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特殊待遇
原本一件街头小偷行窃之事，被柳小姐如此要求，一时间变成了人命关天之事，京兆府尹徐应天也没了主意，不敢轻举妄动，四周的围观百姓更是小声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
徐应天尴尬的笑着，顶着压力，轻声解释：“柳小姐，当街行窃确实不该，也不合我朝律法，更何况此人居然偷到柳小姐头上去了，我徐某人一定严惩不贷。只是因行窃斩人双手，历朝历代也未曾有过如此案例，不合我朝法度呀！”
徐应天也是一个老江湖，行事作风有理有据，分寸得体，可是却遇上了蛮不讲理的柳小姐，也只能自认倒霉。
“没收行窃之具乃我朝律法，徐大人可是当众应允。此时反悔，徐大人可想过后果。大人代表的是整个京兆尹府，也是大晋国都管辖的权威，出言不守信，百姓如何看，日后还如何管理汴京治安？更甚者，大人可是展示着我朝的颜面，丢朝廷颜面之事，大人可担得起？”
“这。。。”
“难不成还要我们亲自动手？”小晴立马威吓。
徐应天不得不暂时应允，当即下令拿下两人。
沈毅十分吃惊，这天使的面容下藏着的竟是此等心肠。
“原以为这柳小姐性情只是乖张，想不到是如此狠毒，面上客气内敛，实则张扬跋扈，手下之人更是习惯狐假虎威，简直就是草菅人命。”沈璐皱着眉头，这么多年与沈毅耳濡目染，内心早已将百姓看的特别重。
只见众多衙役一哄而上，小偷倒是懂些功夫，一群人一时间也拿不下，便转头先去抓乞丐。
小偷趁机祈求沈毅：“将军，救我！将军！”
沈毅看着小偷和乞丐无助的眼神，忍无可忍，拍了拍沈璐的手，站了出来，拦住围攻的衙役。
“且慢！此人行窃，自然不合法度，但罪不至斩手，究竟当如何处罚自有徐大人判定。那位仁兄被生活所迫本已不易，小晴小姐丢至垃圾桶之物，本就无主，怎得还不让人回收利用？普天之下哪有此等道理？难不成柳小姐走过的路还不让别人走，坐过的椅子也不可让他人坐，若是此等处理，那还了得！这不是公正司法，那是滥用执法！”
“公正司法，滥用执法？”卢志达一脸不解。
沈毅尴尬的说：“就是用法要公平公正，不能胡乱用法。”
“公子高见！”卢志达细细琢磨着这八个字，着实精辟，他自身本就是法度的守护者，今日倒是第一次听到此等见解，十分喜欢。
柳小姐停下折返的脚步，重新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一个看似瘦瘦小小的文弱书生，居然能在汴京与自己作对，三两句话还说的头头是道。本就是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强压给京兆尹，如今被沈毅方面指责，不好下台阶。
小晴瞄了一眼沈毅，连忙在柳小姐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柳小姐眉头一皱，随即舒展：“想不到还能在此地遇到像公子一样的侠义之士，既然公子求情，今日便放过此二人，交由徐大人处置。”
说完，便带着小晴离去，还不忘留下一句“来日再见”。
沈毅本想上去追问，可回头一想，既然管了事，自然要把事管好，便与徐大人等人回了衙门。
事情很顺利，沈毅在府衙辩诉，乞丐无罪释放，小偷应盗窃关押七日，以劳抵罪一个月。
从府衙出来，沈毅一直想不明白今日之事。
“我们初来乍到，为何卢志达见了我们如此毕恭毕敬，像是见了柳小姐一样。”
沈璐也不解：“府衙之上，府尹徐大人对我们也异常客气，堂堂京兆尹，见过的大官何止一二，怎么会把一个小百姓放在眼里。更奇怪的是那个柳小姐如此跋扈，居然对你客客气气，你打断她的话反驳她的处置，她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就凭你一句话同意了放过二人，还说来日再见。毅儿，你何来如此大的权威？百思不得其解啊！”
“徐大人虽说思想观念陈旧，在这个位置上敬重各路神仙也是难免的，不过他面对柳小姐的无理取闹还保留着一丝怜悯之心，也是难得。这个柳小姐，确实猜不透。”
“确实如此。”
“姐，你可曾留意过那个小偷的眼神？”沈毅突然问道，“我总感觉与此人似曾相识。”
沈璐点点头：“那人还叫你将军，寻常情况应当是唤作公子，亦或是壮士，你既没有做过将军，更没有出过杭城，压根不会结交军中人士，着实不知何意。”
沈毅摇了摇头。
这个小插曲耽搁了半日，二人一路紧赶慢赶，终究在日落之前赶到到了丞相府。
沈毅通报了姓名，相府下人当即将二人带到了书房。
太子府邸，一妙龄女子缓缓走了进去，门口侍卫纷纷行礼，管家都未通报，似乎十分熟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当街沈毅遇到的柳小姐。
太子正在书房挥毫笔墨，笑呵呵的听着柳小姐的复述，随后挥了挥手，从背后屏风中走出一人。
柳小姐愣了愣，明白了一切，苦涩的笑着：“原以为是太子请来今日入京的苏先生，是我大意了。那人必定是沈毅了，想不到刚入京都，便给我上了一课。”
太子神色逐渐凝重：“此人有胆有识，进退有据，又有丞相支持，年少有为，深受百姓拥护，据报杭城周边百姓都十分尊重此人，假以时日必定成为我等大敌，得早些应对。”
“乡野村夫，不识无数，初入朝堂，又非权贵，其间厉害都不曾体会，只是略懂水利而已，想要在此立足，可不是光靠丞相就能行的，在下以为此人不足为惧。”苏信显得十分自信，他头顶晋朝十大文宗头衔，又是被庐山寻踪评为武艺金领榜前十之人，难得的在文宗武宗均有成就，自然自信非凡。
太子哈哈大笑：“好！要的就是苏先生这份傲气。”
柳小姐却微微犯愁，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的不安。
太子关心询问。
柳小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无碍，只是令牌之事，尚需详查，以防内奸！”
“那是自然，令牌之事在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苏信斜眼眯着，打心底里看不起柳小姐，一个女流之辈，入京不久，何德何能掌管天下之财？
柳小姐哪里理会，倒是小晴默默地记了下来。
三人密谈以太子点头示意结束。
徐应天尴尬的笑着，顶着压力，轻声解释：“柳小姐，当街行窃确实不该，也不合我朝律法，更何况此人居然偷到柳小姐头上去了，我徐某人一定严惩不贷。只是因行窃斩人双手，历朝历代也未曾有过如此案例，不合我朝法度呀！”
徐应天也是一个老江湖，行事作风有理有据，分寸得体，可是却遇上了蛮不讲理的柳小姐，也只能自认倒霉。
“没收行窃之具乃我朝律法，徐大人可是当众应允。此时反悔，徐大人可想过后果。大人代表的是整个京兆尹府，也是大晋国都管辖的权威，出言不守信，百姓如何看，日后还如何管理汴京治安？更甚者，大人可是展示着我朝的颜面，丢朝廷颜面之事，大人可担得起？”
“这。。。”
“难不成还要我们亲自动手？”小晴立马威吓。
徐应天不得不暂时应允，当即下令拿下两人。
沈毅十分吃惊，这天使的面容下藏着的竟是此等心肠。
“原以为这柳小姐性情只是乖张，想不到是如此狠毒，面上客气内敛，实则张扬跋扈，手下之人更是习惯狐假虎威，简直就是草菅人命。”沈璐皱着眉头，这么多年与沈毅耳濡目染，内心早已将百姓看的特别重。
只见众多衙役一哄而上，小偷倒是懂些功夫，一群人一时间也拿不下，便转头先去抓乞丐。
小偷趁机祈求沈毅：“将军，救我！将军！”
沈毅看着小偷和乞丐无助的眼神，忍无可忍，拍了拍沈璐的手，站了出来，拦住围攻的衙役。
“且慢！此人行窃，自然不合法度，但罪不至斩手，究竟当如何处罚自有徐大人判定。那位仁兄被生活所迫本已不易，小晴小姐丢至垃圾桶之物，本就无主，怎得还不让人回收利用？普天之下哪有此等道理？难不成柳小姐走过的路还不让别人走，坐过的椅子也不可让他人坐，若是此等处理，那还了得！这不是公正司法，那是滥用执法！”
“公正司法，滥用执法？”卢志达一脸不解。
沈毅尴尬的说：“就是用法要公平公正，不能胡乱用法。”
“公子高见！”卢志达细细琢磨着这八个字，着实精辟，他自身本就是法度的守护者，今日倒是第一次听到此等见解，十分喜欢。
柳小姐停下折返的脚步，重新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一个看似瘦瘦小小的文弱书生，居然能在汴京与自己作对，三两句话还说的头头是道。本就是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强压给京兆尹，如今被沈毅方面指责，不好下台阶。
小晴瞄了一眼沈毅，连忙在柳小姐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柳小姐眉头一皱，随即舒展：“想不到还能在此地遇到像公子一样的侠义之士，既然公子求情，今日便放过此二人，交由徐大人处置。”
说完，便带着小晴离去，还不忘留下一句“来日再见”。
沈毅本想上去追问，可回头一想，既然管了事，自然要把事管好，便与徐大人等人回了衙门。
事情很顺利，沈毅在府衙辩诉，乞丐无罪释放，小偷应盗窃关押七日，以劳抵罪一个月。
从府衙出来，沈毅一直想不明白今日之事。
“我们初来乍到，为何卢志达见了我们如此毕恭毕敬，像是见了柳小姐一样。”
沈璐也不解：“府衙之上，府尹徐大人对我们也异常客气，堂堂京兆尹，见过的大官何止一二，怎么会把一个小百姓放在眼里。更奇怪的是那个柳小姐如此跋扈，居然对你客客气气，你打断她的话反驳她的处置，她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就凭你一句话同意了放过二人，还说来日再见。毅儿，你何来如此大的权威？百思不得其解啊！”
“徐大人虽说思想观念陈旧，在这个位置上敬重各路神仙也是难免的，不过他面对柳小姐的无理取闹还保留着一丝怜悯之心，也是难得。这个柳小姐，确实猜不透。”
“确实如此。”
“姐，你可曾留意过那个小偷的眼神？”沈毅突然问道，“我总感觉与此人似曾相识。”
沈璐点点头：“那人还叫你将军，寻常情况应当是唤作公子，亦或是壮士，你既没有做过将军，更没有出过杭城，压根不会结交军中人士，着实不知何意。”
沈毅摇了摇头。
这个小插曲耽搁了半日，二人一路紧赶慢赶，终究在日落之前赶到到了丞相府。
沈毅通报了姓名，相府下人当即将二人带到了书房。
太子府邸，一妙龄女子缓缓走了进去，门口侍卫纷纷行礼，管家都未通报，似乎十分熟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当街沈毅遇到的柳小姐。
太子正在书房挥毫笔墨，笑呵呵的听着柳小姐的复述，随后挥了挥手，从背后屏风中走出一人。
柳小姐愣了愣，明白了一切，苦涩的笑着：“原以为是太子请来今日入京的苏先生，是我大意了。那人必定是沈毅了，想不到刚入京都，便给我上了一课。”
太子神色逐渐凝重：“此人有胆有识，进退有据，又有丞相支持，年少有为，深受百姓拥护，据报杭城周边百姓都十分尊重此人，假以时日必定成为我等大敌，得早些应对。”
“乡野村夫，不识无数，初入朝堂，又非权贵，其间厉害都不曾体会，只是略懂水利而已，想要在此立足，可不是光靠丞相就能行的，在下以为此人不足为惧。”苏信显得十分自信，他头顶晋朝十大文宗头衔，又是被庐山寻踪评为武艺金领榜前十之人，难得的在文宗武宗均有成就，自然自信非凡。
太子哈哈大笑：“好！要的就是苏先生这份傲气。”
柳小姐却微微犯愁，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的不安。
太子关心询问。
柳小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无碍，只是令牌之事，尚需详查，以防内奸！”
“那是自然，令牌之事在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苏信斜眼眯着，打心底里看不起柳小姐，一个女流之辈，入京不久，何德何能掌管天下之财？
柳小姐哪里理会，倒是小晴默默地记了下来。
三人密谈以太子点头示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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