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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消除怀疑

    被胖妾室打翻解药,季雪初不得已,趁着没人的时候,叫来立雨。

    那丫头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便是行礼也只行三分。

    听到季雪初解药没了,问她这里还有没有的时候,那丫头一脸的吃惊和得意,还故作担心的说:“姑娘竟将解药洒了?!上次奴婢可是将手里全部的解药都给姑娘了啊!姑娘以后可该怎么办呢!?”

    很明显,她话里意思就是说没了。

    所以……

    必须把慕国的消息给云国的人,才能换来下个阶段的解药……

    恨恨的咬牙,她让立雨离开,犹豫片刻后,起身去拿梳妆匣,不料匣底竟没摸到一早写好的那封信!

    “信!”她低声怒骂。

    兰沁闻声过来,瞧见季雪初气极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问:“主子,怎么了?”

    但是她没有回答兰沁,而是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这段时间究竟谁来过这里,谁有可能拿走那封信——那封她给云国国君传消息的信。

    这信若是叫人瞧见,她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还没手刃国君,她怎么能这么早就让自己被怀疑!?

    思绪飞速旋转,她思忖良久,才开口:“兰沁,把这里收拾了。一会儿王爷回来,得让他知道我这屋里今儿个都怎么回事。”

    跟随季雪初多年,兰沁只看她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一切,认真的点点头后,悄然退下。

    另一边,慕景渊刚回到王府,就有婢子来到跟前,小声说:“王爷,赵姨娘求见。”

    赵姨娘,就是胖妾室。瘦妾室是李姨娘。

    一般,这两个妾室不敢主动找他的。

    慕景渊着实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便应下,与那婢子一道去看赵姨娘。

    去的时候,赵姨娘和李姨娘都在,两人正在屋里不晓得说什么,见着慕景渊来了,急忙出门磕头行礼:“王爷贵安。”

    “说吧,找本王来所为何事?”他懒得浪费时间,直接问道。

    这两个女人是细作,他清楚得很,所以寻常不会主动与她们说话或者怎样。只是隔两三个月会例行公事在她们屋里住一晚——当然,也只是住一晚而已。

    两个妾室自然听得出他不耐烦,急忙说道:“奴婢今日一道去拜见二夫人,后来与二夫人说笑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物……奴婢觉得事关重大,需得和王爷说一下,耽误王爷时间,还望恕罪。”

    “哦?什么东西?”慕景渊饶有兴致的问道。

    李姨娘诚惶诚恐的从袖中掏出那封信,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递给他:“奴婢无意间看到二夫人这封信,藏在很隐蔽的角落里。奴婢瞧见是写给云国国君的……不敢打开……”

    一个正在慕国的人,给云国的人写信就已经很奇怪了,尤其是给国君……

    不用想,就能猜出那封信中写什么了。

    看着两个姨娘志在必得的样子,慕景渊不由冷笑:“既是藏在隐蔽角落,你个从未去过春萝殿的人,是如何发现此信的?”

    “奴……奴婢……”一时间,两人哑口无言,犹豫许久才道,“奴婢只是在观赏春萝殿景致时凑巧瞧见,究竟为何会被奴婢所得,请王爷恕奴婢亦想不通。”

    呵,这牵强的理由。

    拿过信,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景渊回到春萝殿,看到季雪初一个人坐在一盏青灯旁弹琵琶,曲子悦耳动听。

    男人进门时没有惊动她,只依靠在门上静静听着。

    这声音悠远绵长,意境深远,淡薄宁静……能弹出这样曲子的女人,怎会满心怨恨呢?

    “公子回来了。”一曲弹罢,才看到那个闲适的依靠在门框上的人,季雪初急忙行礼,一旁的婢子顺势退下。

    踱步到女人面前,在身后的门被婢子们彻底关上之后,他将那封书信扔在女人面前,问:“你当知道,这里是昭王府,你是本王的侧妃。”

    淡然跪下,看着地上那封信,她道:“妾身没有,望公子相信妾身。”

    良久的沉默,就在季雪初断定他马上会下达处罚自己的命令时,男人突然蹲下身子,单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相信你。”

    啊?

    季雪初一脸诧异。

    是……是听错了吗?

    “我相信你,小初,”男人再次强调,“只是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这个问题,就像是触及到季雪初心里不可侵犯的角落,她原本略带迷茫的双眸,立时清醒无比,咬咬牙,仰视慕景渊,说:“妾身是云国公主云初瑶,没有别的身份。”

    手指放开她的下巴,男人目光变得狠厉。

    深吸几口气,他才咬牙切齿的说:“小初,我什么都不怕,就算你的身份多么惊世骇俗也无所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想听你一句真话!这很难吗?!”

    回答他的,只有漫长的沉默。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想要的回答,慕景渊叹息一声,起身,准备去别处睡觉。他不想再在这个女人身上耗费时间精力。

    看着男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季雪初鬼使神差的蓦然开口:“妾身只能说,妾身为云国新君做的一切,绝不会危害公子和慕国的利益。”

    本已走远的慕景渊听到这个声音,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再次回到季雪初面前。

    他说:“不会危害慕国利益?如此说来,你与云国是对立面?”

    跪在男人脚边,她思忖片刻后,点头。

    其实她就算不说,慕景渊也相信她不会和云国国君传消息的。毕竟,一个杀了几个国君的人,是断断不可能做云国新君一人的属下的。

    只是,她的一句实话,会让这个男人欣喜若狂而已。

    他将季雪初从地上扶起来,才道:“今日这封信的事,我没有张扬,眼下只有两个妾室和我们晓得罢了。”

    “谢公子。”

    季雪初轻嗅男人身上雨花茶的清香,客气的说。

    慕景渊的问题还没问完,便没和她客气的说:“小初,你既有如此高强的内力,为何会臣服于云国?若我没记错,云国新君是个草包,没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