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游
放学回家的时，陆知铭还是在楼梯口等时离。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时离没想到一下课，陆知铭会问这个问题。
“啊？什么消息？”时离问。
“微信。”
“哦，那个我不带手机来学校的。老吴不准。”
梧桐三中高中部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可不可以带手机来学校，但是时离初中也是在这所学校读的，初中比较严格，不许带手机，头发要按学校的标准剪好…所以时离也就默认不带手机来学校。由于时离数学差，吴国林一有空就盯他，别说手机了，MP3时离都只是要练听力地时候才敢用。
但是梧桐三中下课玩手机的人也不多，几乎没有，大家都有自己的目标。
时离骑着那辆小电瓶车，搭着陆知铭，准备去菜市场。
老城区的菜市场在西边，离时离家的小区挺近的，但是从学校出发时离喜欢走小路，所谓小路也不小，就是比来学校那条路小些，路上红绿灯也比少，而且是回家的反方向。
陆知铭看着时离调头的时候忍不住道：“怎么今天走这条路。”
“去买菜。”时离带着头盔，听不太清，但是也猜到了陆知铭想问什么。
到了菜市场，时离停车的地方是菜市场门口，门口还是能听到菜市场里面嘈杂的声音，还有飘来家畜家禽的臭味，时离隔着后视镜看了看陆知铭这一身校服还有冷峻的脸。
菜市场环境嘈杂，卖生鲜和家禽家畜的地方味道重，而且和卖蔬菜的地方没有明显的分隔区，让陆知铭一个人在这等，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搁那找去？
又把车调了个头，时离后来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只是觉得脑子抽了，才会觉得陆知铭不适合去菜市场，再怎么样也应该去超市。
陆知铭看着向后渐行渐远的农贸市场大招牌，“那个不是买菜的地方吗？”
“菜市场的菜要早上才新鲜。”时离想也没想找了一个极其拙劣的借口。
最后去还是去了离家比较远的一个大型超市，超市一楼是就是瓜果蔬菜和生鲜区。
夏季的超市冷气开得很足，很凉快。时离和陆知铭都穿着校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时离在前面推着购物车，陆知铭在后面亦趋亦步地跟着。
“吃肉末茄子吗？”时离拿了一根漂亮的茄子回头问陆知铭。
陆知铭只是点了点头。
就会点头和说“嗯”！！！
“那一起挑几支？”时离手里拿着一根，左看看右看看，看完还拨了拨茄子蒂。
“好。”
时离：…
陆知铭看着时离挑茄子的模样，随便拿了一根也装模作样地看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索性直接给时离。
超市的蔬菜确实比不上菜市场。
时离一看这茄子蒂都憔了，嫌弃道，“你别挑了。”时离自己挑了好一会儿，“你去称一下吧。”时离拿了一个袋子，挑了好几根颜色鲜亮的茄子递给陆知铭。“在刚刚卖土豆旁边有一个称台，交给阿姨就好了。”
“好。”
“这块肉也挺新鲜的，去称一下。”
“这青椒适合做青椒炒肉，称一点。”
…
时离觉得陆知铭一直看着自己左挑挑有捡捡应该确实挺无聊的，而且时离承受不来陆知铭偶尔飘来专注的眼神。于是让他忙活了起来。
后来又逛了逛二楼零食区，买了许多零食。因为陆知铭的到来，时离又领着他逛了逛日用品区，时离记得家里那双拖鞋好像并不合陆知铭的脚，给他添置了好些日用品…这一圈下来，购物车都快满了。
快到收银区的时候，时离翻了翻书包，发现钱夹里里外外最多也就凑出两百多块钱，显然不够。陆知铭在旁边看着时离翻书包、翻钱夹…最后窘迫地看着陆知铭，然后小声地憋出一句，“陆知铭，我好像没带够钱…”
“要不我们把零食退回去些，小区下边很多零食店的…”看似询问，确句句都是不舍。陆知铭当然没什么意见，因为零食都是时离挑的。
时离以为陆知铭会说“嗯。”“好。”
但是陆知铭却说：“后面好多人在排队。”
时离回头看了一眼绵延不绝的队伍，再放回去，再来排队…那得多晚才能回家？
最后时离咬牙道：“到时候直接和收银的工作人员说这些都不要了就好了。”可是会很麻烦超市的工作人员…没办法了，时离咬牙，下次来多买点。
越来越接近收银台了，看着时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陆知铭终是不忍心再逗时离了，才凑到时离耳边，悠悠然道：“我带手机了。”
“对哦！”时离喜出望外，“差点忘了！怎么不早说？”边说还一拳碰上陆知铭的手臂。
“刚想起来。”陆知铭没忍住把手放到时离柔软蓬松的头发上蹭了蹭，浅笑道。
时离此时此刻正沉浸在绝路逢生的喜悦当中，也没在意。
出了超市，天已经看不出颜色了，时离和陆知铭一左一右共同提着一个购物袋的左右两个提手，陆知铭另一只手还有一个购物袋。
晚上的购物中心逐渐热闹了起来，时离载着陆知铭和两大袋的商品，慢慢地驶出闹市区，繁华与喧闹被甩在身后。这个时候的风很凉快，越过头盔轻拂脸颊，钻进校服的Polo领和短袖口，带来满满惬意…
陆知铭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时离还和昨晚一样在沙发上，还是昨晚那本小说，只不过不是躺着而是趴在沙发上，两腿弯曲，小腿在空气中蹬得一晃一晃的。手肘压在枕头上，上半身微微挺起，眼神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
时离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也没抬头，依旧自顾自地看小说。
陆知铭看见趴在沙发上的时离，挑眉道：“沙发不是有毒？”
时离闻言，没说话，看完了紧张刺激的一段后才尴尬地掩饰道：“这头没毒。”
陆知铭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很低很快地说了一句：“有趣。”
时离：“什么？”
其实时离已经听清了，只是觉得陆知铭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陆知铭已经转身回次卧了。
时离仍是不确定，还是没忍住朝陆知铭的背影问了一句：“陆知铭，你说什么？”
没有回答。
陆知铭进房间后不久，时离就把灯关了，酝酿睡意，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动静，时离睁眼，月光从屋外透进来，这月光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时离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想，就看到陆知铭走进客厅，这么晚了，时离好奇：“陆知铭，你干嘛？”
“上厕所。”是有些困倦的声音，说完就进了厕所。
“…”
过了一会儿，陆知铭从厕所出来。
“卧室不是有厕所。”
“不熟悉。”
“…”厕所还要到熟悉的厕所上？要多熟悉才算熟悉？
过来不知道多久，时离快要睡着的时候，又看到陆知铭来到茶几前。
时离睁眼瞧见是陆知铭，在困意的驱使下，又闭上了眼睛，嘴唇木木的一张一合：“陆知铭，你又干嘛？”
“喝水。”
“…”
时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这一夜，时离睡得并不是很好。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早上是被一个很小声的电子音吵醒的，但很快又被关掉了，时离没听过这种电子音，莫名有些烦躁，手在触感陌生但是极其温暖舒服的凉被蹭了两下，突然就被一只微凉指节捞起手腕从凉被上拿开，时离顿时一惊，睁眼，对上了同时震惊并且还提着时离手腕的陆知铭，再看看凉被，哪有什么凉被！只有陆知铭半掀的衣摆，和衣摆下面线条流畅结实好看的腹肌，那刚刚蹭的是…莫不是…
陆知铭支起半边身子，像是起床起到一半的样子，看见时离睁着一双无神困倦的大眼，松开时离的手腕，放到一旁，“你醒了？”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时离听到声音，眼珠也慢慢地从混沌到清明，手腕上还残留有一圈冰冰凉凉的触感，看清声音的主人：“陆知铭？”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陆知铭已经起来了，站在床边，手握着空拳在嘴边停留了一下，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喉结滚了一个来回，才继续道：“梦…梦游，拦不住。”
“梦游…梦游？！你说我会梦游？？！”时离大惊。
“嗯……我也不…”陆知铭没想到时离会是这个反应，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我靠！”陆知铭还没说完，时离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真神奇，我居然会梦游！”说完就呈一个大字形躺了下去。
“什么？”陆知铭奇怪。
“没什么，唔…还是好困。”时离在床上滚了半圈，眼睛已经闭上了，“现在几点？”
“五点三十七。”陆知铭看着时离这副模样，把脱口而出地真相压了下去。
“你怎么定这么早的闹钟啊，我再睡会。”说着就抱起了陆知铭刚刚睡过的枕头，时离也说不清为什么，上面有一种熟悉而又令人安心地味道，而这个枕头在陆知铭没睡过之前是新的，一直在衣柜里，可衣柜的味道和这个不一样，昨晚的梦里也有好像这个味道。
陆知铭看着又渐渐沉沉睡去的时离，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是没忍住，弯腰轻轻地拨了拨时离的头发。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骗。
陆知铭想。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时离没想到一下课，陆知铭会问这个问题。
“啊？什么消息？”时离问。
“微信。”
“哦，那个我不带手机来学校的。老吴不准。”
梧桐三中高中部虽然没有明确规定可不可以带手机来学校，但是时离初中也是在这所学校读的，初中比较严格，不许带手机，头发要按学校的标准剪好…所以时离也就默认不带手机来学校。由于时离数学差，吴国林一有空就盯他，别说手机了，MP3时离都只是要练听力地时候才敢用。
但是梧桐三中下课玩手机的人也不多，几乎没有，大家都有自己的目标。
时离骑着那辆小电瓶车，搭着陆知铭，准备去菜市场。
老城区的菜市场在西边，离时离家的小区挺近的，但是从学校出发时离喜欢走小路，所谓小路也不小，就是比来学校那条路小些，路上红绿灯也比少，而且是回家的反方向。
陆知铭看着时离调头的时候忍不住道：“怎么今天走这条路。”
“去买菜。”时离带着头盔，听不太清，但是也猜到了陆知铭想问什么。
到了菜市场，时离停车的地方是菜市场门口，门口还是能听到菜市场里面嘈杂的声音，还有飘来家畜家禽的臭味，时离隔着后视镜看了看陆知铭这一身校服还有冷峻的脸。
菜市场环境嘈杂，卖生鲜和家禽家畜的地方味道重，而且和卖蔬菜的地方没有明显的分隔区，让陆知铭一个人在这等，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搁那找去？
又把车调了个头，时离后来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只是觉得脑子抽了，才会觉得陆知铭不适合去菜市场，再怎么样也应该去超市。
陆知铭看着向后渐行渐远的农贸市场大招牌，“那个不是买菜的地方吗？”
“菜市场的菜要早上才新鲜。”时离想也没想找了一个极其拙劣的借口。
最后去还是去了离家比较远的一个大型超市，超市一楼是就是瓜果蔬菜和生鲜区。
夏季的超市冷气开得很足，很凉快。时离和陆知铭都穿着校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时离在前面推着购物车，陆知铭在后面亦趋亦步地跟着。
“吃肉末茄子吗？”时离拿了一根漂亮的茄子回头问陆知铭。
陆知铭只是点了点头。
就会点头和说“嗯”！！！
“那一起挑几支？”时离手里拿着一根，左看看右看看，看完还拨了拨茄子蒂。
“好。”
时离：…
陆知铭看着时离挑茄子的模样，随便拿了一根也装模作样地看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也许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索性直接给时离。
超市的蔬菜确实比不上菜市场。
时离一看这茄子蒂都憔了，嫌弃道，“你别挑了。”时离自己挑了好一会儿，“你去称一下吧。”时离拿了一个袋子，挑了好几根颜色鲜亮的茄子递给陆知铭。“在刚刚卖土豆旁边有一个称台，交给阿姨就好了。”
“好。”
“这块肉也挺新鲜的，去称一下。”
“这青椒适合做青椒炒肉，称一点。”
…
时离觉得陆知铭一直看着自己左挑挑有捡捡应该确实挺无聊的，而且时离承受不来陆知铭偶尔飘来专注的眼神。于是让他忙活了起来。
后来又逛了逛二楼零食区，买了许多零食。因为陆知铭的到来，时离又领着他逛了逛日用品区，时离记得家里那双拖鞋好像并不合陆知铭的脚，给他添置了好些日用品…这一圈下来，购物车都快满了。
快到收银区的时候，时离翻了翻书包，发现钱夹里里外外最多也就凑出两百多块钱，显然不够。陆知铭在旁边看着时离翻书包、翻钱夹…最后窘迫地看着陆知铭，然后小声地憋出一句，“陆知铭，我好像没带够钱…”
“要不我们把零食退回去些，小区下边很多零食店的…”看似询问，确句句都是不舍。陆知铭当然没什么意见，因为零食都是时离挑的。
时离以为陆知铭会说“嗯。”“好。”
但是陆知铭却说：“后面好多人在排队。”
时离回头看了一眼绵延不绝的队伍，再放回去，再来排队…那得多晚才能回家？
最后时离咬牙道：“到时候直接和收银的工作人员说这些都不要了就好了。”可是会很麻烦超市的工作人员…没办法了，时离咬牙，下次来多买点。
越来越接近收银台了，看着时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陆知铭终是不忍心再逗时离了，才凑到时离耳边，悠悠然道：“我带手机了。”
“对哦！”时离喜出望外，“差点忘了！怎么不早说？”边说还一拳碰上陆知铭的手臂。
“刚想起来。”陆知铭没忍住把手放到时离柔软蓬松的头发上蹭了蹭，浅笑道。
时离此时此刻正沉浸在绝路逢生的喜悦当中，也没在意。
出了超市，天已经看不出颜色了，时离和陆知铭一左一右共同提着一个购物袋的左右两个提手，陆知铭另一只手还有一个购物袋。
晚上的购物中心逐渐热闹了起来，时离载着陆知铭和两大袋的商品，慢慢地驶出闹市区，繁华与喧闹被甩在身后。这个时候的风很凉快，越过头盔轻拂脸颊，钻进校服的Polo领和短袖口，带来满满惬意…
陆知铭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时离还和昨晚一样在沙发上，还是昨晚那本小说，只不过不是躺着而是趴在沙发上，两腿弯曲，小腿在空气中蹬得一晃一晃的。手肘压在枕头上，上半身微微挺起，眼神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
时离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也没抬头，依旧自顾自地看小说。
陆知铭看见趴在沙发上的时离，挑眉道：“沙发不是有毒？”
时离闻言，没说话，看完了紧张刺激的一段后才尴尬地掩饰道：“这头没毒。”
陆知铭很轻地笑了一声，然后很低很快地说了一句：“有趣。”
时离：“什么？”
其实时离已经听清了，只是觉得陆知铭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陆知铭已经转身回次卧了。
时离仍是不确定，还是没忍住朝陆知铭的背影问了一句：“陆知铭，你说什么？”
没有回答。
陆知铭进房间后不久，时离就把灯关了，酝酿睡意，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动静，时离睁眼，月光从屋外透进来，这月光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时离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想，就看到陆知铭走进客厅，这么晚了，时离好奇：“陆知铭，你干嘛？”
“上厕所。”是有些困倦的声音，说完就进了厕所。
“…”
过了一会儿，陆知铭从厕所出来。
“卧室不是有厕所。”
“不熟悉。”
“…”厕所还要到熟悉的厕所上？要多熟悉才算熟悉？
过来不知道多久，时离快要睡着的时候，又看到陆知铭来到茶几前。
时离睁眼瞧见是陆知铭，在困意的驱使下，又闭上了眼睛，嘴唇木木的一张一合：“陆知铭，你又干嘛？”
“喝水。”
“…”
时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这一夜，时离睡得并不是很好。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早上是被一个很小声的电子音吵醒的，但很快又被关掉了，时离没听过这种电子音，莫名有些烦躁，手在触感陌生但是极其温暖舒服的凉被蹭了两下，突然就被一只微凉指节捞起手腕从凉被上拿开，时离顿时一惊，睁眼，对上了同时震惊并且还提着时离手腕的陆知铭，再看看凉被，哪有什么凉被！只有陆知铭半掀的衣摆，和衣摆下面线条流畅结实好看的腹肌，那刚刚蹭的是…莫不是…
陆知铭支起半边身子，像是起床起到一半的样子，看见时离睁着一双无神困倦的大眼，松开时离的手腕，放到一旁，“你醒了？”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时离听到声音，眼珠也慢慢地从混沌到清明，手腕上还残留有一圈冰冰凉凉的触感，看清声音的主人：“陆知铭？”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陆知铭已经起来了，站在床边，手握着空拳在嘴边停留了一下，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喉结滚了一个来回，才继续道：“梦…梦游，拦不住。”
“梦游…梦游？！你说我会梦游？？！”时离大惊。
“嗯……我也不…”陆知铭没想到时离会是这个反应，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我靠！”陆知铭还没说完，时离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真神奇，我居然会梦游！”说完就呈一个大字形躺了下去。
“什么？”陆知铭奇怪。
“没什么，唔…还是好困。”时离在床上滚了半圈，眼睛已经闭上了，“现在几点？”
“五点三十七。”陆知铭看着时离这副模样，把脱口而出地真相压了下去。
“你怎么定这么早的闹钟啊，我再睡会。”说着就抱起了陆知铭刚刚睡过的枕头，时离也说不清为什么，上面有一种熟悉而又令人安心地味道，而这个枕头在陆知铭没睡过之前是新的，一直在衣柜里，可衣柜的味道和这个不一样，昨晚的梦里也有好像这个味道。
陆知铭看着又渐渐沉沉睡去的时离，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是没忍住，弯腰轻轻地拨了拨时离的头发。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骗。
陆知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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