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街头演出
木泽一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十多年来的学习，让木泽的唯物观念更加坚定，他信奉科学，相信科学能解释一切，分析一切，创造一切。
虽然他平时也会看些奇幻故事打发时间，但大多都是以一种批判的目光进行阅读，透过文字解析故事背后的道理。
子不语怪力乱神，木泽更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怪异事件的发生，以及超凡力量的存在。
造成这种结果的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木泽从未见过怪异。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世上真有超凡的存在，那么它们又会在哪里？为何木泽近20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哪怕一次。
怪异的信息，网上口口相传，被人津津乐道，无聊的网民们热衷于创造，将怪异描述地天花乱坠，愈发精彩，但结果呢？不是一些视觉特效、人造事端就是些长相奇特的畸形动物。
网络将世界交织在一起，世界各地关于怪异的图片甚至是视频不断流传，但它们有种共同的特点：怪异越真实，像素便会越低。
难道怪异的能力统一都是操控像素？
以上是木泽五天前的想法，代表着他过去20多年来平淡却又安全的人生。
而此时……
木泽坐在小餐馆干净的塑料凳子上，点了一份青椒蛋盖饭以及一杯清水。
木泽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五只长相各异，浑身没有皮肤的血尸身上，它们油亮的脂肪和暗红的肌肉裸露在外，一些小石块和沙砾与血肉粘黏在一起。
血尸的手扒拉在餐馆的玻璃门上，留下了五道湿黏的血痕。年轻的服务生见了微微皱起眉头，拿起一块深色的抹布迅速将门上的污渍抹去。
擦完玻璃后，服务生如同瞎子一般没有看见这五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血尸，几乎是和它们脸擦着脸进来的。
白色的围裙上染上了血迹，而他却没有感到任何异样。
店里的客人也只顾低头吃饭，他们全都看不见……
木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笑容满面”的血尸，它们即使站立待命，身体肌肉也会小幅度地抽搐，看上去十分鬼畜，已经不是用多动症可以形容的了。
木泽大口往嘴里塞了一勺子盖饭，鸡蛋嫩滑鲜香，青椒多汁脆爽，米饭硬度适中。
要是在前几天，木泽还做不到如此冷静地吃饭
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五天前，他从床上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张血淋淋的“笑”脸，糜烂的腐臭中夹杂着极其浓郁的血腥味，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顺着木泽的鼻腔涌入他的大脑。
肥胖的白色蠕虫活跃地在那张血脸的鼻洞和口腔之中跳动，这是它身上残留的唯一生机。
他知道这不是恶作剧和整蛊节目可以达到的效果。
木泽花了一秒钟的时间，让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两秒后，他分析完了当前的境况，三秒后，木泽认清了事实。
在那一刻，他的唯物主义观如同几亿年前的原始地球一样受到了巨大陨石的猛烈冲击，好似从令人窒息的珠穆朗玛峰顶一跃而下，沉没在幽邃的马里亚纳海沟。
坚固的思维堡垒被凿破了个洞，开始呼呼地漏着来自北极呼呼吹来的凌冽寒风。
就像是地球没有被彻底摧毁，在时间的作用下终于恢复了环境，木泽的思维也在快速适应，重新搭建，回到现实，这个过程总计时两秒。
血尸见木泽突然醒来，挥舞在空中的利爪顿时停滞不前，身形也逐渐向后撤去。
木泽见状，双眼微眯，表情平静，一个翻滚，泥鳅似的从被子里钻了出去，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跑去……
木泽放下勺子，喝了口清水，在这些天与血尸的周旋下，他总结出了它们的一些行为规律。
木泽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对血尸有种莫名的影响，在这种影响下，它们既害怕自己，又渴望杀死自己，两者之间渴望的程度大于害怕。
血尸的存在对于木泽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可在木泽清醒的时间里，它们不会主动对木泽进行攻击，只会保持一定的距离紧紧跟随。
木泽曾经试过坐长途汽车前往稍远一些的地方，并成功将它们甩掉，但回去后就会发现，血尸们还会在他的住所和学校里徘徊。
明明是丧尸一般的无脑怪物，可它们却好像有着记忆能力。
血尸不会袭击清醒状态下的木泽。每当木泽疲倦或是睡着的时候，这些血尸便会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它们会悄无声息地拉近与木泽之间的距离，动作也会变得流畅，缓缓靠近，试图击杀木泽。
而当木泽注意力集中后，它们便会停止当前的动作，如同机器人般向后撤去。
周围的人看不见它们，木泽无法向任何人求助，也不愿将朋友们拉入困境，他只能独自面对这些血尸。
这五天里，木泽校园生活的质量极其糟糕，无时无刻都要警惕这些“既安全又危险”的血尸的偷袭。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做个了结，”木泽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木泽付过钱，抱着一个刚从快递站取来的大纸箱，穿过厨房，顺着餐馆后的小门离开。
血尸的力气极大，它们堵住门时，木泽是无法通过扇门出去的。
木泽并不是个胆小怯弱之人，在被血尸尾随的第二天，他便有些恼火，尝试过卷起袖子，和这些破坏自己平静生活的危险家伙干上一架。
但它们的身体强度极高，任凭木泽如何敲砸，切割，火烧，电击，水淹，硫酸腐蚀……效果都十分微弱，充其量只是在它们身上留下几道浅浅的伤疤和微焦的烧痕。
无可奈何的木泽在之后几天只能保持唯唯诺诺的姿态，集中精神盯着血尸。
但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
他，木泽变强了！
通过两天通宵的研读资料，木泽自认为已经是个高深的怪异专家。
古今中外无所不知，天堂地府无所不晓，他的脑子里有着超过200种解决怪异的案例，500种消灭怪异或是自保的方法。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他，即是钟馗再世，又是当代顶级猎魔人。
“两天的卧薪尝胆就是为了今日，妖孽，尝尝木某潜心修炼的结果吧！”
木泽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撇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五只血尸。
血尸们的嘴角咧到耳根，走路的姿势奇诡异常，在木泽的眼里带着深深的嘲讽意味。
五只血尸姿态各异，
一只面朝天空，四肢着地。
一只高举双臂，摇头晃脑。
一只双手比枪，摆于腰间。
一只倒立而行，头颅反转。
还有一只体型似孩童，如猿猴一般攀爬在街道建筑的墙壁上，动作极快，每一步都在墙上留下一个黝黑的血印。
五只血尸将木泽牢牢包围却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仿佛木泽是它们的囊中之物一般。
“跟，继续跟，你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快，我就会你们见识到什么才是残忍！”
木泽抱着大纸箱的手紧了紧，恶狠狠地说道。
学校周围有个人迹罕至的废旧公园，四周的道路都被树木和杂草丛所掩盖，连只动物都难以进去，那里便是木泽选的决战之地。
纸箱里的道具多且沉重，木泽走了大段路有些吃力，便寻个木椅休息几分钟，根据书上所说，阴阳交汇之时才是降妖除魔的最好时辰，他需要耐心等待。
前方聚集着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数量大概在二三十，他们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形小圈，像是在开演唱会似的，嘈杂的叫好声接连不断。
一个年迈到走不动腿的老太，头发花白，牙都掉光了，依旧高举着她那包了浆的木拐，像是一位见到偶像的女高中生一样尖声大叫。
木泽哪见过这场面，难道是什么重量级明星“微服私访”，结果被粉丝发现后围观了？
木泽好奇地走近人堆，刚一靠近，一声尖锐刺耳的牧笛声便震痛了他的耳膜，余音直冲他的天灵盖。
木泽急忙捂住耳朵，皱着眉头向着人群中望去。
木泽凭身高优势终于弄明白了这群观众兴奋的原因。
这是一场街头的音乐会，像这样的活动在国外挺流行，但国内极其稀少，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才吸引了这一大批人
毕竟物以稀为贵嘛，对于没经历过的趣事，人类多少总会抱有一丝好奇与热情。
当今社会这种稀贵思想更是疯狂，不管是好是坏，少见的东西就是好！就是顶级的炫耀的资本！
表演的人共有五位
一位金发英俊，面无表情，身着中世纪流行服饰。上衣通体绿色，朴素且无花纹，只有袖口以及衣领处有一道亮眼的金色装饰线。头戴毛毡制成的红色尖帽，上头插着一根染成七色的长羽毛。
那刺耳嘈杂的笛声便是从他口中出吹来的。
剩下四位长相一致，身高，外貌，体态，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很难想象会有相似度如此高的四胞胎。他们像是没有头发，戴着黑色的高礼帽以遮盖，脸上表情呆板诙谐，穿着统相同的精致西装，跳着整齐划一的爱尔兰古典踢踏舞。
四只鞋跟敲打在地上，合为一道清脆的声响。
虽然奏乐者的笛子吹得不堪入耳，但舞蹈者跳得是真的好，大气磅礴，整齐划一，估摸着都可以上大剧院演出了。
木泽虽然对舞蹈不感兴趣，但还是不妨碍他赞叹舞者的技艺。
学着边上的人，木泽往地上的红布里掷出一枚硬币，之后便默默退出了人群，投币是对努力者的鼓舞与奖励。
木泽被震撼人心的舞蹈所吸引时没注意到的是，围观群众的脸上都布满了呆滞与麻木，毫无半点兴致可言，无喜无悲，如同提线木偶。
可正是这些“木偶”，一张一合机械式的嘴里，却发出了热闹的欢呼与呐喊。
穿过一米多高的苘麻和粗壮结实的樟树林，木泽一脚踩进了荒废的小公园之中，由于周边的房屋濒临拆迁，连带着这个公园也即将不复存在。
被垒建成圆形或是长方形的花圃内，已经看不出之前栽种的是什么植物，此时，都已经被茂盛的马齿苋和苘麻所占据，这些最常见的杂草，有着远超其他植物的顽强生命力。
蓝黄涂色的健身器材都已经“缺胳膊少腿”，涂漆成片掉落，与空气和水接触，产生了暗红色的粗糙且锋利的铁锈。
“开始准备吧，快要到黄昏之时了。”
木泽将大纸箱卸在花圃边走道旁的石椅上。
虽然他平时也会看些奇幻故事打发时间，但大多都是以一种批判的目光进行阅读，透过文字解析故事背后的道理。
子不语怪力乱神，木泽更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怪异事件的发生，以及超凡力量的存在。
造成这种结果的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木泽从未见过怪异。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世上真有超凡的存在，那么它们又会在哪里？为何木泽近20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哪怕一次。
怪异的信息，网上口口相传，被人津津乐道，无聊的网民们热衷于创造，将怪异描述地天花乱坠，愈发精彩，但结果呢？不是一些视觉特效、人造事端就是些长相奇特的畸形动物。
网络将世界交织在一起，世界各地关于怪异的图片甚至是视频不断流传，但它们有种共同的特点：怪异越真实，像素便会越低。
难道怪异的能力统一都是操控像素？
以上是木泽五天前的想法，代表着他过去20多年来平淡却又安全的人生。
而此时……
木泽坐在小餐馆干净的塑料凳子上，点了一份青椒蛋盖饭以及一杯清水。
木泽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五只长相各异，浑身没有皮肤的血尸身上，它们油亮的脂肪和暗红的肌肉裸露在外，一些小石块和沙砾与血肉粘黏在一起。
血尸的手扒拉在餐馆的玻璃门上，留下了五道湿黏的血痕。年轻的服务生见了微微皱起眉头，拿起一块深色的抹布迅速将门上的污渍抹去。
擦完玻璃后，服务生如同瞎子一般没有看见这五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血尸，几乎是和它们脸擦着脸进来的。
白色的围裙上染上了血迹，而他却没有感到任何异样。
店里的客人也只顾低头吃饭，他们全都看不见……
木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笑容满面”的血尸，它们即使站立待命，身体肌肉也会小幅度地抽搐，看上去十分鬼畜，已经不是用多动症可以形容的了。
木泽大口往嘴里塞了一勺子盖饭，鸡蛋嫩滑鲜香，青椒多汁脆爽，米饭硬度适中。
要是在前几天，木泽还做不到如此冷静地吃饭
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五天前，他从床上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张血淋淋的“笑”脸，糜烂的腐臭中夹杂着极其浓郁的血腥味，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顺着木泽的鼻腔涌入他的大脑。
肥胖的白色蠕虫活跃地在那张血脸的鼻洞和口腔之中跳动，这是它身上残留的唯一生机。
他知道这不是恶作剧和整蛊节目可以达到的效果。
木泽花了一秒钟的时间，让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两秒后，他分析完了当前的境况，三秒后，木泽认清了事实。
在那一刻，他的唯物主义观如同几亿年前的原始地球一样受到了巨大陨石的猛烈冲击，好似从令人窒息的珠穆朗玛峰顶一跃而下，沉没在幽邃的马里亚纳海沟。
坚固的思维堡垒被凿破了个洞，开始呼呼地漏着来自北极呼呼吹来的凌冽寒风。
就像是地球没有被彻底摧毁，在时间的作用下终于恢复了环境，木泽的思维也在快速适应，重新搭建，回到现实，这个过程总计时两秒。
血尸见木泽突然醒来，挥舞在空中的利爪顿时停滞不前，身形也逐渐向后撤去。
木泽见状，双眼微眯，表情平静，一个翻滚，泥鳅似的从被子里钻了出去，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跑去……
木泽放下勺子，喝了口清水，在这些天与血尸的周旋下，他总结出了它们的一些行为规律。
木泽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对血尸有种莫名的影响，在这种影响下，它们既害怕自己，又渴望杀死自己，两者之间渴望的程度大于害怕。
血尸的存在对于木泽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可在木泽清醒的时间里，它们不会主动对木泽进行攻击，只会保持一定的距离紧紧跟随。
木泽曾经试过坐长途汽车前往稍远一些的地方，并成功将它们甩掉，但回去后就会发现，血尸们还会在他的住所和学校里徘徊。
明明是丧尸一般的无脑怪物，可它们却好像有着记忆能力。
血尸不会袭击清醒状态下的木泽。每当木泽疲倦或是睡着的时候，这些血尸便会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它们会悄无声息地拉近与木泽之间的距离，动作也会变得流畅，缓缓靠近，试图击杀木泽。
而当木泽注意力集中后，它们便会停止当前的动作，如同机器人般向后撤去。
周围的人看不见它们，木泽无法向任何人求助，也不愿将朋友们拉入困境，他只能独自面对这些血尸。
这五天里，木泽校园生活的质量极其糟糕，无时无刻都要警惕这些“既安全又危险”的血尸的偷袭。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做个了结，”木泽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木泽付过钱，抱着一个刚从快递站取来的大纸箱，穿过厨房，顺着餐馆后的小门离开。
血尸的力气极大，它们堵住门时，木泽是无法通过扇门出去的。
木泽并不是个胆小怯弱之人，在被血尸尾随的第二天，他便有些恼火，尝试过卷起袖子，和这些破坏自己平静生活的危险家伙干上一架。
但它们的身体强度极高，任凭木泽如何敲砸，切割，火烧，电击，水淹，硫酸腐蚀……效果都十分微弱，充其量只是在它们身上留下几道浅浅的伤疤和微焦的烧痕。
无可奈何的木泽在之后几天只能保持唯唯诺诺的姿态，集中精神盯着血尸。
但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
他，木泽变强了！
通过两天通宵的研读资料，木泽自认为已经是个高深的怪异专家。
古今中外无所不知，天堂地府无所不晓，他的脑子里有着超过200种解决怪异的案例，500种消灭怪异或是自保的方法。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他，即是钟馗再世，又是当代顶级猎魔人。
“两天的卧薪尝胆就是为了今日，妖孽，尝尝木某潜心修炼的结果吧！”
木泽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屑地撇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五只血尸。
血尸们的嘴角咧到耳根，走路的姿势奇诡异常，在木泽的眼里带着深深的嘲讽意味。
五只血尸姿态各异，
一只面朝天空，四肢着地。
一只高举双臂，摇头晃脑。
一只双手比枪，摆于腰间。
一只倒立而行，头颅反转。
还有一只体型似孩童，如猿猴一般攀爬在街道建筑的墙壁上，动作极快，每一步都在墙上留下一个黝黑的血印。
五只血尸将木泽牢牢包围却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仿佛木泽是它们的囊中之物一般。
“跟，继续跟，你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很快，我就会你们见识到什么才是残忍！”
木泽抱着大纸箱的手紧了紧，恶狠狠地说道。
学校周围有个人迹罕至的废旧公园，四周的道路都被树木和杂草丛所掩盖，连只动物都难以进去，那里便是木泽选的决战之地。
纸箱里的道具多且沉重，木泽走了大段路有些吃力，便寻个木椅休息几分钟，根据书上所说，阴阳交汇之时才是降妖除魔的最好时辰，他需要耐心等待。
前方聚集着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数量大概在二三十，他们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形小圈，像是在开演唱会似的，嘈杂的叫好声接连不断。
一个年迈到走不动腿的老太，头发花白，牙都掉光了，依旧高举着她那包了浆的木拐，像是一位见到偶像的女高中生一样尖声大叫。
木泽哪见过这场面，难道是什么重量级明星“微服私访”，结果被粉丝发现后围观了？
木泽好奇地走近人堆，刚一靠近，一声尖锐刺耳的牧笛声便震痛了他的耳膜，余音直冲他的天灵盖。
木泽急忙捂住耳朵，皱着眉头向着人群中望去。
木泽凭身高优势终于弄明白了这群观众兴奋的原因。
这是一场街头的音乐会，像这样的活动在国外挺流行，但国内极其稀少，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才吸引了这一大批人
毕竟物以稀为贵嘛，对于没经历过的趣事，人类多少总会抱有一丝好奇与热情。
当今社会这种稀贵思想更是疯狂，不管是好是坏，少见的东西就是好！就是顶级的炫耀的资本！
表演的人共有五位
一位金发英俊，面无表情，身着中世纪流行服饰。上衣通体绿色，朴素且无花纹，只有袖口以及衣领处有一道亮眼的金色装饰线。头戴毛毡制成的红色尖帽，上头插着一根染成七色的长羽毛。
那刺耳嘈杂的笛声便是从他口中出吹来的。
剩下四位长相一致，身高，外貌，体态，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很难想象会有相似度如此高的四胞胎。他们像是没有头发，戴着黑色的高礼帽以遮盖，脸上表情呆板诙谐，穿着统相同的精致西装，跳着整齐划一的爱尔兰古典踢踏舞。
四只鞋跟敲打在地上，合为一道清脆的声响。
虽然奏乐者的笛子吹得不堪入耳，但舞蹈者跳得是真的好，大气磅礴，整齐划一，估摸着都可以上大剧院演出了。
木泽虽然对舞蹈不感兴趣，但还是不妨碍他赞叹舞者的技艺。
学着边上的人，木泽往地上的红布里掷出一枚硬币，之后便默默退出了人群，投币是对努力者的鼓舞与奖励。
木泽被震撼人心的舞蹈所吸引时没注意到的是，围观群众的脸上都布满了呆滞与麻木，毫无半点兴致可言，无喜无悲，如同提线木偶。
可正是这些“木偶”，一张一合机械式的嘴里，却发出了热闹的欢呼与呐喊。
穿过一米多高的苘麻和粗壮结实的樟树林，木泽一脚踩进了荒废的小公园之中，由于周边的房屋濒临拆迁，连带着这个公园也即将不复存在。
被垒建成圆形或是长方形的花圃内，已经看不出之前栽种的是什么植物，此时，都已经被茂盛的马齿苋和苘麻所占据，这些最常见的杂草，有着远超其他植物的顽强生命力。
蓝黄涂色的健身器材都已经“缺胳膊少腿”，涂漆成片掉落，与空气和水接触，产生了暗红色的粗糙且锋利的铁锈。
“开始准备吧，快要到黄昏之时了。”
木泽将大纸箱卸在花圃边走道旁的石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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