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逸闻
“拿婴儿去向龙宫换不老容颜？”路遥微微挑眉，想起天鱼昇家诡异的出屋传统：“有具体细节吗？”
“很遗憾，没有，故事到此戛然而止。”风海美柚有些遗憾地摇头：“看起来，这则消息就只是单纯的传闻罢了。”
“这样啊……”
“除了这个故事以外，《六鳞岛手札》里还有不少有关天鱼昇纱月的记载，但就像我说的，都是些没意思的指控。”
风海美柚翻阅那本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书，眼神不断从书页上划过，在心里翻译这些古早的文字。
“美柚，还有更多关于天鱼昇纱月的记载吗。”路遥向风海美柚追问道：“她在之后怎么样了。”
“有的。”风海美柚点点头，又快速翻动几张书页，开始对照着上面的文字阅读起来。
“根据天鱼昇隆野所述，天鱼昇纱月在其后与他的哥哥结婚，成为他的大嫂，也就是天鱼昇家的主母。”
“因为性情贤良淑德为人温婉亲善，她广受岛民与天鱼昇家的敬爱，在她的经营下，天鱼昇家蒸蒸日上。”
“天鱼昇隆野突然改性了？竟然没说更多天鱼昇纱月的坏话？”路遥露出好奇的神情：“因为她成了主母，所以收敛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说法。”风海美柚摇头：“出于维护家族名誉的立场，天鱼昇隆野必须为天鱼昇纱月说好话。”
“但天鱼昇隆野耍了个小手段，他以日期作为互相印证的对照，把本传里不好说明的那些怪话都藏在了后面的别传里。”
风海美柚翻起书页，白皙的手指将书页分开，在相隔十几页的两处地方来回翻动。
“除了那些绯闻八卦，以及偷偷和人鱼见面的事情外，在天鱼昇纱月成为主母后，天鱼昇隆野还记录了好几桩怪事。”
“当然，他是以道听途说并遮掩姓名的方式记录，让这些怪事看起来，就只是在六鳞岛本地流传的乡间逸闻。”
“第一件，就是上代天鱼昇家主的死亡，根据家谱记载，上代家主死于风寒引起的急病，但天鱼昇隆野有不同看法。”
“他用似真似假的口吻，讲了个富家翁在给儿子娶了外地人媳妇后，被媳妇用有毒草药谋杀的小故事。”
“这是在暗指天鱼昇纱月和上代家主的死有关啊。”路遥摸摸下巴，面露思索之色：“不过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
“嗯，第二件，则是在阴阳怪气地揶揄天鱼昇纱月嫁进来很多年，但却始终没有为天鱼昇家诞下子嗣这件事。”
“他编了个海中贝壳妖怪化身为女子上岸，设计嫁入本地富户，却久久无法怀孕，最后只是生下来好几颗珍珠的故事。”
“呜哇，真是损得要命，这是嘲笑天鱼昇纱月生不出孩子啊。”路遥撇撇嘴：“在那个时代，这个指责可不得了。”
“第三件，唔，说实话，我看不太懂天鱼昇隆野想要表达什么，这是在说天鱼昇明美暗中贪墨家族的资产吗。”
“仔细说说。”路遥来了精神，他望向风海美柚的脸：“具体是怎么说的。”
“嗯……说是在某村有个贪心的妇人，她看到什么都想占为己有，不断搜集各种宝物藏在家里，最后连房子都塞满了。”
“妇人的贪婪止不住，又害怕储存起来的东西被人偷走，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把所有收藏品都安全存放起来的办法。”
“这个妇人每天昼伏夜出，偷偷去村外的林地里凿树，把那些树的树干掏空，在把东西全部藏在里面，用树林作掩护。”
“她的贪念越来越强，最后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上都长出树洞，妇人将最宝贵的那些东西全部收起，然后扎根在树林里。”
“但后来，这片林地不幸失火，在极短的时间内，林地被火焰吞噬，树林和妇人还有藏起来的东西，全都被烧成灰烬。”
“路遥先生，这个故事是有关天鱼昇纱月的逸闻中，篇幅最长结构也最完整的故事，但我看不太懂这究竟想表达什么。”
风海美柚因疑惑而歪着脑袋，看着在大腿上摊开的古书满脸沉思，但路遥民俗学者的职业本能却被激活。
在这个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东西。
这个小故事看似只是民间寓言，但如果结合路遥在现实里的遭遇，其中的诸多情节就很耐人寻味了。
贪心的妇人明显暗喻天鱼昇纱月，她搜略宝物藏在家里的做法，恐怕就是在暗示天鱼昇纱月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联合此前有关人鱼的传闻，天鱼昇隆野恐怕是意指天鱼昇纱月夺取婴儿，用他们的生命来换不老容颜？
但其后的部分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些宝物暗喻那些婴儿，那天鱼昇纱月为什么要将婴儿藏起来？把树干凿空藏东西，又是在暗喻什么？
路遥暂时无法解明这部分的故事，但妇人也化作树木扎根林中的部分，倒是引发路遥做出微妙的联想。
他曾于深夜时分，在没有雕刻木料的天鱼昇邸，听到凿木头的声响，在先前露营地的遭遇战中，天鱼昇家的人身体更是明显异于常人，不惧枪弹也坚硬得不像人。
参考这两件事，再加上《六鳞岛手札》的这则寓言故事，很自然就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
天鱼昇家的人……他们的身体难道变成了木头？
在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的瞬间，路遥不由得浑身一颤，血肉之躯变成木头，这不管怎么想都太过魔幻了吧。
这难道是天鱼昇家获得长生不死的代价吗？亦或他们是通过这种方法，才获得长生不死的能力？
“嗯……”路遥长吁一声，他捏捏自己的鼻梁：“那接下来呢，还有关于天鱼昇纱月的记录吗？”
“很遗憾，没有了。”风海美柚摇摇头，也表现得很失望：“关于天鱼昇纱月的记录就这么多。”
“嘿，看来天鱼昇隆野没活过天鱼昇纱月啊。”
“很遗憾，没有，故事到此戛然而止。”风海美柚有些遗憾地摇头：“看起来，这则消息就只是单纯的传闻罢了。”
“这样啊……”
“除了这个故事以外，《六鳞岛手札》里还有不少有关天鱼昇纱月的记载，但就像我说的，都是些没意思的指控。”
风海美柚翻阅那本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书，眼神不断从书页上划过，在心里翻译这些古早的文字。
“美柚，还有更多关于天鱼昇纱月的记载吗。”路遥向风海美柚追问道：“她在之后怎么样了。”
“有的。”风海美柚点点头，又快速翻动几张书页，开始对照着上面的文字阅读起来。
“根据天鱼昇隆野所述，天鱼昇纱月在其后与他的哥哥结婚，成为他的大嫂，也就是天鱼昇家的主母。”
“因为性情贤良淑德为人温婉亲善，她广受岛民与天鱼昇家的敬爱，在她的经营下，天鱼昇家蒸蒸日上。”
“天鱼昇隆野突然改性了？竟然没说更多天鱼昇纱月的坏话？”路遥露出好奇的神情：“因为她成了主母，所以收敛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说法。”风海美柚摇头：“出于维护家族名誉的立场，天鱼昇隆野必须为天鱼昇纱月说好话。”
“但天鱼昇隆野耍了个小手段，他以日期作为互相印证的对照，把本传里不好说明的那些怪话都藏在了后面的别传里。”
风海美柚翻起书页，白皙的手指将书页分开，在相隔十几页的两处地方来回翻动。
“除了那些绯闻八卦，以及偷偷和人鱼见面的事情外，在天鱼昇纱月成为主母后，天鱼昇隆野还记录了好几桩怪事。”
“当然，他是以道听途说并遮掩姓名的方式记录，让这些怪事看起来，就只是在六鳞岛本地流传的乡间逸闻。”
“第一件，就是上代天鱼昇家主的死亡，根据家谱记载，上代家主死于风寒引起的急病，但天鱼昇隆野有不同看法。”
“他用似真似假的口吻，讲了个富家翁在给儿子娶了外地人媳妇后，被媳妇用有毒草药谋杀的小故事。”
“这是在暗指天鱼昇纱月和上代家主的死有关啊。”路遥摸摸下巴，面露思索之色：“不过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
“嗯，第二件，则是在阴阳怪气地揶揄天鱼昇纱月嫁进来很多年，但却始终没有为天鱼昇家诞下子嗣这件事。”
“他编了个海中贝壳妖怪化身为女子上岸，设计嫁入本地富户，却久久无法怀孕，最后只是生下来好几颗珍珠的故事。”
“呜哇，真是损得要命，这是嘲笑天鱼昇纱月生不出孩子啊。”路遥撇撇嘴：“在那个时代，这个指责可不得了。”
“第三件，唔，说实话，我看不太懂天鱼昇隆野想要表达什么，这是在说天鱼昇明美暗中贪墨家族的资产吗。”
“仔细说说。”路遥来了精神，他望向风海美柚的脸：“具体是怎么说的。”
“嗯……说是在某村有个贪心的妇人，她看到什么都想占为己有，不断搜集各种宝物藏在家里，最后连房子都塞满了。”
“妇人的贪婪止不住，又害怕储存起来的东西被人偷走，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把所有收藏品都安全存放起来的办法。”
“这个妇人每天昼伏夜出，偷偷去村外的林地里凿树，把那些树的树干掏空，在把东西全部藏在里面，用树林作掩护。”
“她的贪念越来越强，最后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上都长出树洞，妇人将最宝贵的那些东西全部收起，然后扎根在树林里。”
“但后来，这片林地不幸失火，在极短的时间内，林地被火焰吞噬，树林和妇人还有藏起来的东西，全都被烧成灰烬。”
“路遥先生，这个故事是有关天鱼昇纱月的逸闻中，篇幅最长结构也最完整的故事，但我看不太懂这究竟想表达什么。”
风海美柚因疑惑而歪着脑袋，看着在大腿上摊开的古书满脸沉思，但路遥民俗学者的职业本能却被激活。
在这个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东西。
这个小故事看似只是民间寓言，但如果结合路遥在现实里的遭遇，其中的诸多情节就很耐人寻味了。
贪心的妇人明显暗喻天鱼昇纱月，她搜略宝物藏在家里的做法，恐怕就是在暗示天鱼昇纱月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联合此前有关人鱼的传闻，天鱼昇隆野恐怕是意指天鱼昇纱月夺取婴儿，用他们的生命来换不老容颜？
但其后的部分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些宝物暗喻那些婴儿，那天鱼昇纱月为什么要将婴儿藏起来？把树干凿空藏东西，又是在暗喻什么？
路遥暂时无法解明这部分的故事，但妇人也化作树木扎根林中的部分，倒是引发路遥做出微妙的联想。
他曾于深夜时分，在没有雕刻木料的天鱼昇邸，听到凿木头的声响，在先前露营地的遭遇战中，天鱼昇家的人身体更是明显异于常人，不惧枪弹也坚硬得不像人。
参考这两件事，再加上《六鳞岛手札》的这则寓言故事，很自然就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
天鱼昇家的人……他们的身体难道变成了木头？
在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的瞬间，路遥不由得浑身一颤，血肉之躯变成木头，这不管怎么想都太过魔幻了吧。
这难道是天鱼昇家获得长生不死的代价吗？亦或他们是通过这种方法，才获得长生不死的能力？
“嗯……”路遥长吁一声，他捏捏自己的鼻梁：“那接下来呢，还有关于天鱼昇纱月的记录吗？”
“很遗憾，没有了。”风海美柚摇摇头，也表现得很失望：“关于天鱼昇纱月的记录就这么多。”
“嘿，看来天鱼昇隆野没活过天鱼昇纱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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