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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学堂互怼

    叶寅再一次蹑手蹑脚地头朝学堂的方向瞄着。

    “进来吧,回座位去。”夫子吴泳没好气地白了这厮一眼。

    叶寅心里还奇怪,这夫子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估计已经知道他迟到的原因,也知道今早是去主持公主府的动土仪式,也就释然。

    叶寅小跑到他的座位;此时整个学堂所有的学员都一副看稀有物种的神情,看着叶寅。

    因为他们都从家中的亲朋好友口中,听说了他的事迹:如何得到公主的赏识,如何得到公主赏金千两,今早的人山人海只为等他。等等。

    一坐到座位,胖子跟竹竿不约而同地竖起大拇指。

    随后胖子从怀里掏出两份纸张递给叶寅,叶寅了然,这是地契啊,有了地契就要开始大搞了,后面事情还挺多的。

    夫子吴泳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摇头晃脑地讲着四书五经,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叶寅。

    四书五经是泛指儒家经典著作:

    四书指的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五经指《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

    顿时夫子吴泳看向叶寅:“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你来说说此话何解啊?”

    被夫子这么一问,叶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这么一问:莫不是因为之前喷他一脸的事还记着仇呢?

    想让自己出丑,好训斥一番。

    叶寅思索片刻,从字面也不难理解---

    于是道:“回夫子,这话的意思是想要使天下人都发扬光明正大的德行,就先要治理好国家;

    想要治理好国家,就先要管理好家庭;

    想要管理好家庭,就先要修养身心;

    想要修养身心,就要先端正心志;

    想要端正心志,就先要证实诚意;

    想要证实诚意,就要丰富知识;

    丰富知识就在于深入研究事物的原理。”

    夫子吴泳非常诧异,赞赏地点点头:“嗯,你的理解很是透彻,那你是否是这么做的!”

    “啊!”叶寅有些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啊什么啊,学习就要端正自己的态度,证实你求学的诚意,那才能丰富你的知识储备,你看你,坐在学堂上都做些什么,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看不见吗?不是睡觉,就是窃窃私语,你是这么回馈夫子、回馈父母的吗?”

    “回夫子那可是治国之道,我一介布衣,温饱足矣!”叶寅反驳。

    夫子吴泳气怒---这厮真是一个杠精:我说的是他在学堂的行为,怎么就扯到国朝,说到国朝的事。

    他就不经意间想起科考,对这群门生的寄托就宛如梦里吃黄莲---想得好苦---多么希望当中能有封侯拜相,他可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都压在这群人身上。

    闻言,怒不可遏:“胸无大志;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才是正道、才是人生施展拳脚的舞台;胸无大志啊你!”

    夫子气急,指着叶寅,神情写满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那是夫子的抱负,不是我的抱负!”叶寅反驳。

    如果可以---夫子还真想跟这厮,一起吃鱼,因为这厮真会挑刺!哪疼扎哪里!

    “你……你……”夫子似乎被人捅了痛处:一身的抱负就为科考,可命运似乎在跟他开玩笑---屡考不第。

    满脸怒色:“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夫子此言差矣,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不认为人生在世,帝王家才是唯一的出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别的领域也能施展。”

    “那你干嘛还来上堂,学学问?”夫子反问。

    “我去,这叫什么事,难道来学堂就是为了科考吗?不科考就不能来学堂了吗?在场这么多人难道都必须在科考这条路死磕到底吗?就不能当一名掌柜、工匠吗?虽说士农工商,但也是一份职业不是?”叶寅无语,心里暗骂。

    表情还是一副吊儿郎当:“被我爹逼的”!

    “你……”吴泳竟无言以对!

    学堂的一众学员闻言,哄堂大笑。

    夫子见状,愤恨地把书本甩到案桌上,甩手夺框而去------这是撂担子了啊!

    胖子见状起身给叶寅竖了一个大拇指:“兄弟,能把夫子气地夺框而走,你是第一人,佩服”!

    “那,这是下堂了吗?”竹竿看向叶寅好奇问道。

    “夫子都走了,肯定下堂了!”胖子一脸兴奋。

    (他也不是存心气走夫子的,就是立场不同;

    夫子是典型的一生只为科考,属于在这条路上死磕的主;

    但也不能强求门生要跟他一样;

    也在这条道上走到黑不是?

    不能把自己的欲望、观点强加给每个人身上,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兴趣不是?)

    叶寅这么想的,朝竹竿点了点头。

    陈瑶拉着廖静朝叶寅走过来。

    陈瑶斜眼瞪着叶寅跟胖子:“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廖静咱们走”。

    廖静微微一笑,朝叶寅点了点头,直径被陈瑶拉出了学堂。

    胖子不淡定了,看了陈瑶那愤恨的神情、叶寅一脸淡定、若无其事的神色。

    手足无措;一会手捂胸口;一会手指陈瑶的方向,苦大仇深、委屈的道:“兄弟,我冤啊!”

    “陈瑶,你听我解释啊,我冤的很!”胖子说着就要跑去追陈瑶,解释一番。

    却被叶寅拉住:“胖子,那妮子还在气头上呢?你现在过去就是往枪口撞,吃力不讨好。”

    “那怎么办?”胖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叶寅。

    “等她气消了,再去解释,这样你她都相对好受点,还有要让人看得起,就必须自己了不起!”叶寅神情笃定的道。

    胖子一脸错愕:追女孩子,这跟看得起、了不起有毛的关系。

    叶寅见胖子茫然错愕的神情,嬉笑道:“你想想,为什么你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她却一副视若无见,因为在她看来,你是在舔她;你要学会欲情故纵;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有了成就,她见到你;除了仰望还是仰望;你再套近乎,就事半功倍;因为男追女隔成山,女追男隔成纱!”

    胖子听着,感觉云里雾里:又是舔的、又是山、又是纱的,似懂非懂。

    此时的叶寅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错觉、跟情场老手似的。

    胖子不解:“舔是这样吗?”说着还做着一个舔舌头的动作。懊恼道:“我现在连她的手都没碰过,那还能用到嘴啊!”

    闻言,叶寅一阵哈哈大笑:“胖子,你太有才了,哈,哈,舔的意思是粘的意思,不是你说的用嘴。”说着还模仿胖子的神情,摇头晃脑,做出一个舔舌头的动作。

    三人不约而同捧腹大笑,在学堂中荡漾开来,久久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