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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3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2010年04月05日/星期一/兴化县/雨/清明时节雨纷纷

    从逗逗出生到今天之前,逗逗经历了一次清明,两次冬至,但逗逗从未参与过扫墓,原因也简单:逗逗还是个宝宝!逗爷爷直接拒绝逗逗上山扫墓!逗爷爷的拒绝理由也很简单——逗逗太小,怕“冲”着!

    走得越来越稳当的逗逗今年三岁了,终于可以上山扫墓了!所以,昨天一家三口就从闽都市回兴化老家了——第二天是清明节,要上山扫墓。

    今天,清明节——宜:祭拜、祭祀、祈福、祈祷……忌:开业、开幕、开市、动土……

    大清早,小雨蒙蒙,此情此景很容易就让人想起那句诗词:清明时节雨纷纷。

    带上锄头、镰刀、簸箕;带上香烛、祭品、鞭炮;带上一点哀思的愁绪,上山扫墓去……同样,逗爸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描写清明节的经典:路上行人欲断魂。

    春夏之交,南方的草木早已十分旺盛,一家人“披荆斩棘”般地穿过小路之后,开始爬山!逗太爷爷的墓几近山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有一年和逗爷爷上山扫墓的时候,在临近山顶的某处,逗太爷爷告诉逗爷爷:“我将来最终的归处想在这里……”于是,身为人子的逗爷爷在逗太爷爷过世之后,满足了逗太爷爷的请求……

    上山的小路已被人用石板或水泥拓宽——现在可好走多了。但是毕竟是爬山,逗爸抱着逗逗时间长了也十分吃力——他时不时地换着手抱着小家伙;于是,逗爸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直接将逗逗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坐大马!这样子相对轻松了许多。

    逗逗并不明白清明节的意义,他只对这个如同踏青活动的内容感兴趣——就有如逗爸小的时候一样。一路上,逗爸带着逗逗做着自己小时候曾经做过的事:采集藏于枝叶下的红色覆盆子;折一条芦苇的长叶做一支不用弓就可射出的箭;摘一个刚长出不久的青色小松果;看着山下十数年依旧存活着的杨桃树,想着扫墓之后带着逗逗去“品鉴”一番,看看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到逗太爷爷的墓地了,雨也渐渐地停了……

    开始扫墓吧:除草、擦拭、平整、整理……逗妈被专门安排照顾逗逗——毕竟逗逗走得还不太稳当,况且墓地旁又草木旺盛,怕出危险。逗逗今天很乖,静静地和逗妈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家人上上下下地忙碌着。

    在家人的分工协助下,逗太爷爷的墓地很快就被整理一新:随后摆上祭品、点上香烛、烧点纸钱,而后祭拜……逗爸听到了逗爷爷的喃喃细语——他在告诉自己的父亲:两年前自己就当爷爷了!却一直未能带着孙子过来扫墓,但事出有因,希望逗太爷爷见谅……此时,在一旁的逗爸这才真正理解为何“行人欲断魂”了!

    先敬天,后敬地(土地爷),最后祭拜亲人。仪式结束之后,再点上一挂鞭炮……最后在硝烟弥漫之中,家人们在墓前开始围坐,并分食着刚刚才祭拜完的祭品——这也是老家扫墓的习俗之一;而且祭品吃得越多越好!

    逗爷爷将第一罐啤酒撒在逗太爷爷的墓碑前,而后和逗爸各起了一罐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可能是因为今天是逗逗第一次上山扫墓,逗爷爷明显有些感慨:“以前是我的父亲带着我和他的孙子上山扫我曾祖的墓,现在轮到我带着你和我的孙子来扫我父亲的墓……时间过得是真的快!”逗爷爷看着逗奶奶抱着的逗逗,眼睛里满是慈祥……

    逗逗的眼睛时不时地看着逗爷爷或者逗爸手中的易拉罐,最后终于伸出了他的手——很明显,他也很想尝一尝!逗爷爷同样看出了逗逗的小心思,于是迅速地将易拉罐内的啤酒喝完——就剩下了一点点的底——然后递给了逗逗。逗逗很开心地品尝了一口,但他的眉头迅速皱了起来,表情古怪:嗯?!这是个什么玩意!明显不是我的菜!

    逗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子蹙起了眉,就好像小朋友恶作剧成功了一样笑了起来——满目慈爱、阴霾尽去……

    等逗奶奶到山顶的寺庙里拜拜完,逗爸逗妈带着逗逗在山顶的那颗松柏旁拍照留念之后,一家人到逗爷爷祖辈的墓前再次祭拜了一番——只可惜此时的逗逗已经在逗妈的怀里睡得香甜……于是,逗爸想让逗逗尝一尝杨桃的险恶用心破灭了!看着曾祖墓旁的那几棵结着密密麻麻果实的杨桃树,逗爸心里还在想着:“没事,以后机会有的是!”

    下山,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睡了大约一个小时的逗逗生龙活虎地醒了过来!于是,逗爸带着逗逗在宗族祠堂里闲逛着,逗逗走得稳稳当当的!他能够很轻松地翻过祠堂正门那道四十公分高的门槛!从祠堂内出来,逗逗很轻松地翻过门槛,再轻松地下了几节台阶,他朝着正在家门口刷鞋的逗妈走去——哎呀,还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里拿着一颗红枣的逗逗顺势躺在晒谷场上,并且立刻闭上了眼睛——哈哈哈,臭小子!你这是准备在晒谷场上再睡一觉?!一直呆在逗逗身边的逗爸立刻拍下了这可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