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零乱
三根烟枪一点上，气氛就显得融洽多了，当然是孔爸先问话：“小伙子在哪儿工作啊？”
“在学校，教体育的，刚上班一年多，还没什么成绩！”
“教体育好呀！”孔哥似乎很羡慕地接住腔：“我上学那会儿，就羡慕体育老师，带着学生们玩的开心，师生关系还特别融洽，学校上上下下都吃得开，几年后就是教导主任！”
孔爸掸了掸烟灰说道：“别听你哥瞎说，年轻人还是要有上进心，多为社会出点力！”
“是！伯父教训的是！”
沈卿言刚想再解释一下，就听孔爸又问道：“父母都好吧？”
“好！我爸跟朋友们合伙开了个公司，妈妈在科大校园里管绿化，官不大管事不少！”这句官不大管事不少是沈爸常挂在嘴上的，沈卿言顺口就说出来了。
“好！父母都在忙事业，你可要多替他们分担点，多孝敬着点！”孔爸看样子很满意，笑得满脸沟壑往一块挤。
孔哥也感慨地说：“是啊！在父母身边工作多好，别象我整天忙得连家都回不来，想陪爸妈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想想都心痛呀！”
“哥哥在哪儿工作呀！”沈卿言见根本没机会解释，索性也不再解释了任其自然吧！
“BJ，大学里任教，不但每天在讲台上忙，还得到处跑着搞学术交流，生怕自已的知识点落后了，误人子弟啊！所以，我特别羡慕你们教中小学的！”沈哥又把话绕了回来，意思是虽然有差距，可我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沈卿言终于明白了孔羡妮带他来孔家的意思了，眼前坐着个大学教授，应该能解决他心中的困惑，于是就觉的不再找尴尬了，毫不犹豫地问道：“哥，你说这个世界有没有时空穿越者呢？”
孔哥闻听眼中一亮，微微一笑问：“你在写网文吗？”
“没有，只是好奇！”
“哦！这个问题该如何解释呢？若让物理学家解释，肯定会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为基础去解释，说如果人的移动速度大于光速就会产生时空倒转，或是通过虫洞就可以回到过去，但这只是理论上的解释，而在我们历史学家的角度看，人类发展的每一个关键点上都有不符合发展规律的现象发生，比如网络上风传的王莽和秦始皇，他们的人生轨迹里确实有些不符合时代的东西出现，让人产生怀疑，如果硬要把他们定为时空穿越者，也未必能解释的通！”
沈卿言听完并不是太满意，其实网络上也是这么牵强附会地解释的，他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个词，就赶紧问道：“有没有以梦境穿越时空，去改变历史轨迹的？”
孔哥没有马上接腔，仔细琢磨了一下，慢慢说出一件事：“你知道上世纪初印度的一位数学家叫拉马努金吗？”
沈卿言摇摇头诚恳地问：“拉马努金？他怎么了？”
孔哥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擦了镜片，然后重新戴上慢条斯理地说道：“拉马努金是个超级伟大的天才数学家，他向来都是用直觉来解数学难题的，他用的数学公式和定理，有些直至他死去多年才被数学家们证明出来，还有更多的至今还令数学界感到迷惑！”沈卿言听不懂孔哥说这些对于他提出的问题有何解释，但他依然耐心地听着。
“传说拉马努金曾说过，他笔记本里记录的数学公式都是来自于他婆罗门家族女神的提示，在他遇到难题时就参禅打坐进入瞑想状态，在梦境里家族女神给予指点才有了那些公式和定理，可惜他三十二岁就英年早逝了！”
沈卿言听到拉马努金瞑想参禅与古人交流，心中已经有数了，原来能梦中穿越的不只他一人，当然也不只有拉马努金，也许还有许多这样的人，只是名不见经传而已！
孔哥说完就直直地盯着沉思中的沈卿言，客厅三人都是静静地坐着，谁也不打扰谁思考问题，只有烟雾不断地变幻着姿态，客厅中的沉默直到被里屋的说笑声打破。
“小妹，你可比那些女明星会玩儿，她们挑来挑去都是挑个大叔，你总是挑些小鲜肉，呵呵呵…！”
这个笑声非常刺耳，令沈卿言从沉思中醒来，而孔羡妮说的话却令他如坐针毡：“那当然了，我孔羡妮读书读到二十八，大好青春都扔进知识的海洋里了，如今要上岸晒晒太阳谈谈恋爱，怎么着也得找个称心如意的！”
孔羡妮的声调并不高，但却让沈卿言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孔哥听见妻子与小妹的话太露骨，故意提高声调问道：“兄弟，咱在这说了半天，还不知兄弟高姓大名，年齿几何呢？”
沈卿言正在想今天这事该怎么跟章布去解释，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忽听孔哥如此一问，慌忙答道：“沈卿言，二十三！”其实他的意思是提醒孔家人，我们年龄差距大根本不合适。
可是孔爸却立刻笑逐颜开道：“沈卿言？卿是三公九卿的卿吧！古代的当朝重臣才被称为卿！卿言，就是说出的话掷地有声的意思，名好姓更好，沈姓可是百家姓里排在十四位的中原大姓，古有沈括沈佺期，今有沈钧儒沈雁冰，好姓！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建功立业的好时光，可要努力工作报效国家啊！”孔爸的一番解释与勉励，沈卿言只能点头答应，也说不出说别的了。
这时听到一阵的电话铃声，只见孔羡妮大步流星冲出门去才接通电话：“喂，去不了，我哥哥嫂子从BJ回来了，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得好好陪他们说说话！”
“他也来了，我不能给他扔路上吧！”
“那好，你照顾好青青，你们去玩儿吧！我们不去了！”
“好，挂了！”
孔羡妮进门来时，竟是满头大汗，纯白色的大号T恤都粘在身上了，大号的纹胸都隐约露出轮廓来了，走到沈卿言背后还得意地说了一句：“他们玩他们的，咱玩咱的！”
毫无疑问是章布的电话，沈卿言听的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听了孔羡妮颇具意味的话，更觉有种中了圈套的感觉。
这时只听到厨房里孔妈喊道：“可不能走啊！饭都快好了！”
孔羡妮就象是打了大胜仗一样回道：“不走！一定吃了妈妈做的饭！”
孔爸的脸上更加喜气盈盈，笑着问：“卿言啊！能喝酒不能啊！能喝就喝点吧！”
“当然能喝啦！我们俩还对战过一场呢！”孔羡妮直接就把军将死了，一点都不给沈卿言留后路！
沈卿言因为上次醉酒的经历没敢多喝，倒是孔羡妮在父兄面前大大咧咧，替他喝了不少酒，不过也不多，四个人才下了一瓶茅台。
夏夜已经不再闷热了，微风轻拂着洹水岸边的杨柳枝，孔羡妮手捻着杨柳枝看着沈卿言打电话的模样在微微地笑着，象是在嘲笑着沈卿言：“你小子太嫩，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电话是打给郁天青的，想给她解释一下，谁知电话里竟传过来两个人的声音：“哥哥，我在这边挺好的，布哥说明天去了红旗渠还要去…！”
电话传来章布的声音：“太行山大峡谷！”
“哦，对，太行山大峡谷，听说风景特美，一切都是免费，放心吧！挂了啊！”电话里郁天青竟然不让沈卿言多说一句话，电话挂的飞快，让沈卿言心中惊疑，电话那头还是不是那个他认识的郁天青了，她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沈卿言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孔羡妮一句话给点明了：“你的青青妹子抄了我的后路，你可别怪我给你套钻！”
沈卿言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忙替郁天青辨解道：“怎么可能？她还是个小姑娘！”
“十八了，还小姑娘呢？你是不知道，那几天他们俩在病房里，唧唧咕咕个没完，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简直视我为无物！”孔羡妮说这番话时，根本看不出来是在生气。
沈卿言想了想还是摇着头说：“不至于吧！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妹子！”
“对呀！把妹子介绍给最好的朋友，没什么可指摘的，受伤的可是我！”孔羡妮最后这句才露出一点点怒意，但是转眼之间又是满面春风地说：“不过，我不生气，章布追了我两年，我一直没答应，只当朋友看待，其中的原因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天青不但是我妹子，还是我女朋友！”沈卿言转头望向河面，青青的河水让他想起托素湖的湛蓝。
“是你女朋友？你不是一直说，是你妹子，让章布钻了空子，只能怨你！”孔羡妮明显是在耍赖，假装抽泣着：“我该怎么办？”
沈卿言也不知该怎么办，但他是听不得一个女生在他身边哭泣，心烦意乱之后还是劝了一句：“你还是我的老姐呀？”
“不！我不做老姐！”孔羡妮的勇敢是沈卿言没想到的，一个猛扑就抱住了他：“我都二十八了，好不容易遇上了你，我绝对不会放手，我喜欢你！我爱你！”
这一个拥抱几乎让沈卿言窒息，粗壮的手臂和硕大的胸脯把他抱得紧紧的，但他没敢去挣扎，因为他不敢去伤，说出“我爱你”女孩的心！
慢慢的沈卿言感到身体里暖流涌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直刺他的心房，不由自主地就抬起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感觉到她浑身一颤抱的更紧了！
孔羡妮如痴如醉地反复说着：“我爱你！我爱你！”虽然没有得到回应，可是却满足地呻吟着！
当宾馆落地窗拉开时，一道阳光直射过来，躺在床上的郁天青忽然惊醒猛的拉上被子，惊恐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章布转过身笑得灿烂无比，答得轻轻松松：“青青，你喝醉了，我送你上来的，你忘了？”
“那你…？”
“我也醉了，你的歌声那么美妙，我怎能不醉！”
“你！”
“我…我在隔壁，毕竟是团建活动，我也得注意影响不是！”
郁天青的心终于落了地，羞涩地说：“布哥，你先出去吧！”
“青青快点，赞美你歌美人更美的老师们，都在等着你呢！”章布临出门还在不遗余力地夸赞着。
郁天青没有马上起床，她在回忆着昨夜欢快的KTV包房里，一帮子男女教师在不停地赞美着，欢快的气氛让她唱了一首又一首，这种氛围她喜欢，她陶醉，她享受，如在花海徜徉，在天堂漫步，清亮的嗓音，悠远的歌声，征服着喝彩者，美丽的容颜，优雅的舞姿，陶醉着羡慕者，她心满意足地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醉倒！
郁天青刚刚走近大巴车，就响起一片鼓掌声欢呼声，如同歌星走近了舞台，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登上大巴车。
有个年轻男老师马上鼓动起来：“这豪华大巴上有音响系统，咱们何不让青青老师为咱们再唱几首！”
有个老教师也感叹道：“我每年暑假都出来旅游，哪一次不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了景点拍个照。唯有这一次，让我感到了旅途如此的轻松愉快，说实在的还是咱局里安排的旅行细致周到呀！”这种感叹绝对有阿谀奉承之嫌，但还是获得一车老师们的认可！
司机师傅很识趣地打开音响，并且把车开得稳稳的，尽管是老师们的一再撺掇，郁天青也没有骑虎难下的感觉，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邀请，先从她最喜欢的《西海情歌》开场，渐渐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沈卿言还是决定要给郁天青打个电话，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郁天青正在引吭高歌，章布接听了电话兴奋地说了一句：“没事儿，一切安好，哥们放心，有我在，青青很快乐，你听，她正在唱歌，没事儿的，挂了吧！”
又是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沈卿言无奈地放下手机，呆呆地望着宾馆的天花板，心里暗自苦笑：“这就是缘分吧！让人无可奈何的情感游戏！”
孔羡妮一翻身将脑袋靠在他肩头轻声说：“相信我了吧！我早就看的透透的，当时他就是想利用我，进了机关单位后，马上就露出了本相。”
“在学校，教体育的，刚上班一年多，还没什么成绩！”
“教体育好呀！”孔哥似乎很羡慕地接住腔：“我上学那会儿，就羡慕体育老师，带着学生们玩的开心，师生关系还特别融洽，学校上上下下都吃得开，几年后就是教导主任！”
孔爸掸了掸烟灰说道：“别听你哥瞎说，年轻人还是要有上进心，多为社会出点力！”
“是！伯父教训的是！”
沈卿言刚想再解释一下，就听孔爸又问道：“父母都好吧？”
“好！我爸跟朋友们合伙开了个公司，妈妈在科大校园里管绿化，官不大管事不少！”这句官不大管事不少是沈爸常挂在嘴上的，沈卿言顺口就说出来了。
“好！父母都在忙事业，你可要多替他们分担点，多孝敬着点！”孔爸看样子很满意，笑得满脸沟壑往一块挤。
孔哥也感慨地说：“是啊！在父母身边工作多好，别象我整天忙得连家都回不来，想陪爸妈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想想都心痛呀！”
“哥哥在哪儿工作呀！”沈卿言见根本没机会解释，索性也不再解释了任其自然吧！
“BJ，大学里任教，不但每天在讲台上忙，还得到处跑着搞学术交流，生怕自已的知识点落后了，误人子弟啊！所以，我特别羡慕你们教中小学的！”沈哥又把话绕了回来，意思是虽然有差距，可我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沈卿言终于明白了孔羡妮带他来孔家的意思了，眼前坐着个大学教授，应该能解决他心中的困惑，于是就觉的不再找尴尬了，毫不犹豫地问道：“哥，你说这个世界有没有时空穿越者呢？”
孔哥闻听眼中一亮，微微一笑问：“你在写网文吗？”
“没有，只是好奇！”
“哦！这个问题该如何解释呢？若让物理学家解释，肯定会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为基础去解释，说如果人的移动速度大于光速就会产生时空倒转，或是通过虫洞就可以回到过去，但这只是理论上的解释，而在我们历史学家的角度看，人类发展的每一个关键点上都有不符合发展规律的现象发生，比如网络上风传的王莽和秦始皇，他们的人生轨迹里确实有些不符合时代的东西出现，让人产生怀疑，如果硬要把他们定为时空穿越者，也未必能解释的通！”
沈卿言听完并不是太满意，其实网络上也是这么牵强附会地解释的，他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个词，就赶紧问道：“有没有以梦境穿越时空，去改变历史轨迹的？”
孔哥没有马上接腔，仔细琢磨了一下，慢慢说出一件事：“你知道上世纪初印度的一位数学家叫拉马努金吗？”
沈卿言摇摇头诚恳地问：“拉马努金？他怎么了？”
孔哥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擦了镜片，然后重新戴上慢条斯理地说道：“拉马努金是个超级伟大的天才数学家，他向来都是用直觉来解数学难题的，他用的数学公式和定理，有些直至他死去多年才被数学家们证明出来，还有更多的至今还令数学界感到迷惑！”沈卿言听不懂孔哥说这些对于他提出的问题有何解释，但他依然耐心地听着。
“传说拉马努金曾说过，他笔记本里记录的数学公式都是来自于他婆罗门家族女神的提示，在他遇到难题时就参禅打坐进入瞑想状态，在梦境里家族女神给予指点才有了那些公式和定理，可惜他三十二岁就英年早逝了！”
沈卿言听到拉马努金瞑想参禅与古人交流，心中已经有数了，原来能梦中穿越的不只他一人，当然也不只有拉马努金，也许还有许多这样的人，只是名不见经传而已！
孔哥说完就直直地盯着沉思中的沈卿言，客厅三人都是静静地坐着，谁也不打扰谁思考问题，只有烟雾不断地变幻着姿态，客厅中的沉默直到被里屋的说笑声打破。
“小妹，你可比那些女明星会玩儿，她们挑来挑去都是挑个大叔，你总是挑些小鲜肉，呵呵呵…！”
这个笑声非常刺耳，令沈卿言从沉思中醒来，而孔羡妮说的话却令他如坐针毡：“那当然了，我孔羡妮读书读到二十八，大好青春都扔进知识的海洋里了，如今要上岸晒晒太阳谈谈恋爱，怎么着也得找个称心如意的！”
孔羡妮的声调并不高，但却让沈卿言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孔哥听见妻子与小妹的话太露骨，故意提高声调问道：“兄弟，咱在这说了半天，还不知兄弟高姓大名，年齿几何呢？”
沈卿言正在想今天这事该怎么跟章布去解释，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忽听孔哥如此一问，慌忙答道：“沈卿言，二十三！”其实他的意思是提醒孔家人，我们年龄差距大根本不合适。
可是孔爸却立刻笑逐颜开道：“沈卿言？卿是三公九卿的卿吧！古代的当朝重臣才被称为卿！卿言，就是说出的话掷地有声的意思，名好姓更好，沈姓可是百家姓里排在十四位的中原大姓，古有沈括沈佺期，今有沈钧儒沈雁冰，好姓！二十三岁正是风华正茂建功立业的好时光，可要努力工作报效国家啊！”孔爸的一番解释与勉励，沈卿言只能点头答应，也说不出说别的了。
这时听到一阵的电话铃声，只见孔羡妮大步流星冲出门去才接通电话：“喂，去不了，我哥哥嫂子从BJ回来了，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得好好陪他们说说话！”
“他也来了，我不能给他扔路上吧！”
“那好，你照顾好青青，你们去玩儿吧！我们不去了！”
“好，挂了！”
孔羡妮进门来时，竟是满头大汗，纯白色的大号T恤都粘在身上了，大号的纹胸都隐约露出轮廓来了，走到沈卿言背后还得意地说了一句：“他们玩他们的，咱玩咱的！”
毫无疑问是章布的电话，沈卿言听的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听了孔羡妮颇具意味的话，更觉有种中了圈套的感觉。
这时只听到厨房里孔妈喊道：“可不能走啊！饭都快好了！”
孔羡妮就象是打了大胜仗一样回道：“不走！一定吃了妈妈做的饭！”
孔爸的脸上更加喜气盈盈，笑着问：“卿言啊！能喝酒不能啊！能喝就喝点吧！”
“当然能喝啦！我们俩还对战过一场呢！”孔羡妮直接就把军将死了，一点都不给沈卿言留后路！
沈卿言因为上次醉酒的经历没敢多喝，倒是孔羡妮在父兄面前大大咧咧，替他喝了不少酒，不过也不多，四个人才下了一瓶茅台。
夏夜已经不再闷热了，微风轻拂着洹水岸边的杨柳枝，孔羡妮手捻着杨柳枝看着沈卿言打电话的模样在微微地笑着，象是在嘲笑着沈卿言：“你小子太嫩，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电话是打给郁天青的，想给她解释一下，谁知电话里竟传过来两个人的声音：“哥哥，我在这边挺好的，布哥说明天去了红旗渠还要去…！”
电话传来章布的声音：“太行山大峡谷！”
“哦，对，太行山大峡谷，听说风景特美，一切都是免费，放心吧！挂了啊！”电话里郁天青竟然不让沈卿言多说一句话，电话挂的飞快，让沈卿言心中惊疑，电话那头还是不是那个他认识的郁天青了，她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沈卿言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孔羡妮一句话给点明了：“你的青青妹子抄了我的后路，你可别怪我给你套钻！”
沈卿言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忙替郁天青辨解道：“怎么可能？她还是个小姑娘！”
“十八了，还小姑娘呢？你是不知道，那几天他们俩在病房里，唧唧咕咕个没完，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简直视我为无物！”孔羡妮说这番话时，根本看不出来是在生气。
沈卿言想了想还是摇着头说：“不至于吧！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妹子！”
“对呀！把妹子介绍给最好的朋友，没什么可指摘的，受伤的可是我！”孔羡妮最后这句才露出一点点怒意，但是转眼之间又是满面春风地说：“不过，我不生气，章布追了我两年，我一直没答应，只当朋友看待，其中的原因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天青不但是我妹子，还是我女朋友！”沈卿言转头望向河面，青青的河水让他想起托素湖的湛蓝。
“是你女朋友？你不是一直说，是你妹子，让章布钻了空子，只能怨你！”孔羡妮明显是在耍赖，假装抽泣着：“我该怎么办？”
沈卿言也不知该怎么办，但他是听不得一个女生在他身边哭泣，心烦意乱之后还是劝了一句：“你还是我的老姐呀？”
“不！我不做老姐！”孔羡妮的勇敢是沈卿言没想到的，一个猛扑就抱住了他：“我都二十八了，好不容易遇上了你，我绝对不会放手，我喜欢你！我爱你！”
这一个拥抱几乎让沈卿言窒息，粗壮的手臂和硕大的胸脯把他抱得紧紧的，但他没敢去挣扎，因为他不敢去伤，说出“我爱你”女孩的心！
慢慢的沈卿言感到身体里暖流涌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直刺他的心房，不由自主地就抬起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感觉到她浑身一颤抱的更紧了！
孔羡妮如痴如醉地反复说着：“我爱你！我爱你！”虽然没有得到回应，可是却满足地呻吟着！
当宾馆落地窗拉开时，一道阳光直射过来，躺在床上的郁天青忽然惊醒猛的拉上被子，惊恐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章布转过身笑得灿烂无比，答得轻轻松松：“青青，你喝醉了，我送你上来的，你忘了？”
“那你…？”
“我也醉了，你的歌声那么美妙，我怎能不醉！”
“你！”
“我…我在隔壁，毕竟是团建活动，我也得注意影响不是！”
郁天青的心终于落了地，羞涩地说：“布哥，你先出去吧！”
“青青快点，赞美你歌美人更美的老师们，都在等着你呢！”章布临出门还在不遗余力地夸赞着。
郁天青没有马上起床，她在回忆着昨夜欢快的KTV包房里，一帮子男女教师在不停地赞美着，欢快的气氛让她唱了一首又一首，这种氛围她喜欢，她陶醉，她享受，如在花海徜徉，在天堂漫步，清亮的嗓音，悠远的歌声，征服着喝彩者，美丽的容颜，优雅的舞姿，陶醉着羡慕者，她心满意足地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醉倒！
郁天青刚刚走近大巴车，就响起一片鼓掌声欢呼声，如同歌星走近了舞台，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登上大巴车。
有个年轻男老师马上鼓动起来：“这豪华大巴上有音响系统，咱们何不让青青老师为咱们再唱几首！”
有个老教师也感叹道：“我每年暑假都出来旅游，哪一次不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了景点拍个照。唯有这一次，让我感到了旅途如此的轻松愉快，说实在的还是咱局里安排的旅行细致周到呀！”这种感叹绝对有阿谀奉承之嫌，但还是获得一车老师们的认可！
司机师傅很识趣地打开音响，并且把车开得稳稳的，尽管是老师们的一再撺掇，郁天青也没有骑虎难下的感觉，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邀请，先从她最喜欢的《西海情歌》开场，渐渐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沈卿言还是决定要给郁天青打个电话，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郁天青正在引吭高歌，章布接听了电话兴奋地说了一句：“没事儿，一切安好，哥们放心，有我在，青青很快乐，你听，她正在唱歌，没事儿的，挂了吧！”
又是不给任何说话的机会，沈卿言无奈地放下手机，呆呆地望着宾馆的天花板，心里暗自苦笑：“这就是缘分吧！让人无可奈何的情感游戏！”
孔羡妮一翻身将脑袋靠在他肩头轻声说：“相信我了吧！我早就看的透透的，当时他就是想利用我，进了机关单位后，马上就露出了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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