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窥视
“我们从泉水镇出发，先往西南方向走两天，就可以到达瞭望镇，这是玫瑰王国最南边的小镇了，然后在那边修整一下，再往东走三天，就可以到达龙之咽喉了。”
乔巴看着手中的地图，规划着出发的路线。
“我们先往西南，再往东，不是绕了一大圈吗？没有近一点的路线？”艾莉亚有些着急。
霍姆老爷的话透露了一个消息，有人在暗影之路上发布了对她的悬赏，那就需要防范多出几倍的敌人，这让艾莉亚决定得尽快到去到钢铁王国。
乔巴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倒是还有一条小路，可以从泉水镇到直接达龙之咽喉，只需要三天左右，就是……”
李唐：“就是什么？这条路有问题吗？”
“走这条路要经过一段千年前人魔战争的古战场，以前倒是没问题，现在那边有点邪门。”
“邪门？怎么个邪门法？”
“其实原来也没有什么，我们小时候都经常去那边玩，偶尔还能捡到紫荆花王朝的古钱币卖钱呢。
就是大概十几年前吧，我们这边有过一次挺大的地震，镇上好多房子都塌了。
那次地震后，古战场那块就开始邪门起来了，先是有一片浓雾笼罩了整个区域，让人很难辨别方向，再就是到了晚上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
“晚上有人失踪？什么意思？”
“嗯，白天有人走进去一般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晚上的话，走进古战场的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也不是死了，就是消失。
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白天也有人进去找过，并没有发现尸体。
镇上的人都说这是地震把上古战场上的怨灵都给放出来了，后来，这条路线渐渐就没有人走了，前几天那边好像又地震了一次。”
李唐：“你确定白天很安全吗？古战场的那段路要走多久？”
“这个可以确定，镇上偶尔还是有人会走这条路的，反正白天走的话都没有出现问题。路程不长，大概只需要半天时间，虽然有大雾，但路就只有一条，顺着路走就不会迷路。”
“那我们就走这条小路吧。”李唐也明白艾莉亚担心的事情，在玫瑰王国的大道上赶路，被发现的风险其实很大，所以还是选择隐蔽的小路比较好。
李唐和艾莉亚都选择这条小路，阿西娜没有任何意见，反倒是乔巴有些扭扭捏捏，但也没说不同意，路线就这么定了下来。
出发前，乔巴把金币交给了佩奇保管，让他们省着点花，空的时间在镇上找点事情做，这样糊口肯定没问题，乔治则是带着艾莉亚的徽章向国都出发，开始了他的魔法求学之旅。
孩子们长时间和乔巴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有点舍不得，乔巴也是个洒脱的人，没有啰嗦，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李唐他们注意到了乔巴红红的眼睛。
就这样，李唐、艾莉亚、乔巴和阿西娜四人离开了泉水镇，向着东南方前行。
在玫瑰王国，马匹是国家的重要战略物资，普通人是没有购买和骑乘马匹的资格的，需要由国家颁布的骑行许可才行。
几人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地丈量着王国南部的土地。
不过幸好他们的前进速度并不慢，在第二天天黑前就到达了古战场的边缘。
乔巴指着前面说道：“那就是我说的古战场了，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就往里面走，差不多中午就能走出来。”
李唐借着夕阳的余晖向前望去，一团庞大而浓郁的迷雾笼罩着前方的土地，左右两边都看不到边，上方更是与天空相连，让人分不清迷雾和天空的分界。
现在能隐约能看到前方的道路尽头在迷雾中渐渐消失，看上去倒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李唐：“前面的迷雾里就是人魔大战的古战场了吗？”
乔巴：“说是古战场，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就是一片荒草地。
人魔战争，那都是一千年前的事了，那些士兵的尸骨，要么深埋在地底下，要么被野兽叼走，什么都没剩下。更别说值钱的兵器和钱币，早就给人捡完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魔族要入侵这片大陆呢？”李唐提出了一个疑问。
“谁知道呢？邪恶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乔巴想都没想，随口答道。
艾莉亚解释道，“你这个问题也是很多历史学者想要搞清楚的问题。现在主流的观点是，魔族大陆的自然条件比较恶劣，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发动战争，入侵我们所在的北方大陆。
不过，还有一些民间的观点，说是魔族入侵我们是为了抢夺天神的宝物，但这个观点并没有得到学术界的认可。
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天神的宝物，魔族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惜发动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死伤数百万人，这也太没有必要了。”
李唐：“我有个想法，如果魔族大陆的环境恶劣的话，那经过一千年，他们的种族会不会已经灭绝了呢？”
“我说唐，你的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乔巴很难理解李唐的脑回路。
艾莉亚知道李唐还在为他那个拯救世界的任务而寻找线索，“确实，自从上一次人魔大战之后，魔族失败退回了东方大陆，整整一千年，我们北方大陆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魔族的身影。
也有人提出过了和你相类似的观点，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会不会在恶劣的环境中灭亡了？但是绝大部分学者都不同意这个观点。
妖精大陆上的生物差异太大了，人类的寿命只有六七十年，即使是超能力者也不会超过120岁。但据说妖精的寿命可以长达两千年，我们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对于他们而言也只不过是两三代人而已。
而魔族，特别是上位魔族，具有强大的斗气和魔法能力，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个体，我们一点都不清楚，所以完全不能排除他们具有相当长的寿命和适应环境能力的可能性。
我们玫瑰王国有一句谚语，准备在坏事来临之前，损失永远是最小的。
无比强大的紫荆花王朝，就是因为魔族的突然入侵而覆灭，所以不管是我们玫瑰王国，还是其他两个王国，都将防范魔族入侵作为一种长期的国家战略，直到我们有一天可以登上魔族大陆，确认他们已经灭亡。”
乔巴听到艾莉亚长篇大论地一通发言，不屑地努努嘴，“这是贵族老爷们才需要考虑的事情，我们平民脑子里所想的，永远是下一顿饭有没有着落。”
李唐知道，两个阶级的人，永远不可能统一思维，以同样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生怕他们吵起来，忙打圆场道：“现在确实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此时阿西娜已经默默地升起了火堆，架上了一口小铁锅。她将水瓶里的清水倒入铁锅之中，放入了小米、肉干和盐巴。
不一会儿，水就“咕咚咕咚”的烧开了，小米和肉糜的香味飘了出来，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阿西娜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肉粥，众人围在火堆边呼啦呼啦地喝了起来。
“真香！阿西娜你的厨艺真不错，比乔治强多了，再给我来一碗！”乔巴也不顾烫嘴，三两口就喝完了一碗，又让添上一碗。
阿西娜听着乔巴的赞扬，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将添满的肉粥递给乔巴。
李唐喝着碗里的热粥，流质的食物轻而易举地从口腔进入了胃里，中和了大部分的胃酸，也给疲惫的身躯补充了一些能量。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似乎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唐本身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居然还要拯救这个世界；
艾莉亚有着五万金币的悬赏，不用想也有着很大的来头；
乔巴，中二青年，虽然智商捉急，但却是独一无二的黑色斗气拥有者；
还有打个喷嚏就能变身的阿西娜，连漫画里都没有解释的奇特技能。
真是个奇葩组合啊！想到这里，李唐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你吃饭笑什么呢？”艾莉亚注意到李唐的表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秘密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既然不愿意主动说出来，就没有必要再去追问了。
突然，李唐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脖子后面冰凉一片，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
而且这次的感觉和迪瑞斯那次完全不同，李唐从这股窥视中明显地感觉到了冷漠和杀意，完全不像人类的情感。
“悠妮，扫描周围环境，看看是否有魔兽靠近。”李唐向悠妮下达指令。
“扫描完毕，扫描半径内并未发现其他生物个体。”悠妮依旧保持着冰冷的语调。
李唐自己的感知范围大概在15米，悠妮的扫描半径大概在50米左右，但这个范围里都没有出现敌人的身影。
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虚惊一场，要么，敌人在更远的地方，那也意味着，这个敌人有着非常强大的实力。
“准备在坏事来临之前，损失永远是最小的。”刚刚艾莉亚提到的这句谚语再次浮现在了李唐的心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里面装着从霍姆老爷那拿到的十三个一级精核。
“悠妮，调用精核里的能量，能否将我的被动护盾扩大范围。”
“可以，但加大范围的话，护盾必须处于大功率模式的激活状态，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确定要加大范围吗？”
“具体的能量损耗是多少？”
“大功率模式激活状态，每分钟大概需要2戈塔的能量，一个一级魔兽精核平均可用能量为150戈塔。”
“启用大功率模式。”虽然一个小时大概就需要消耗一个精核，这个代价确实有点高，不过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李唐感觉十分糟糕，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开启大功率的护盾。
“怎么了？”艾莉亚看乔巴已经开始喝第三碗了，李唐却一动不动，关心地问道。
“哦，没事，我刚想了点事情。”李唐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自己说话，决定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神弥特斯出现在头顶上空，默默地照亮整个大陆。
当人松懈下来的时候，一天的疲惫就如潮水般袭来，乔巴躺在地上，不一会就率先发出了鼾声，艾莉亚和李唐说了一声“晚安”，挨着阿西娜也入睡了。
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减弱，李唐被弄的很难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口袋里的精核已经有一个完全失去了能量，照这么下去，一晚上就要消耗一半的精核。
“这不是个办法。”李唐在心里分析着，“既然敌人一直处于观察的状态，那他肯定是想实施偷袭。
如果我是敌人，会怎么实施偷袭的计划？两种可能，如果是急性子，那我会在大家熟睡之后就发起进攻，如果是很有耐心那种，那我会在大家睡的最死的时候动手。”
李唐换位思考，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悠妮，你将护盾的激活状态一直保持到我睡着后的两个小时，然后在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再开启，这样可以吗？”这样一晚上只需要3-4个精核，消耗直接降低了一半。
“可以。”悠妮答道。
李唐安排好一切，再次确认了口袋里精核数量，也不管那窥视的感觉，沉沉地睡去。
乔巴看着手中的地图，规划着出发的路线。
“我们先往西南，再往东，不是绕了一大圈吗？没有近一点的路线？”艾莉亚有些着急。
霍姆老爷的话透露了一个消息，有人在暗影之路上发布了对她的悬赏，那就需要防范多出几倍的敌人，这让艾莉亚决定得尽快到去到钢铁王国。
乔巴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倒是还有一条小路，可以从泉水镇到直接达龙之咽喉，只需要三天左右，就是……”
李唐：“就是什么？这条路有问题吗？”
“走这条路要经过一段千年前人魔战争的古战场，以前倒是没问题，现在那边有点邪门。”
“邪门？怎么个邪门法？”
“其实原来也没有什么，我们小时候都经常去那边玩，偶尔还能捡到紫荆花王朝的古钱币卖钱呢。
就是大概十几年前吧，我们这边有过一次挺大的地震，镇上好多房子都塌了。
那次地震后，古战场那块就开始邪门起来了，先是有一片浓雾笼罩了整个区域，让人很难辨别方向，再就是到了晚上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
“晚上有人失踪？什么意思？”
“嗯，白天有人走进去一般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晚上的话，走进古战场的人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也不是死了，就是消失。
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白天也有人进去找过，并没有发现尸体。
镇上的人都说这是地震把上古战场上的怨灵都给放出来了，后来，这条路线渐渐就没有人走了，前几天那边好像又地震了一次。”
李唐：“你确定白天很安全吗？古战场的那段路要走多久？”
“这个可以确定，镇上偶尔还是有人会走这条路的，反正白天走的话都没有出现问题。路程不长，大概只需要半天时间，虽然有大雾，但路就只有一条，顺着路走就不会迷路。”
“那我们就走这条小路吧。”李唐也明白艾莉亚担心的事情，在玫瑰王国的大道上赶路，被发现的风险其实很大，所以还是选择隐蔽的小路比较好。
李唐和艾莉亚都选择这条小路，阿西娜没有任何意见，反倒是乔巴有些扭扭捏捏，但也没说不同意，路线就这么定了下来。
出发前，乔巴把金币交给了佩奇保管，让他们省着点花，空的时间在镇上找点事情做，这样糊口肯定没问题，乔治则是带着艾莉亚的徽章向国都出发，开始了他的魔法求学之旅。
孩子们长时间和乔巴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有点舍不得，乔巴也是个洒脱的人，没有啰嗦，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李唐他们注意到了乔巴红红的眼睛。
就这样，李唐、艾莉亚、乔巴和阿西娜四人离开了泉水镇，向着东南方前行。
在玫瑰王国，马匹是国家的重要战略物资，普通人是没有购买和骑乘马匹的资格的，需要由国家颁布的骑行许可才行。
几人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地丈量着王国南部的土地。
不过幸好他们的前进速度并不慢，在第二天天黑前就到达了古战场的边缘。
乔巴指着前面说道：“那就是我说的古战场了，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就往里面走，差不多中午就能走出来。”
李唐借着夕阳的余晖向前望去，一团庞大而浓郁的迷雾笼罩着前方的土地，左右两边都看不到边，上方更是与天空相连，让人分不清迷雾和天空的分界。
现在能隐约能看到前方的道路尽头在迷雾中渐渐消失，看上去倒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李唐：“前面的迷雾里就是人魔大战的古战场了吗？”
乔巴：“说是古战场，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就是一片荒草地。
人魔战争，那都是一千年前的事了，那些士兵的尸骨，要么深埋在地底下，要么被野兽叼走，什么都没剩下。更别说值钱的兵器和钱币，早就给人捡完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魔族要入侵这片大陆呢？”李唐提出了一个疑问。
“谁知道呢？邪恶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乔巴想都没想，随口答道。
艾莉亚解释道，“你这个问题也是很多历史学者想要搞清楚的问题。现在主流的观点是，魔族大陆的自然条件比较恶劣，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发动战争，入侵我们所在的北方大陆。
不过，还有一些民间的观点，说是魔族入侵我们是为了抢夺天神的宝物，但这个观点并没有得到学术界的认可。
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天神的宝物，魔族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惜发动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死伤数百万人，这也太没有必要了。”
李唐：“我有个想法，如果魔族大陆的环境恶劣的话，那经过一千年，他们的种族会不会已经灭绝了呢？”
“我说唐，你的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啊？”乔巴很难理解李唐的脑回路。
艾莉亚知道李唐还在为他那个拯救世界的任务而寻找线索，“确实，自从上一次人魔大战之后，魔族失败退回了东方大陆，整整一千年，我们北方大陆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魔族的身影。
也有人提出过了和你相类似的观点，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会不会在恶劣的环境中灭亡了？但是绝大部分学者都不同意这个观点。
妖精大陆上的生物差异太大了，人类的寿命只有六七十年，即使是超能力者也不会超过120岁。但据说妖精的寿命可以长达两千年，我们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对于他们而言也只不过是两三代人而已。
而魔族，特别是上位魔族，具有强大的斗气和魔法能力，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个体，我们一点都不清楚，所以完全不能排除他们具有相当长的寿命和适应环境能力的可能性。
我们玫瑰王国有一句谚语，准备在坏事来临之前，损失永远是最小的。
无比强大的紫荆花王朝，就是因为魔族的突然入侵而覆灭，所以不管是我们玫瑰王国，还是其他两个王国，都将防范魔族入侵作为一种长期的国家战略，直到我们有一天可以登上魔族大陆，确认他们已经灭亡。”
乔巴听到艾莉亚长篇大论地一通发言，不屑地努努嘴，“这是贵族老爷们才需要考虑的事情，我们平民脑子里所想的，永远是下一顿饭有没有着落。”
李唐知道，两个阶级的人，永远不可能统一思维，以同样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生怕他们吵起来，忙打圆场道：“现在确实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此时阿西娜已经默默地升起了火堆，架上了一口小铁锅。她将水瓶里的清水倒入铁锅之中，放入了小米、肉干和盐巴。
不一会儿，水就“咕咚咕咚”的烧开了，小米和肉糜的香味飘了出来，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阿西娜给每个人都盛了一碗肉粥，众人围在火堆边呼啦呼啦地喝了起来。
“真香！阿西娜你的厨艺真不错，比乔治强多了，再给我来一碗！”乔巴也不顾烫嘴，三两口就喝完了一碗，又让添上一碗。
阿西娜听着乔巴的赞扬，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将添满的肉粥递给乔巴。
李唐喝着碗里的热粥，流质的食物轻而易举地从口腔进入了胃里，中和了大部分的胃酸，也给疲惫的身躯补充了一些能量。
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似乎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唐本身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居然还要拯救这个世界；
艾莉亚有着五万金币的悬赏，不用想也有着很大的来头；
乔巴，中二青年，虽然智商捉急，但却是独一无二的黑色斗气拥有者；
还有打个喷嚏就能变身的阿西娜，连漫画里都没有解释的奇特技能。
真是个奇葩组合啊！想到这里，李唐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你吃饭笑什么呢？”艾莉亚注意到李唐的表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秘密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既然不愿意主动说出来，就没有必要再去追问了。
突然，李唐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脖子后面冰凉一片，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
而且这次的感觉和迪瑞斯那次完全不同，李唐从这股窥视中明显地感觉到了冷漠和杀意，完全不像人类的情感。
“悠妮，扫描周围环境，看看是否有魔兽靠近。”李唐向悠妮下达指令。
“扫描完毕，扫描半径内并未发现其他生物个体。”悠妮依旧保持着冰冷的语调。
李唐自己的感知范围大概在15米，悠妮的扫描半径大概在50米左右，但这个范围里都没有出现敌人的身影。
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虚惊一场，要么，敌人在更远的地方，那也意味着，这个敌人有着非常强大的实力。
“准备在坏事来临之前，损失永远是最小的。”刚刚艾莉亚提到的这句谚语再次浮现在了李唐的心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里面装着从霍姆老爷那拿到的十三个一级精核。
“悠妮，调用精核里的能量，能否将我的被动护盾扩大范围。”
“可以，但加大范围的话，护盾必须处于大功率模式的激活状态，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确定要加大范围吗？”
“具体的能量损耗是多少？”
“大功率模式激活状态，每分钟大概需要2戈塔的能量，一个一级魔兽精核平均可用能量为150戈塔。”
“启用大功率模式。”虽然一个小时大概就需要消耗一个精核，这个代价确实有点高，不过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李唐感觉十分糟糕，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开启大功率的护盾。
“怎么了？”艾莉亚看乔巴已经开始喝第三碗了，李唐却一动不动，关心地问道。
“哦，没事，我刚想了点事情。”李唐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自己说话，决定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神弥特斯出现在头顶上空，默默地照亮整个大陆。
当人松懈下来的时候，一天的疲惫就如潮水般袭来，乔巴躺在地上，不一会就率先发出了鼾声，艾莉亚和李唐说了一声“晚安”，挨着阿西娜也入睡了。
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一点都没有减弱，李唐被弄的很难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口袋里的精核已经有一个完全失去了能量，照这么下去，一晚上就要消耗一半的精核。
“这不是个办法。”李唐在心里分析着，“既然敌人一直处于观察的状态，那他肯定是想实施偷袭。
如果我是敌人，会怎么实施偷袭的计划？两种可能，如果是急性子，那我会在大家熟睡之后就发起进攻，如果是很有耐心那种，那我会在大家睡的最死的时候动手。”
李唐换位思考，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悠妮，你将护盾的激活状态一直保持到我睡着后的两个小时，然后在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再开启，这样可以吗？”这样一晚上只需要3-4个精核，消耗直接降低了一半。
“可以。”悠妮答道。
李唐安排好一切，再次确认了口袋里精核数量，也不管那窥视的感觉，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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