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识场
晨筱扫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文件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里连张桌子都没有，难道他也得把文件袋扔下？
这些文件袋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很珍贵，随意扔到地上会让人感觉不安。
考虑几秒后，晨筱轻手轻脚的将文件袋放下，跟上渺晗的步伐，来到了巨大空间的中心。
不等他开口询问，渺晗就说道：
“先教你最基本的【变识者】技能，冥想。”
“冥想？”
晨筱联想到了那些坑们拐骗的催眠大师们，他们口中就经常蹦出“冥想”和“精神力”等词汇。
渺晗不奇怪晨筱此时的想法，她眨了眨平静异常的双眼，自言自语般的说：
“【变识者】的冥想，与你之前听过的说法并非同一种概念。”
“民间的冥想者只是通过熏香、心理暗示等手段，让自己的心灵放空，达到缓和情绪和释放压力的目的。”
“或者用不存在的概念骗人。”
“我要教给你的冥想方法，只有【变识者】可以使用。”
“它能让你的精神发散，感知自然界存在的种种神奇力量，相当于激活另一种感官。”
晨筱点点头，小声喃喃道：
“也就是第六感。”
渺晗嗯了一声，继续说道：
“现在，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听从我的指示。”
“……好。”晨筱稍微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在不熟的人面前长时间闭眼。
几秒后，他缓缓坐下，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
渺晗沉稳的声音从他面前响起。
“放空你的大脑，排空所有杂乱的思绪，不要想任何事。”
“如果实在办不到，就想象自己正站在海滩上，跟随海浪的韵律，让自己的思绪一收一放。”
“普通人做不到这一点。”
“但你已经度过了半觉醒期，距离真正的【变识者】只差一点点指引，会很轻易做到我说的事情。”
“那种韵律，每个【变识者】都能感受到。”
“它一直潜藏在你的脑海中。”
晨筱并不清楚，渺晗口中的韵律是什么。
他以前多少听说过“冥想”的概念，便按照印象中可能有用的方法，收敛所有思绪，试图感受韵律，进入冥想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时，忽然觉得黑暗的视线中有某种“浪潮”扩散。
那不是真正的“浪潮”，而是某种从思维中心跳动的韵律。
更像是思维的“心跳”。
这种奇怪的心跳，令晨筱的思绪一下子活跃起来，不受控制的继续“深入”，下意识的想要探究其本质。
他想要弄明白，这种思维层面的心跳，源头来自何处。
那股浪潮，又会扩散到哪里。
渺晗见晨筱的表情突然从平静变得惊奇，立刻出声提醒到：
“只是感受它，不要试图理解它，也不要沉浸其中！”
她的声音依旧低沉，但急促的语调，让晨筱刚要陷入韵律中的思维瞬间“脱离”。
猛然睁开双眼，晨筱抬头，脸上满是后怕，心跳骤升。
他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如果刚才过于沉浸其中，也许会发生很危险的情况。
不知不觉间，冷汗浸湿了晨筱的衣襟，让他抬手擦了擦额头。
渺晗小幅度的颔首，语气中带着些许夸赞的说道：
“你的表现很好，清醒的很快。”
“云天第一次冥想时，还是被鸣洛一拳揍醒的，根本叫不动。”
“……”对于云天的嘲讽，似乎成为了【白鸽私人事务所】成员们的共识。
晨筱喘了几口气，一边扇风一边问道：
“刚刚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好像跟随着奇怪的心跳声，深入了什么地方……就像是掉进了思维的深渊，根本出不来！”
那种感觉诡异又新奇，晨筱并不能很好的用语言去形容它。
渺晗抱着双臂，轻声解释到：
“那就是冥想。”
“让你的精神与自然力量交融，以此锻炼精神力量，提高敏感性。”
“不过在【变识者】的领域内，并没有精神力之类的说法，更加正式的称呼，叫做识场。”
“不要问我为什么用识场形容精神层次的力量，这是前人定下的称呼，我也不清楚原因。”
对于晨筱的好奇，渺晗很有预见性的予以回应。
她接着用教师般的口吻说道：
“识场，就是我们【变识者】才能掌握的神奇力量。”
“虽然每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理论上都具备识场，但只有【变识者】的识场才足够强大，能够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普通人的识场过于弱小，无法进入真正的冥想状态，感受不到自然界中的识场。”
晨筱想了想，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识场就是精神的力量体现，那为什么自然界中也会有识场存在？”
“难道自然界也像生命体一样？”
按照这个观点理解下去，整个自然界，岂不是像人类一样拥有自我意识？
这是何等震撼的观点！
渺晗歪了一下头，继续耐心的说道：
“识场是精神力量的体现，也是任何物质都拥有的基本属性。”
“你在学校应该学习过相关的课程，任何物质都拥有基本的共通属性，比如大小、质量、软硬等。”
“识场，也是物质的基本属性之一。”
“只不过非生命体的识场弱小到几乎察觉不到，但从整个自然界的宏观视角来看，识场就像空气和阳光一样，无处不在。”
“区别只在于【变识者】的识场最为强大和集中，普通人的识场相对弱小和分散。”
“而对非生命体来说，大多数情况下，你可以当做它们的识场不存在，因为实在太稀薄了。”
这么一解释，晨筱立刻明白了识场的含义，心中的震撼消散不少。
他刚刚还真的以为自然界是个巨大的生命体，并差点衍生出奇怪的世界观。
回想那种仿佛陷入深渊，无法自拔的感觉，晨筱又问道：
“如果我刚刚沉浸其中，会发生什么？”
“你的精神，会被自然界中杂乱无序的识场侵蚀，”渺晗声音清冷，面无表情的回答到，“放任不管的话，最后大概率会转化为侵蚀者。”
她语气一顿，一字一句的说道：
“也就是你在半觉醒期时，精神恶化后的状态。”
精神恶化！
回想起之前几天的经历，以及精神恶化后会产生的严重后果，晨筱喉结上下一动，心中略感庆幸。
如果他没有渺晗的监护，而是在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忽然进入冥想状态，大概率会沉浸在那种奇妙的状态中。
一旦沉浸其中，想要清醒过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稍作休息后，晨筱看向渺晗问道：
“冥想状态很难自我清醒，难道每次都需要别人在一旁叫醒吗？”
“当然有解决办法。”
渺晗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轻声说道：
“人类的适应能力比你想象中强大的多，只要多加练习，你很快就能掌握正确冥想的方法，并学会如何保持清醒，随时按照自己的意志脱离冥想状态。”
“当然，前提是不要像云天那么笨，光是这一步就花了一个月。”
“一开始不需要太长，每天练习一小时就好。”
“以你的天赋，差不多一个星期后，你就会很熟练了。”
“在这期间，我会一直在旁边监护你，直到你能够自立。”
自立……
晨筱的嘴角，因为这个词汇微微抽搐一下。
他跟渺晗是同龄人，但两人在相处期间，他能明显感受到渺晗并不在乎这一点。
或者说，渺晗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露出过分成熟的一面，让晨筱有种她已经超过三十岁的错觉。
渺晗没理会晨筱的表情，继续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冥想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将自己的识场融入自然界混乱无序的识场，一不小心，就会沦为失去理智的侵蚀者。”
“那些没有接触过专业训练的野生【变识者】，大多会因为各种意外进入冥想状态，导致悲剧的发生。”
“所以，没有彻底掌握冥想之前，禁止你在私下冥想。”
“必须由我进行监督。”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或者其他的特行局同事也行。”
这句话她说的很不情愿……晨筱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等待渺晗下一步指示。
娇小的少女沉默片刻，这才接着说道：
“冥想是【变识者】成长的最主要手段，除了能够让你的识场壮大，还能磨炼意志，恢复精神，稳定状态。”
“是你必须熟练掌握的技能。”
“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完全掌握冥想状态，彻底觉醒，成为一名真正的【变识者】。”
晨筱这时举起右手，像是上课时提问的学生那样问道：
“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变识者】？【变识者】与普通人的差距，又具体表现在哪里？”
“这两个问题很好，看来你很有上进心。”渺晗满意的微微点头，仿佛真的化身为教师。
她忽然一伸左手，竖起纤细的食指，朦朦胧胧间，一道模糊不清的水雾出现，并逐渐凝实成为不断流淌的水流。
这一幕的神奇，让晨筱的双眼瞪得滚圆。
“水？那是真的水！”
自问自答间，晨筱凑近一步，好奇的伸手想要触摸那股化为圆环的水流。
渺晗却一收手，水环啪嗒一声洒落在地上。
这些文件袋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很珍贵，随意扔到地上会让人感觉不安。
考虑几秒后，晨筱轻手轻脚的将文件袋放下，跟上渺晗的步伐，来到了巨大空间的中心。
不等他开口询问，渺晗就说道：
“先教你最基本的【变识者】技能，冥想。”
“冥想？”
晨筱联想到了那些坑们拐骗的催眠大师们，他们口中就经常蹦出“冥想”和“精神力”等词汇。
渺晗不奇怪晨筱此时的想法，她眨了眨平静异常的双眼，自言自语般的说：
“【变识者】的冥想，与你之前听过的说法并非同一种概念。”
“民间的冥想者只是通过熏香、心理暗示等手段，让自己的心灵放空，达到缓和情绪和释放压力的目的。”
“或者用不存在的概念骗人。”
“我要教给你的冥想方法，只有【变识者】可以使用。”
“它能让你的精神发散，感知自然界存在的种种神奇力量，相当于激活另一种感官。”
晨筱点点头，小声喃喃道：
“也就是第六感。”
渺晗嗯了一声，继续说道：
“现在，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听从我的指示。”
“……好。”晨筱稍微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在不熟的人面前长时间闭眼。
几秒后，他缓缓坐下，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
渺晗沉稳的声音从他面前响起。
“放空你的大脑，排空所有杂乱的思绪，不要想任何事。”
“如果实在办不到，就想象自己正站在海滩上，跟随海浪的韵律，让自己的思绪一收一放。”
“普通人做不到这一点。”
“但你已经度过了半觉醒期，距离真正的【变识者】只差一点点指引，会很轻易做到我说的事情。”
“那种韵律，每个【变识者】都能感受到。”
“它一直潜藏在你的脑海中。”
晨筱并不清楚，渺晗口中的韵律是什么。
他以前多少听说过“冥想”的概念，便按照印象中可能有用的方法，收敛所有思绪，试图感受韵律，进入冥想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时，忽然觉得黑暗的视线中有某种“浪潮”扩散。
那不是真正的“浪潮”，而是某种从思维中心跳动的韵律。
更像是思维的“心跳”。
这种奇怪的心跳，令晨筱的思绪一下子活跃起来，不受控制的继续“深入”，下意识的想要探究其本质。
他想要弄明白，这种思维层面的心跳，源头来自何处。
那股浪潮，又会扩散到哪里。
渺晗见晨筱的表情突然从平静变得惊奇，立刻出声提醒到：
“只是感受它，不要试图理解它，也不要沉浸其中！”
她的声音依旧低沉，但急促的语调，让晨筱刚要陷入韵律中的思维瞬间“脱离”。
猛然睁开双眼，晨筱抬头，脸上满是后怕，心跳骤升。
他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如果刚才过于沉浸其中，也许会发生很危险的情况。
不知不觉间，冷汗浸湿了晨筱的衣襟，让他抬手擦了擦额头。
渺晗小幅度的颔首，语气中带着些许夸赞的说道：
“你的表现很好，清醒的很快。”
“云天第一次冥想时，还是被鸣洛一拳揍醒的，根本叫不动。”
“……”对于云天的嘲讽，似乎成为了【白鸽私人事务所】成员们的共识。
晨筱喘了几口气，一边扇风一边问道：
“刚刚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好像跟随着奇怪的心跳声，深入了什么地方……就像是掉进了思维的深渊，根本出不来！”
那种感觉诡异又新奇，晨筱并不能很好的用语言去形容它。
渺晗抱着双臂，轻声解释到：
“那就是冥想。”
“让你的精神与自然力量交融，以此锻炼精神力量，提高敏感性。”
“不过在【变识者】的领域内，并没有精神力之类的说法，更加正式的称呼，叫做识场。”
“不要问我为什么用识场形容精神层次的力量，这是前人定下的称呼，我也不清楚原因。”
对于晨筱的好奇，渺晗很有预见性的予以回应。
她接着用教师般的口吻说道：
“识场，就是我们【变识者】才能掌握的神奇力量。”
“虽然每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理论上都具备识场，但只有【变识者】的识场才足够强大，能够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普通人的识场过于弱小，无法进入真正的冥想状态，感受不到自然界中的识场。”
晨筱想了想，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识场就是精神的力量体现，那为什么自然界中也会有识场存在？”
“难道自然界也像生命体一样？”
按照这个观点理解下去，整个自然界，岂不是像人类一样拥有自我意识？
这是何等震撼的观点！
渺晗歪了一下头，继续耐心的说道：
“识场是精神力量的体现，也是任何物质都拥有的基本属性。”
“你在学校应该学习过相关的课程，任何物质都拥有基本的共通属性，比如大小、质量、软硬等。”
“识场，也是物质的基本属性之一。”
“只不过非生命体的识场弱小到几乎察觉不到，但从整个自然界的宏观视角来看，识场就像空气和阳光一样，无处不在。”
“区别只在于【变识者】的识场最为强大和集中，普通人的识场相对弱小和分散。”
“而对非生命体来说，大多数情况下，你可以当做它们的识场不存在，因为实在太稀薄了。”
这么一解释，晨筱立刻明白了识场的含义，心中的震撼消散不少。
他刚刚还真的以为自然界是个巨大的生命体，并差点衍生出奇怪的世界观。
回想那种仿佛陷入深渊，无法自拔的感觉，晨筱又问道：
“如果我刚刚沉浸其中，会发生什么？”
“你的精神，会被自然界中杂乱无序的识场侵蚀，”渺晗声音清冷，面无表情的回答到，“放任不管的话，最后大概率会转化为侵蚀者。”
她语气一顿，一字一句的说道：
“也就是你在半觉醒期时，精神恶化后的状态。”
精神恶化！
回想起之前几天的经历，以及精神恶化后会产生的严重后果，晨筱喉结上下一动，心中略感庆幸。
如果他没有渺晗的监护，而是在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忽然进入冥想状态，大概率会沉浸在那种奇妙的状态中。
一旦沉浸其中，想要清醒过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稍作休息后，晨筱看向渺晗问道：
“冥想状态很难自我清醒，难道每次都需要别人在一旁叫醒吗？”
“当然有解决办法。”
渺晗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轻声说道：
“人类的适应能力比你想象中强大的多，只要多加练习，你很快就能掌握正确冥想的方法，并学会如何保持清醒，随时按照自己的意志脱离冥想状态。”
“当然，前提是不要像云天那么笨，光是这一步就花了一个月。”
“一开始不需要太长，每天练习一小时就好。”
“以你的天赋，差不多一个星期后，你就会很熟练了。”
“在这期间，我会一直在旁边监护你，直到你能够自立。”
自立……
晨筱的嘴角，因为这个词汇微微抽搐一下。
他跟渺晗是同龄人，但两人在相处期间，他能明显感受到渺晗并不在乎这一点。
或者说，渺晗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露出过分成熟的一面，让晨筱有种她已经超过三十岁的错觉。
渺晗没理会晨筱的表情，继续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冥想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将自己的识场融入自然界混乱无序的识场，一不小心，就会沦为失去理智的侵蚀者。”
“那些没有接触过专业训练的野生【变识者】，大多会因为各种意外进入冥想状态，导致悲剧的发生。”
“所以，没有彻底掌握冥想之前，禁止你在私下冥想。”
“必须由我进行监督。”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或者其他的特行局同事也行。”
这句话她说的很不情愿……晨筱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等待渺晗下一步指示。
娇小的少女沉默片刻，这才接着说道：
“冥想是【变识者】成长的最主要手段，除了能够让你的识场壮大，还能磨炼意志，恢复精神，稳定状态。”
“是你必须熟练掌握的技能。”
“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完全掌握冥想状态，彻底觉醒，成为一名真正的【变识者】。”
晨筱这时举起右手，像是上课时提问的学生那样问道：
“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变识者】？【变识者】与普通人的差距，又具体表现在哪里？”
“这两个问题很好，看来你很有上进心。”渺晗满意的微微点头，仿佛真的化身为教师。
她忽然一伸左手，竖起纤细的食指，朦朦胧胧间，一道模糊不清的水雾出现，并逐渐凝实成为不断流淌的水流。
这一幕的神奇，让晨筱的双眼瞪得滚圆。
“水？那是真的水！”
自问自答间，晨筱凑近一步，好奇的伸手想要触摸那股化为圆环的水流。
渺晗却一收手，水环啪嗒一声洒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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