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使者
“萝卜，卖萝卜，新鲜的百萝卜，干脆清甜，不好吃不要钱。”
“卖梨喽，鲜甜的脆梨，一口下去全是汁水。”
“大家伙儿看一看，瞧一瞧，刚从河里捕上来的草鱼，鲤鱼，买点回家，给孩子，爹娘补补身体。”
看到热闹繁华的街头，赵渊心里暗叹一声，这些老百姓明面上个个笑容满面，实际上眉宇之间的愁苦根本遮掩不住，只不过是在强颜欢笑而已。
面对这种大环境下的弱势，赵渊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先掌握了赵家，再解决黑松山，占据整个永安城，有了立足之地再能改善安全环境，道：“阿碧，走累了吧？我们找见酒楼，吃点东西。”
阿碧伸头张望了一下，指着街道尽头，道：“公子，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便是酒楼，听下人们说，它的地龙烧不错。”
“那我们走着，到酒楼尝一尝。”赵渊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道。
两人顺着人流，走至尽头一家酒楼，门头上的匾额刻有“清云酒家”四个大字，虽然酒楼和门匾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可看上去依旧和崭新的一般。
此刻一楼大厅坐满了客人，或是行商，或是歇脚的村民，或是一身劲装的武者，或是浑身阴冷的老者，各自喝酒闲聊！
守在门口店小二立即迎了上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做个请的手势，道：“公子里面请，你们几位？”
“两位。”赵渊缓缓开口，道。“帮我们在二楼找个位置。”
店小二自然属于有眼力劲的角色，当即领着赵渊二人来到一个靠近窗口的座位，既能欣赏窗外的风景，又能居高临下俯瞰一楼大厅，道：“公子，您坐。”
说着，他拿过肩头搭着的抹布，对着桌椅重新擦拭了一遍。奉承道。
“看公子的穿着打扮，应当出自大族，我们酒楼的厨子手艺，恐怕比不上公子的家里的厨师，不过他勉强有几个能拿得出家常菜，公子可以尝尝。”
赵渊笑呵呵的点下头，道：“那就让厨师做几个拿手菜，另外再上一壶地龙烧。”
说着，赵渊对着阿碧使了一个眼色，阿碧从衣袖里取出一枚刻着青蛇的金币，丢给店小二，道：“这是我家公子赏给你的，让厨房做菜用点心，还有注意点卫生。”
店小二慌忙的接过小龙币，满脸真诚的笑容，道：“公子请放心，小人保证你的用菜新鲜，卫生。”
赵渊目光看似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实际上却是竖起耳朵，听着下方的谈话声。
“老杜，你这段日子生意咋样啊？”
“生意能咋样？半死不活呗，你也知道外面的世道有多危险和混乱，稍不注意就人死财亡，每一趟走货，我们几乎都在以命相搏。”
“唉，眼见着我们永安城又到上交人税了的日子，这回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
“你不说还真没有察觉，转眼又要一年，我们永安城要交人税了。”
“老兄，你这话说错了，妻离子散的只是我们这些泥腿子，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才不在乎，那人税交不到他们头上。”
“各位恐怕你们不知道，今年的人税也涨了，据我那位在城主府当差的三舅姥爷的表弟的侄子说，今年黑松山要求的人税，涨到五百对。”
“ctmd，那头黑熊疯了吗？五百对童男童女最少也要四百户才能凑齐，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只能跑了。”
“跑？你能往哪里跑？如果没有强者庇护，我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外面那些妖魔诡怪对我们人族可是虎视眈眈，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吞吃了。”
“你瞧瞧隔壁郡的平安县，他们没有强者的庇护，也不知道招惹到什么怪物，整个县城的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光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整个城里一具尸体都找不到，仅留满城干涸的血地。”
“要说起来，这些人税的问题，全怪城主府和五大家族那帮废物，若非他们不能齐心合力驱逐黑熊精，我们哪里会遭受这种侮辱。”
“想想当年宋家在的时候，虽然我们也有人税，但只要交给两对童男童女应负那头狗熊就行了，大不了当作孩子夭折了。”
“朋友，你也说了是当年，距离宋家灭族有十余年了。”
“现在的人税一年比一年高，再这样下去，我们永安城百姓就要断子绝孙了。”
“若不是他们这群窝囊废不敢和黑熊精战斗，没有人领头和妖魔抗争，我们永安城哪里会遭到黑松山如此压迫。”
“行了，你们闭嘴吧！一个个猫尿喝多了，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真要让城里的黑神卫听到你们的话，弄不好被当作人税押送黑松山。”
此话一出，整个酒楼鸦雀无声，所有客人脑袋微微一缩，一脸惊恐的表情看向门外热闹的街道，生怕黑神卫找上门。
等了两秒钟，一众客人并未看到黑神卫登门，不由长吐一口浊气，再次闲聊起来，只不过他们有意无意忽略人税的问提，谁家媳妇又偷人，谁谁拜了名师，哪家又有麒麟子等。
这时永安城上空响起鹰唳声，紧接着街道光线一暗，黑色的影子自地面快速的掠过，一道翅膀挥舞的声音自街头传来。
一阵呼啸的狂风吹过街道，刮的飞沙走石，刮的人仰马翻。
就见一个三丈高的鹰妖立于城头上，双手抱胸，看着街道上人仰马翻，不禁大为得意，哈哈大笑道：“永安城的百姓统统给我老实的听着，我乃是黑松山的巡山大将，白眉。”
“一直以来我家大王对尔等人族宽容，仁慈，每年只要你们交一次人税便保永安城平安无事，可以说对尔等人族仁至义尽。”
“按理说，我家大王今年想涨一些人税，你们应该老老实实得接受才对，毕竟我黑松山为了保护你们永安城出力良多，结果尔等人族居然忘恩负义，以城内的赵家和吴家居然联合反抗，我黑松山的人税。”
“我家大王说了，曾经他太仁慈了，让尔等人族逐渐变得自大傲慢，这回永安城不用交五百对童男童女，那就给我黑松山交三千对男女，不然永安城就等着破城灭亡吧！”
“何方妖孽，在我永安城口出狂言，吃我一箭。”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支巡视城内的黑神卫迅速赶来，领头的校尉吴仲，看到城头上的鹰妖猖狂的模样，顿时勃然大怒，张弓搭箭。
霎时，一支黑色的重箭破空而出，箭身缠绕着丝丝寒气，在空气中留下一串冰晶。
白眉万万没想到永安城的人真敢攻击，探手抓向箭矢，惊怒道：“放肆，你们永安城尽敢以下犯上。”
“嘭”声，凌厉的鹰爪和箭矢相碰，爆发出一串火星。
箭矢立即破碎，箭身的寒气在鹰爪蔓延，他手背冻结寒霜。
白眉立即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痛感和寒意，阴沉的脸，打量着重甲保护的吴仲，怒极而笑，“好，好一个吴家四象箭，今日之耻，我白眉记下了，来日必定以你族之血平息我的怒火。”
眼见街道上的汇集的黑神卫越来越多，五大家族的子弟也开始冒头，白眉可不想枉送性命，抛下一句狠话，振翅离开。
“吴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和黑松山使者交恶？”陶冶骑着一头火麟驹赶来，面色阴沉的质问道。
吴仲冷笑一声，大声嚷嚷道：“莫非你耳聋不成？黑松山明显不愿意我永安城继续安宁，想要和我们开战，你陶家愿意充当它们的爪牙，我吴家可不怕。”
此话一出，整个永安城百姓一片哗然，看向陶冶的目光露出强烈的不满，要不是五大家族的名头压着，他们只怕已经群起而攻之。
陶冶自然察觉到周围百姓的不满，心中一惊，断然反驳，“吴仲别信口胡说，我陶家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站在人族这边，只不过我们人族势弱，我们要缓缓图之！”
这时又一队黑神卫赶来，领头的赵麟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神，笑道：“敢问陶少你这缓缓图之，欲要图到何时？眼下黑松山一再逼迫我等增加人税，难不成你想图到我永安城城破人亡吗？”
听到赵麟的疑问，陶冶有些哑口无言，狡辩道：“赵二少休要胡说，只要黑松山不愿意和我们永安城鱼死网破，我们便有何谈的余地。
“可现在因为陶少这一箭伤到使者，几乎断绝了我们和谈的可能，你们才是破坏双方和平共处的罪魁祸首。”
“哈哈，想不到威名显赫的陶家也是如此短智，岂不知和平并非谈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听到这话，陶冶顿时勃然大怒，环视四周，怒斥道：“什么人敢插嘴，给我滚出来。”
赵渊闻言当即走到窗口，一脸淡漠的表情，犹如神明俯瞰着整个人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赵家，赵渊。”
“赵家，赵渊？赵家有这人吗？”陶冶嘴里念了一遍，满脸错愕的表情，道。“那不是赵家的傻子吗？”
“哈哈，原来赵家大公子是个傻子，难怪说出这般不着调的话。”
“校尉大人，何必和一个傻子生气，他屁都不懂一个。”
“要和傻子辩论，岂不是我们都成傻子了。”
“你们想死吗？”尽管赵麟心里也不待见赵渊，但这属于赵家私事，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他冷冷的扫眼说话的陶家族人，冰冷着声音道。
陶冶不着痕迹的挡在亲兵身前，笑嘻嘻的道：“赵二公子，你这有些蛮不讲理了，难不成我的亲兵说两句实话都不行吗？”
面对着陶氏族人的冷嘲热讽，赵渊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笑笑道：“二弟，别生气，气大伤身。”
“而且这些亲为说的皆是实话，我过去十多年一直浑浑噩噩的，和傻子一般，如今侥幸醒来，自然不在乎别人的话。”
旋即赵渊目光露出一股冷色，注视着陶冶，道：“可是我想陶兄应当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般通情达理，别到时候给陶家招惹麻烦。”
对于赵渊冷淡的态度，陶冶毫不在乎，像是打胜仗了一般得意，道：“多谢赵兄提醒，本将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看向窗口高高在上的赵渊，赵麟心底有些不满，面色如初的抱拳道：“大哥，小弟也要巡视城内秩序！改日再聚。”
吴仲冲着赵渊抱拳致谢，笑笑道：“多谢赵兄仗义执言，下次有空一起喝杯。”
赵渊微微一笑，道：“那赵某就等着吴兄光临寒舍了。”
随着黑神卫一一离开现场，百姓们却依旧议论纷纷，他们知道永安城五大家族和黑松山的矛盾已经到了顶点，这一战必无可避。
“卖梨喽，鲜甜的脆梨，一口下去全是汁水。”
“大家伙儿看一看，瞧一瞧，刚从河里捕上来的草鱼，鲤鱼，买点回家，给孩子，爹娘补补身体。”
看到热闹繁华的街头，赵渊心里暗叹一声，这些老百姓明面上个个笑容满面，实际上眉宇之间的愁苦根本遮掩不住，只不过是在强颜欢笑而已。
面对这种大环境下的弱势，赵渊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先掌握了赵家，再解决黑松山，占据整个永安城，有了立足之地再能改善安全环境，道：“阿碧，走累了吧？我们找见酒楼，吃点东西。”
阿碧伸头张望了一下，指着街道尽头，道：“公子，沿着这条街走到尽头便是酒楼，听下人们说，它的地龙烧不错。”
“那我们走着，到酒楼尝一尝。”赵渊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道。
两人顺着人流，走至尽头一家酒楼，门头上的匾额刻有“清云酒家”四个大字，虽然酒楼和门匾有二十多年的历史，可看上去依旧和崭新的一般。
此刻一楼大厅坐满了客人，或是行商，或是歇脚的村民，或是一身劲装的武者，或是浑身阴冷的老者，各自喝酒闲聊！
守在门口店小二立即迎了上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做个请的手势，道：“公子里面请，你们几位？”
“两位。”赵渊缓缓开口，道。“帮我们在二楼找个位置。”
店小二自然属于有眼力劲的角色，当即领着赵渊二人来到一个靠近窗口的座位，既能欣赏窗外的风景，又能居高临下俯瞰一楼大厅，道：“公子，您坐。”
说着，他拿过肩头搭着的抹布，对着桌椅重新擦拭了一遍。奉承道。
“看公子的穿着打扮，应当出自大族，我们酒楼的厨子手艺，恐怕比不上公子的家里的厨师，不过他勉强有几个能拿得出家常菜，公子可以尝尝。”
赵渊笑呵呵的点下头，道：“那就让厨师做几个拿手菜，另外再上一壶地龙烧。”
说着，赵渊对着阿碧使了一个眼色，阿碧从衣袖里取出一枚刻着青蛇的金币，丢给店小二，道：“这是我家公子赏给你的，让厨房做菜用点心，还有注意点卫生。”
店小二慌忙的接过小龙币，满脸真诚的笑容，道：“公子请放心，小人保证你的用菜新鲜，卫生。”
赵渊目光看似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实际上却是竖起耳朵，听着下方的谈话声。
“老杜，你这段日子生意咋样啊？”
“生意能咋样？半死不活呗，你也知道外面的世道有多危险和混乱，稍不注意就人死财亡，每一趟走货，我们几乎都在以命相搏。”
“唉，眼见着我们永安城又到上交人税了的日子，这回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
“你不说还真没有察觉，转眼又要一年，我们永安城要交人税了。”
“老兄，你这话说错了，妻离子散的只是我们这些泥腿子，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才不在乎，那人税交不到他们头上。”
“各位恐怕你们不知道，今年的人税也涨了，据我那位在城主府当差的三舅姥爷的表弟的侄子说，今年黑松山要求的人税，涨到五百对。”
“ctmd，那头黑熊疯了吗？五百对童男童女最少也要四百户才能凑齐，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只能跑了。”
“跑？你能往哪里跑？如果没有强者庇护，我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外面那些妖魔诡怪对我们人族可是虎视眈眈，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吞吃了。”
“你瞧瞧隔壁郡的平安县，他们没有强者的庇护，也不知道招惹到什么怪物，整个县城的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光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整个城里一具尸体都找不到，仅留满城干涸的血地。”
“要说起来，这些人税的问题，全怪城主府和五大家族那帮废物，若非他们不能齐心合力驱逐黑熊精，我们哪里会遭受这种侮辱。”
“想想当年宋家在的时候，虽然我们也有人税，但只要交给两对童男童女应负那头狗熊就行了，大不了当作孩子夭折了。”
“朋友，你也说了是当年，距离宋家灭族有十余年了。”
“现在的人税一年比一年高，再这样下去，我们永安城百姓就要断子绝孙了。”
“若不是他们这群窝囊废不敢和黑熊精战斗，没有人领头和妖魔抗争，我们永安城哪里会遭到黑松山如此压迫。”
“行了，你们闭嘴吧！一个个猫尿喝多了，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真要让城里的黑神卫听到你们的话，弄不好被当作人税押送黑松山。”
此话一出，整个酒楼鸦雀无声，所有客人脑袋微微一缩，一脸惊恐的表情看向门外热闹的街道，生怕黑神卫找上门。
等了两秒钟，一众客人并未看到黑神卫登门，不由长吐一口浊气，再次闲聊起来，只不过他们有意无意忽略人税的问提，谁家媳妇又偷人，谁谁拜了名师，哪家又有麒麟子等。
这时永安城上空响起鹰唳声，紧接着街道光线一暗，黑色的影子自地面快速的掠过，一道翅膀挥舞的声音自街头传来。
一阵呼啸的狂风吹过街道，刮的飞沙走石，刮的人仰马翻。
就见一个三丈高的鹰妖立于城头上，双手抱胸，看着街道上人仰马翻，不禁大为得意，哈哈大笑道：“永安城的百姓统统给我老实的听着，我乃是黑松山的巡山大将，白眉。”
“一直以来我家大王对尔等人族宽容，仁慈，每年只要你们交一次人税便保永安城平安无事，可以说对尔等人族仁至义尽。”
“按理说，我家大王今年想涨一些人税，你们应该老老实实得接受才对，毕竟我黑松山为了保护你们永安城出力良多，结果尔等人族居然忘恩负义，以城内的赵家和吴家居然联合反抗，我黑松山的人税。”
“我家大王说了，曾经他太仁慈了，让尔等人族逐渐变得自大傲慢，这回永安城不用交五百对童男童女，那就给我黑松山交三千对男女，不然永安城就等着破城灭亡吧！”
“何方妖孽，在我永安城口出狂言，吃我一箭。”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支巡视城内的黑神卫迅速赶来，领头的校尉吴仲，看到城头上的鹰妖猖狂的模样，顿时勃然大怒，张弓搭箭。
霎时，一支黑色的重箭破空而出，箭身缠绕着丝丝寒气，在空气中留下一串冰晶。
白眉万万没想到永安城的人真敢攻击，探手抓向箭矢，惊怒道：“放肆，你们永安城尽敢以下犯上。”
“嘭”声，凌厉的鹰爪和箭矢相碰，爆发出一串火星。
箭矢立即破碎，箭身的寒气在鹰爪蔓延，他手背冻结寒霜。
白眉立即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痛感和寒意，阴沉的脸，打量着重甲保护的吴仲，怒极而笑，“好，好一个吴家四象箭，今日之耻，我白眉记下了，来日必定以你族之血平息我的怒火。”
眼见街道上的汇集的黑神卫越来越多，五大家族的子弟也开始冒头，白眉可不想枉送性命，抛下一句狠话，振翅离开。
“吴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和黑松山使者交恶？”陶冶骑着一头火麟驹赶来，面色阴沉的质问道。
吴仲冷笑一声，大声嚷嚷道：“莫非你耳聋不成？黑松山明显不愿意我永安城继续安宁，想要和我们开战，你陶家愿意充当它们的爪牙，我吴家可不怕。”
此话一出，整个永安城百姓一片哗然，看向陶冶的目光露出强烈的不满，要不是五大家族的名头压着，他们只怕已经群起而攻之。
陶冶自然察觉到周围百姓的不满，心中一惊，断然反驳，“吴仲别信口胡说，我陶家一直都坚定不移的站在人族这边，只不过我们人族势弱，我们要缓缓图之！”
这时又一队黑神卫赶来，领头的赵麟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神，笑道：“敢问陶少你这缓缓图之，欲要图到何时？眼下黑松山一再逼迫我等增加人税，难不成你想图到我永安城城破人亡吗？”
听到赵麟的疑问，陶冶有些哑口无言，狡辩道：“赵二少休要胡说，只要黑松山不愿意和我们永安城鱼死网破，我们便有何谈的余地。
“可现在因为陶少这一箭伤到使者，几乎断绝了我们和谈的可能，你们才是破坏双方和平共处的罪魁祸首。”
“哈哈，想不到威名显赫的陶家也是如此短智，岂不知和平并非谈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听到这话，陶冶顿时勃然大怒，环视四周，怒斥道：“什么人敢插嘴，给我滚出来。”
赵渊闻言当即走到窗口，一脸淡漠的表情，犹如神明俯瞰着整个人间，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赵家，赵渊。”
“赵家，赵渊？赵家有这人吗？”陶冶嘴里念了一遍，满脸错愕的表情，道。“那不是赵家的傻子吗？”
“哈哈，原来赵家大公子是个傻子，难怪说出这般不着调的话。”
“校尉大人，何必和一个傻子生气，他屁都不懂一个。”
“要和傻子辩论，岂不是我们都成傻子了。”
“你们想死吗？”尽管赵麟心里也不待见赵渊，但这属于赵家私事，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他冷冷的扫眼说话的陶家族人，冰冷着声音道。
陶冶不着痕迹的挡在亲兵身前，笑嘻嘻的道：“赵二公子，你这有些蛮不讲理了，难不成我的亲兵说两句实话都不行吗？”
面对着陶氏族人的冷嘲热讽，赵渊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笑笑道：“二弟，别生气，气大伤身。”
“而且这些亲为说的皆是实话，我过去十多年一直浑浑噩噩的，和傻子一般，如今侥幸醒来，自然不在乎别人的话。”
旋即赵渊目光露出一股冷色，注视着陶冶，道：“可是我想陶兄应当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这般通情达理，别到时候给陶家招惹麻烦。”
对于赵渊冷淡的态度，陶冶毫不在乎，像是打胜仗了一般得意，道：“多谢赵兄提醒，本将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看向窗口高高在上的赵渊，赵麟心底有些不满，面色如初的抱拳道：“大哥，小弟也要巡视城内秩序！改日再聚。”
吴仲冲着赵渊抱拳致谢，笑笑道：“多谢赵兄仗义执言，下次有空一起喝杯。”
赵渊微微一笑，道：“那赵某就等着吴兄光临寒舍了。”
随着黑神卫一一离开现场，百姓们却依旧议论纷纷，他们知道永安城五大家族和黑松山的矛盾已经到了顶点，这一战必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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