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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投名状

    在冀忞与几个世家公子的“议亲”闹剧之后,淮安侯府没沉寂多久,还真就爆出来两桩喜事:一是宝茳小姐被许给焦侍郎的幼弟焦景顺做继室。按说,焦景顺是户部一个六品的官,没什么实权,家境也一般,在远离京城的地方或许还能唬唬人,但是放在京城这个圈子里,实在不值得一提。

    宝茳小姐虽然名分上非嫡非庶,但好歹也是侯府抚养的小姐,与侯爷也沾亲带故,而且宝茳容貌不弱,性情温婉,给焦景顺做正妻也完全够格,做继室着实委屈了一点。

    不过,冀忞深知知:洪培菊结的这门亲事可不是冲着焦侍郎,是冲着焦贤妃去的!或者是冲着六皇子去的!一个六品官,不值得洪培菊舍弃一个女儿。即使这是个“义女”!

    同时,焦贤妃也不会轻易让自己的亲叔叔娶这么一个身份尴尬的女子,即使是继婶婶!如果对自己的儿子成为储君没有助力,凭他什么侯府,就是郡王府的小姐,焦贤妃也未必多看一眼!

    冀忞对洪培菊洪逑滨父子、对焦贤妃的心思,甚是了解。为了跟皇子、跟皇室搭上关系,洪培菊也是拼了!

    只是二人在什么时候开始眉来眼去地结成同盟的?洪培菊洪逑滨的砝码除了自己,或者说自己的秘密,他们哪里有资格跟焦贤妃攀上关系!

    但另一件喜事实在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侯府的琉璃小姐被许给太后娘娘的表侄子姜东辉,姜东辉只是个举人,但是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内亲,人也算本分,本来在兵部一步步做到了从五品,如果不出意外,最后混个四品没有问题。

    但是,没想到,有一日姜东辉陪着上司上官永成去喝酒,不知道是上官永成不胜酒力,还是身有隐疾,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总之,席间,众目睽睽之下,一时兴起,姜东辉跟上官永成连干了三大碗!

    然后,上官永成向后一倒,先是口吐白沫,接着又喷出一口黑血,一命呜呼!

    别人也就罢了,关键上官永成是上官淑妃的亲弟弟!

    一起喝酒的都是上官永成的下属,论品级全都比上官大人低,论能力,大都比上官永成高。尽管大家全都巴不得发生点啥子事情,让自己的上司突然死掉,自己也好顺理成章地上位。但是这隐秘的心思毕竟不能宣之于口。而且,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全都傻眼!

    众人互相看看,眼神闪烁,直冒星星!然后飞快进行脑补:太后娘娘的侄子杀了上官淑妃的弟弟!

    为什么呢?

    因为太后娘娘觉得上官淑妃没有生皇子,还占着“淑妃”的位置,暗示几次让她让贤,淑妃娘娘都不理不睬!因此,给上官淑妃点教训!

    还有一群人这样脑补:太后娘娘与璐太妃不合,璐太妃喜欢上官淑妃和韩德妃,太后娘娘喜欢秦贵妃和焦贤妃,于是,于是,就这样了!

    另外有人认为是姜东辉想取而代之,云云。

    不管众人怎样猜测,皇上没有下定论,只是让大理寺彻查。最后,大理寺来人调查得出的结论就是:因为上官永成成亲十余载,一个正妻,三个妾室,两个通房,却只有一女,于是此前在家一直喝着一种药,据说是短期内可以强身健体,利于子嗣繁衍。但是喝药期间不宜饮酒,尤其不宜大量饮酒!

    表面上看是上官永成自己活该!

    可是,你姜东辉真的不知道上官永成喝药的事情?不能吧?他求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是你上司,还整天介在一起厮混!难道上官大人一点口风都没透过?

    姜东辉一肚子委屈,上官永成真没说过,对于男人而言,喝补药是没面子的事情,哪里会提?何况,就算是不宜饮酒,可是一定不是“不能饮酒”,否则,这几年,上官永成没少跟他们出去喝酒,怎么早不发作,晚不发作,这次发作!

    但是吧,姜东辉说破天,也没人信!人们更多的是愿意选择“害人论”。

    鉴于姜东辉不过就是太后的表侄子,人家上官淑妃家毕竟死了人,总得交代一下!

    于是,姜东辉就这样被降职、闭门思过一年!冤啊!

    但冀忞知道,姜东辉也不算特别冤!姜东辉跟上官永成面和心不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周彪和周桓打探的消息基本一致:上官永成为人比较霸道,在求子一事上面又过于偏执,有术士说他家的祖坟西侧的地段梁秀才家的祖坟那里有说道,上官永成于是强行逼迫梁家迁坟,梁秀才去找上官永成理论,根本没见到上官永成本人不说,在回家的路上还被上官永成派人将其暴打一顿,梁秀才又急又气,终于伤重不治,撒手西去。

    梁秀才的弟弟梁东生游学归来,见兄长含恨离世,悲痛之余,立誓要为兄长报仇!

    于是梁东生让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带着寡嫂和侄子远离京城,隐姓埋名。梁东生自己则乔装改貌混进上官永成家,找准机会日日在上官永成的药里悄悄下毒。每次剂量不多,但是天长日久,足以毒入骨血。

    看毒药量差不多了,梁东生又扮成店小二,对姜东辉进行撺掇怂恿,姜东辉果然上当,于是拉着上官永成一顿猛喝!上官永成终于毒发身亡!

    上官永成死后,上官府一片混乱,也没有人留意一个刚入府不久的仆人悄然离去。

    皇上也不想深究此事,也没有把实情告诉上官淑妃,皇上心里也生气:象上官永成这样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少一个是一个。

    你说你作为淑妃的弟弟,也算是皇上的小舅子,公主的亲舅舅,老老实实地干活、领俸禄,只要没有差错,就是没啥成绩,皇上也一定会隔段时间提拔一下或者赏赐一下,你非得跟个秀才较什么劲儿?

    没儿子咋的了?过继一个行不行!人家皇上自己的姐姐,唯一的长公主还没儿子呢,连女儿都没有,人家也没干出你这么蠢的事儿!

    上官家本身人丁淡薄,子弟又不成器的居多,另外上官淑妃没有皇子,因此在朝堂上基本没有什么影响力,太后和皇后都想用“淑妃”这个位份拉拢人,但是,架不住皇上对上官淑妃“一往情深”,然后呢,用太后和焦贤妃的话说,上官淑妃自己还不自觉,还不知道主动“让贤”,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上官淑妃白眼:老娘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气“使”(死)你们!哼哼!

    皇上不理会太后和皇后的明示暗示,对上官淑妃一如既往。一来有少年的情分,二来上官淑妃比较安分,在朝中也没有势力,换上来一个不省心的、野心大的比如焦贤妃那样的,父亲在前朝有影响力,又有皇子傍身,又妄想当太后,还不得翻天!

    如是皇上对淑妃也有些许愧疚,加上同安公主娇憨可爱,天真烂漫,因此对同安公主也格外宠溺。心想着给她找个好驸马。

    对于上官淑妃这个弟弟上官东辉,皇上想着按部就班提拔,如果时机好,可以再升一升,至少最后以三品或从三品退休,而且,对于上官家的子侄也可以适当照顾一番。

    现在得了,你上官永成打死了梁秀才,梁秀才的弟弟也为哥哥报了仇,但是也搭进去了自己的前途。据说,梁东生已经是举子,文章还很好,很有希望高中。不过梁东生已经销声匿迹了。

    就这样吧。皇上下了定论,上官淑妃身处深宫,不能跟太后硬抗,朝堂上也无人为上官永成喊冤,也就不了了之。

    姜东辉如今已经复职,但降为六品。不过,洪培菊不在乎,他认为,姜东辉迟早能升!

    姜东辉的正妻数年前去世,因此,琉璃嫁过去也是续弦。对于姜东辉,能够复职,又与淮安候侯府结了亲,可谓双喜临门。

    而淮安候府的这两件喜事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侯府两皇亲,一门双继室”的说法不胫而走。

    冀忞不知道宝茳和琉璃小姐的心思,想是不会很开心,妙龄少女,谁不希望嫁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据小丫鬟们说,焦景顺还算是仪表堂堂,虽年近四十,但是,看着不必洪逑滨大太多。可是,那个姜东辉,唉!据说看着比洪培菊还老!

    但冀忞暗暗叹息后,能做的只有为宝茳和琉璃准备点贵重的添妆礼。然后,就是整日里读书、刺绣、听小丫头们八卦。日子过得怡然自得。

    可是,宝茳和琉璃下定的那一日,邱红梨带着人堵住了丹桂苑的门。邱红梨笑眯眯地对冀忞道:“冀忞小姐,等你答应给二皇子做侧妃,咱们家就要三喜临门了!对了,二皇子同时还会赢取美琳小姐做侧妃,到时候就是侯府又多了两位皇子侧妃,满京城都得羡慕呢!”

    冀忞一怔,邱红梨近前一步,面露狰狞,凑近冀忞的耳边道:“有人告发你在丹桂苑的树下埋了几个压胜的人偶,用于诅咒。如果你不答应,整个丹桂苑、你们镇远将军府甚至礼国公府都得陪葬!”

    冀忞心下一沉:碧儿没有骗我,竟然是真的!

    碧儿说,邱红梨很早就暗暗派人在丹桂苑内动了手脚,按照碧儿的指引,冀忞挖出来两个木制人偶和三个布偶!

    冀忞看到人偶后面写着的全是几个皇子的名字和生辰,顿时如坠冰窟!

    私下诅咒皇子,杀无赦!

    邱红梨,你也太狠毒了!

    碧儿又道:“忞儿小姐,我不能保证邱红梨只放了这几个人偶,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我想与你合作,自然不希望你出事情,所以我没有必要隐瞒。”

    冀忞忧心忡忡:“我相信你!”

    碧儿眼睛一亮:“你同意咱们合作了?”

    冀忞沉吟片刻,摇头道:“现在不行,除非你能保证在丹桂苑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偶!”

    碧儿有些不满,恨恨地道:“我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你,如果我不说,你一点防备都没有,就是邱红梨板上的肉,只有任邱红梨宰割的份儿!现在,你看我手里没有了筹码,打算耍赖是吧?好吧,算我亏本了!”

    冀忞长舒口气:“碧儿管事,你告诉我这件事,我非常感激,这样,我先许你一瓶血,但是得等我养几天身子再兑现给你。在咱们是否合作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因为我要确保丹桂苑不出事!”

    碧儿有些不情愿地道:“我已经尽力了,我现在已经打探不出邱红梨藏人偶的位置,此前是因为我跟踪邱红梨发现的。在此之前,邱红梨放没放,放了几个,放在了哪里,我一无所知。我师父给我的药有致幻作用,但是主要是用于让其忘记一些事情。比如,前次,邱红梨找人冒充潘嬷嬷,事后,大家都忘记了去丹桂苑起哄的事儿,都以为是不小心跌倒摔坏了脑子。我没有那种能让人吐露秘密的迷药!”

    冀忞笑道:“我没有向你讨要吐露秘密的神药呀!相反,我要的就是你让人忘记事情的药啊!”

    碧儿一头雾水:“邱红梨如果放的地方多,她自己都未见得全部记住,你还让她忘掉?你是想找还是不想找?何况,邱红梨过后再想起来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啊!岂不是后患无穷?”

    冀忞地眼波流转,在碧儿看来有点神秘兮兮的,冀忞莞尔一笑道:“邱红梨一定会帮我们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