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洞察计划
时间倒回今天下午的华府。
三曲翼大厦。
尼克·弗瑞的突然离去，从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娜塔莎与希尔的猜想——他有秘密。
但尽管黑卤蛋神神秘秘，小动作很多，可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对神盾局的忠诚。
现任神盾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甚至在内部的公开场合说过：
“即使我会背叛神盾局，我相信尼克，尼克·弗瑞，也永远不会背叛我们伟大的组织！”
希尔特工看着尼克·弗瑞远去后关上的门，两条长腿交叉摆动：
“罗曼诺夫特工，我要去见皮尔斯局长。你呢？”
“你懂得，他可能不太喜欢我...”娜塔莎从胸口变魔术一样地捞出一只耳机：“但我不介意听一听，咱们这位老领导对尼克·弗瑞的的评价。”
希尔特工沉默了几秒，接过来戴在了耳朵上：
“有必要的话，我会随时切断线路。”
“当然~”
娜塔莎明眸善睐。
只是在希尔特工离去之后，她抬头望向天花板，目光放空：
“‘洞察计划’？‘史蒂夫·罗杰夫’？这个神盾局，还是我知道的那个神盾局吗？”
***
下午14点，在秘书妮可的带领下，希尔特工走进了位于三曲翼大厦顶层的神盾局局长办公室。
皮尔斯在靠窗的办公桌后面正襟危坐，桌案上摆着一沓山一样高的文件，正摊开在他面前的文件夹上依稀能看见“生命集团”、“超能力者”等字眼。
“有些人一直在倡导无纸化办公，可是这些部门交上来的报告却越来越厚。”
听到脚步声，皮尔斯没有抬头，碎碎念地吐槽着。
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希尔特工历来是敬而远之，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两条笔直的长腿比皮尔斯的办公桌还高出不少。
皮尔斯终于抬起了头。
浑浊的双眼透过老花镜看着希尔：
“玛利亚。抱歉，我以为是妮可。不过你会来找我...尼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们俩早上就见过一面，皮尔斯按照塞缪尔的要求，向希尔特工透露了关于“洞察计划”、“美国队长”的部分细节。
其中就包括了“佐拉”和他的算法。
希尔特工看着他右眼处一大块乌青，她还是不太能接受皮尔斯给出的“在家摔倒了”这样的理由：
“皮尔斯局长，是这样的...”
她把在监禁室中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最后说道：
“我没有派人去跟踪弗瑞副局长，请原谅我的自以为是。”
要不是脸上那个被塞缪尔打出来的拳印，精神矍铄的皮尔斯还颇有老而弥坚的意味，可惜现在的他看起来带着些许滑稽：
“玛利亚，你和尼克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他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觉得有些凉了：“我不应该，也不会去怀疑你们的忠诚度。关于尼克的事情就先这样吧，安全理事会方面的压力我会去处理。这些官僚，总觉得像我们这样真正干事的人，会像他们一样整天沉溺于勾心斗角吗？”
皮尔斯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玛利亚，出去的时候让妮可帮我重新冲一杯拿铁。”
拿铁并不是咖啡，实际在它的发源地，拿铁指的是牛奶。
只是进入了米国之后，渐渐演化成了浓缩咖啡与牛奶的混合，反过来影响到了它的实际存在形态。
皮尔斯继续低头处理着文件。
然后发现希尔并没有离开。
他疑惑地推了推老花镜：“玛利亚？”
“皮尔斯局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皮尔斯注视了她几秒：“当然。”
“‘洞察计划’到底是什么？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真的还活着吗？”
耳机另一端的娜塔莎听到这个，顿时来了精神。
她听见短暂的沉默，应该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在判断是否有回答的必要，和斟酌该如何回答。
过了将近半分钟，娜塔莎才听见皮尔斯的声音重新响起来：
“希尔特工，你问的是两个问题，你希望我回答哪一个？”
娜塔莎和希尔都听出言外之意。
不愧是亲手带出尼克·弗瑞的超级特工，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谨慎程度与“分化管理”的理念，比之黑卤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希尔看着皮尔斯凝重的目光，猛然想起尼克·弗瑞说过：
“因为没有人知道所有的秘密，所以不会有人泄密。”
娜塔莎是毛熊出身，又不是科尔森这样的狂热粉丝，对于代表米国精神的史蒂夫·罗杰斯，她没有什么兴趣。
故而当听到希尔的回答也是“洞察计划”的时候，娜塔莎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开始觉得希尔也是个有趣的人了。
“‘洞察计划’不是某个行动，它是一件具体的武器。”
皮尔斯又喝了一口咖啡，这回他忍不住瘪了瘪嘴：“或者说是一种暂时停留在想象中的武器。”
如果是原来的九头蛇蛇头皮尔斯，他是打死也不会对外泄露“洞察计划”的，这事关九头蛇能否成功控制世界的根本。
但取代了怀特霍尔地位的塞缪尔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另一种可能。
无论是轻松撂倒冬日战士和重重守卫，闯进他的家中与他“促膝长谈”，一眼就炸掉了一座豪宅；亦或是从布洛克·朗姆洛方面反馈回来，关于塞缪尔非人的超能力。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皮尔斯惊喜而又恐惧。
这次，他听从了塞缪尔的安排。
“妮可，十分钟后送进来一杯新的拿铁。现在的这杯太涩了！”
皮尔斯按下了秘书室的专线，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我小时候认识一个人，是个不错的人，他在一栋写字楼做电梯工。因为做事认真，虽然他是个黑人，但总能拿到不少的小费。”
皮尔斯今年已经七十三了，他的小时候大概率是二战期间。
那时候米国的3K党势力猖獗，奉行“白人至上”原则，黑人的地位和现在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他继续说着：“但有一次，我看见他中午下班回家，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那些人拿出小刀问他身上带了什么。你猜怎么着？”
皮尔斯没指望希尔特工会回答：“他一手摸出了口袋里一摞五美分的硬币，另一只手掏出了一把纳干M1895。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找过他的麻烦。”
他两手交叉在胸前：“在世界安全局势越来越复杂的今天，经历过911之后，全世界的有识之士就都认识到，常规的武器无法在愈演愈烈的恐怖袭击与超能力现象中保护国民。对于米国也一样，我们需要自己的纳干M1895。”
娜塔莎眉头紧蹙，她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安。
希尔特工没有表示，继续问道：“那么这个‘洞察计划’，就是我们神盾局的纳干M1895？”
皮尔斯不置可否：“安全理事会有一大部分人都认可我的观点，我们真的不能等到别人做了坏事，才去想着阻止。”
他摇了摇头：“玛利亚，说的够多的了，你和娜塔莎本来是没有权限知道这个的。”
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皮尔斯眉毛一挑：“我只是老了，不是聋了或者瞎了。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有了，皮尔斯局长。”
“好的，那你先去忙吧。对了，”他叫住了希尔特工：“和妮可说一下，牛奶多放一点。”
三曲翼大厦。
尼克·弗瑞的突然离去，从某种程度上，印证了娜塔莎与希尔的猜想——他有秘密。
但尽管黑卤蛋神神秘秘，小动作很多，可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对神盾局的忠诚。
现任神盾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甚至在内部的公开场合说过：
“即使我会背叛神盾局，我相信尼克，尼克·弗瑞，也永远不会背叛我们伟大的组织！”
希尔特工看着尼克·弗瑞远去后关上的门，两条长腿交叉摆动：
“罗曼诺夫特工，我要去见皮尔斯局长。你呢？”
“你懂得，他可能不太喜欢我...”娜塔莎从胸口变魔术一样地捞出一只耳机：“但我不介意听一听，咱们这位老领导对尼克·弗瑞的的评价。”
希尔特工沉默了几秒，接过来戴在了耳朵上：
“有必要的话，我会随时切断线路。”
“当然~”
娜塔莎明眸善睐。
只是在希尔特工离去之后，她抬头望向天花板，目光放空：
“‘洞察计划’？‘史蒂夫·罗杰夫’？这个神盾局，还是我知道的那个神盾局吗？”
***
下午14点，在秘书妮可的带领下，希尔特工走进了位于三曲翼大厦顶层的神盾局局长办公室。
皮尔斯在靠窗的办公桌后面正襟危坐，桌案上摆着一沓山一样高的文件，正摊开在他面前的文件夹上依稀能看见“生命集团”、“超能力者”等字眼。
“有些人一直在倡导无纸化办公，可是这些部门交上来的报告却越来越厚。”
听到脚步声，皮尔斯没有抬头，碎碎念地吐槽着。
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希尔特工历来是敬而远之，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两条笔直的长腿比皮尔斯的办公桌还高出不少。
皮尔斯终于抬起了头。
浑浊的双眼透过老花镜看着希尔：
“玛利亚。抱歉，我以为是妮可。不过你会来找我...尼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他们俩早上就见过一面，皮尔斯按照塞缪尔的要求，向希尔特工透露了关于“洞察计划”、“美国队长”的部分细节。
其中就包括了“佐拉”和他的算法。
希尔特工看着他右眼处一大块乌青，她还是不太能接受皮尔斯给出的“在家摔倒了”这样的理由：
“皮尔斯局长，是这样的...”
她把在监禁室中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最后说道：
“我没有派人去跟踪弗瑞副局长，请原谅我的自以为是。”
要不是脸上那个被塞缪尔打出来的拳印，精神矍铄的皮尔斯还颇有老而弥坚的意味，可惜现在的他看起来带着些许滑稽：
“玛利亚，你和尼克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他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觉得有些凉了：“我不应该，也不会去怀疑你们的忠诚度。关于尼克的事情就先这样吧，安全理事会方面的压力我会去处理。这些官僚，总觉得像我们这样真正干事的人，会像他们一样整天沉溺于勾心斗角吗？”
皮尔斯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玛利亚，出去的时候让妮可帮我重新冲一杯拿铁。”
拿铁并不是咖啡，实际在它的发源地，拿铁指的是牛奶。
只是进入了米国之后，渐渐演化成了浓缩咖啡与牛奶的混合，反过来影响到了它的实际存在形态。
皮尔斯继续低头处理着文件。
然后发现希尔并没有离开。
他疑惑地推了推老花镜：“玛利亚？”
“皮尔斯局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皮尔斯注视了她几秒：“当然。”
“‘洞察计划’到底是什么？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真的还活着吗？”
耳机另一端的娜塔莎听到这个，顿时来了精神。
她听见短暂的沉默，应该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在判断是否有回答的必要，和斟酌该如何回答。
过了将近半分钟，娜塔莎才听见皮尔斯的声音重新响起来：
“希尔特工，你问的是两个问题，你希望我回答哪一个？”
娜塔莎和希尔都听出言外之意。
不愧是亲手带出尼克·弗瑞的超级特工，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谨慎程度与“分化管理”的理念，比之黑卤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希尔看着皮尔斯凝重的目光，猛然想起尼克·弗瑞说过：
“因为没有人知道所有的秘密，所以不会有人泄密。”
娜塔莎是毛熊出身，又不是科尔森这样的狂热粉丝，对于代表米国精神的史蒂夫·罗杰斯，她没有什么兴趣。
故而当听到希尔的回答也是“洞察计划”的时候，娜塔莎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开始觉得希尔也是个有趣的人了。
“‘洞察计划’不是某个行动，它是一件具体的武器。”
皮尔斯又喝了一口咖啡，这回他忍不住瘪了瘪嘴：“或者说是一种暂时停留在想象中的武器。”
如果是原来的九头蛇蛇头皮尔斯，他是打死也不会对外泄露“洞察计划”的，这事关九头蛇能否成功控制世界的根本。
但取代了怀特霍尔地位的塞缪尔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另一种可能。
无论是轻松撂倒冬日战士和重重守卫，闯进他的家中与他“促膝长谈”，一眼就炸掉了一座豪宅；亦或是从布洛克·朗姆洛方面反馈回来，关于塞缪尔非人的超能力。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皮尔斯惊喜而又恐惧。
这次，他听从了塞缪尔的安排。
“妮可，十分钟后送进来一杯新的拿铁。现在的这杯太涩了！”
皮尔斯按下了秘书室的专线，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我小时候认识一个人，是个不错的人，他在一栋写字楼做电梯工。因为做事认真，虽然他是个黑人，但总能拿到不少的小费。”
皮尔斯今年已经七十三了，他的小时候大概率是二战期间。
那时候米国的3K党势力猖獗，奉行“白人至上”原则，黑人的地位和现在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他继续说着：“但有一次，我看见他中午下班回家，被几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那些人拿出小刀问他身上带了什么。你猜怎么着？”
皮尔斯没指望希尔特工会回答：“他一手摸出了口袋里一摞五美分的硬币，另一只手掏出了一把纳干M1895。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找过他的麻烦。”
他两手交叉在胸前：“在世界安全局势越来越复杂的今天，经历过911之后，全世界的有识之士就都认识到，常规的武器无法在愈演愈烈的恐怖袭击与超能力现象中保护国民。对于米国也一样，我们需要自己的纳干M1895。”
娜塔莎眉头紧蹙，她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安。
希尔特工没有表示，继续问道：“那么这个‘洞察计划’，就是我们神盾局的纳干M1895？”
皮尔斯不置可否：“安全理事会有一大部分人都认可我的观点，我们真的不能等到别人做了坏事，才去想着阻止。”
他摇了摇头：“玛利亚，说的够多的了，你和娜塔莎本来是没有权限知道这个的。”
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皮尔斯眉毛一挑：“我只是老了，不是聋了或者瞎了。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有了，皮尔斯局长。”
“好的，那你先去忙吧。对了，”他叫住了希尔特工：“和妮可说一下，牛奶多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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