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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选拔

    白城此刻也看到了第二人,是个也成功臣服了一人的人。

    “白城”

    “常远”

    “请”

    “请”

    白城已经看出了这人也不简单,速度很快,作战意识也很好,但缺点是作战经验不足,当然,这是对于白城来讲经验不足。二是出手犹豫,会流逝很多机会。

    所以白城率先出手,左手直扑,不曾用力,只是为了疑惑对手。常远却不急不缓,左手挑走白城的左手,右脚踢向白城即将踏出的右脚上,但白城此刻突然停下脚步,右手砍向常远的脸庞,常远双手连忙抵挡,收不回右脚,踏在空荡荡的地面上,白城瞬间再出右脚抵隔着常远的右脚不让其收回,左手也向常远的胸口直撞。但此刻白城整个人的支撑点也只剩下了左脚,双手没有了回防的余地,常远一喜,若是抽出一手砍向白城的脑袋,白城没有丝毫的反抗的余地。可是他却犹豫了,自己这么一收左手,单凭右手抵挡得住对面的双手吗,右脚抽不回来,自己平衡性也不好。可是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白城的左手已经撞到了他的左胸口,正对着常远的心脏,甚至能感觉到了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不少。常远一脸震惊的看着白城,他败了,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犹豫,而是自己的气魄不够,做不到有死无伤的决心。他知道白城最后收手了。可是他也感觉到了死亡离自己突然来得这么近,后怕的感觉一阵一阵的传到常远的脑中,不曾退去。

    “怎么说?”白城突然问道。

    “我输了,我选择推举你!”常远颤抖道。

    “其实不要想太多,当对面死了,你自然就活了。”白城说道。

    “阿?嗯”常远陷入了沉思。

    白城看着四周还在不停的发生打斗,不觉有点无聊了。自己已经在军营中生活了八年多了,或许力气不如他们,但是作战意识超出此刻的他们太多了。作战的胆气也不是这些还没参加过军营的新人可以比拟的。

    剩下的两人也是简简单单的解决了战斗。于是白城蹲到了一旁看热闹。也会有人选择挑战白城,可是看到了白城后面站了六位失败者,又悻悻的离开了。至于为何是六人,有四人是被白城打败,但同时打败的人也有两人打败过其他两人,于是就有了六人选择推举了白城。

    白城突然看到了梅荣,此刻梅荣已经得到了两人的推举。梅荣如同楚东一般,天生神力,可是他没有遇到作战经验丰富的白城之类的人,作战就比较轻松。很快的也得到了又一人的推举。白城也看到了梅云,经验要比梅荣丰富,战斗也比梅荣精彩,不只是单纯的力气碾压,而是多了许多的变化。他还看到了刘章,可是没有看到冯烽,或许是相隔远了。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回去,台上也渐渐结束了战斗,大约有三百人在众人的围观下走到了前方,白城看了一圈,梅云四人都在。这时台上的军官没有出现,只剩下了几个人登记好了信息,然后有其他人带领众人去吃饭睡觉。

    第二天天亮后,众人再次集合在操场上,这次是选拔卒长,也是士兵中官职最高的。对于三百人来说很是期待。

    演武台上的军官终于再次说道,“卒长也很轻松,在场的有一百人或者台上的五人支持就行。”台上众人也是面露难色,若是带着一群人来征兵得到百人的支持不难,但这样的人有多少?其他人凭什么要支持你?跟着同样是新兵的自己去打仗,那是有多蠢的事情。别人混在其他军营的老兵底下不踏实?别人能教授的打仗以及保命技巧那个不比新兵强。而且台上的留下的人难道到了这一步还会去推举他人,愿意推举的人早已淘汰了下去。可是军官早已不再说话,走了下去,留下了台上的三百多人干瞪眼。

    沉默了好一阵,有人开始了行动,比武已经成不了臣服周围人的方式,不得不以利诱之。

    白城看着梅云四人,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怎么说?梅云等人苦笑,果然卒长并不是那样好当,一时都没了法子。

    梅荣三人到也纠结,他们此刻到不再想去争取卒长了,可是推举梅云还是白城,三人都没了注意。白城注意到了,微笑着说道,“我看你们跟着梅云吧,毕竟一个村里出来的,互相都好照顾点…”

    “那你…”梅荣有点尴尬的问道。

    “我,我没事,我有方法。”白城自信的对着他们说道。

    白城走到了一边,已经到了演武台的边缘。台下围了六七百人,正疑惑的看着白城。白城咳嗽了一声,对着他们说道。

    其实战争并不像你们所认为的那么美好,死人是最频繁最普通的事情,也许比你们每天睡觉吃饭都频繁,你们中肯定有不少人会这么想着。老子在军营里呆个四五年随便可以混个百夫长,千夫长当当,然后恰好遇到战事,有了军工,就混成了都尉校尉,成为了军官。成为了军官后就可以大施拳脚,杀北燕蛮子不跟杀鸡一样,每年一升职,都尉校尉中郎将,不是稳稳到手来,然后自己在战场中一战成名,成为了将军,从此平步升云,光宗耀祖。

    台下有不少人低头沉默,这正是他们所想的,一切看着多么美好,自己的人生当如是才有意义。白城笑了,说道。

    曾经我也是你们这么想的,北燕蛮子的入侵正是我成名的时机,可是作为青州人,我比你们更加了解战场的残酷,我直说,再场的万余人,这次战役后会活着多少人,不到百人。白城摇了摇头。

    台下的人有人恐惧有人愤怒,但都没有影响到白城,白城接着说道,“我们大多数都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北燕的生命。要明白,我们参军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卫家园,大多能力有限,只能用命换命。”

    “你说的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们推举你吗?”有人嘲笑道。

    白城微笑的回应,“推举?不必,我比你们了解得更多,再战场上活着的几率也比你们高,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有机会升职。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不要想象的那么美好,想的越多的人死得越快。毕竟,成为成为活着的几百人比在万军中升为将军概率高是吧!”

    底下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再抬头看时只看到了白城的背影,这并不是个高大伟岸的背影,他抵挡不住风雨,瘦弱的看起来保护不了任何人,只是莫名的有股沧桑的气息,那种感觉,不经历过战争的人是不能够体会得清楚的。有人被打动了,更多人是没有被打动,但白城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乎有没有人支持他了,因为曾经有更多的人无条件的相信过他,但他们都死了,被敌人践踏,被己方嘲笑,但他却没有能力去反驳,事实就是如此。

    白城突然觉得自己带不了兵,他当不了名垂青史的将军,用手下军士的性命成为他流芳千世的笔墨,功成名就的枯骨。自己就应该当个小兵,有喝过酒换过命的择袍,他死了有一个人为他伤心就可以了,但会有吗?他不知道,毕竟他还活着。

    他穿梭在人群中,看见了不少台上的人已经下来跟着台下的人保证跟着自己必定能杀退敌军,青史留名。白城没觉得他们的保证可笑,尽管他们的保证是多么的难以实现。但在他们的脸上都看到了一种情绪,杀敌的情绪。白城突然觉得他们不只是不可笑,反而可敬,因为他们眼中的美好未来,都是以杀敌为前提的。这是每个士兵都应该有的决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响午,此刻留在台上的也只有十个人。白城也在台上,他想不通自己的那番话打动了自己当小兵的心,也打动了别人跟随他的心,有一百五十多人愿意支持他。到了此刻,他不再想其他,而是如何带好这一百多的人,不能说保证在将来每个人都会活着,至少死的有价值,不能再背上骂名。

    午饭后的台上安静得很,军官看着面前的十人,拍拍手表示一下鼓励。“今下午最后一项,由这十位卒长带领自己的百人团两两对抗。”

    台上的十人很懵,这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清楚。可是他们没有去问,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问过,此刻到了如今地步,更不可能去问。

    白城转头看着旁边的梅云,正疑惑的皱着眉头,也看着白城。白城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但很快军官把他们各种的对手告知了他们十人,各种带着百余人退开。

    白城看着面前的人,是一个地主家的大儿子,跟着他爹吃过苦后成为地主的,对待当地的农民奴仆还算可以,在当地有不小的名气,所以他来此征兵的时候,有很多人跟随着他,对他来说,百人的支持很容易。

    白城没有小看他,他不会小看任何人,宁愿自己想破脑袋认为敌人有多么奸诈也不会小看他。百余人的作战白城很有经验,但这演武台上比不得真正的战场,地势,天时都是重要的因素。而这上面几乎为无。如同一个高才生和一个初中生比较一加一等于几的回答速度快?高才生能占到的优势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