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能蒙就蒙能骗就骗
宋姨娘顾不上行礼，紧走几步来到宁国公夫人跟前，忽然，钱夫人猛地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宋姨娘，宋姨娘惊愕得半张着嘴，身子如被定住一般不敢动弹一下。
许久，宋姨娘战战兢兢看向彩桔，结结巴巴地道：“彩，彩桔，夫，夫人，她，这，这是哪出？”
彩桔忙上前，使劲用帕子抹着眼睛，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揉的，哀戚戚地道：“姨娘，夫人这几日总做噩梦，您总算来了，我们盼得脖子都直了！您快来帮帮夫人吧！”
宋姨娘瞬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惊讶加惊喜又愁眉苦脸地道：“盼着我来？盼我？我能帮上夫人？啊？我能？可是，怎，怎么帮啊？”
钱夫人不理她，手臂忽忽生风，双手在空中抓了几下，然后双目接着闭紧，摇头晃脑，口中又是嘀嘀咕咕，又是叽里咕噜，一味地自言自语。
宋姨娘见状嘴巴张的老大，惊愕地望向彩桔：“夫人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请个道士做做法？”
彩桔闻言大惊失色地地上前猛地捂住宋姨娘的嘴：“姨娘低声！”
待宋姨娘不出声了，彩桔迅速松开，马上去把门关好，返身碎步急赶回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宋姨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嘴又被彩桔紧紧捂住！
房间里除了钱夫人，宋姨娘和彩桔，还有一个是宋姨娘的丫鬟彩菊。
彩桔冲彩菊使个眼色，彩菊会意，凑到跟前低声帮腔道：“姨娘，可千万别乱说，夫人还怀着身子，不能听不吉利的言语。”
言罢，彩菊又伏在宋姨娘的耳边悄悄说道：“姨娘，您千万记住，夫人这次怀的说不定又是个嫡子，万一要是传出去，传走了样，说夫人怀的是个那啥，将来，传出去说是您说的，就是夫人不追究，国公爷和老夫人也不会放过您，您说，您和涛公子能有好日子过吗？”
彩菊说的“那啥”指的是“妖孽”，一个姨娘，说夫人怀的嫡子或者嫡女是“妖孽”，是要被处以家法，轻责闭门思过、罚跪、罚月钱，重责甚至可能把乱说的人处死！
宋姨娘闻言吓得连连点头，赶快平复心神，看看夫人，又看看彩桔，彩桔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松开了手。
宋姨娘小心翼翼、颤斗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彩桔，我怎么能帮夫人？”
别的事情都不能撼动宋姨娘，但如果关系到自己的儿子晓涛，宋姨娘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宋姨娘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现在帮上了夫人，以后夫人定会记着自己的好，也会对自己和儿子好。
以后夫人对自己好的话，什么崔姨娘，什么肖姨娘，都不敢欺负自己！
彩桔见状忙趁热打铁：“姨娘，说来简单，主要是夫人梦见一位仙人，责备夫人，说夫人在老夫人病重期间没有食素，夫人吃了一些鱼虾，这些鱼虾怨气甚重，晚上就来纠缠夫人。”
宋姨娘焦急道：“那可怎么办？夫人有身孕，吃素对肚子里的孩儿不好啊！”
彩桔叹气跺脚道：“说的是呢！仙人说，最好有一位有福气的人代替夫人食素、闭门谢客，诚心诵经七七四十九日，这份怨气才会化解！姨娘，您就是仙人说的有福之人！”
宋姨娘疑惑道：“我，有福？仙人说的？”
彩桔不容置疑地点头道：“姨娘，就是您！您用脚指头想想，整个国公府，除了您，还有谁比您有福？何况仙人说，有福之人位居夫人西侧，院中有鱼池。不就是姨娘您吗？”
宋姨娘闻言，腰板挺了挺，顿时觉得来了底气。
一想，还真是，整个国公府，夫人生了嫡长子宁晓荣后，自己生了的庶长子宁晓涛，老夫人非常欢喜，特意发话，国公府现在子嗣单薄，晓涛的一切用度要跟嫡子一样！其他姨娘不是没有子嗣，就是生的女儿。自己没福谁有福？
而且只有自己的院子里有个小鱼池，要不怎么叫“渔家傲”呢！夫人吃鱼虾惹得怨气，自然，要亲近鱼虾的人来化解！
彩菊凑近宋姨娘：“恭喜姨娘！姨娘被仙人看重来帮夫人化解怨气，保佑国公府的嫡子之功，无人能及。以后，晓涛少爷有前途，姨娘也跟着风光啊！咱们府还没有贵妾呢！”
宋姨娘一听，双目放光，顿时来了精神，把控诉崔姨娘的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
宋姨娘给钱夫人磕了一个头，郑重地道：“夫人请放心，妾身这就回去食素诵经！妾身定会尽力，保夫人母子平安！”
彩桔跪下，结结实实地给宋姨娘磕了一个头，感激地道：“奴婢替夫人谢过姨娘！姨娘辛苦了！”
宋姨娘神色庄重地点头，在彩菊的陪同下，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地走出去，每一步都比来时坚定无比，充满了希望和骄傲！
钱夫人睁开眼睛，与彩桔相视一笑。
彩桔舒口气：“夫人，总算能消停一阵子了！”
钱夫人没言语。
彩桔知道自己没有说到钱夫人的心坎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四十九天之后的事情，又有点发愁：“夫人，这次过去了，下次呢？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训斥崔姨娘，一了百了？您是担心崔姨娘怨恨您？”
钱夫人道：“推着过，过一天是一天！我只要府内平平稳稳，我顺顺当当地把孩子生下来，别的不关咱们事！”
彩桔知道钱夫人最想的就是让即将成为世子的晓荣少爷多几个兄弟姐妹做助力。
钱夫人见彩桔有些不解，指点道：“主母训斥惩罚妾室，即使错了也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但我训斥崔姨娘，崔姨娘不敢恨我，宋姨娘也不会感激我。她认为她受了委屈，吃了亏，理应被同情，被照顾，主母理应给她讨这个公道。你也知道，崔姨娘几句好话就能把她哄回去，崔姨娘跟她一说软话，宋姨娘会觉得：看，崔姨娘都承认自己错了，跟我赔不是了，夫人训她不过是顺水人情。而老夫人会认为崔姨娘只不过是占了点小便宜，我却在这里小题大做。国公爷会认为我为了这样的小事让老夫人和陈国公不满意，我没有处理好，可是怎么能处理得更好，国公爷又不告诉我，或者他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不能满意。这样好几面不讨好的事情，我何必去做？”
彩桔有点开窍了，但还是疑惑地问：“您为何不说说宋姨娘？”
“我咋说她？我说，你蠢，你被崔姨娘耍，你活该！”钱夫人无奈地看看彩桔：“我这么说完，宋姨娘想不开，跳井上吊啥的，国公爷会放过我？有晓涛在，老夫人会绕了我？万一，宋姨娘被人一鼓动，脑子一热，给我下点药，或者给我的晓荣下点药，我还活不活？”
彩桔点头，但还是有点不解：“夫人，不怕崔姨娘恃宠而骄，将来威胁到您或者公子？”
钱夫人哈哈大笑：“彩桔啊，你把心放肚子里！崔姨娘那点小心思，纯粹是桌子底下放风筝，出手就不高！你放心吧，崔姨娘最大的心愿，就是今天占点小便宜，大便宜都不占不到，也不敢想，她的脑袋装不下！不过就是今天占宋姨娘几匹布，明天占肖姨娘两个钗子，后天请十个人吃饭上一盘菜！”
钱夫人说的事情，彩桔知道。姨娘们之间走动有时候也互相宴请。国公府里，事关脸面和排场，如果姨娘宴请一个人至少要四个菜，有荤有素，有凉有热，餐后有果品、茶点。宴请两个人、三个人可以六个菜。宴请四个人以上要八个菜。
可是崔姨娘有一次宴请了宋姨娘、陈姨娘、朱姨娘，当时肖姨娘没进府。还加上陈姨娘的表妹，一共五个人，崔姨娘只上了两盘菜！果品、茶水点心啥的，不存在的！
事后，吴姨娘恨恨地道：“我再也不会登她的门！我们几个人最后就差舔盘子了，她丢得起人，我丢不起这个人！”
钱夫人闻言暗道：“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钱夫人胸有成竹地接着道：“别说，她现在没有儿子，就是她有了儿子，以她的脑子，就算她敢去想谋划世子之位，她都想不明白，试问，只能整明白几两银子，几个钗子，几匹布的脑袋，能弄明白朝堂纷争、文武百官、世家勋贵、宫廷内外？累死她也不懂！下辈子吧！”
彩桔佩服地点头：“夫人真是英明，奴婢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可不是嘛，夫人这一出，宋姨娘欢天喜地地回去闭门念经，崔姨娘知道了，也会念着您的好！老夫人和国公爷也只有称赞的份！奴婢就是觉得这么骗宋姨娘，有点得过且过，治标不治本……”
钱夫人把念珠放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水，淡淡地道：“深宅大院，争斗从来不会停止，指望我一个小妇人让后宅的人都相安无事，怎么可能？咱们只有能蒙就蒙，能骗就骗，偶尔借力打力，免得她们联合起来想办法对付我。”
彩桔无比钦佩，内心反复念叨着：能蒙就蒙，能骗就骗！能蒙就蒙，能骗就骗！能蒙就蒙，能骗就骗！我要记住！
许久，宋姨娘战战兢兢看向彩桔，结结巴巴地道：“彩，彩桔，夫，夫人，她，这，这是哪出？”
彩桔忙上前，使劲用帕子抹着眼睛，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揉的，哀戚戚地道：“姨娘，夫人这几日总做噩梦，您总算来了，我们盼得脖子都直了！您快来帮帮夫人吧！”
宋姨娘瞬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惊讶加惊喜又愁眉苦脸地道：“盼着我来？盼我？我能帮上夫人？啊？我能？可是，怎，怎么帮啊？”
钱夫人不理她，手臂忽忽生风，双手在空中抓了几下，然后双目接着闭紧，摇头晃脑，口中又是嘀嘀咕咕，又是叽里咕噜，一味地自言自语。
宋姨娘见状嘴巴张的老大，惊愕地望向彩桔：“夫人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请个道士做做法？”
彩桔闻言大惊失色地地上前猛地捂住宋姨娘的嘴：“姨娘低声！”
待宋姨娘不出声了，彩桔迅速松开，马上去把门关好，返身碎步急赶回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宋姨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嘴又被彩桔紧紧捂住！
房间里除了钱夫人，宋姨娘和彩桔，还有一个是宋姨娘的丫鬟彩菊。
彩桔冲彩菊使个眼色，彩菊会意，凑到跟前低声帮腔道：“姨娘，可千万别乱说，夫人还怀着身子，不能听不吉利的言语。”
言罢，彩菊又伏在宋姨娘的耳边悄悄说道：“姨娘，您千万记住，夫人这次怀的说不定又是个嫡子，万一要是传出去，传走了样，说夫人怀的是个那啥，将来，传出去说是您说的，就是夫人不追究，国公爷和老夫人也不会放过您，您说，您和涛公子能有好日子过吗？”
彩菊说的“那啥”指的是“妖孽”，一个姨娘，说夫人怀的嫡子或者嫡女是“妖孽”，是要被处以家法，轻责闭门思过、罚跪、罚月钱，重责甚至可能把乱说的人处死！
宋姨娘闻言吓得连连点头，赶快平复心神，看看夫人，又看看彩桔，彩桔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松开了手。
宋姨娘小心翼翼、颤斗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彩桔，我怎么能帮夫人？”
别的事情都不能撼动宋姨娘，但如果关系到自己的儿子晓涛，宋姨娘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宋姨娘忽然想到，如果自己现在帮上了夫人，以后夫人定会记着自己的好，也会对自己和儿子好。
以后夫人对自己好的话，什么崔姨娘，什么肖姨娘，都不敢欺负自己！
彩桔见状忙趁热打铁：“姨娘，说来简单，主要是夫人梦见一位仙人，责备夫人，说夫人在老夫人病重期间没有食素，夫人吃了一些鱼虾，这些鱼虾怨气甚重，晚上就来纠缠夫人。”
宋姨娘焦急道：“那可怎么办？夫人有身孕，吃素对肚子里的孩儿不好啊！”
彩桔叹气跺脚道：“说的是呢！仙人说，最好有一位有福气的人代替夫人食素、闭门谢客，诚心诵经七七四十九日，这份怨气才会化解！姨娘，您就是仙人说的有福之人！”
宋姨娘疑惑道：“我，有福？仙人说的？”
彩桔不容置疑地点头道：“姨娘，就是您！您用脚指头想想，整个国公府，除了您，还有谁比您有福？何况仙人说，有福之人位居夫人西侧，院中有鱼池。不就是姨娘您吗？”
宋姨娘闻言，腰板挺了挺，顿时觉得来了底气。
一想，还真是，整个国公府，夫人生了嫡长子宁晓荣后，自己生了的庶长子宁晓涛，老夫人非常欢喜，特意发话，国公府现在子嗣单薄，晓涛的一切用度要跟嫡子一样！其他姨娘不是没有子嗣，就是生的女儿。自己没福谁有福？
而且只有自己的院子里有个小鱼池，要不怎么叫“渔家傲”呢！夫人吃鱼虾惹得怨气，自然，要亲近鱼虾的人来化解！
彩菊凑近宋姨娘：“恭喜姨娘！姨娘被仙人看重来帮夫人化解怨气，保佑国公府的嫡子之功，无人能及。以后，晓涛少爷有前途，姨娘也跟着风光啊！咱们府还没有贵妾呢！”
宋姨娘一听，双目放光，顿时来了精神，把控诉崔姨娘的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
宋姨娘给钱夫人磕了一个头，郑重地道：“夫人请放心，妾身这就回去食素诵经！妾身定会尽力，保夫人母子平安！”
彩桔跪下，结结实实地给宋姨娘磕了一个头，感激地道：“奴婢替夫人谢过姨娘！姨娘辛苦了！”
宋姨娘神色庄重地点头，在彩菊的陪同下，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地走出去，每一步都比来时坚定无比，充满了希望和骄傲！
钱夫人睁开眼睛，与彩桔相视一笑。
彩桔舒口气：“夫人，总算能消停一阵子了！”
钱夫人没言语。
彩桔知道自己没有说到钱夫人的心坎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四十九天之后的事情，又有点发愁：“夫人，这次过去了，下次呢？奴婢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训斥崔姨娘，一了百了？您是担心崔姨娘怨恨您？”
钱夫人道：“推着过，过一天是一天！我只要府内平平稳稳，我顺顺当当地把孩子生下来，别的不关咱们事！”
彩桔知道钱夫人最想的就是让即将成为世子的晓荣少爷多几个兄弟姐妹做助力。
钱夫人见彩桔有些不解，指点道：“主母训斥惩罚妾室，即使错了也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但我训斥崔姨娘，崔姨娘不敢恨我，宋姨娘也不会感激我。她认为她受了委屈，吃了亏，理应被同情，被照顾，主母理应给她讨这个公道。你也知道，崔姨娘几句好话就能把她哄回去，崔姨娘跟她一说软话，宋姨娘会觉得：看，崔姨娘都承认自己错了，跟我赔不是了，夫人训她不过是顺水人情。而老夫人会认为崔姨娘只不过是占了点小便宜，我却在这里小题大做。国公爷会认为我为了这样的小事让老夫人和陈国公不满意，我没有处理好，可是怎么能处理得更好，国公爷又不告诉我，或者他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不能满意。这样好几面不讨好的事情，我何必去做？”
彩桔有点开窍了，但还是疑惑地问：“您为何不说说宋姨娘？”
“我咋说她？我说，你蠢，你被崔姨娘耍，你活该！”钱夫人无奈地看看彩桔：“我这么说完，宋姨娘想不开，跳井上吊啥的，国公爷会放过我？有晓涛在，老夫人会绕了我？万一，宋姨娘被人一鼓动，脑子一热，给我下点药，或者给我的晓荣下点药，我还活不活？”
彩桔点头，但还是有点不解：“夫人，不怕崔姨娘恃宠而骄，将来威胁到您或者公子？”
钱夫人哈哈大笑：“彩桔啊，你把心放肚子里！崔姨娘那点小心思，纯粹是桌子底下放风筝，出手就不高！你放心吧，崔姨娘最大的心愿，就是今天占点小便宜，大便宜都不占不到，也不敢想，她的脑袋装不下！不过就是今天占宋姨娘几匹布，明天占肖姨娘两个钗子，后天请十个人吃饭上一盘菜！”
钱夫人说的事情，彩桔知道。姨娘们之间走动有时候也互相宴请。国公府里，事关脸面和排场，如果姨娘宴请一个人至少要四个菜，有荤有素，有凉有热，餐后有果品、茶点。宴请两个人、三个人可以六个菜。宴请四个人以上要八个菜。
可是崔姨娘有一次宴请了宋姨娘、陈姨娘、朱姨娘，当时肖姨娘没进府。还加上陈姨娘的表妹，一共五个人，崔姨娘只上了两盘菜！果品、茶水点心啥的，不存在的！
事后，吴姨娘恨恨地道：“我再也不会登她的门！我们几个人最后就差舔盘子了，她丢得起人，我丢不起这个人！”
钱夫人闻言暗道：“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钱夫人胸有成竹地接着道：“别说，她现在没有儿子，就是她有了儿子，以她的脑子，就算她敢去想谋划世子之位，她都想不明白，试问，只能整明白几两银子，几个钗子，几匹布的脑袋，能弄明白朝堂纷争、文武百官、世家勋贵、宫廷内外？累死她也不懂！下辈子吧！”
彩桔佩服地点头：“夫人真是英明，奴婢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可不是嘛，夫人这一出，宋姨娘欢天喜地地回去闭门念经，崔姨娘知道了，也会念着您的好！老夫人和国公爷也只有称赞的份！奴婢就是觉得这么骗宋姨娘，有点得过且过，治标不治本……”
钱夫人把念珠放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水，淡淡地道：“深宅大院，争斗从来不会停止，指望我一个小妇人让后宅的人都相安无事，怎么可能？咱们只有能蒙就蒙，能骗就骗，偶尔借力打力，免得她们联合起来想办法对付我。”
彩桔无比钦佩，内心反复念叨着：能蒙就蒙，能骗就骗！能蒙就蒙，能骗就骗！能蒙就蒙，能骗就骗！我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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