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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苏浅

    2000年,那年我刚好10岁,我叫苏浅,二月出生,女,家住河溪村,一个偏远的普通山村。

    在我10岁这一年正值盛夏暑假,我的母亲生病去世了。她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待人说话都是轻言轻语。可是这么一个人,被病痛折磨,终于还是去了。村里乡亲们都十分惋惜。我母亲在世时总是觉得我还小,家里的事都不怎么让我做。母亲病了后才慢慢学会做饭。

    母亲去世后,我父亲意志消沉,天天不是出去打牌就是喝酒,我知道他是在麻醉自己。没办法家里的事,我也慢慢学着做。

    记得有次在切猪食时,切到了手,看鲜血流,我一时慌了神,盛起一瓢冷水就往伤口上冲。正被刚回家的父亲看见,问我怎么回事?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就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父亲见状就把我抱在怀里。从那以后我父亲就开始慢慢振作起来,开始做起事来,

    那日下午,我背起小背篓上坡割猪食,看见不远处正在做农活的父亲,打了一个招呼,习以为常的割起猪草来。眼看太阳西落,已经割了小半背了,想着早点手头事情做完,早点和父亲回家,不由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看着旁边半高的草,我随手拨开看见一条浑身透着微光手臂大小的蛇仰起头盘在草丛里。“我的妈呀,有蛇呀。”说完拔腿就跑。父亲听见我的喊叫声,立马放下手里的活朝我跑了过来,我跑了十几步就来到父亲身边。父亲连忙问:“怎么了,浅浅?”。“有蛇,蛇,蛇…”说完我就来父亲跟前。

    父亲看见我问:“哪里有蛇?”,本能是出于本能我们特别怕蛇,看见眼前的父亲我也逐渐冷静下来,就往刚刚那方向指去。状着胆子带父亲过去看,不想待我们走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父亲就问我是不是眼花了,我连忙瑶瑶头。父亲我这样子就说“可能已经跑了。”

    父亲看我一副惊悠未定的样子,就背起背篓带着我回家去了。走到时候我还后头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跟着父亲回来家。想往常一样,回家吃了饭就早点休息了。我坐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居然想不起微光中那蛇长什么样子,什么颜色。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梦见了一条漆黑的巨蟒,瞬间来的我面前,口吐人言:“你毁我修行,我定要你全家付出血的代价。”说完张口血盆大口向我袭来。我猛地惊醒,全身湿透,坐起来把灯打开,看看周围什么都没有。做梦了吗?蜷缩在床上还是有些害怕。看看外面天微亮,干脆换了一身衣服起了床。

    我打开房门,看见厨房亮着灯,走过去便看见父亲忙碌的身影。父亲听见声响后头看见我:“浅浅,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我瑶瑶头说:“睡醒了就起来了。”说完便上前去帮忙烧火。

    我并没有说自己做噩梦的事儿,我不想父亲担心。本来母亲去世,父亲才振作起来,要是我再一天神神叨叨的。我担心给父亲添麻烦。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学校也开学了,我上学去了,父亲每日劳作,我们像往常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事情也渐渐淡忘了,本以为事情过去了,不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日放学后,我刚入村头,就被隔壁三婶子拉走,“浅浅,你总算回来了,你爸他做农活时被蛇咬了,快回家看看吧。”我连忙跑回家,就看门前围着好些人,都是邻里。

    我冲进屋,看见父亲躺着床上,胸腔起伏,像是睡着了,我连忙走到跟前就哭了起来。大婆婆走到旁边:“浅浅,你父亲是睡着了,你是不知道,你父亲做农活时被蛇咬了,脸色乌青,还好发现的早,你三叔连忙拉做着农用三轮车去镇上打了血清。这才捡回一条命。这一路颠婆,你爸只是有点累了,睡着了。”我哭着一张脸连连跟三叔和刚刚进门的三婶子道谢。

    三叔连着说着好些安稳的话:“浅浅,好好照顾你爸爸,打了血清你爸爸要是睡醒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你回来了我们也就先回了。有啥事儿就来叫我们。”说完大家都慢慢走回家了。

    我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想着父亲应该还没有吃东西,我走进厨房给父亲煮点粥。过来好一会儿我听见父亲咳嗽的声音,我赶紧跑过去,看见父亲醒了,慢慢坐起来。“爸,你好点了吗?呜呜…”没忍住又哭了起来。父亲着我的头:“咳咳,没事儿,过几天就了。”“嗯”我重重的点点头。

    起身就去厨房端来两碗粥,父亲可能是胃口不好,吃了几口,看见我担忧的眼神,硬生生的吃了大半碗,才作罢。晚上我怎么都不肯回屋睡觉,非要守着他,父亲眼看犟不过,就随了我,我拖着椅子就睡在他身旁。

    兴许是累了,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咳咳……”我醒了看见床上的父亲,咳了起来,浑身发烫,脸色手上长出好多水泡。我连忙喊着父亲醒醒,摇着父亲的身体,也不见醒来。我一时间吓坏了,母亲去世后就我和父亲相依为命,要是父亲有个三长两短。

    我不敢想,我喊着父亲,哭了起来。怎么办?对找人帮忙,我赶紧打开房门,向隔壁三婶子家跑去,我使劲拍打着门,敲门声在深夜里格外的响亮。“谁呀?”是三叔的声音。“我,我,三叔,苏浅…”哭的有些颤抖的声音。啪,门打开了,三叔披着衣服走出来,三婶子也跟着身后。

    “怎么了?浅浅。是不是你爸…”三叔好像知道什么一般。我赶紧点头。他们连忙跟跟着我来到我家,“我爸他身上发烫,喊不醒,还长了好多水痘。”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