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路漫漫其修远兮
回去的路上，夏武看到了林生和王仁，告诉身边的秋文那两人就是之前提供信息的目击者。
秋文听了，叫人停下车，看了几眼。
刚回过头，便看到林生正紧盯着车，眼神中满是警惕，活像是个逃犯。
夏武意识到了秋文的疑惑，笑道：“打我认识这孩子起，这孩子就这样，说起来，他的情况也能算是个奇案，只是现在没时间调查。”
“奇案？”
“是啊，他是从别的省市走野地独自走来的，但是查不到根源，往好了说，他可能是个离家出走硬是跨省的孩子，往坏了说，我想都不敢想。”
秋文抿抿嘴，见车上四人都是心腹，说道：“这个失踪案很离奇，从头到尾都很离奇。”
“当然。”
“你觉得刚刚看到的景象能证明什么？就在工厂里看到的。”秋文说着，也不再看林生。
“只能证明这地方没找对，还能证明什么？”
秋文冷笑两声：“近几年查的严了，我以为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现在来看，可能还有！你是个片警你不知道，前几年，我刚上岗搞大案子的时候，上面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是拿钱搞黑事儿的畜牲——我们先上报要求再次组织探查，先看情况，要是同意我们再次组织，那我们就再查，要是上面莫名其妙的不同意，那就有大问题了。”
夏武皱眉道：“这未免有点危险。”
“搞这行不就是危险吗？我们危险，才能让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不危险。”
“我说的不是这个，大哥我不是那种怕死的人！”
秋文不解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真按你说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不就是打草惊蛇了？甚至就是在告诉他们，我们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我们要继续干下去，接着，他还能再让我们接触？”
秋文沉思片刻，两手拖着下巴：“还真是这样难搞。”
夏武继续说道：“就算是他们没有管制我们是否接触，那我们怎么办？”
“文哥，还有另外那个武哥，我有个想法啊。”
在驾驶位的年轻人突然开了口。
秋文愣道：“你想搞什么？”
“实在不行，就从一开始就转换想法嘛，我去以我个人名义跟上级说要求重新行动，而且告诉他们就是因为文哥不想再搞我才以我个人名义进行要求，那么他们肯定只限制我，不管你们，到时候你们再私下去查。”
秋文喝道：“不行！”
“为什么？”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别参和这事儿，你好好搞几年，没准能混个一官儿半爵，这种事儿搞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那人又笑道：“文哥是不是忘了？我家大业大，来干这行属于是个人愿望，就算我没了这份职业，只啃老，我家里也承受的住。”
夏武接道：“是，这是个办法，或许事情没这么糟糕”
秋文无话可说，只好应允，无意中瞥向旁边，见到林生仍在看着自己，说道：“这个案子搞完了之后，你试试查查那个孩子。”
“现在他就在孤儿院里生活，问题不大。”
驾驶位的那人打断道：“等等，那我们什么时候打电话？要不现在就打？”
“先等等吧，哪有做事情这么着急的？”
“好。”
……
“好。”
“我知道了。”
年轻人放下手机，摇头叹息。
这正是之前在驾驶位上的年轻人，两天过去后，他便在自己的房间内，拨通了电话。
夏武和秋文在他旁边等待着，夏武甚至特地请了假。
不过十来分钟，电话结束。
夏武第一个问道：“如何？情况如何？”
“我打了三个电话，加上之前的文件请求，都没通过，我原来的上级我也找过了，他和我爸关系很好，帮我问了些事情之后，告诉我这事儿别参与。”
秋文听罢，骂道：“玛德还真有这种事情！我就说这事儿难搞！”
夏武问道：“他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吗？”
“详细来说，大概是上级出现了争执，很严重的争执，说是最近很多案件赶在一起了，这个失踪案成了导火线，让上级之间出现了党派纷争，我这时候说要求重新组织对郊区的搜查，更是加速了导火线的燃烧。”
秋文愤愤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带着几人去再查一次。”
“往好处想，或许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秋文转头骂道：“根本不可能，你没有注意到，那些躺在那里的工人衣服上全是灰，整个工厂的地下环境却干净的吓人，他们就是一群完完全全的临时演员。我最初只是怀疑，现在来看，我的怀疑没有丝毫的问题”
“那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已经严峻到——我们的行动全部都被透露着？我们内部有叛徒？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那个目击者远比我们危险。”
夏武说罢，突然满脸焦虑，继续说道：“如果是按你说的，内部出现了叛徒，信息泄露，那么那个目击者必然比我们危险啊，还有那个废弃工厂，里面到底有什么？他们再三阻拦，只是不让我们进去查看，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的确如此。”秋文点点头，而后开始点兵点将：“你和我先叫上两个亲信，现在就抓时间再去那个废弃工厂一躺，你——”
秋文指向了那个年轻人，脸上又出现几分愧疚。
“文哥，我不怕死的，我从小就养尊处优，别人总笑话我这样的富二代做不出成绩，我也害怕，我害怕我真的做不出成绩给家族丢脸。”
“不。”
秋文上前两步，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说道：“你不能如此，你一定不能……”
“文哥，我真的不害怕，无论里面是什么，我都不怕。”
“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你打完这通电话，必然被重点观察，如果你暴露出要去工厂的行为，那就是打草惊蛇。”
夏武接道：“恰好，现在的确有一个事情需要你来办。”
夏武也不想让年轻人因为不参与这些事情而心里难受，便安排了另一个任务，夏武隐约感觉，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不亚于探查工厂本身，现在，这任务也只有这位年轻人能做。
“哥，你说。”年轻人满脸诚恳。
“我一会儿会给你一个孤儿院的信息，你去孤儿院里找一个孩子。”
“就是之前路上看到的那个孩子吗？”
“是他，你到了孤儿院，把他接上。”
“行，接到哪里都行吗？”
“对，保护好他就行。”
见夏武安排妥当，秋文最后命令道：“事不宜迟，速速准备，我能再叫来三个亲信。算上你，五个人，应该够了。”
夏武看了看窗外，夕阳依然下垂的越发迅速。
“太阳下山了之后，我们就出门。”
天上又开始扬起絮絮飞雪，轻风卷出了阵阵花云，将这瑞雪逼得俞是紧了起来。
夏武叹道：“这雪，又下开了。”
“时候不早了，准备出门吧。”
“好”
秋文听了，叫人停下车，看了几眼。
刚回过头，便看到林生正紧盯着车，眼神中满是警惕，活像是个逃犯。
夏武意识到了秋文的疑惑，笑道：“打我认识这孩子起，这孩子就这样，说起来，他的情况也能算是个奇案，只是现在没时间调查。”
“奇案？”
“是啊，他是从别的省市走野地独自走来的，但是查不到根源，往好了说，他可能是个离家出走硬是跨省的孩子，往坏了说，我想都不敢想。”
秋文抿抿嘴，见车上四人都是心腹，说道：“这个失踪案很离奇，从头到尾都很离奇。”
“当然。”
“你觉得刚刚看到的景象能证明什么？就在工厂里看到的。”秋文说着，也不再看林生。
“只能证明这地方没找对，还能证明什么？”
秋文冷笑两声：“近几年查的严了，我以为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现在来看，可能还有！你是个片警你不知道，前几年，我刚上岗搞大案子的时候，上面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是拿钱搞黑事儿的畜牲——我们先上报要求再次组织探查，先看情况，要是同意我们再次组织，那我们就再查，要是上面莫名其妙的不同意，那就有大问题了。”
夏武皱眉道：“这未免有点危险。”
“搞这行不就是危险吗？我们危险，才能让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不危险。”
“我说的不是这个，大哥我不是那种怕死的人！”
秋文不解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真按你说的发生了最坏的情况，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不就是打草惊蛇了？甚至就是在告诉他们，我们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我们要继续干下去，接着，他还能再让我们接触？”
秋文沉思片刻，两手拖着下巴：“还真是这样难搞。”
夏武继续说道：“就算是他们没有管制我们是否接触，那我们怎么办？”
“文哥，还有另外那个武哥，我有个想法啊。”
在驾驶位的年轻人突然开了口。
秋文愣道：“你想搞什么？”
“实在不行，就从一开始就转换想法嘛，我去以我个人名义跟上级说要求重新行动，而且告诉他们就是因为文哥不想再搞我才以我个人名义进行要求，那么他们肯定只限制我，不管你们，到时候你们再私下去查。”
秋文喝道：“不行！”
“为什么？”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别参和这事儿，你好好搞几年，没准能混个一官儿半爵，这种事儿搞不好是要出问题的。”
那人又笑道：“文哥是不是忘了？我家大业大，来干这行属于是个人愿望，就算我没了这份职业，只啃老，我家里也承受的住。”
夏武接道：“是，这是个办法，或许事情没这么糟糕”
秋文无话可说，只好应允，无意中瞥向旁边，见到林生仍在看着自己，说道：“这个案子搞完了之后，你试试查查那个孩子。”
“现在他就在孤儿院里生活，问题不大。”
驾驶位的那人打断道：“等等，那我们什么时候打电话？要不现在就打？”
“先等等吧，哪有做事情这么着急的？”
“好。”
……
“好。”
“我知道了。”
年轻人放下手机，摇头叹息。
这正是之前在驾驶位上的年轻人，两天过去后，他便在自己的房间内，拨通了电话。
夏武和秋文在他旁边等待着，夏武甚至特地请了假。
不过十来分钟，电话结束。
夏武第一个问道：“如何？情况如何？”
“我打了三个电话，加上之前的文件请求，都没通过，我原来的上级我也找过了，他和我爸关系很好，帮我问了些事情之后，告诉我这事儿别参与。”
秋文听罢，骂道：“玛德还真有这种事情！我就说这事儿难搞！”
夏武问道：“他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吗？”
“详细来说，大概是上级出现了争执，很严重的争执，说是最近很多案件赶在一起了，这个失踪案成了导火线，让上级之间出现了党派纷争，我这时候说要求重新组织对郊区的搜查，更是加速了导火线的燃烧。”
秋文愤愤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带着几人去再查一次。”
“往好处想，或许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秋文转头骂道：“根本不可能，你没有注意到，那些躺在那里的工人衣服上全是灰，整个工厂的地下环境却干净的吓人，他们就是一群完完全全的临时演员。我最初只是怀疑，现在来看，我的怀疑没有丝毫的问题”
“那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已经严峻到——我们的行动全部都被透露着？我们内部有叛徒？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那个目击者远比我们危险。”
夏武说罢，突然满脸焦虑，继续说道：“如果是按你说的，内部出现了叛徒，信息泄露，那么那个目击者必然比我们危险啊，还有那个废弃工厂，里面到底有什么？他们再三阻拦，只是不让我们进去查看，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的确如此。”秋文点点头，而后开始点兵点将：“你和我先叫上两个亲信，现在就抓时间再去那个废弃工厂一躺，你——”
秋文指向了那个年轻人，脸上又出现几分愧疚。
“文哥，我不怕死的，我从小就养尊处优，别人总笑话我这样的富二代做不出成绩，我也害怕，我害怕我真的做不出成绩给家族丢脸。”
“不。”
秋文上前两步，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说道：“你不能如此，你一定不能……”
“文哥，我真的不害怕，无论里面是什么，我都不怕。”
“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你打完这通电话，必然被重点观察，如果你暴露出要去工厂的行为，那就是打草惊蛇。”
夏武接道：“恰好，现在的确有一个事情需要你来办。”
夏武也不想让年轻人因为不参与这些事情而心里难受，便安排了另一个任务，夏武隐约感觉，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不亚于探查工厂本身，现在，这任务也只有这位年轻人能做。
“哥，你说。”年轻人满脸诚恳。
“我一会儿会给你一个孤儿院的信息，你去孤儿院里找一个孩子。”
“就是之前路上看到的那个孩子吗？”
“是他，你到了孤儿院，把他接上。”
“行，接到哪里都行吗？”
“对，保护好他就行。”
见夏武安排妥当，秋文最后命令道：“事不宜迟，速速准备，我能再叫来三个亲信。算上你，五个人，应该够了。”
夏武看了看窗外，夕阳依然下垂的越发迅速。
“太阳下山了之后，我们就出门。”
天上又开始扬起絮絮飞雪，轻风卷出了阵阵花云，将这瑞雪逼得俞是紧了起来。
夏武叹道：“这雪，又下开了。”
“时候不早了，准备出门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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