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扭曲
一个背叛的故事，一个追寻的故事。
两个故事被欧麦尔讲述出来，让村民们对他的由来有了几分信服。
而了解世界更深一些的巫师则通过许多温和的痕迹，对故事内容揭示的秘密感到震惊。
“巫师，原来是这么来的吗？”
胡伦觉得荒诞，但眼前这个弹指就能打碎一座山峰的人，有什么必要去编织一个如此复杂的谎言。
故事里的骑士王被赋予了一切美德的褒奖，但对他真实的身份，样貌和生平全部模糊处理。
他们希望人们记得骑士王这种守护的象征，但不要想起具体的那个人。他们希望他永远挂在墙上，而非回到人间。
“几百年的追寻，多么漫长的旅途。”艾莉娜望着在火光映射下，卡伦那摇曳动人的面孔。
人们总是觉得时间很长，但诀别和意外总是突然造访。
尼克斯没有想到，骑士王会在功成身就的那一天被分食。
自己也以为，至少还能和卡伦再朦朦胧胧地相处一年。
艾莉娜知道，卡格并不以巫师自居、他并不在意巫师的考核或者学校授予的学位，他只要那一个答案。
显然，眼前这位疑似骑士王复生的人，可以给他接近答案的机会。
……
“那丫头在直勾勾地看着你哦。”欧麦尔借由两人的联系，拿卡格开涮。
“我知道，但我不理解，可能这就是海魄的特质吧。因为不会回应谁的期待，才显得特别迷人，看着他人为自己争斗，在风暴中心安稳度日。我其实一直都是如此，解除了压制，也只是让我的魔法天赋得到解放。”
卡格看似望着篝火发呆，其实余光已经看完了场内大部分人的情况。
“我其实建议你带上她，她的治愈天赋不错，小队的人当中也只有辅修治愈的。”
“这是“暴君”先生您的命令吗？”
“是建议，就看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美色。”
“如果纯粹支付皮肉为代价的话，我不介意，但她不会因为要睡我而跟我一起走。我得向她承诺爱，而这东西我没有。”
“吊着嘛，说不定你后面就喜欢了。”
“那如果我之后还是不喜欢她呢？轻飘飘地说一句对不起吗？”
“你为什么要站在她那边思考呢？自私的人才活得下去，不然总有一天你要被迫着无私。就像欧麦尔，他什么都知道，但因为他是骑士王，所以他不能怀疑臣下，被束缚着成为一面旗帜，就连故事流传下来，也是骑士王的故事，而非欧麦尔的故事。”
“您可以命令我去绑架她，但不能让我去骗她的感情。这是父亲给我定的底线，我已经遵守很多年了，不太想打破。”
“即便我现在强迫你？”欧麦尔语气强硬起来，似乎准备动手。
“我之前的性命也许无足轻重，但现在我还算值钱吧？我敢赌，“暴君先生”，你敢跟吗？”
如果隐去喉结，再擦点脂粉，就可堪人间绝色。这样的面容，却有着寸步不让的坚毅眼神。
“你赢了。你比我想得要有意思。可能比我那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都有意思！”
“我并不是正常的人类。”
“巧了，我是神经病，还是有官方编制的那种。”
两人各自举杯，朝着彼此的方向示意。
“敬异端！”
两人痛饮。
……
娜达醒来后，发现少爷回来过，整个人框框地撞墙，试图将大脑羞耻感有关的感情模块撞碎。
她脸红红地起床，看见少爷的书桌上留有一张纸条。
“外面很乱，呆在屋子里。过段时日，我会送你回父亲那。“
少爷，不要我了。
这是娜达的第一感想，说不上多难受，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再怎么努力奔跑，终究有天会跟不上的。
她过去变换着各种风格，希望能找出少爷喜欢的款式，但少爷看玻璃杯的时间比看自己久。
她也想成为巫师，但她没有魔法天赋，偷偷翻阅过少爷的书籍，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这么笨。
正当她凄凄惨惨自爱自怜的时候，一声地裂声传来，塔楼都震动了一会。
她担心少爷出事，仰着脑袋向声音来源望去。
天空被刺穿了一个大洞，广场那一圈的建筑估计全部要重建。
娜达慌忙地想要跑出去找少爷，万一他被建筑埋起来了呢？
“他到底在意你哪一点？蠢得可爱吗？”
绿色史莱姆般的生物在地下室门口一蹦一蹦地上来。
“魔、魔兽？”
娜达估摸是尼克斯老师做实验的魔兽跑出来了，想着二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死吧。
“药剂残渣拼凑出来的身体，只能是这样了。”这拟态出来的史莱姆，居然有海之魔神的一道目光。
它duangduangduang地跳到娜达脚边，“你放心好了，那边在演戏呢。”
“演戏？”因为对方实在看上去没什么威胁性，娜达才忍住没有跳窗。
“我直接把发生了什么拍进你脑子里！”那果冻一样的身体抱脸虫一样地扑到娜达脸上。可能是因为撞上了“暴君”，导致祂失去了容纳欧麦尔灵魂的机会，祂显得颇为暴躁。
刚起床的娜达又吧唧一下，安详地睡了下去，梦境中闪过一幕幕场景。
……
“那我把她带回去，陪你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直接给她自由呢？”
……
“他自己不要这个躯体，借我用用怎么了？你说说，你什么家庭？”
“母亲应该是个巫师，父亲是个商人。”
……
“未来的路会很危险，她已经没有与你同行的能力了。”
……
“你们发的起工资吗？就打算拐走我的侍女？”
……
“抱歉，来晚了，还去错了地方。”
……
这也许是娜达最开心的一天，因为她见到了希望，原来自己并非一厢情愿，少爷还是有自己的。
海之魔神之前没法查看卡格的内心，一是因为他的血脉被压制，人类面占上风；二是因为“暴君”这个对祂来说不可名状的东西和他共用着身体。等到两者分离，卡格又完成了转化，祂才能查看卡格的内心，再做个剪辑发给娜达。
“卡格在那群人的帮助下，未来一定会站在世界的中心，而你只是记忆里的一个小小的侍女罢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娜达知道对方这一顿操作，肯定是愿意支付报酬，所以直接问代价了。
“你要成为我的眷属，听我指挥。我会让你和他的相性，在元素程度都达到完美，再为你和他编织一段百转千回的爱恋。”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人类未来的贤明领袖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浸于爱恋的傻瓜。”
娜达看到那果冻身体里狰狞魔眼睁开，“要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还是将属于自己的幸福稳稳抓住。”
那个也许蠢萌也许羞涩的娜达，此时面目扭曲癫狂地开口。
“那如果我帮你杀人，能不能让我早一点和卡格在一起？”
两个故事被欧麦尔讲述出来，让村民们对他的由来有了几分信服。
而了解世界更深一些的巫师则通过许多温和的痕迹，对故事内容揭示的秘密感到震惊。
“巫师，原来是这么来的吗？”
胡伦觉得荒诞，但眼前这个弹指就能打碎一座山峰的人，有什么必要去编织一个如此复杂的谎言。
故事里的骑士王被赋予了一切美德的褒奖，但对他真实的身份，样貌和生平全部模糊处理。
他们希望人们记得骑士王这种守护的象征，但不要想起具体的那个人。他们希望他永远挂在墙上，而非回到人间。
“几百年的追寻，多么漫长的旅途。”艾莉娜望着在火光映射下，卡伦那摇曳动人的面孔。
人们总是觉得时间很长，但诀别和意外总是突然造访。
尼克斯没有想到，骑士王会在功成身就的那一天被分食。
自己也以为，至少还能和卡伦再朦朦胧胧地相处一年。
艾莉娜知道，卡格并不以巫师自居、他并不在意巫师的考核或者学校授予的学位，他只要那一个答案。
显然，眼前这位疑似骑士王复生的人，可以给他接近答案的机会。
……
“那丫头在直勾勾地看着你哦。”欧麦尔借由两人的联系，拿卡格开涮。
“我知道，但我不理解，可能这就是海魄的特质吧。因为不会回应谁的期待，才显得特别迷人，看着他人为自己争斗，在风暴中心安稳度日。我其实一直都是如此，解除了压制，也只是让我的魔法天赋得到解放。”
卡格看似望着篝火发呆，其实余光已经看完了场内大部分人的情况。
“我其实建议你带上她，她的治愈天赋不错，小队的人当中也只有辅修治愈的。”
“这是“暴君”先生您的命令吗？”
“是建议，就看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美色。”
“如果纯粹支付皮肉为代价的话，我不介意，但她不会因为要睡我而跟我一起走。我得向她承诺爱，而这东西我没有。”
“吊着嘛，说不定你后面就喜欢了。”
“那如果我之后还是不喜欢她呢？轻飘飘地说一句对不起吗？”
“你为什么要站在她那边思考呢？自私的人才活得下去，不然总有一天你要被迫着无私。就像欧麦尔，他什么都知道，但因为他是骑士王，所以他不能怀疑臣下，被束缚着成为一面旗帜，就连故事流传下来，也是骑士王的故事，而非欧麦尔的故事。”
“您可以命令我去绑架她，但不能让我去骗她的感情。这是父亲给我定的底线，我已经遵守很多年了，不太想打破。”
“即便我现在强迫你？”欧麦尔语气强硬起来，似乎准备动手。
“我之前的性命也许无足轻重，但现在我还算值钱吧？我敢赌，“暴君先生”，你敢跟吗？”
如果隐去喉结，再擦点脂粉，就可堪人间绝色。这样的面容，却有着寸步不让的坚毅眼神。
“你赢了。你比我想得要有意思。可能比我那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都有意思！”
“我并不是正常的人类。”
“巧了，我是神经病，还是有官方编制的那种。”
两人各自举杯，朝着彼此的方向示意。
“敬异端！”
两人痛饮。
……
娜达醒来后，发现少爷回来过，整个人框框地撞墙，试图将大脑羞耻感有关的感情模块撞碎。
她脸红红地起床，看见少爷的书桌上留有一张纸条。
“外面很乱，呆在屋子里。过段时日，我会送你回父亲那。“
少爷，不要我了。
这是娜达的第一感想，说不上多难受，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再怎么努力奔跑，终究有天会跟不上的。
她过去变换着各种风格，希望能找出少爷喜欢的款式，但少爷看玻璃杯的时间比看自己久。
她也想成为巫师，但她没有魔法天赋，偷偷翻阅过少爷的书籍，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这么笨。
正当她凄凄惨惨自爱自怜的时候，一声地裂声传来，塔楼都震动了一会。
她担心少爷出事，仰着脑袋向声音来源望去。
天空被刺穿了一个大洞，广场那一圈的建筑估计全部要重建。
娜达慌忙地想要跑出去找少爷，万一他被建筑埋起来了呢？
“他到底在意你哪一点？蠢得可爱吗？”
绿色史莱姆般的生物在地下室门口一蹦一蹦地上来。
“魔、魔兽？”
娜达估摸是尼克斯老师做实验的魔兽跑出来了，想着二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死吧。
“药剂残渣拼凑出来的身体，只能是这样了。”这拟态出来的史莱姆，居然有海之魔神的一道目光。
它duangduangduang地跳到娜达脚边，“你放心好了，那边在演戏呢。”
“演戏？”因为对方实在看上去没什么威胁性，娜达才忍住没有跳窗。
“我直接把发生了什么拍进你脑子里！”那果冻一样的身体抱脸虫一样地扑到娜达脸上。可能是因为撞上了“暴君”，导致祂失去了容纳欧麦尔灵魂的机会，祂显得颇为暴躁。
刚起床的娜达又吧唧一下，安详地睡了下去，梦境中闪过一幕幕场景。
……
“那我把她带回去，陪你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直接给她自由呢？”
……
“他自己不要这个躯体，借我用用怎么了？你说说，你什么家庭？”
“母亲应该是个巫师，父亲是个商人。”
……
“未来的路会很危险，她已经没有与你同行的能力了。”
……
“你们发的起工资吗？就打算拐走我的侍女？”
……
“抱歉，来晚了，还去错了地方。”
……
这也许是娜达最开心的一天，因为她见到了希望，原来自己并非一厢情愿，少爷还是有自己的。
海之魔神之前没法查看卡格的内心，一是因为他的血脉被压制，人类面占上风；二是因为“暴君”这个对祂来说不可名状的东西和他共用着身体。等到两者分离，卡格又完成了转化，祂才能查看卡格的内心，再做个剪辑发给娜达。
“卡格在那群人的帮助下，未来一定会站在世界的中心，而你只是记忆里的一个小小的侍女罢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娜达知道对方这一顿操作，肯定是愿意支付报酬，所以直接问代价了。
“你要成为我的眷属，听我指挥。我会让你和他的相性，在元素程度都达到完美，再为你和他编织一段百转千回的爱恋。”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人类未来的贤明领袖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浸于爱恋的傻瓜。”
娜达看到那果冻身体里狰狞魔眼睁开，“要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还是将属于自己的幸福稳稳抓住。”
那个也许蠢萌也许羞涩的娜达，此时面目扭曲癫狂地开口。
“那如果我帮你杀人，能不能让我早一点和卡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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