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辨善恶之眼
在事务所门口送走了姓汪的西装男，戚峰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办公室。
而之前一直躲在办公室门外偷听的二人，此时则是兴高采烈地出现在他面前。
“老板，这下我们的工资有着落了！刚才那个人，怎么样？”
率先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较为朴素的男青年。
他叫郑易元，24岁，一年前毕业于某所顶尖学院，在校时主修社会学。
戚峰看了看情绪高涨的二人，随后用着一种很遗憾的口气说道：
“估计是个混蛋，那家伙满嘴的谎话……小郑，你去调查一下，看他到底想干嘛。”
接到工作安排的郑易元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简单说了句“好的老板”，便背上一个黑色双肩包离开了事务所。
看着郑离开的背影，戚峰眼前的女生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情，她双手轻靠在自己胸前，询问戚峰：
“戚总，既然那个汪先生不是好人，那我们是不是该拒绝接这单生意……虽然，我是很希望能拿到工资啦。”
这位此时有些怯生生的女生名叫殷瑶，上个月刚从一所重点大学毕业，现年22岁，曾是刑事侦查专业的学生。
对于殷的忧虑，戚峰只是淡然一笑，语气柔和地说道：
“你们都跟着我快两年了，应该知道我会处理好的吧。”
还没等殷瑶回答，戚峰随即话锋一转，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并问道：
“你们俩，不是说不干了吗？”
面对戚峰的这句发问，殷瑶一改刚才怯懦的小女生姿态。
只见她突然用双手撑在桌上，对着戚峰那张圆脸大声说道：
“老板！明天一定记得把我和郑易元的工资给发了！”
“哼！”说完，她便转头回到前台位置，拎起一个蓝色小包，也离开了事务所。
听着殷瑶骑上电动车离开的声音，戚峰无奈地抚了下额头，自言自语道：
“这两个小鬼……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多管闲事。不过……算了……”
戚峰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行人，思绪回到了他还是初中生的时候。
那时，他和父母及姐姐弟弟共五口人，同住在一栋三层别墅之中。
但有一天夜晚，一伙暴徒闯入了他的家中。
当时，刚被房间外巨大声响惊醒的他，只感到脑袋似被钝器给敲打了，瞬间失去了意识。
而当他在第二天清晨醒来后，却只发现了自己那被细线给勒死的母亲，以及被割喉而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至于自己的姐姐和弟弟，则不知所踪。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被那伙神秘的暴徒给毁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时至今日，十四年过去了，警方依旧没有抓到那晚出现在他家的任何一个凶手，自己也还是没有姐姐和弟弟的下落。
不过，戚峰的人生转折还不止如此。
那天当警察涌入他家时，他惊奇地发现每一个人面部前方都有着一些数字。
这些数字大多为三至五位数，且只有暗红和湛蓝两种颜色。
在整个初中时期，戚峰曾多次向警察、亲戚、朋友，甚至是心理医生描述过他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可没有人相信他所说的。
即使是去医院做了脑部CT，但依旧没有发现他的大脑有出现任何异样或病变。
渐渐地，他明白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当他踏入高中校门的那刻起，便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他不想让别人把他当作怪胎。
而对于戚峰来说，这已不是什么视觉障碍或脑部创伤引起的幻视，而是真真切切可以看透他人本质的一项超能力。
因为在他能看到别人面部浮现出数字的头两年，他便摸索出了这些数字以及颜色所代表着的意义。
其中，湛蓝色代表着“善”，数值越大，说明此人行善良多。
而暗红色代表着“恶”，数值越高，意味着此人作恶多端。
不过，在摸透这项能力的几年后，当他开始做兼职赚生活费的那段时间，戚峰也开始明白了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蓝数字高达五万的善人，生平也做过一些错事，或会导致他人的不幸。
红数字六万有余的恶人，曾经也因某个契机，帮助或拯救过他人。
但总的来说，这些出现在他人脸上的数字及颜色，基本就能够反应出一个人的品行。
可是，这项“被动技能”戚峰却并没有办法关闭，在整个初中期间，他的这项能力让他苦不堪言。
因为只要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且他人是面向自己的情况下，无论那人脸上是否有遮挡物，如厚厚的粉底、口罩、面具等，均还是会有带着颜色的数字浮现在其遮挡物前方。
久而久之，戚峰开始刻意回避人多的场合。
那种一眼看过去人人脸上都有数字的别扭感，让他非常不舒服。
因为他无法再通过与人的相识、相处来感受他人身上的某些特质。
毕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瞧一眼便知。
……随着戚峰裤兜里手机铃声的响起，使他的思绪回到了当下。
这是一通房东打来的催缴电话，截止到目前，他所租下的这个由拉面店改装成的公司，已欠租4个月。
戚峰长叹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他看着自己办公桌上摆放着的一面镜子，里面映照出的自己，脸上赫然浮现出蓝字“1985”。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按照他所看过的影视剧里的设定，通常主角拥有某种看透他人的能力时，往往是对自己无效的，比如不能看到自己的死亡倒计时之类的。
可是，戚峰却能够通过平面镜看到自己的“善恶值”。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镜子的作用，他早年去眼镜店里试戴了一下各类眼镜。
如他如料，凹、凸镜片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但是通过平面镜片，就可以让自己看不到他人脸上浮现出的数字。
所以，视力本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从高中开始便一直戴着平光眼镜，这也使他过回了普通人的生活。
而他只在睡觉或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暂时摘下眼镜，但这一度让他觉得很厌烦。
不过，经过十四年的时间，尤其是戚峰在社会上打拼的这几年，他又很庆幸自己有着这样的能力。
因为靠着识人善恶的技能，使他几乎就没有被什么人给坑过。
此时，确认了自己的“善值”又降了一点点的戚峰，似乎有一点泄气。
他瘫靠在坐椅上，仰头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渐渐地睡了过去。
而之前一直躲在办公室门外偷听的二人，此时则是兴高采烈地出现在他面前。
“老板，这下我们的工资有着落了！刚才那个人，怎么样？”
率先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较为朴素的男青年。
他叫郑易元，24岁，一年前毕业于某所顶尖学院，在校时主修社会学。
戚峰看了看情绪高涨的二人，随后用着一种很遗憾的口气说道：
“估计是个混蛋，那家伙满嘴的谎话……小郑，你去调查一下，看他到底想干嘛。”
接到工作安排的郑易元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简单说了句“好的老板”，便背上一个黑色双肩包离开了事务所。
看着郑离开的背影，戚峰眼前的女生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情，她双手轻靠在自己胸前，询问戚峰：
“戚总，既然那个汪先生不是好人，那我们是不是该拒绝接这单生意……虽然，我是很希望能拿到工资啦。”
这位此时有些怯生生的女生名叫殷瑶，上个月刚从一所重点大学毕业，现年22岁，曾是刑事侦查专业的学生。
对于殷的忧虑，戚峰只是淡然一笑，语气柔和地说道：
“你们都跟着我快两年了，应该知道我会处理好的吧。”
还没等殷瑶回答，戚峰随即话锋一转，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并问道：
“你们俩，不是说不干了吗？”
面对戚峰的这句发问，殷瑶一改刚才怯懦的小女生姿态。
只见她突然用双手撑在桌上，对着戚峰那张圆脸大声说道：
“老板！明天一定记得把我和郑易元的工资给发了！”
“哼！”说完，她便转头回到前台位置，拎起一个蓝色小包，也离开了事务所。
听着殷瑶骑上电动车离开的声音，戚峰无奈地抚了下额头，自言自语道：
“这两个小鬼……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多管闲事。不过……算了……”
戚峰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行人，思绪回到了他还是初中生的时候。
那时，他和父母及姐姐弟弟共五口人，同住在一栋三层别墅之中。
但有一天夜晚，一伙暴徒闯入了他的家中。
当时，刚被房间外巨大声响惊醒的他，只感到脑袋似被钝器给敲打了，瞬间失去了意识。
而当他在第二天清晨醒来后，却只发现了自己那被细线给勒死的母亲，以及被割喉而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至于自己的姐姐和弟弟，则不知所踪。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被那伙神秘的暴徒给毁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时至今日，十四年过去了，警方依旧没有抓到那晚出现在他家的任何一个凶手，自己也还是没有姐姐和弟弟的下落。
不过，戚峰的人生转折还不止如此。
那天当警察涌入他家时，他惊奇地发现每一个人面部前方都有着一些数字。
这些数字大多为三至五位数，且只有暗红和湛蓝两种颜色。
在整个初中时期，戚峰曾多次向警察、亲戚、朋友，甚至是心理医生描述过他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可没有人相信他所说的。
即使是去医院做了脑部CT，但依旧没有发现他的大脑有出现任何异样或病变。
渐渐地，他明白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当他踏入高中校门的那刻起，便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些，他不想让别人把他当作怪胎。
而对于戚峰来说，这已不是什么视觉障碍或脑部创伤引起的幻视，而是真真切切可以看透他人本质的一项超能力。
因为在他能看到别人面部浮现出数字的头两年，他便摸索出了这些数字以及颜色所代表着的意义。
其中，湛蓝色代表着“善”，数值越大，说明此人行善良多。
而暗红色代表着“恶”，数值越高，意味着此人作恶多端。
不过，在摸透这项能力的几年后，当他开始做兼职赚生活费的那段时间，戚峰也开始明白了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蓝数字高达五万的善人，生平也做过一些错事，或会导致他人的不幸。
红数字六万有余的恶人，曾经也因某个契机，帮助或拯救过他人。
但总的来说，这些出现在他人脸上的数字及颜色，基本就能够反应出一个人的品行。
可是，这项“被动技能”戚峰却并没有办法关闭，在整个初中期间，他的这项能力让他苦不堪言。
因为只要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且他人是面向自己的情况下，无论那人脸上是否有遮挡物，如厚厚的粉底、口罩、面具等，均还是会有带着颜色的数字浮现在其遮挡物前方。
久而久之，戚峰开始刻意回避人多的场合。
那种一眼看过去人人脸上都有数字的别扭感，让他非常不舒服。
因为他无法再通过与人的相识、相处来感受他人身上的某些特质。
毕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瞧一眼便知。
……随着戚峰裤兜里手机铃声的响起，使他的思绪回到了当下。
这是一通房东打来的催缴电话，截止到目前，他所租下的这个由拉面店改装成的公司，已欠租4个月。
戚峰长叹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他看着自己办公桌上摆放着的一面镜子，里面映照出的自己，脸上赫然浮现出蓝字“1985”。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按照他所看过的影视剧里的设定，通常主角拥有某种看透他人的能力时，往往是对自己无效的，比如不能看到自己的死亡倒计时之类的。
可是，戚峰却能够通过平面镜看到自己的“善恶值”。
也正是因为发现了镜子的作用，他早年去眼镜店里试戴了一下各类眼镜。
如他如料，凹、凸镜片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但是通过平面镜片，就可以让自己看不到他人脸上浮现出的数字。
所以，视力本没有什么问题的他，从高中开始便一直戴着平光眼镜，这也使他过回了普通人的生活。
而他只在睡觉或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暂时摘下眼镜，但这一度让他觉得很厌烦。
不过，经过十四年的时间，尤其是戚峰在社会上打拼的这几年，他又很庆幸自己有着这样的能力。
因为靠着识人善恶的技能，使他几乎就没有被什么人给坑过。
此时，确认了自己的“善值”又降了一点点的戚峰，似乎有一点泄气。
他瘫靠在坐椅上，仰头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渐渐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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