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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3章 记录狂与圣诞节

    2008年12月25日/星期五/闽都市/晴/记录狂与圣诞老人

    热恋时,总想找各种由头去约会——当然,有情饮水饱的时候,哪里需要什么由头!只要两个人能腻在一起就是伊甸园!当然,节日——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就是最大的由头!今天是圣诞节,逗爸逗妈实在没有办法聚到一块儿了,那就通一个电话吧!

    逗妈:“想你了……你节日都不回来看看我……”

    “@#¥%&*……圣诞节又不是我们中国自己的节日,更不是法定的节假日……我们放不了假的……”逗爸知道逗妈是在故意为难自己,所以很配合、很“委屈”地解释道。

    逗妈:“呵呵呵……明白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逗爸:“元旦肯定回去!票我都已经买好了!31号晚上的,到时候我一下班就赶回去!”

    逗妈:“今天我正准备给逗逗拍一张照片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可好听了!米窝也露出来了!好可爱!可惜我没有抓拍到!好可惜!”

    逗爸笑着说道:“是很可惜,但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米窝就在逗逗脸上,跑不掉的!”

    说到拍照,逗爸逗妈在逗逗出生之前就一致决定:从逗逗出生之日起,每天给小家伙拍一张照片——最起码一直拍到逗逗周岁那天。当然,如果不嫌麻烦、能坚持的话就继续往下拍!所以,家里的那台数码相机现在每天都很忙……

    逗爸是个记录狂魔,相信在逗逗周岁之后即使不能做到每天拍一张,那逗爸也应该能做到在重大事件、重要节日的时候,尽量给逗逗多留一些照片或视频。

    逗爸有如此变态的记录“恶习”,源于他小时候经历的一件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在元溪市化工厂上班的逗爷爷带着一家人拍了不少的黑白照片——虽然没有彩照,但在那个年代,黑白照片就弥足珍贵:有全家福;有逗爷爷逗奶奶的夫妻照;有逗爸三兄妹的合影或各自的单人照……

    逗爸记忆最深刻的一张是自己的单人照——当时逗爸三四岁的样子——这张照片是逗爷爷未经逗爸“允许“偷拍的!

    逗爷爷曾经跟长大后的逗爸说起过这张照片的拍摄过程:

    元溪市城关大桥下的江滨公园里,一家人正在散步。突然,逗爸抬头说道:“爸爸,我要尿尿。”

    “你到旁边那颗树下去尿尿吧。”逗爷爷回答道。

    松树下,三四岁的逗爸正揪着小茶壶畅快淋漓,这时他听到逗爷爷的声音:“看爸爸这里!”

    背对着逗爷爷的逗爸回过头,看到了逗爷爷正举着租来的海鸥牌双镜头照相机对着自己,逗爸笑了起来——这时,逗爷爷按下了快门……

    洗出来的照片里:逗爸憨态可掬、笑容满面、水柱清晰……小时候的逗爸总是庆幸地想着:还好没有拍到自己的小茶壶!而长大之后的逗爸却认为怎么就没抓拍到小茶壶?!不同时期的逗爸的想法就这么矛盾着:小时候的逗爸觉得害羞;长大一点的逗爸觉得害羞且搞笑;而成熟之后的逗爸觉得弥足珍贵——怎么不拍得更彻底一点?!

    逗爷爷逗奶奶一直珍藏着这些或大或小、或方或正的黑白照片;直到某一天,这张“疑似银河落九天”的照片就再也找不到了——至今,逗爸都甚感遗憾!从那时起,逗爸就开始了有意识地保存着些自己的老物什、老照片;渐渐地也有了记录的“恶习”。毕竟当看到这些老物什、老照片的时候,就会看到属于自己的童年,属于自己的少年,属于自己的青年……这些东西和记录,就像一盏盏或明或暗的路灯,点亮着自己的漫漫人生路……当逗爸独坐品茗,回首望望的时候:人生路清晰可见;而这些老物什、老照片也如同路边不同的风景、高矮不一的大树小树,让逗爸可以随时停下脚步看看,可以倚靠着小憩一会儿……或感受悲伤、或感悟欢喜;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

    逗妈在逗爸的“胁迫”和影响下,接下了每天给逗逗拍一张的任务;当然,逗爸更希望的是逗妈会慢慢喜欢上记录的感觉。逗爸想在逗逗周岁的时候,将这366张照片(如果能做到每天一张的话)用视频串联起来——视频的时长不用太长,只要90秒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看到逗逗一整年的巨大变化!其实,逗爸想得更多更远——逗逗三年的幼儿园、六年的小学、六年的初高中、四年的大学本科、也许还有可能是三年的研究生、甚至结婚并且自己也成为了一名父亲……好吧,逗爸确实想得有些远了……用逗妈的话说就是:“逗逗到今天才出生18天,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多了?!”

    “呵呵呵……”电话里的逗爸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但是他依旧争辩着:“不远!时间过得很快的!也许一转眼小逗逗就变成中逗逗;再一转眼,中逗逗就变成了大逗逗了!至于逗逗变成老逗逗的事,那我也想不了了……”

    “还老逗逗呢!逗逗今天才第18天!叫都被你叫老了!”逗妈气急败坏地说道。

    “哈哈哈……其实我就是想给逗逗记录一下他长大之后或许已经遗忘的一些事——各种各样的事:趣事糗事、快乐的悲伤的——嗯,等他长大以后,我会告诉他‘悲伤的事’只是他成长的垫脚石!而且当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也可以回忆回忆逗逗从小到大的模样,看看他所经历的事……温故而知新!这就是我的初衷。所以,如果有些事情现在不做的话,时间就过去就过去了,根本无法弥补,所以……”逗爸补充着说道。

    “好吧,我努力做到!如果没有做到位,你可不要说我……”逗妈故意委委屈屈地说着。哼!逗爸知道,逗妈其实就是想给逗爸先打一剂预防针!

    逗爸很理解,所以他回答道:“没事,尽量做到就可以了!差几张也不会太影响最后的视频效果!”

    “好的,为了逗逗,我努力做到。”逗妈说着:“我还有一个问题,今天是圣诞节,你有没有给我买礼物?”

    “嗯……这个……真没买……”逗爸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他没有想着先欺骗,然后再去买,最后在元旦回家的时候再送给逗妈。

    “哼!”逗妈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我们以后要给逗逗买圣诞礼物吗?我觉得童年拥有一个会‘读心术’,而且还会钻烟囱的老人也挺好玩的!”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逗爸说道:“但是,我只是想找个由头送逗逗礼物,而不是因为有圣诞节他才有礼物。当然,圣诞老人是个不错的由头,毕竟逗逗长大之后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圣诞老人!现在逗逗很小,等他长大一点再说吧。”

    “好!”逗妈赞同地回答着:“那逗逗几岁的时候你觉得会比较合适?”

    “怎么的也得他上幼儿园那个时候吧。”逗爸想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其实,逗爸更愿意过的,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只不过,大多数传统节日的氛围并没有逗爸想像的那么热闹、那么有仪式感——春节除外:而实际上春节也开始渐渐地少了一些年的味道。更何况,中国传统节日并没有“送礼物”这个环节——其实不要小看这小小的礼物,这份小小的惊喜对孩子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而且礼物是最直接的,也是小朋友最喜欢、最乐意接受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圣诞老人的效果确实杠杠滴!

    逗爸从小自今所受到的教育、经历以及目前的认知里,好像除了春节时的红包,其他节日都没有什么“礼尚往来”;别说过节了,当就个体而言,一个人最重要的生日同样如此。逗爸从小过生日就没有礼物这一说,生日那天就是老家传统的一碗长寿面加上两个平安蛋(寓意长寿平安)——当然,逗爸并不是强调自己生日没有礼物,只有面和蛋;相反的,逗爸觉得即使没有礼物,这样的生日过法依旧很温暖、很温馨!因为这就是家的感觉。如今,逗爸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依旧是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不变的还有那两个放在最上头的嫩嫩的白煮蛋;变化的只是准备的人:原来由逗太奶奶或逗爷爷逗奶奶给逗爸准备;现在逗太奶奶退居二线(她老人家患有老年痴呆症,别说能否记得逗爸的生日了,她连自己最心疼的“阿狗”也渐渐不记得了),而逗妈接过了接力棒……

    春节的红包不能完全替代礼物的作用(更何况,绝大多数小朋友的红包都被父母以各种名头“收藏”起来),看似小小的礼物——也许其价值还不如一个红包里钞票的金额,但它确确实实给人一份惊喜!这一点对孩童来说尤为如此!究其原因,逗爸觉得可能是因为“用心”了……而那个会钻烟囱的老人可能就会被认为是“懂我的心思”的那个人!

    国货当自强!文化亦应当如此!传统节日的保留、深挖、延续、传承确实还需要努力,也更应该与时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