。绕湖大路上，种着几株杨柳，随风而舞，随他而留。行人聊天谈这谈那，能从“今天晚上吃什么”聊到“什么时候找女朋友”，能从葬礼聊到婚礼，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都能联到一块儿。安逸羡慕能在路上聊天，也困惑于他们怎么聊天的。
走着走着，安逸便来到了第四个巷子。看上去里面好像有四个带着人工智能的蓝色橡胶桶排列在一边的墙，似乎它们能自己感应其内物体的去留。桶挺大的，宛若21世纪的垃圾桶，但是很干净，又装着一些机械零件之类的。
安逸近第一个桶，桶突然响起一阵广播体操的动作讲解一般的声音：“测血缘十块。”
“？！”安逸想着，“这究竟是个什么东东？”
走到第二桶，桶响起：“测福气二十块。”
走到第三桶，桶响起：“测姻缘五十块。”
走到第四桶时，桶并未响起。
“嗯？是不是坏了？”安逸走向第四桶，蹲下凑近桶上的那块机器。
安逸盯着这桶发呆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一个轻柔的身影突然从巷子外面窜了进来。
“喂，你看够了没有。”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安逸的思考。
呆呆的少年转过身来，发觉是一名清秀少女。
少女看上去十几岁，扎着两条小辫子，跟着少女一起动着。少女皮肤白皙，身着粉色小裙子，背着蓝色小书包，脸上是好奇的表情，睁着大大的眼睛，睫毛一闪一闪的。她微微弯下身子，看着蹲着一动不动的安逸。
“看……够了。”安逸连忙起身，仓惶道。
少女见他一脸憨样，先是对他来了个白眼，接着不耐烦问道：“你是来求姻缘的吗？”
“姻缘？不不……我是……”安逸刚想解释信的事，少女直接摆手打断。
“行了行了，我知道，很多同学像你这样害羞不敢说。那些同学至少每周围都会来求一次姻缘。我也是刚回来，我带你走……”少女没说完，安逸又摆手打断。
“不……不是的，我是来找姓李的一家……一家人。我……”安逸口吃着，一手抬起那封皱巴巴的信封，“……我是来把信送给一个姓李的爷爷。”
“李？”少女心里藏事，目光疑惑起来，道，“给姓李的爷爷的这封信是谁写的？”
“嗯，是……”安逸憨着脸，想着，“是姓孙的爷爷。”
少女两眼放光，着急问道：“那个姓孙的爷爷是不是叫孙不为？”
“嗯。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安逸脑袋一懵一懵的，感觉什么也知道。
“那就好。”少女面露喜色，摆手示意少年跟她来。
安逸脑袋好浑，也就迷迷糊糊跟着去了。
两人进了巷子。巷子不算太长，有十几米。巷子后又是一排和巷子前差不多的金属楼房。
少女领着安逸走近离这巷子最近的一幢三层小楼。小楼下的门开着，十几名与少女年纪相仿的少年在门口堵着，安静待着。少年围着一个笑容满面的、穿着红衣、戴着老花镜的白发老人。老人说：“不要急，一个一个来。”然而没人急。
少女隐约从少年们的夹缝里望见老人，柔声叫道：“爷爷，我放学回来啦！”
“？！”几名围在老人身边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比老人的反应不知快了多少倍。
“……”安逸对他们的速度惊讶亿分。
过了一小会儿。
老人摆出一张大桌子，搁在门前。
几名少年与安逸坐在桌子一边，老人与少女坐在另一边。安逸向老人递出信封，老人接过信封，看都没看便直接收了起来，对着安逸神秘一笑：“我等一会儿有事和你说，你先搁着等着。”
“嗯。”安逸呆呆地应着。
接着，老人以微笑面向其他几名少年：“想求姻缘的，来。”
“嗯嗯。”“好。”几名少年也不争不抢，很有秩序地排起了队。
这时，安逸敏锐地发现，少年们的目光根本就没在老人身上，全在少女身上，心思与表情统一。
单纯的安逸不明白为什么。
第一个测姻缘的是个戴眼镜的小胖子。
“爷爷，快给我测测！”胖子目光移了回来，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猛戳几下。
“华夏商户到账，五十元。”老人手里的手机响起。
“嘿嘿！”胖子兴奋地笑着。
“今儿看手相。”老人话落，胖子迫不及待掏出了两只手，张开。
老人盯着右手，故作姿态看了几下，随后满意点头：“小伙子，你今儿长生线延伸得厉害，不修炼也能活过一百五十岁。还有，你财富线滚滚如江河，江来必定财源滚滚；你修炼线直如中垂线，江来定会有一幅强到超乎想象的铠甲，成为万人景仰的铠甲勇士；你姻缘线断断续续，说明……说明，你这一辈子不止有一个老婆。”
“有没有如同小萱同学那样的。”胖子看了少女一眼。少女赐他一阵无语的白眼。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老人闭眼故弄玄虚。
胖子对手机又是一顿戳。
刹时，闭眼的老人只听见：“华夏商户到账，一百元。”
老人立即睁开眼睛，装作严肃道：“有，而且不止一个！”
“那小萱同学本人，是不是也可以……”胖子露出了一幅猥琐的笑。
“测姻缘测完了，下一个。”老人突然冷漠道。
胖子只能悻悻移到一边，让给了下一个同学。不过他不立即离开，说等兄弟们测完再走。等兄弟过程中，他一直在盯着少女。
待十几少名少年姻缘全部测完，少年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儿了，只能离开。
此时，已至傍晚。天成了暗蓝色，其中的暗偏多一点，宛若失败的画作，又如同污染席卷汪洋大海。
安逸一直等着，面色未曾改过，不觉烦闷，不语一言。
老人看到安逸这幅样子，嘴角稍稍扬起。直到老人与少女将桌子收回屋，安逸也是一动不动，妥妥一个木头人。
老人拍拍手，走出家门，面向安逸，温柔道：“我的名字是李长久，你可以叫我老李。”
“您……好，老李爷爷。”少年有礼貌地回着，“我的名字是安逸。”
……
华夏国的7号省精迷市，表面上看起来是平静又和谐，市边观景湖水面平平，映射边民谈论家常，从万般科技产物的夹缝中仍能找到三分美好。一辆浮空列车落于湖旁，随着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抱着男婴的少年、老人走了出来。此时少年不再穿着古衣，老人从救援区不知哪处顺走了两件蓝色衬衫，一件蓝色的给他，一件红色的给自己。少年感觉衬衫略大，不过旁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下车一瞬，少年放望那挺大的一个湖，心里觉着很安逸，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走吧。”
老人领路，带着少年与婴儿。
孙老将手背着，腰弯着，走路挺快，不像是个老人。安逸抱着小来宝，也紧紧跟在老人身后。见三人离开，浮空列车里的驾驶员也一脚踢中电动机，列车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行人路过几人，并无什么异常之感，认为只是一个爷爷带着两个孙子罢了。
老人还在笑嘻嘻的，行人也觉得正常。
“幸好老孙爷爷没有笑出声。”安逸心里想着。
孙不为瞻前顾后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湖的另一侧。挺大一个湖，一侧住了十几户人家，十几个高科技金属楼房干净热闹，张贴红红火火的春联，唯留一个冷冷清清、白白无常，而且门前的几个零件机械样子看上去稍有一些落后。
“正是此屋。”孙不为来到这冷清房门前便停下脚，一手指着门笑着。
安逸抱着王来宝也是欣然停下。
老人伸手往口袋里掏了几下，掏出了一个只有指头大小的魔方。魔方是三阶的，六个面全被打乱。
“去开门了。”老人一边向门靠，一边低头用两三根指头掐住小魔方玩了起来。与门近在咫尺时，老人嬉笑一声，对着门伸出右手掌，掌心上那个小小的魔方已经复原了一面，那面画着华夏神话传说中的凶兽“饕餮”的图案，正对着门的一个摄像头。
摄像头扫描了这个“饕餮”，道出一声：“主人，请进。”随后门锁动了动。
老人轻轻用力，门被缓缓推开。
“走吧。”老人示意安逸与王来宝过来。
“这么高级的房子，旧吗？”安逸想着。
门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后是一幢两层小楼。小楼的墙壁都是金属，没有钉子扎压的痕迹，平整光滑。院子没有多余的装饰，一条小径，两块草坪。草坪上种不少花儿，不过花瓣上都带着深色的边儿，看上去好像都蔫了
几人走过小径，来到了楼内。
两层楼，只有最简单的几个家具，柜子、床、沙发，铺满了灰，朴素且整齐地摆放。这番场景带给少年心中一阵平静安定。
老人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也不管脏不脏了，摆好主人的态度，跷起二郎腿，道：“安逸呀，卧室在二楼，有两间，你住红门的，我住蓝门的。没我允许，不准进我的蓝门房。还有，现在给我去寄第一封信。”孙不为起来，转过身，一只手抬高沙发坐垫，另一只手伸出往坐垫下面来回掏了几下，终于掏出了一个皱得好像是被用过的厕纸一般的信息。
“额……”安逸看着孙不为递过来的信，无奈接下，“你……现在才去送这个？”
敢情这是孙不为好几年之前写的吧！现在才去送。
“嗯，现在，步行去。从旧地向右数的第四个巷子，老李，你看了就知道怎么去。”
安逸接过信，将王来宝递给老人。老人怀着王来宝，一下子瘫回到沙发上，表情惬意。而小来宝呢，他也在学习老人这种表情，不过做出来的都是萌萌的鬼脸。
安逸叹气，也只好出去。
少年独自出门，信牢握在手里，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激动。行人匆匆经过他的身边、向他走来，他的心里还会害怕。
蓝白大幕下。绕湖大路上，种着几株杨柳，随风而舞，随他而留。行人聊天谈这谈那，能从“今天晚上吃什么”聊到“什么时候找女朋友”，能从葬礼聊到婚礼，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都能联到一块儿。安逸羡慕能在路上聊天，也困惑于他们怎么聊天的。
走着走着，安逸便来到了第四个巷子。看上去里面好像有四个带着人工智能的蓝色橡胶桶排列在一边的墙，似乎它们能自己感应其内物体的去留。桶挺大的，宛若21世纪的垃圾桶，但是很干净，又装着一些机械零件之类的。
安逸近第一个桶，桶突然响起一阵广播体操的动作讲解一般的声音：“测血缘十块。”
“？！”安逸想着，“这究竟是个什么东东？”
走到第二桶，桶响起：“测福气二十块。”
走到第三桶，桶响起：“测姻缘五十块。”
走到第四桶时，桶并未响起。
“嗯？是不是坏了？”安逸走向第四桶，蹲下凑近桶上的那块机器。
安逸盯着这桶发呆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一个轻柔的身影突然从巷子外面窜了进来。
“喂，你看够了没有。”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安逸的思考。
呆呆的少年转过身来，发觉是一名清秀少女。
少女看上去十几岁，扎着两条小辫子，跟着少女一起动着。少女皮肤白皙，身着粉色小裙子，背着蓝色小书包，脸上是好奇的表情，睁着大大的眼睛，睫毛一闪一闪的。她微微弯下身子，看着蹲着一动不动的安逸。
“看……够了。”安逸连忙起身，仓惶道。
少女见他一脸憨样，先是对他来了个白眼，接着不耐烦问道：“你是来求姻缘的吗？”
“姻缘？不不……我是……”安逸刚想解释信的事，少女直接摆手打断。
“行了行了，我知道，很多同学像你这样害羞不敢说。那些同学至少每周围都会来求一次姻缘。我也是刚回来，我带你走……”少女没说完，安逸又摆手打断。
“不……不是的，我是来找姓李的一家……一家人。我……”安逸口吃着，一手抬起那封皱巴巴的信封，“……我是来把信送给一个姓李的爷爷。”
“李？”少女心里藏事，目光疑惑起来，道，“给姓李的爷爷的这封信是谁写的？”
“嗯，是……”安逸憨着脸，想着，“是姓孙的爷爷。”
少女两眼放光，着急问道：“那个姓孙的爷爷是不是叫孙不为？”
“嗯。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安逸脑袋一懵一懵的，感觉什么也知道。
“那就好。”少女面露喜色，摆手示意少年跟她来。
安逸脑袋好浑，也就迷迷糊糊跟着去了。
两人进了巷子。巷子不算太长，有十几米。巷子后又是一排和巷子前差不多的金属楼房。
少女领着安逸走近离这巷子最近的一幢三层小楼。小楼下的门开着，十几名与少女年纪相仿的少年在门口堵着，安静待着。少年围着一个笑容满面的、穿着红衣、戴着老花镜的白发老人。老人说：“不要急，一个一个来。”然而没人急。
少女隐约从少年们的夹缝里望见老人，柔声叫道：“爷爷，我放学回来啦！”
“？！”几名围在老人身边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比老人的反应不知快了多少倍。
“……”安逸对他们的速度惊讶亿分。
过了一小会儿。
老人摆出一张大桌子，搁在门前。
几名少年与安逸坐在桌子一边，老人与少女坐在另一边。安逸向老人递出信封，老人接过信封，看都没看便直接收了起来，对着安逸神秘一笑：“我等一会儿有事和你说，你先搁着等着。”
“嗯。”安逸呆呆地应着。
接着，老人以微笑面向其他几名少年：“想求姻缘的，来。”
“嗯嗯。”“好。”几名少年也不争不抢，很有秩序地排起了队。
这时，安逸敏锐地发现，少年们的目光根本就没在老人身上，全在少女身上，心思与表情统一。
单纯的安逸不明白为什么。
第一个测姻缘的是个戴眼镜的小胖子。
“爷爷，快给我测测！”胖子目光移了回来，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猛戳几下。
“华夏商户到账，五十元。”老人手里的手机响起。
“嘿嘿！”胖子兴奋地笑着。
“今儿看手相。”老人话落，胖子迫不及待掏出了两只手，张开。
老人盯着右手，故作姿态看了几下，随后满意点头：“小伙子，你今儿长生线延伸得厉害，不修炼也能活过一百五十岁。还有，你财富线滚滚如江河，江来必定财源滚滚；你修炼线直如中垂线，江来定会有一幅强到超乎想象的铠甲，成为万人景仰的铠甲勇士；你姻缘线断断续续，说明……说明，你这一辈子不止有一个老婆。”
“有没有如同小萱同学那样的。”胖子看了少女一眼。少女赐他一阵无语的白眼。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老人闭眼故弄玄虚。
胖子对手机又是一顿戳。
刹时，闭眼的老人只听见：“华夏商户到账，一百元。”
老人立即睁开眼睛，装作严肃道：“有，而且不止一个！”
“那小萱同学本人，是不是也可以……”胖子露出了一幅猥琐的笑。
“测姻缘测完了，下一个。”老人突然冷漠道。
胖子只能悻悻移到一边，让给了下一个同学。不过他不立即离开，说等兄弟们测完再走。等兄弟过程中，他一直在盯着少女。
待十几少名少年姻缘全部测完，少年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儿了，只能离开。
此时，已至傍晚。天成了暗蓝色，其中的暗偏多一点，宛若失败的画作，又如同污染席卷汪洋大海。
安逸一直等着，面色未曾改过，不觉烦闷，不语一言。
老人看到安逸这幅样子，嘴角稍稍扬起。直到老人与少女将桌子收回屋，安逸也是一动不动，妥妥一个木头人。
老人拍拍手，走出家门，面向安逸，温柔道：“我的名字是李长久，你可以叫我老李。”
“您……好，老李爷爷。”少年有礼貌地回着，“我的名字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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