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紫人的秘密武器
“我不知道‘紫人’在哪儿！”
曼哈顿西六大街上，某座破旧的炼钢厂地下深处，一个面容阴骘的白种人说道。
这里是一间和室，传统的日式装修，围绕着中央的茶方，是用拉窗和隔扇分割成的三角形。
在吊下来的灯笼烛火的映照下，看得出隔扇背后分别坐着一个人。
既然有人先开了口，西南方向的隔扇背后，一个男人跟着说话：
“博徒，相比起我和高，你的手下掌握着纽约1/4以上的帮派成员。所以不要和我们说你找不到一个人。”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柔：“你知道Boss的脾气，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说不，尤其是男人。”
博徒动作明显一滞：“村上，不要想着推卸责任。你以为完不成任务，倒霉的只是我一个么？”
“够了！”
东南角的隔扇背后，一直沉默的干瘦女人终于开口。她重重地拍在桌上，但面前杯里斟满的茶水却纹丝不动：
“一百年了，你们俩还要斗到什么时候？塞缪尔先生可不是雷公，今晚灭不了菲斯克集团，我们三个都没有好下场！”
看得出来，她在三人当中占据主导地位，村上和博徒的影子在隔扇上晃了晃。
还是博徒先沉不住气：“高，紫人的超能力防不胜防，只要人靠近就会被他控制。再加上他刻意躲藏，想要追踪他的痕迹，恐怕要难过亲吻耶稣的脚尖。”
“那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博徒，我管不了这么多。”
高夫人干瘪刻薄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恐惧，像是传说中的山魈：“不成，就死！”
博徒的脸色难看到好像病入膏肓，这时反而是村上开了口。
他面前的隔扇无端端碎裂开来，露出一对眉毛尖细，中年人的脸色在烛火中明灭不定：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没有躲起来呢？”
***
俄亥俄大道，毗邻南凤凰路的端头，一间不起眼的酒吧。
有意思的是酒吧的名字叫“没名字”（BarwithNoName），在传闻中是前爱尔兰黑帮“地狱火”的老巢，生人勿进。
但由于“地狱火”老大罗南在去年独立纪念日当晚被夜魔侠打断鼻梁骨，并扭送NYPD锒铛入狱。这里之后就被人盘下，并以独特风味的奶油利口酒吸引了大量拥趸。
因为这款奶油利口酒被叫做“没名字”，于是这间酒吧也就变成了“没名字”。
时间刚过上午十一点，“没名字”里就已经人头攒动——不仅是因为地狱厨房的居民们并不介意在中午饮酒，反正他们大部分晚上才开始上班；更是因为这里每周五中午都会免费供应15份惠灵顿牛排——免费的总是最好的。
“哦，买厚米杰克！没想到你还没死？我妈妈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非常开心。”
“谢特，倪哥！老子背后是‘库利军团’，知道他么？连‘惩罚者’都杀不死他！人称‘不死库利’的库利！”
“我说两位，能不能安静一些？”
靠近吧台的座位上，一个正在看报纸的中年人抬头，表情严肃。
他身量不高，甚至有些瘦弱，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加上称体的亮紫色西装，整个人透露出一副古早绅士的腔调，与“没名字”里自由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两位脏辫老哥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他，矮的那个厚嘴唇一凸，像发情的公猩猩一样笑了起来：
“耶稣在上，我是看错了吗？这样一位尊贵的白人，居然和我们这些厚米坐在同一个屋檐下？”
偏高的黑人表情比较收敛，但手悄悄插在怀里，晃了两下，显出里面柯尔特M1911的轮廓：
“白皮猪，我劝你最好还是滚出去。这里是地狱厨房，是帮派的天堂，只要兄弟和厚米在这里...”
他语速很快，还极富节奏感，就好像在唱饶舌。其中夹杂着情色鄙视和垃圾话狂飙，引得酒吧里其他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只有最角落里，一个看着牛津版《圣经》的光头黑人投过来凝视的目光，他身上穿着【HomeMart】制服，胸牌上的名字是——麦考尔。
“我说，安静。”
中年人不厌其烦，脸色变得阴沉。
而随着他开口，以他为中心，似乎有看不见的波纹扩散开来，原本熙攘的人群立刻变得无比安静。
就好像他们突然被人抽干了灵魂，只剩一副死寂的躯壳。
不过“没名字”相当大，最边上的人们，除了那个光头，根本都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直到听见那一句：
“我说，安静！”
中年人猛地站了起来，张口咆哮，亮紫色西装仿佛突然打了高光，显得愈发鲜艳和妖异。
刹那间，偌大的“没名字”仿佛是远古时代不慎掉进树脂中的蚊子，时空完全静止，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机械地转过脑袋，看向中年人的方位，似乎那边就是耶稣受难之地，上帝应许之国，有一种神圣的味道，需要他们去朝拜。
而唯一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中年人，应该早已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
他摇了摇头，不是很满意的样子，随即像是百老汇舞台剧的演员，迈着夸张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之间。
“喏，你的枪口应该指着这里，脑浆并不美丽，但眼珠里的粘液和血液混在一起的时候，反而带有一种壮丽。”
“哦，居然是一把刀。那我的建议是你用它对着这位夫人的头顶。如果可以一次性把她的脸皮割下来，我会考虑给你颁个奖！”
“哇哦，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两把TEC-9，兄弟，你是怎么把它们俩藏在裤裆里的？算了，这样吧，你可以把两把枪平举，然后转着圈，用尽全力扣下扳机。我还没见过9毫米子弹近距离穿透人体的模样。”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像摆弄提线木偶一样，调动着所有人的位置。
遇到不满意的地方，他甚至会跳到桌子上，仿佛在以导演的视角观察、指导、调整。
终于，各位演员已就位，中年人站在门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听我号令。哦不对，我得先出去。”
他笑得很真诚，打开门，就看到“没名字”门口停着的一辆凯迪拉克，和站在车旁的詹姆斯·韦斯利。
他毫不意外，致以敬礼：“中午好，韦斯利先生。”
“中午好，基尔格雷夫先生。”
韦斯利扶了扶金丝眼镜，恭敬地说道：“菲斯克先生想见您。”
“哦，这么着急么？”
中年人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想留下来看完这幕自己导演的舞台剧。
但金并做事一定有目的，这个时候要见他，只能是和手合会之间的战争即将爆发。
于是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也就是“紫人”只能点了点头，顺着韦斯利拉开的车门钻了进去。
金并是除了夜魔侠外，紫人遇到的唯二能够挣脱他超能力控制的人。
而相比起夜魔侠，金并会杀人，而且从不吝啬于用杀人来树立权威。
所以他的话，紫人不敢不听。
只是终归还是有点不甘心，紫人刚坐好，就突然说道：“先去兰斯旅馆，让我把准备好的秘密武器带上。”
韦斯利自无不可，示意前车的保镖开道。
与此同时，“没名字”里，那个在看圣经的光头黑人猛然紧闭双眼，然后睁开。
犹如经过了天人大战，他满头的大汗，终于摆脱了紫人的控制。
四下环顾，看着整个“没名字”仿佛定格电影般的画面和被摆成各种怪异姿势的人们，他脸色一白，迅速弯下身子。
而门外，当凯迪拉克发动的瞬间，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食指和拇指扭开，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没名字”里霎时间响起密集的枪声与惨叫...
曼哈顿西六大街上，某座破旧的炼钢厂地下深处，一个面容阴骘的白种人说道。
这里是一间和室，传统的日式装修，围绕着中央的茶方，是用拉窗和隔扇分割成的三角形。
在吊下来的灯笼烛火的映照下，看得出隔扇背后分别坐着一个人。
既然有人先开了口，西南方向的隔扇背后，一个男人跟着说话：
“博徒，相比起我和高，你的手下掌握着纽约1/4以上的帮派成员。所以不要和我们说你找不到一个人。”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柔：“你知道Boss的脾气，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说不，尤其是男人。”
博徒动作明显一滞：“村上，不要想着推卸责任。你以为完不成任务，倒霉的只是我一个么？”
“够了！”
东南角的隔扇背后，一直沉默的干瘦女人终于开口。她重重地拍在桌上，但面前杯里斟满的茶水却纹丝不动：
“一百年了，你们俩还要斗到什么时候？塞缪尔先生可不是雷公，今晚灭不了菲斯克集团，我们三个都没有好下场！”
看得出来，她在三人当中占据主导地位，村上和博徒的影子在隔扇上晃了晃。
还是博徒先沉不住气：“高，紫人的超能力防不胜防，只要人靠近就会被他控制。再加上他刻意躲藏，想要追踪他的痕迹，恐怕要难过亲吻耶稣的脚尖。”
“那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博徒，我管不了这么多。”
高夫人干瘪刻薄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恐惧，像是传说中的山魈：“不成，就死！”
博徒的脸色难看到好像病入膏肓，这时反而是村上开了口。
他面前的隔扇无端端碎裂开来，露出一对眉毛尖细，中年人的脸色在烛火中明灭不定：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没有躲起来呢？”
***
俄亥俄大道，毗邻南凤凰路的端头，一间不起眼的酒吧。
有意思的是酒吧的名字叫“没名字”（BarwithNoName），在传闻中是前爱尔兰黑帮“地狱火”的老巢，生人勿进。
但由于“地狱火”老大罗南在去年独立纪念日当晚被夜魔侠打断鼻梁骨，并扭送NYPD锒铛入狱。这里之后就被人盘下，并以独特风味的奶油利口酒吸引了大量拥趸。
因为这款奶油利口酒被叫做“没名字”，于是这间酒吧也就变成了“没名字”。
时间刚过上午十一点，“没名字”里就已经人头攒动——不仅是因为地狱厨房的居民们并不介意在中午饮酒，反正他们大部分晚上才开始上班；更是因为这里每周五中午都会免费供应15份惠灵顿牛排——免费的总是最好的。
“哦，买厚米杰克！没想到你还没死？我妈妈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非常开心。”
“谢特，倪哥！老子背后是‘库利军团’，知道他么？连‘惩罚者’都杀不死他！人称‘不死库利’的库利！”
“我说两位，能不能安静一些？”
靠近吧台的座位上，一个正在看报纸的中年人抬头，表情严肃。
他身量不高，甚至有些瘦弱，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加上称体的亮紫色西装，整个人透露出一副古早绅士的腔调，与“没名字”里自由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两位脏辫老哥歪着头，上下打量着他，矮的那个厚嘴唇一凸，像发情的公猩猩一样笑了起来：
“耶稣在上，我是看错了吗？这样一位尊贵的白人，居然和我们这些厚米坐在同一个屋檐下？”
偏高的黑人表情比较收敛，但手悄悄插在怀里，晃了两下，显出里面柯尔特M1911的轮廓：
“白皮猪，我劝你最好还是滚出去。这里是地狱厨房，是帮派的天堂，只要兄弟和厚米在这里...”
他语速很快，还极富节奏感，就好像在唱饶舌。其中夹杂着情色鄙视和垃圾话狂飙，引得酒吧里其他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只有最角落里，一个看着牛津版《圣经》的光头黑人投过来凝视的目光，他身上穿着【HomeMart】制服，胸牌上的名字是——麦考尔。
“我说，安静。”
中年人不厌其烦，脸色变得阴沉。
而随着他开口，以他为中心，似乎有看不见的波纹扩散开来，原本熙攘的人群立刻变得无比安静。
就好像他们突然被人抽干了灵魂，只剩一副死寂的躯壳。
不过“没名字”相当大，最边上的人们，除了那个光头，根本都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直到听见那一句：
“我说，安静！”
中年人猛地站了起来，张口咆哮，亮紫色西装仿佛突然打了高光，显得愈发鲜艳和妖异。
刹那间，偌大的“没名字”仿佛是远古时代不慎掉进树脂中的蚊子，时空完全静止，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机械地转过脑袋，看向中年人的方位，似乎那边就是耶稣受难之地，上帝应许之国，有一种神圣的味道，需要他们去朝拜。
而唯一看起来还算正常的中年人，应该早已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
他摇了摇头，不是很满意的样子，随即像是百老汇舞台剧的演员，迈着夸张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之间。
“喏，你的枪口应该指着这里，脑浆并不美丽，但眼珠里的粘液和血液混在一起的时候，反而带有一种壮丽。”
“哦，居然是一把刀。那我的建议是你用它对着这位夫人的头顶。如果可以一次性把她的脸皮割下来，我会考虑给你颁个奖！”
“哇哦，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两把TEC-9，兄弟，你是怎么把它们俩藏在裤裆里的？算了，这样吧，你可以把两把枪平举，然后转着圈，用尽全力扣下扳机。我还没见过9毫米子弹近距离穿透人体的模样。”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像摆弄提线木偶一样，调动着所有人的位置。
遇到不满意的地方，他甚至会跳到桌子上，仿佛在以导演的视角观察、指导、调整。
终于，各位演员已就位，中年人站在门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听我号令。哦不对，我得先出去。”
他笑得很真诚，打开门，就看到“没名字”门口停着的一辆凯迪拉克，和站在车旁的詹姆斯·韦斯利。
他毫不意外，致以敬礼：“中午好，韦斯利先生。”
“中午好，基尔格雷夫先生。”
韦斯利扶了扶金丝眼镜，恭敬地说道：“菲斯克先生想见您。”
“哦，这么着急么？”
中年人有些意犹未尽，他还想留下来看完这幕自己导演的舞台剧。
但金并做事一定有目的，这个时候要见他，只能是和手合会之间的战争即将爆发。
于是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也就是“紫人”只能点了点头，顺着韦斯利拉开的车门钻了进去。
金并是除了夜魔侠外，紫人遇到的唯二能够挣脱他超能力控制的人。
而相比起夜魔侠，金并会杀人，而且从不吝啬于用杀人来树立权威。
所以他的话，紫人不敢不听。
只是终归还是有点不甘心，紫人刚坐好，就突然说道：“先去兰斯旅馆，让我把准备好的秘密武器带上。”
韦斯利自无不可，示意前车的保镖开道。
与此同时，“没名字”里，那个在看圣经的光头黑人猛然紧闭双眼，然后睁开。
犹如经过了天人大战，他满头的大汗，终于摆脱了紫人的控制。
四下环顾，看着整个“没名字”仿佛定格电影般的画面和被摆成各种怪异姿势的人们，他脸色一白，迅速弯下身子。
而门外，当凯迪拉克发动的瞬间，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食指和拇指扭开，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没名字”里霎时间响起密集的枪声与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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