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怀疑的种子
卷一：风云乍起
这一夜，吴飞睡得很踏实，因为睡得晚，加上天气阴冷，他睡得很熟，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吴飞起床后洗了个澡，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右肩上那个被咬了一口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看着一颗颗牙印形成半弧形镶嵌在右肩上，心里有一阵说不出的感觉，自豪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他穿好衣服后就下楼来到图书馆内。
杨燕没有把昨天的图书整理完，还剩下一推车的图书留在工作台后面等待归类，她现在正坐在卡座里捧着个马克杯一边暖手一边跟谁聊着天，那人背对着吴飞，吴飞没注意看清楚，只听到他们在小声的聊天，杨燕被逗得“咯咯咯”地笑，他在工作台后面冲了一杯咖啡，小声地对杨燕说：“这些书你是留着要等你老板来帮你归类的吗？”
杨燕听到吴飞说话之后叫了一声：“老板。”然后从卡座上起身走了出来，来到工作台后面跟吴飞小声的说：“黎警官又来了。”
“嗯，知道了。”吴飞抬头看了那背影一眼，他是怕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搞到一起，到时候自己受连累，于是故意说了一下杨燕：“你跟别的男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你男朋友知道吗？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哦……”杨燕吐了吐舌头说道。
吴飞端着一杯咖啡来到卡座里坐下，他放下咖啡后问道：“黎警官还真是有空啊，星期一不用开会吗？一大早就来这里堵我，你不如直接来我这里上班好了。”
“哎呀，这怎么算得上堵你呢，顶多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黎警官笑了笑说。
“你可别，哎，我担当不起。有事说事。”
“法医鉴定中心今天早上上班时，发现有一具尸体在星期六晚上被盗了，通知我们过去看了一下，我看完现场和监控视频后，就马上想到了你。”
“是什么样的尸体会让你第一个就想到我？”
黎警官没有说话，往沙发上靠了下去，过了一会他说道：“就是将你咬伤的那具尸体。”
吴飞不屑地冷笑了两声说道：“真有意思，你认为是我偷的吗？我要那玩意儿干嘛，鞭尸吗？”
“哈哈哈，吴馆长说笑了，我只是觉得验尸间里的监控视频有些蹊跷，所以过来想跟吴馆长探讨一下。”
“你怀疑是我搞的鬼？”
“不敢不敢。我刚才说了，只是想和吴馆长探讨一下。”
“你说吧。”
“从现场的监控视频来看，嫌疑人是凭空出现然后又凭空消失的，由此可见，嫌疑人能在短时间内破解公安部的防火墙，并替换监控视频文件，这一气呵成的工作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
“或者说，你们的内部有人在为我做事，你想说的是这个吗？你是不是'碟中谍'电影看多了？还是说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别这样嘛。我又没说和你有关，咋们只是探讨一下。”
“好，那咋们就探讨一下。那个人偷了你的尸体以后……”
“什么叫我的尸体？”
“哎呀，都差不多啦。那个人偷了那具尸体以后，攻击了你们公安部的防火墙，替换掉了监控视频，是这样吗？”
“对。”
“那么，我想请问你，他为什么不直接破坏掉监控，而是劳心劳力的去伪造再替换？”
“这……”
“其二，偷窃者为什么是凭空出现，得手以后又凭空消失？如果是有人故意替换掉视频文件，你不认为这是在栽赃陷害某一个人吗？那个人长什么样？查到了吗？”
“那个人没看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戴着大兜帽。”
“这么看来，我认为那个视频可能是真的，因为他有信心不怕你们查。”
就在这时，黎警官的电话响起。他接通了电话短短的说了几句，“好的，知道了。”
“队里打来的？”
“嗯，信息部已经查了那段视频。”黎警官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那段视频是真的，没有动过手脚。”
“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个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超能力，能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来去无踪。”
“不跟你说了，我回队里一趟。”黎警官站起来就往外面走了。
吴飞在卡座里坐了许久，突然问杨燕：“小明下来过了吗？”
“小明早就下来了，出去玩了吧。”杨燕说。
“出去了吗？”吴飞自言自语地说。
“老板，你怎么不让小明去上学呀。”杨燕又补充了一句。
“哦，等过完年再说吧，现在都快放假了。”吴飞说着便看向窗外。
天上的云层已经散去了，久违的太阳灿烂的照进图书馆，照在吴飞的身上暖暖的。阳光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时而会有一艘游船飘过，风轻轻地摇着湖边的那棵大榕树，路上时而会有一个导游带着成群结队的游人从外面经过着，时而还会“叮当叮当”地路过几辆自行车。
吴飞清楚地记得，那具怪物的尸体已经被小白吃掉了，只剩下半个脑袋，黎警官今天来是故意试探，还是故意泄露信息；难道是小明偷了那半个脑袋吗？他要那半个脑袋是想要做什么？是猎杀噬魂兽需要诱饵吗？还是想要隐藏什么呢？就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吴飞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疑问，这些疑问只有等小明回来才能得到解答。
吴飞就这么坐在卡座里看着窗外发呆，杨燕走过来问吴飞要不要一起点外卖时，吴飞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了，正当吴飞和杨燕准备点外卖的时候，吴飞看见小明手里拿着一块蛋糕跑了进来，就知道小明又到隔壁的店里去祸害了。吴飞让杨燕随便帮他一起点两份就把她打发回工作台去了。
“早上黎警官来找我，告诉我上次袭击我的那个怪物的半个脑袋，尸体被盗了。”吴飞没等小明坐下就跟他说。
小明一脸茫然地看着吴飞：“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是你干的吗？”吴飞小声地问。
“不是。”
“我以为你是要隐藏什么，或者是需要那半个脑袋。”吴飞轻轻地说。
“如果我需要，当时就不会留给他们了。”小明不屑的说。
“那会是谁呢？偷了那半个脑袋，而且偷窃者也是异能者。”
“什么时候的事情？”小明问道。
“星期六晚上。”
“有怀疑的对象吗？”
“他可能怀疑是我。刚才来跟我讨论案情，其实是在旁敲侧击。”
“有个事我想问问你，你对黄程峰了解多少？”
“你怀疑峰哥？”
“当时他来到这里，我却监听不到他的心思。”小明若有所思地说道：“小白告诉我，这种情况一千五百多年前出现过一次。不得不使人怀疑，所以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黄程峰了解多少？”
吴飞看着小明心里很生气，不想说话，他对小明不耐烦地说：“你不是能监听人心吗？为什么不监听我？这样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明很惊讶吴飞反应这么过激，摇着头说：“我很失望，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这么看我。”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许久之后。小明跳下沙发向大门方向跑去，小白也跟在他身后，“咻”地一下一人一狗便消失在空旷的图书馆大厅里。
……
吴飞依旧坐在卡座里的沙发上，他不能接受小明的这种无端猜测，峰哥在他的心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最有耐心的大哥哥。在他刚进入九族协会的时候起，黄程峰一直都很照顾吴飞和那些跟他一样的小弟弟小妹妹们。不管是在单人的异能训练中，还是几人一起的配合战里。黄程峰都是能很好的给他们帮助和教导，他一直都是他们心中的榜样和依赖。而陈子恒和吴启就不一样了，他们只会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着，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们才不会插手。
曾经在一次两人的对战训练里，因为姜进欢一时的冲动，没有能收住力道，眼看着那从天而降的一棍正准备打在庞滨身上，好在有黄程峰在一旁看着，替庞滨挡住了那一棍。为此黄程峰左手受伤，手臂上擦了十几天的药才消肿。而黄程峰也没有因此责怪姜进欢，反而还夸赞姜进欢的进步。
是的，黄程峰说过异能者只有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才有资格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当黄程峰被问起他最在意的人是谁时，黄程峰想都没想就告诉大家：“是你们呀。”
这一句“是你们呀”，让黄程峰成为了年少时吴飞心中的偶像和榜样。
去年因为李欣澜的离世，吴飞曾一度陷入自责无法自拔，而黄程峰从蜀中市请假来到星海市陪了吴飞一个星期，这段时间里黄程峰都没有宽慰吴飞，只是一个劲的给他陪练，吴飞说自己没有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还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吴飞坐在新湖边大声的哭了出来，黄程峰也只是坐在他身边给他递纸巾而已。
“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而这样的失败才能足以让我们成长，更好的反思自己，彻底把曾经的那一套性格和思维系统推翻，把我们暴露出来的弱点和短板做出修复，并更有针对性的精进自己的修行，才能更好地保护更多我们身边的人。
“别忘了，欣澜也是为保护别人而牺牲的。所以我们都应该继承她的意志，尽我们的能力去保护更多的人。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要不是黄程峰的开导，吴飞怕是很难走出伤痛。
吴飞不相信小明提出的疑问，但是一颗怀疑的种子始终是埋下了，在思绪飘忽不定的时候，总有一个问号涌上心头，那半个脑袋的尸体失窃之后，黄程峰再次亲自过来看望他，回想之前的对话总觉得黄程峰没有了以前的乐观，似乎心里隐藏着什么，吴飞也说不上来。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吴飞的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看着窗台上睡觉的猫咪，他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猫咪“呲”的一下对他炸了毛。
……
直到天黑，小明一直都没有回来，吴飞收拾了一下，早早便睡了，他梦到自己行走在一片草地上，微风一阵一阵地吹过，他的头发，衣服和裤子都在风中飘动着，头顶上是一片繁星点点浩瀚的宇宙，他抬头仿佛看到了尽头。
小明推醒了吴飞，让他赶紧起床，狩猎要开始了。
这一夜，吴飞睡得很踏实，因为睡得晚，加上天气阴冷，他睡得很熟，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吴飞起床后洗了个澡，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右肩上那个被咬了一口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看着一颗颗牙印形成半弧形镶嵌在右肩上，心里有一阵说不出的感觉，自豪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他穿好衣服后就下楼来到图书馆内。
杨燕没有把昨天的图书整理完，还剩下一推车的图书留在工作台后面等待归类，她现在正坐在卡座里捧着个马克杯一边暖手一边跟谁聊着天，那人背对着吴飞，吴飞没注意看清楚，只听到他们在小声的聊天，杨燕被逗得“咯咯咯”地笑，他在工作台后面冲了一杯咖啡，小声地对杨燕说：“这些书你是留着要等你老板来帮你归类的吗？”
杨燕听到吴飞说话之后叫了一声：“老板。”然后从卡座上起身走了出来，来到工作台后面跟吴飞小声的说：“黎警官又来了。”
“嗯，知道了。”吴飞抬头看了那背影一眼，他是怕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搞到一起，到时候自己受连累，于是故意说了一下杨燕：“你跟别的男人在这里打情骂俏，你男朋友知道吗？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哦……”杨燕吐了吐舌头说道。
吴飞端着一杯咖啡来到卡座里坐下，他放下咖啡后问道：“黎警官还真是有空啊，星期一不用开会吗？一大早就来这里堵我，你不如直接来我这里上班好了。”
“哎呀，这怎么算得上堵你呢，顶多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黎警官笑了笑说。
“你可别，哎，我担当不起。有事说事。”
“法医鉴定中心今天早上上班时，发现有一具尸体在星期六晚上被盗了，通知我们过去看了一下，我看完现场和监控视频后，就马上想到了你。”
“是什么样的尸体会让你第一个就想到我？”
黎警官没有说话，往沙发上靠了下去，过了一会他说道：“就是将你咬伤的那具尸体。”
吴飞不屑地冷笑了两声说道：“真有意思，你认为是我偷的吗？我要那玩意儿干嘛，鞭尸吗？”
“哈哈哈，吴馆长说笑了，我只是觉得验尸间里的监控视频有些蹊跷，所以过来想跟吴馆长探讨一下。”
“你怀疑是我搞的鬼？”
“不敢不敢。我刚才说了，只是想和吴馆长探讨一下。”
“你说吧。”
“从现场的监控视频来看，嫌疑人是凭空出现然后又凭空消失的，由此可见，嫌疑人能在短时间内破解公安部的防火墙，并替换监控视频文件，这一气呵成的工作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
“或者说，你们的内部有人在为我做事，你想说的是这个吗？你是不是'碟中谍'电影看多了？还是说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别这样嘛。我又没说和你有关，咋们只是探讨一下。”
“好，那咋们就探讨一下。那个人偷了你的尸体以后……”
“什么叫我的尸体？”
“哎呀，都差不多啦。那个人偷了那具尸体以后，攻击了你们公安部的防火墙，替换掉了监控视频，是这样吗？”
“对。”
“那么，我想请问你，他为什么不直接破坏掉监控，而是劳心劳力的去伪造再替换？”
“这……”
“其二，偷窃者为什么是凭空出现，得手以后又凭空消失？如果是有人故意替换掉视频文件，你不认为这是在栽赃陷害某一个人吗？那个人长什么样？查到了吗？”
“那个人没看清，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戴着大兜帽。”
“这么看来，我认为那个视频可能是真的，因为他有信心不怕你们查。”
就在这时，黎警官的电话响起。他接通了电话短短的说了几句，“好的，知道了。”
“队里打来的？”
“嗯，信息部已经查了那段视频。”黎警官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那段视频是真的，没有动过手脚。”
“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个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超能力，能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来去无踪。”
“不跟你说了，我回队里一趟。”黎警官站起来就往外面走了。
吴飞在卡座里坐了许久，突然问杨燕：“小明下来过了吗？”
“小明早就下来了，出去玩了吧。”杨燕说。
“出去了吗？”吴飞自言自语地说。
“老板，你怎么不让小明去上学呀。”杨燕又补充了一句。
“哦，等过完年再说吧，现在都快放假了。”吴飞说着便看向窗外。
天上的云层已经散去了，久违的太阳灿烂的照进图书馆，照在吴飞的身上暖暖的。阳光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时而会有一艘游船飘过，风轻轻地摇着湖边的那棵大榕树，路上时而会有一个导游带着成群结队的游人从外面经过着，时而还会“叮当叮当”地路过几辆自行车。
吴飞清楚地记得，那具怪物的尸体已经被小白吃掉了，只剩下半个脑袋，黎警官今天来是故意试探，还是故意泄露信息；难道是小明偷了那半个脑袋吗？他要那半个脑袋是想要做什么？是猎杀噬魂兽需要诱饵吗？还是想要隐藏什么呢？就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吴飞心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疑问，这些疑问只有等小明回来才能得到解答。
吴飞就这么坐在卡座里看着窗外发呆，杨燕走过来问吴飞要不要一起点外卖时，吴飞才感觉到肚子已经饿了，正当吴飞和杨燕准备点外卖的时候，吴飞看见小明手里拿着一块蛋糕跑了进来，就知道小明又到隔壁的店里去祸害了。吴飞让杨燕随便帮他一起点两份就把她打发回工作台去了。
“早上黎警官来找我，告诉我上次袭击我的那个怪物的半个脑袋，尸体被盗了。”吴飞没等小明坐下就跟他说。
小明一脸茫然地看着吴飞：“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是你干的吗？”吴飞小声地问。
“不是。”
“我以为你是要隐藏什么，或者是需要那半个脑袋。”吴飞轻轻地说。
“如果我需要，当时就不会留给他们了。”小明不屑的说。
“那会是谁呢？偷了那半个脑袋，而且偷窃者也是异能者。”
“什么时候的事情？”小明问道。
“星期六晚上。”
“有怀疑的对象吗？”
“他可能怀疑是我。刚才来跟我讨论案情，其实是在旁敲侧击。”
“有个事我想问问你，你对黄程峰了解多少？”
“你怀疑峰哥？”
“当时他来到这里，我却监听不到他的心思。”小明若有所思地说道：“小白告诉我，这种情况一千五百多年前出现过一次。不得不使人怀疑，所以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黄程峰了解多少？”
吴飞看着小明心里很生气，不想说话，他对小明不耐烦地说：“你不是能监听人心吗？为什么不监听我？这样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明很惊讶吴飞反应这么过激，摇着头说：“我很失望，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这么看我。”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视了许久之后。小明跳下沙发向大门方向跑去，小白也跟在他身后，“咻”地一下一人一狗便消失在空旷的图书馆大厅里。
……
吴飞依旧坐在卡座里的沙发上，他不能接受小明的这种无端猜测，峰哥在他的心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最有耐心的大哥哥。在他刚进入九族协会的时候起，黄程峰一直都很照顾吴飞和那些跟他一样的小弟弟小妹妹们。不管是在单人的异能训练中，还是几人一起的配合战里。黄程峰都是能很好的给他们帮助和教导，他一直都是他们心中的榜样和依赖。而陈子恒和吴启就不一样了，他们只会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着，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们才不会插手。
曾经在一次两人的对战训练里，因为姜进欢一时的冲动，没有能收住力道，眼看着那从天而降的一棍正准备打在庞滨身上，好在有黄程峰在一旁看着，替庞滨挡住了那一棍。为此黄程峰左手受伤，手臂上擦了十几天的药才消肿。而黄程峰也没有因此责怪姜进欢，反而还夸赞姜进欢的进步。
是的，黄程峰说过异能者只有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才有资格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当黄程峰被问起他最在意的人是谁时，黄程峰想都没想就告诉大家：“是你们呀。”
这一句“是你们呀”，让黄程峰成为了年少时吴飞心中的偶像和榜样。
去年因为李欣澜的离世，吴飞曾一度陷入自责无法自拔，而黄程峰从蜀中市请假来到星海市陪了吴飞一个星期，这段时间里黄程峰都没有宽慰吴飞，只是一个劲的给他陪练，吴飞说自己没有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还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吴飞坐在新湖边大声的哭了出来，黄程峰也只是坐在他身边给他递纸巾而已。
“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而这样的失败才能足以让我们成长，更好的反思自己，彻底把曾经的那一套性格和思维系统推翻，把我们暴露出来的弱点和短板做出修复，并更有针对性的精进自己的修行，才能更好地保护更多我们身边的人。
“别忘了，欣澜也是为保护别人而牺牲的。所以我们都应该继承她的意志，尽我们的能力去保护更多的人。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要不是黄程峰的开导，吴飞怕是很难走出伤痛。
吴飞不相信小明提出的疑问，但是一颗怀疑的种子始终是埋下了，在思绪飘忽不定的时候，总有一个问号涌上心头，那半个脑袋的尸体失窃之后，黄程峰再次亲自过来看望他，回想之前的对话总觉得黄程峰没有了以前的乐观，似乎心里隐藏着什么，吴飞也说不上来。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吴飞的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看着窗台上睡觉的猫咪，他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猫咪“呲”的一下对他炸了毛。
……
直到天黑，小明一直都没有回来，吴飞收拾了一下，早早便睡了，他梦到自己行走在一片草地上，微风一阵一阵地吹过，他的头发，衣服和裤子都在风中飘动着，头顶上是一片繁星点点浩瀚的宇宙，他抬头仿佛看到了尽头。
小明推醒了吴飞，让他赶紧起床，狩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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