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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农家诡事,扎纸一派(四)

    徐娇娇,七月初七凌晨生,出生之时还伴有月食现象。

    七月初七,又称鬼节或盂兰盆节,道教《修行记》记载“七月中元日,地宫降下,定人间善恶,道士于是夜诵经,饿鬼囚徒,亦得解脱。”这天,地官会为众鬼赦罪,考教人间善恶,百鬼夜行,生人辟易。

    娇娇是女孩子,体质属阴,出生时伴有月食,是极阴,又在出生在鬼门大开之时,极易受外邪入侵。

    体质太过阴寒,容易被各种秽物缠身。

    一直生病体质孱弱,有很大原因估计就是因为时常有些阴物在她身边吸食她的阳气。

    老头最后都断言,这个女娃子,体质阴寒,长大后,要么单身一辈子,要么找一个极阳之体的男人。

    否则性命堪忧,活不过二十五岁。

    再看她那未婚夫的生辰八字,年,月,日,时,四柱八字,字字属阴,这种八字太罕见。

    据徐老三所说,此人形如病痨,气息短促,不似从业对他最有利的行业,倒像是,寻穴倒斗,游走在阴阳两界,经常与鬼魅阴人打交道,尽干缺德事还遭到反噬才出现的情况。

    这样的人要结婚,按理应该找一个与他相反命格的女子结合才是正理,为何偏偏要选择一个同样和他一样的极阴女子成家呢?难道他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难道这中间还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再看他们请的这个日期,冬至日,这他喵是哪个鬼佬给定的日子啊,不凡暴怒至极,都想生撕了他。

    冬至日,俗称“冬至一阳生”,自然界阴到极致,阳气初生,阴寒之至,体弱者秋未补,入冬则虚,如果老年人或大病之人体内阳气衰弱,则在此时可能将微弱的阳气耗尽,是一年里最接近死亡的一天。

    男方女方都是极阴之体,不找个极阳的五月初五或九月初九,阴阳调和,偏偏找这天,真是茅坑打灯笼。

    不凡还没见过哪家在这天办喜事的。

    (以上是我胡诌的,别当真)

    不凡眉头紧皱,把徐坤看的心都纠起来了。

    “凡子,什么情况,看你脸色不太好啊?”徐老三小心的问道。

    “老三,你这个妹夫是做什么职业的?家里是做什么行业的你清楚吗?”不凡板着脸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也只见他过一回,没深入的了解过,具体的要问问我叔叔婶婶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徐老三问道。

    “具体我也说不好,我和了他们两的八字,他们在一起对谁都不好,一个不小心,会有性命之忧,具体的等我去你叔叔家再问问再说,你等我一下,等会我们就走。”

    “猛子,回来了,有事找你。”不凡对着空旷的树林就开吼,洪亮的声音传出去很远,隐隐都有回音传回来。

    “老三,你等我下,我换件衣服,这两天有个朋友在,等他回来我交代他一声,我们就出发。”

    不凡没有预料到今天会有人来,跟平常一样,穿着背心马裤就躺在摇椅上,这马上要出门,得换一身得体的衣服才行,不然很是失礼。

    不凡刚转身回房换衣服,徐坤就感觉到院子外传来打桩般的声音。

    接着一个胖大头出现围栏外,头发湿漉漉的在滴水,呼吸像个破风箱,刺啦刺啦的还漏气。

    猛子进来,徐坤真被眼前这个大胖子给吓着了,他还没有见过胖成这样的人,就跟个人形球体没啥区别嘛。

    身上的肥肉随呼吸一颤一颤的,刮下来得煎出多少油啊。

    “嗨,兄弟,你好,我叫张象龙,凡子的兄弟,怎么称呼你啊?”胖子是个自来熟,天生的交际人才,对徐坤没有陌生感。

    “哦,你好,我叫徐坤,小名徐老三,是凡子的发小,今天来找他有点事。”徐老三见到外人还有点腼腆。

    “哦,好的,你先坐,我去冲冲身上的汗水,都热得不行了,一会出来再聊。”说着一边从桌上抓起不凡给他准备的水呼呼往肚子里猛灌一边往洗澡间走去。

    “没事,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猛子随性的性格很容易的得道了徐老三的好感。

    不凡换好衣服出来,猛子冲凉也出来了,正搭张毛巾在头上搽头上的水渍。

    “猛子,我要出去一会,等会你自己做中午饭吃,不用管我了,什么时候回来暂时说不准。”不凡转头对猛子说。

    “你要去哪里?能带我不?”猛子好奇的问道。

    “我去办正事,不太方便带你,你如果闲得无聊,鱼竿在那里,自己去湖边钓鱼去,找不到路的话叫上大黄,让它带你去。”不凡指指西边柴房门口的渔具给他说。

    “是上回你钓鱼的那一套吗?”猛子兴奋的问道。

    “是,就是你见到的那根鱼竿。自己小心别掉水里去了,钓鱼归钓鱼,锻炼不能停啊,我回让大黄看着你的,老三,我们走。”

    上回的那根鱼竿,被不凡改造过,在直播间可是受到家的热情追捧,猛子特意提到,不凡已经知道他想干啥了,估计今天那些水友们又会被狠狠的荼毒一番了。

    不管猛子如何操作,自己和徐老三就离开了小院,往九道岭村子而去。

    九道岭村,总共二三十户人家,稀稀拉拉的坐落在小山坳里。

    有二层的小洋楼富户,也有四柱三间的瓦顶木楼的中农,还有土墙茅屋的穷人。

    山里苦寒,这贫富差距有点大啊。

    一条从山里流出的小河把人家户分隔两边,村民就在小河的两边安居定业。

    徐二叔家,三间木楼,左边连接一个烟巴斗式的厢房。

    今天,家里很热闹,毕竟明天给闺女请期,男方会带礼物上门,展示给邻居老友看,表示对女方的尊重。

    媒人,挑礼物的人,还有男方请的一些专门负责陪女方亲朋喝酒的。

    女方在这一天,也是很有面子的一天,男方送来的礼物轻贵与否,预示着闺女以后嫁过去了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女方的最亲的姑舅姨妈之类的也会前来观礼祝贺。

    宾客多了,需要好好招待,自家人肯定忙不过来,自然要请村里的邻居前来,帮忙准备宴席明天招待客人。

    场面看似很热闹,但是在离着他家几十米远的时候,不凡就隐隐感觉出,家里飘荡着一丝阴冷的黑色寒气。

    要不是被众多帮忙的叔伯的阳气所掩,这一丝冰寒气,会让人不自觉的打冷颤。

    堂屋里,中间烧着一盆碳火,让快进冬日的天气都温暖了几分。

    围着碳火,四周摆了一圈板凳,徐二叔,还有几个不凡认识的村里叔伯,正陪着几个不凡美没见过的陌生人抽烟聊天。

    这几个陌生人,应是男方嘉宾无疑了,领头的是年纪最大的一位老爷子,大概六十岁,很健谈,和徐二叔他们聊天插话的基本是他。

    另外还有四十来岁左右的几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都是看上去身体孱弱,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面色阴郁铁青,但却内里气息绵长。

    这些都是男方的人,可能是离九道岭比较远,所以提前一天就赶过来的。

    几人中,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坐在门口当风头的位置,穿着一身西装,梳着三七分发型,脸上清瘦得没有二两肉,颧骨高耸,青筋外冒,面色呈青褐色。

    见到不凡来了,徐二叔起身转圈散烟,不凡连声告罪的接过来,夹在手指间没有点燃。

    烟发到那个青年面前,他没有接,看来是不抽烟,算是个好青年。

    他坐风口上,很少被现场的乌烟瘴气的烟气熏到,但他却不时的捂着嘴,好像在努力的克制着,忍不了才回头咳嗽。

    咳嗽的声音简直声嘶力竭,肺部空响得像个鼓风机,好悬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就过去了。

    这是有肺痨还是咋的?

    不凡运转妄虚真实之眼,不着痕迹的朝这几个陌生人瞟了一眼。

    果然,没有意外,几人都是练家子,并且修为不低,老头子最高,是一位宗师境初期的高人。

    最低的也是凝气初期,有四人,先天初期有三人。

    最耀眼的是那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年纪,已经是先天中期境了,无论是天姿还是悟性,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算是傲世一方的高手了。

    换做以前的不凡,也在二十来岁进境先天,自认为可以睥睨一方英豪了。

    但是,在人家面前,还真不太够看。

    当然,这只是纯粹的境界上的对比,假如大家手段尽出,全力拼杀,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准,只有交过手才知道。

    现在嘛,嘿嘿,不凡已经不把他看在眼里了,先天中期,蝼蚁而已,一个手指就能捻成渣渣。

    妄虚真实之眼下,几人头顶都有一股黑气在飘荡,就像是每人头上都有一个烟囱在拍烟,最浓郁的是老人,水桶粗细,冲上半空都快凝结成一个真正的骷髅头了。

    这一家都不是善类啊,不凡心里暗自嘀咕,这事怕不简单咯。

    不凡看似不经意的一瞟,随即便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微笑点头示意。

    实际他基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这才自然的转头和徐二叔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