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农氏之死
沈毅被人射中寒冰毒箭，好不容易凭借着特殊的体质死里逃生，如今沈璐刚刚请来的农氏居然再次被人下毒。
谭侦发现之时，下毒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是来去匆忙，农氏所中之毒虽然难治，但庆幸中毒未深，老三庆云三下五除二便给解了。
原先沈毅也只是怀疑，偌大的临淄有几个申冤百姓也属正常，哪些吹嘘太平盛世，没有一个喊冤之人的郡县，才让人怀疑，毕竟一碗水很难端平，法治社会也是稳步前进，需要司法的。如今倒好，那些背后之人狗急跳墙，给沈毅等人做好了选择，农氏的案子必定与青州工程有关。
“不管如何，一定要保护好农氏！”沈毅给周边的人下了死命令。
农氏愿意跟着沈璐来到府衙，就是相信沈毅他们能够挽留她于难处，才将自己的性命与未来都交到了沈毅手上。
沈毅有些不明白，若只是担心农氏知道些什么，为何还会保留农氏这么长时间，本可尽早斩草除根，何必如今节外生枝。
农氏醒来之时，平静的看着沈毅等人，似乎经历了各种磨难，遭人下毒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
沈毅自我介绍，诚恳的道明来因。
话还没说完，农氏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草民卓素素，求上官救救我丈夫！”
众人连忙扶起。
沈毅没有着急回答，反问道：“夫人，沈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指教。那日，沈某等人刚到青州，一进府衙，你便来喊冤，还指名道姓要找我，不知从何处得知沈某已到青州？”
“回大人，素素一家妇女，也不知道其他，只是大人来之前我便收到了一份信，用飞镖投进来的。说关系到我夫君，我变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府衙了。”
说完，卓素素从怀里拿出那份褶皱的信，信上写了几个字“想救夫君，今日正午到府衙求京官”，没有落款，也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唯一可以断定的，此信背后之人对沈毅等人的行踪了如指掌。
“可谁知，李祖河这个贪官，对我拳打脚踢，还警告我再多嘴就小心小命。”
听到贪官欺负百姓，沈璐内心便愤怒异常：“这个李祖河，推三阻四在先，不顾百姓生死在后，如今还滥用司法，威胁妇女，简直禽兽不如！”
“对，他就是禽兽不如！”卓素素也越说越激动，“李祖河这个贪官，与高员外勾结，不仅贪污工程款，还把临淄城众多铁匠关了起来，指不定在干不正当勾当！”
“夫人，李祖河官商勾结，贪污款项，私自关押百姓，这些可都有证据？”
说到证据，卓素素一脸迷茫，她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四年前农铁匠就给她的一把不知用处的钥匙，还有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好好收藏，来日见不到人，就能用得上了。”可如今四年过去了，卓素素依旧不清楚这把钥匙用在何处。
黄吉仔细看了看钥匙，这钥匙十分奇特，形状弯刀，边界光滑，却有众多凹槽，深深浅浅不下十道。黄吉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钥匙，更不清楚与之匹配的锁。
众人对着钥匙迷茫。
卓素素这才缓缓道来，她夫君继承了上一辈的手艺，也成为了陷阵营的一名铁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夫君因手艺高超，被任命为兵器组组长，每月俸禄足够他们两口子的富足生活，还有结余。
好景不长，五年前，汴京来了一群人，声势浩大，到处搜寻铁匠，青州工程先有的铁匠都被他们叫了去。
“青州水利工程本就是一项大工程，需要铁匠打造各种铁器也属正常。”听到此处，沈毅尚说不出问题。
可终究只是征用，自然需要支付一定的俸禄，先前高员外作为工程的承包者，前几个月还按期支付，后几个月表一直找借口，推三阻四。一直到工程结束再也没有支付过一两银子。
本想着工程结束就能回来了，可谁想不见人影，高员外一口咬死各个铁匠都已经回去了，可与卓素素夫君一道去的铁匠一个都没有回来。
后来卓素素跟踪高员外，发现了高员外与李祖河关系不一般，城东首还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人流涌动。。。。。
卓素素话还没说完，窗外射进来一支箭，直接射中了卓素素的喉咙，卓素素当场丧命。
沈毅大发雷霆，当场将府衙的守卫，衙役通通都训了一遍，刚刚说完一定要保护好卓素素，百姓愿意跟来就是相信沈毅能保护她的安全，如今倒好，话音未消便遭人刺杀。反倒是外面是安全的，进来了就接二连三遇刺。
可那又如何，这些衙役压根不会理会沈毅，沈毅不管他们的钱袋子，也不管他们的帽子，没有任何约束。众人就像是看猴戏一样，看着沈毅大发雷霆，然后相互笑笑，该干嘛干嘛。
气的沈璐欲哭无泪。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到了府衙都还不放过一个妇女。”黄吉也气呼呼的回来，两手空空，显而易见他没有抓到刺客。
老大谭侦说了一句话让沈毅彻底明白了。
“那些人是想要逼迫公子回京，放弃眼前的案子。卓素素死在此时此地，便会有人上奏朝廷，弹劾公主滥用私刑至百姓身亡。圣上有权因公子调查不力，手段不当，收回职务。重新开始！”
谭侦说的不错，这边农氏刚刚遇刺，第二天早朝便有官员上奏，列举沈毅十大罪状，其中一条便是残害百姓。圣上厌烦的看着大臣滔滔不绝指责沈毅，真到晋国前线需要他们之时，各个跟缩头乌龟没什么两样。为了维持朝廷平稳，圣上不得不做出决定，让丞相速速调查清楚，待沈毅回京后再做定论。这是后话。
听了谭侦解释，沈毅突然明白了：“怪不得这些人要一直留着卓素素，原来还有这一出，是想用卓素素的死套应律法，逼迫我们放弃。真是白日做梦！”
如今沈毅可以十分确信，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虽说卓素素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刺客暗杀，但沈毅等人终究还是得到了些关键信息。
事情来龙去脉基本清晰，查处高员外的方向也没有问题，还有三条关键线索，一是那把形状奇特的钥匙，制作材质也特殊，寻常钥匙都是金属制成，此钥匙乃玉制。说是钥匙，还不如说是一块玉佩来的更加合适，目前还不知道有何用处。二是城东首有一处关键场所，时常人有涌动，极可能与青州工程的贪污有关，具体是哪个地方，需要排查。三是刺杀农氏的这支特制的箭，不可能出自寻常百姓之手，老四黄吉能够初步断定跟江湖有关。顺着这三条新的线索往下挖，一定能再发现什么。
处理完卓素素之事，沈毅让黄吉把整理好的账本资料和地方志，放到他办公的地方。今晚沈毅要好好巡查一翻。
夜深人静，沈璐习惯性的陪在沈毅身边，给他端茶倒水，保障好沈毅的生活，时不时的还提一些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青州地方志中明确写到：“青州每年七月八月是雨季，每到闰年雨季往往推迟一个月，雨量大。州治所在临淄地势较低，急易导致雨水倒灌，淹没房屋。”
地方志上还详细记载了临淄附近的河道变迁，以及历来人文经济军事。
沈璐也看的入迷：“因青州新起战事，圣上命陷阵营驻扎，平定内乱。原来陷阵营二十年前就已经驻扎在临淄城外。”
沈毅有些疑惑：“如此说来，陷阵营应该与青州百姓，特别是临淄百姓很熟悉才对，怎么感觉不太对付。”
“也对哦。”沈璐拿起一块甜糕，乘着沈毅不注意，一下就塞到他嘴里，“还是吃点甜的吧，心情好。”
这是沈毅教她的！
谭侦发现之时，下毒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是来去匆忙，农氏所中之毒虽然难治，但庆幸中毒未深，老三庆云三下五除二便给解了。
原先沈毅也只是怀疑，偌大的临淄有几个申冤百姓也属正常，哪些吹嘘太平盛世，没有一个喊冤之人的郡县，才让人怀疑，毕竟一碗水很难端平，法治社会也是稳步前进，需要司法的。如今倒好，那些背后之人狗急跳墙，给沈毅等人做好了选择，农氏的案子必定与青州工程有关。
“不管如何，一定要保护好农氏！”沈毅给周边的人下了死命令。
农氏愿意跟着沈璐来到府衙，就是相信沈毅他们能够挽留她于难处，才将自己的性命与未来都交到了沈毅手上。
沈毅有些不明白，若只是担心农氏知道些什么，为何还会保留农氏这么长时间，本可尽早斩草除根，何必如今节外生枝。
农氏醒来之时，平静的看着沈毅等人，似乎经历了各种磨难，遭人下毒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
沈毅自我介绍，诚恳的道明来因。
话还没说完，农氏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草民卓素素，求上官救救我丈夫！”
众人连忙扶起。
沈毅没有着急回答，反问道：“夫人，沈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指教。那日，沈某等人刚到青州，一进府衙，你便来喊冤，还指名道姓要找我，不知从何处得知沈某已到青州？”
“回大人，素素一家妇女，也不知道其他，只是大人来之前我便收到了一份信，用飞镖投进来的。说关系到我夫君，我变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府衙了。”
说完，卓素素从怀里拿出那份褶皱的信，信上写了几个字“想救夫君，今日正午到府衙求京官”，没有落款，也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唯一可以断定的，此信背后之人对沈毅等人的行踪了如指掌。
“可谁知，李祖河这个贪官，对我拳打脚踢，还警告我再多嘴就小心小命。”
听到贪官欺负百姓，沈璐内心便愤怒异常：“这个李祖河，推三阻四在先，不顾百姓生死在后，如今还滥用司法，威胁妇女，简直禽兽不如！”
“对，他就是禽兽不如！”卓素素也越说越激动，“李祖河这个贪官，与高员外勾结，不仅贪污工程款，还把临淄城众多铁匠关了起来，指不定在干不正当勾当！”
“夫人，李祖河官商勾结，贪污款项，私自关押百姓，这些可都有证据？”
说到证据，卓素素一脸迷茫，她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四年前农铁匠就给她的一把不知用处的钥匙，还有临走前留下的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好好收藏，来日见不到人，就能用得上了。”可如今四年过去了，卓素素依旧不清楚这把钥匙用在何处。
黄吉仔细看了看钥匙，这钥匙十分奇特，形状弯刀，边界光滑，却有众多凹槽，深深浅浅不下十道。黄吉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钥匙，更不清楚与之匹配的锁。
众人对着钥匙迷茫。
卓素素这才缓缓道来，她夫君继承了上一辈的手艺，也成为了陷阵营的一名铁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夫君因手艺高超，被任命为兵器组组长，每月俸禄足够他们两口子的富足生活，还有结余。
好景不长，五年前，汴京来了一群人，声势浩大，到处搜寻铁匠，青州工程先有的铁匠都被他们叫了去。
“青州水利工程本就是一项大工程，需要铁匠打造各种铁器也属正常。”听到此处，沈毅尚说不出问题。
可终究只是征用，自然需要支付一定的俸禄，先前高员外作为工程的承包者，前几个月还按期支付，后几个月表一直找借口，推三阻四。一直到工程结束再也没有支付过一两银子。
本想着工程结束就能回来了，可谁想不见人影，高员外一口咬死各个铁匠都已经回去了，可与卓素素夫君一道去的铁匠一个都没有回来。
后来卓素素跟踪高员外，发现了高员外与李祖河关系不一般，城东首还有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人流涌动。。。。。
卓素素话还没说完，窗外射进来一支箭，直接射中了卓素素的喉咙，卓素素当场丧命。
沈毅大发雷霆，当场将府衙的守卫，衙役通通都训了一遍，刚刚说完一定要保护好卓素素，百姓愿意跟来就是相信沈毅能保护她的安全，如今倒好，话音未消便遭人刺杀。反倒是外面是安全的，进来了就接二连三遇刺。
可那又如何，这些衙役压根不会理会沈毅，沈毅不管他们的钱袋子，也不管他们的帽子，没有任何约束。众人就像是看猴戏一样，看着沈毅大发雷霆，然后相互笑笑，该干嘛干嘛。
气的沈璐欲哭无泪。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到了府衙都还不放过一个妇女。”黄吉也气呼呼的回来，两手空空，显而易见他没有抓到刺客。
老大谭侦说了一句话让沈毅彻底明白了。
“那些人是想要逼迫公子回京，放弃眼前的案子。卓素素死在此时此地，便会有人上奏朝廷，弹劾公主滥用私刑至百姓身亡。圣上有权因公子调查不力，手段不当，收回职务。重新开始！”
谭侦说的不错，这边农氏刚刚遇刺，第二天早朝便有官员上奏，列举沈毅十大罪状，其中一条便是残害百姓。圣上厌烦的看着大臣滔滔不绝指责沈毅，真到晋国前线需要他们之时，各个跟缩头乌龟没什么两样。为了维持朝廷平稳，圣上不得不做出决定，让丞相速速调查清楚，待沈毅回京后再做定论。这是后话。
听了谭侦解释，沈毅突然明白了：“怪不得这些人要一直留着卓素素，原来还有这一出，是想用卓素素的死套应律法，逼迫我们放弃。真是白日做梦！”
如今沈毅可以十分确信，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虽说卓素素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刺客暗杀，但沈毅等人终究还是得到了些关键信息。
事情来龙去脉基本清晰，查处高员外的方向也没有问题，还有三条关键线索，一是那把形状奇特的钥匙，制作材质也特殊，寻常钥匙都是金属制成，此钥匙乃玉制。说是钥匙，还不如说是一块玉佩来的更加合适，目前还不知道有何用处。二是城东首有一处关键场所，时常人有涌动，极可能与青州工程的贪污有关，具体是哪个地方，需要排查。三是刺杀农氏的这支特制的箭，不可能出自寻常百姓之手，老四黄吉能够初步断定跟江湖有关。顺着这三条新的线索往下挖，一定能再发现什么。
处理完卓素素之事，沈毅让黄吉把整理好的账本资料和地方志，放到他办公的地方。今晚沈毅要好好巡查一翻。
夜深人静，沈璐习惯性的陪在沈毅身边，给他端茶倒水，保障好沈毅的生活，时不时的还提一些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青州地方志中明确写到：“青州每年七月八月是雨季，每到闰年雨季往往推迟一个月，雨量大。州治所在临淄地势较低，急易导致雨水倒灌，淹没房屋。”
地方志上还详细记载了临淄附近的河道变迁，以及历来人文经济军事。
沈璐也看的入迷：“因青州新起战事，圣上命陷阵营驻扎，平定内乱。原来陷阵营二十年前就已经驻扎在临淄城外。”
沈毅有些疑惑：“如此说来，陷阵营应该与青州百姓，特别是临淄百姓很熟悉才对，怎么感觉不太对付。”
“也对哦。”沈璐拿起一块甜糕，乘着沈毅不注意，一下就塞到他嘴里，“还是吃点甜的吧，心情好。”
这是沈毅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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