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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永生不死(二)

    老祭司的脸上一片漠然之色,仿佛是对步咄所说的话默认了一样,而在说起花芸父亲的时候,老祭司不满的神情更是说明了这件事他也是知晓的。

    想到这,我甚至都不敢去看花芸悲痛欲绝的表情,只听她颤抖的问:“阿叔,你也知道是步咄杀了阿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阿爸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都是假的吗?!”

    老祭司冷眼看着我们,好半晌才说道:“你阿爸那是咎由自取,他破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花芸,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机灵的,至少做事都是为着寨子里着想,没想到你居然跟你阿爸一样,甚至还联合外族人来对付相柳!”

    “你也是寨子里的叛徒!”

    “阿叔……”花芸转头看向自己的族人,高声喊道:“你们都听见了?是老祭司和大祭司杀了你们的族长!阿爸生前是什么样的为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们杀了你们最敬爱的族长!”

    众人面面相觑着,有人开口反驳道:“可是老族长也确实破坏了寨子里的传承,那他就是寨子里的叛徒!”

    “没错,老族长不守族规,他背叛了他的族人!花芸,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

    花芸被他们说的脸色发白,几次开口都又低下了头,她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紧咬着下唇,唇边溢出了一丝鲜血。

    我看着花芸的模样,想出声安慰两句,可是喉咙就跟破了个洞一样,只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用尽所有的力气反握住花芸的手,我用目光询问着她。

    花芸微微摇头,示意我并不要紧。

    “师父,相柳撑不住了!”

    步咄大喊了一声,只见老祭司脸色一变,立刻拿出了一个古怪的面具,划破手掌在面具上涂抹着,画出了一个古怪的图案,嘴里面更是一阵念念有词。

    我和花芸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老祭司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妖术,阵法内的飓风在一瞬间消散而去,升腾着的火焰也见见的熄灭了下来。

    “他们……都是商量好的!相柳不除,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祸害!绝对不能留下他!”

    花芸明白我的意思,立刻那起手中的法杖,像是在和老祭司对抗一样,她的双腿已然有些站立不稳,不出所料的很快就跪倒在了地上。

    步咄在这个时候突然上前,直接抢过了花芸手中的法杖,随后毫不留情的踩在她的肩头,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温柔,“阿妹,等你想清楚了,再出来吧。”

    想你妈个头!

    “各位,少族长违反寨子里百年传承下来的规定,甚至还带一个外族人来对付我们的相柳,你们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控制住了花芸,还有一个跟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我,步咄就像一个骄傲的胜利者一样昂首看着旁边站着的族人。

    族人们面面相觑,我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反应,他们有的人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忍,然而更多的还是痛恨,痛恨我们伤害相柳,毁掉了寨子里百年来的规定。

    痛恨……

    我们差一点就毁掉了他们的长生梦!

    “没错!我建议,处死他们!我们相柳寨就是为了长生而存在的,花芸父女这是做什么?是想要把我们相柳寨置于死地吗?!”

    “叛徒!”

    “可恶的叛徒!”

    ……

    一瞬间突然变的群情激奋起来,从他们的口中,我们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是破坏了寨子安宁的恶人,我和花芸简直该死!

    “啊……”

    花芸痛呼一声,步咄踩在她肩头的脚用力的拧了拧,不知道他鞋底用了什么东西,在我看来只是下重了脚,可等他把脚拿开的时候,花芸的肩头已经是血肉模糊。

    “把他们关到水牢去,等到祭拜相柳的那一天,就拿他们作为相柳神的生祭!”

    奈何我现在根本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花芸被相柳寨的人抬走,一路带进了一个地窖之中。

    地窖里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一路下了楼梯,黢黑浑浊的水面逐渐蔓延过了脚背,他们把我和花芸一扔,我整个人噗通一声栽进了水中。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我们走。”

    最后留给我们那是他们冷漠无情的面庞,随着砰的一声,水牢的门被狠狠关上,只有墙边的天窗露出了些许的光亮。

    臭气熏天的水瞬间便把我给淹没在了其中,我挣扎着却使不上一丝的力气,好在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双手把我从其中捞了出来。

    花芸费力的拖拽着我,总算是让我冒出了个头自由呼吸,她把我一路拽着,最后停在了一处水面比较浅的地方。

    “陈难,你还好吧?你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手脚全都浸泡在水中一片冰凉,靠在墙边缓了好大一会儿的功夫,觉得好一点以后才说道:“没什么事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死。”

    我说的是实话,我连泡进滚烫的开水里面都没有一点知觉,被扎了一刀虽然疼,确实不知道会不会死。

    惨笑一声,我看着天窗外的那一点光亮,小鬼受了伤帮不上什么忙,老仙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花芸也受了伤,现在我跟她,还真就是等死的命了。

    花芸也不说话,只是用哀伤的眼神一直看着我,随即低声说道:“陈难,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放走的。”

    我让花芸把我扶起来,随即打坐,希望能够借此恢复一点力气,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不能死在这里!

    “小鬼,你去在外面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让小鬼先去周围探查一下情况,等到晚上我再和花芸想办法逃出去,没想到小鬼在靠近门的瞬间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转头惨兮兮对着我们说:“外面有很强的怨气,出不去了。”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老祭司手上拿着的那个古怪的面具,那上面的怨气就重的很,我甚至都没有见过那么强的怨气。

    而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对于相柳寨的认知似乎并没有到一清二楚的程度,之前我只知道步咄那一伙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老祭司突然的发难,我怀疑甚至连花芸到现在都没有清楚这个寨子里的状况。

    相柳寨里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向着花芸父女的,或者说他们更愿意相信老祭司师徒,因为没有人抵抗的了永生不死的诱惑。

    “别担心,刚刚大长老们也没有过来,老祭司杀了阿爸的消息很快就会在寨子里传开,大长老他们都是和阿爸一起长大的兄弟,等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步咄他们的!”

    花芸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苍白的小脸上也染上了一点血色,充满希冀的看着我。

    听到她的话,我只能勉强对她笑了笑,花芸的想法太简单了,大长老他们如果真的知道了老族长遇害的真相,却一直没有露面的原因,只有两个。

    要么他们跟大长老是一伙的,要么……

    他们根本就来不了了。

    之前也见过大长老他们和步咄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所以我更倾向于他们也许是真的来不了。

    杀了大长老他们倒不至于,不过很有可能被步咄师徒用了什么办法给软禁起来了。

    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永远是不靠谱的,还是给我们自己想办法寻找出路。

    “陈难,你觉得呢?”

    我摇摇头,将刚刚的想法分析给花芸听,目前就我们两个人的这种情况,现在想要逃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定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谋定而后动。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想了一圈,而后问花芸道:“他们之前说的要用我们活祭相柳是什么时候?”

    “书上有记载,血菩提离开鬼林之后,最多只能保存五天,如果步咄想要把血菩提供奉相柳,应该就这两天的事情。”花芸说。

    要是这样的话,地牢再次打开,应该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押送我们去活祭相柳的路上,找个办法逃走。

    “对了,陈难,那个大尾巴老鼠去哪了?怎么最近一直都没看见他?”小鬼说:“要是他在的话就说不定还能像个好办法把我们给救出去。”

    “一天天的就知道让别人想办法,自己没有脑子不会想吗?”

    随着声音的响起,天窗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老仙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我的怀中,爪子好死不死地踩在我的伤口上,疼到我顿时叫了一声。

    花芸责怪道:“你就不能轻一点?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老仙啧啧一声,“这还没入洞房呢,就成了一家人了?”

    花芸顿时羞红了脸,我按住老仙,“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怎么现在才出现?”

    “我要是再不出现,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小白眼狼说我无情?”

    老仙踩在我的胸口,利爪瞬间便撕开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