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上旅程

    安格斯低头望着波澜起伏的海面，心里想着：大海真是漂亮，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头，看起来壮阔极了。忽然想起来那天，他和蒂亚爬到森林里最高的那棵树望向整片森林的感觉。还有些不一样，森林是浓浓的绿色，而且很肯定没有什么东西会突然的窜上来，飞向天空。但是安格斯看着海就不同了，最上面的海水，翻动起来荡起白沫。往下看，蓝色变深，直到变成黑色。安格斯越看越觉得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从海洋深处跃起来，嚓的一下突破海面，在他的面前张着大嘴。安格斯开始想着那张嘴能有多大，才能一口把整艘船都吞下。或者它有尖尖的牙，那个牙还是凹凸不平的。而它张开嘴的时候，安格斯会呆呆地望向怪物的喉咙，里面一片漆黑……

    安格斯只觉得他现在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在左右地漂浮，他的胃也一样，飘飘的，仿佛在空中。然后，安格斯就吐了出来。

    布尔连忙拿了一杯柠檬汁过来，路易就很没有良心地在旁边哈哈大笑了，说着让山里面的孩子见一见大海的壮阔。彭卡摸了摸安格斯的头，然后在晚上的训练中加强了水魔法的训练。

    安格斯：委屈，身体难受，但是晚上的课一点也没有少。

    除了最开始腿有些软之外，安格斯觉得自己开始适应了船上的生活。晚上是新课，第二天上午复习，下午找路易撒欢。躺在甲板上想象朵朵云彩是什么动物，趴在栏杆上数有多少跳起来的鱼。

    海洋在他脾气好的时候是那么的好看，整个海面都像是宝石，诱惑着你更靠近一些，摸一摸。但是在他脾气坏起来的时候，安格斯觉得那是世界的末日。那个狂风大作的晚上，之前安格斯眼中的大船仿佛是一片叶子，怎么敢用这么弱小的身躯闯进神的领地。船体在左右晃动，耳边是大副和水手着急的奔跑和桶碰着船体哗啦啦的倒水声。外面风雨交加，雷声不断，但是安格斯就听到了那不断的声音：哗哗哗。

    安格斯整个人猛然停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因为大雨进房间看护安格斯的彭卡一下子抓起安格斯后背的衣服，看到安格斯身上不断有水渗出来，那不是汗水，汗水不会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把人整个都湿透。是不受控制的水元素，它们在极端的天气之下失去了平日里的温顺，把安格斯的意识之海当成了游乐场，不断进入然后逃离。安格斯就在彭卡的怀抱里不停地发抖。等他清醒过来，发现彭卡叔叔满身的水汽，眉毛上凝结的水滴滴到了胡须上。

    啊，客房漏水了吗？安格斯呆呆地想着。

    “坐好，开始冥想。”彭卡不打算解释什么。

    安格斯立刻进入意识之海。这里不再只树木的地盘，之前森林中间的一片小湖泊已经壮大，安格斯顺着水流望去，看不到边际，安格斯觉得，那是海。那自己的意识之海是从森林变成了海边森林，意识之海会随着自己的生活环境而改变吗？那之后去了人类的城邦，我的意识之海还会出现人类房屋吗？就像自己在布洛塞尔看到的七彩房子。抬头看着浮在中间的金蛋，那里正在变换着色彩，蛋壳里绿色的丝状物质流动着，变成了金色，再有金色变化成蓝色，安格斯看着呆住了，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变得强了一点。

    关于自己能力的评判，安格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在意识之海放元素球的数目。最开始只能放出一个还要小心的维护，练习之后可以同时放出三个，让数目不断增加，在达到海边之前能同时放出15个。现在他想试一试自己这突然的变化能召唤出多少元素球。安格斯在意识之海闭上了眼睛，意识之海的一切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慢慢变淡，最后消失在浓雾中，而安格斯站的位置一片黑暗。突然，光点亮起，绿色，蓝色，红色，金色都有，以光点为核，火焰样的元素球出现。

    “呼。”安格斯喘了一口气，数了一下，有30个。比之前翻了一倍。安格斯很高兴，他能感觉到再多加练习，还能再增加，那个数目，大概是99，或者是100.好奇怪，怎么就这么肯定呢，安格斯自己也说不清。

    从意识之海退出后，安格斯虽然疲惫，但是很高兴地告诉了彭卡自己的长进。

    摸了摸安格斯的头，彭卡说：“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继续修行。”

    “是，彭卡叔叔。“小安格斯期待着放出100个火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