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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颜狗的世界称王

    萧正言和萧游相继落座,虽然酒席还未开始,但是见识到了萧家父子仪态风姿的济州刺史已经对他们颇有好感。

    此情此景,真可谓:

    萧家父子容貌双绝,刺史大人心怀大悦。

    嗯...

    好像有点跑偏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萧游的目的达到了。

    早在刚穿越到中土世界之时,他就翻阅了萧游之前的记忆,知道了这个世界可以称得上是从头到脚的颜狗世界。

    尤其是上位官员和世族,最讲究的就是仪态风姿。

    大夏曾经有鸿胪寺的使节出使草原部落,在草原王庭遭到了囚禁,结果因为这个出使的官员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草原的一位王女不但救出了这位使节,还为了他和王庭大打出手的旧事。

    其实也怨不得中土如此,从古自今,无非中外,都是颜狗的世界。

    在蓝星,有一副中世纪的油画《法庭上的芙丽涅》。

    讲的就是一位名叫芙丽涅的女子,因为犯下不敬神之罪被带到了法庭之上,结果最后又因为长得好看而免罪的故事。

    可见长得好看犯不犯法不知道,但是可以犯法是真实存在的。

    因此,这次萧家父子在靖海军风波之后的首次登场,萧游是有刻意设计过的。

    父亲萧正言拥有正七品的文散官,算的上是文官士大夫中的一员,因此一定要穿带规制的官员常服。

    这样在潜移默化中其实可以给到在场的一众官员暗示,萧家本身也是官吏队伍中的一员,大家都是自己人。

    如军队或者一些结构严密的组织中,都特别强调统一的,带有明显规制特点的服饰的原因正在于此。

    人是社会动物,服饰识别会在下意识中暗示人的远近亲疏,作为熟读《社会心理学》的蓝星大学生,萧游比任何中土人士都更能意识到这一点。

    而萧游自己呢,则选择穿道袍。

    济州刺史单文华笃信道家,这点在济州城上下无人不知。因此同样沉迷于道学经典,或者说愿意在单文华面前装作热衷于道家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可是天朝虽然奉道教为国教,但是在文官之中,依然是以儒教最为盛行,政事堂的宰相们,也清一色的儒家子弟。

    这本身也是一种平衡,大夏倚重道家的力量,但在朝堂之上却更看重儒家。

    神道三教,道佛巫。

    人道三教,儒法墨。

    在人道之首的儒教眼里,道家虽然是仙神传承,却不合人道发展,是应该被摒弃于朝堂之外的。

    单文华作为一州刺史,私底下如何钻研道家经典,穿着道袍满院子溜达都无人会管。但是在公开的场合只要他敢穿一次道袍,就是授人以柄,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政敌拿出来作为攻讦他的证据,让他断送仕途之路。

    但是萧游可以。

    他一个没有功名爵禄的白身少年,别说穿道袍了,就是真当了道士也无人会管。

    人为什么会怀念少年时期,因为他们怀念的是那个拥有无限可能和未来的自己。

    看着身穿道袍的萧游,刺史单文华的心里不单单是喜爱,其实还有一份别样的亲近之情。

    果然,酒席一开始,单文华就率先提起了酒杯:

    “我来济州履职已近两年,却因为政务繁忙,很少和济州本地的英杰往来,这居然是我和贤父子第一次见面。”

    “野有遗贤而不知,是我这个做刺史的失职了啊。”

    听到单文华如此客气,萧正言连忙提起酒杯回敬到:

    “单大人公务繁忙,能拨冗一见已经是我们父子二人的荣幸了,大人这么说,叫我父子二人如何承受的起。”

    一旁的萧游也搭腔道:

    “是啊,我虽然年少,但是也觉得这两年济州气象更胜于从前。便是在坊间,提起单大人在济州的治政,那都是交口称赞的”

    “说大人是真正的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是蓝星道家经典《道德经》之中的原话,中土道门并没有这个描述。

    但是中土与蓝星的道教内核都在于无为,因此这句【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可以说是搔到了单刺史的痒处,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治政理念。

    所谓的“无为”并不是真正什么都不做,而是无为而有为,可以看做是一种纯精神层面的矫情。

    但不管怎么说,萧正言和萧游父子俩接力式的捧哏,哄得单刺史是笑逐颜开。一时间看萧家父子怎么看怎么顺眼,特别是萧游。

    “你这个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说的好啊。不愧是得到高公看重的修道种子,果然是深具道骨,悟性非凡。”

    见单刺史终于把话题绕到了靖海军和卫国公身上,原本热闹的酒席不由得一静,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萧游身上。

    特别是满脸横肉的王祥生,一双牛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萧游,萧游身上一丝一毫的破绽似乎都逃不脱他的眼睛。

    “刺史大人谬赞了。”

    萧游却没有任何知觉一般,依旧乐呵呵的笑着:

    “卫国公是何等人物,又如何会看重我呢?”

    听到萧游否认自己与卫国公的关系,王祥生不由得眼睛一亮,抢着说道:

    “如此说来,你和靖海军并没有什么关系咯。”

    酒席间的座位,单刺史在最上首。右手边第一位的主座留给了萧正言,再过来就是萧游。

    因此萧游在说话时面对的是上首的单刺史,此时听到坐在下首的王祥生发问,萧游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回了头,没有说任何话。

    见自己被萧游当空气一般无视,脾气颇为暴躁的王祥生一下子脸涨的通红。

    济州刺史府司户参军是从六品的官职,在一州之中仅在刺史,长史,别驾和司马之下。

    地位尊贵不说,手里也是有实权的。再加上王家本来就是济州本地大户,即使是单刺史平日待他也还算客气,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今天被萧游当成空气一般无视,王祥生只感觉受到了平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却又发作不得。

    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一般的颜色,整个人的身体都气的发起了抖。

    王祥生的窘态自然也落在了在场众人的眼中,萧正言沉默不语并不接话,其余五位参军面面相觑,单刺史则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场面上一时安静了下来,好似陷入了某种结了冰一般的尴尬氛围之中。

    于是王参军的脸更红了。

    大概是担心自己的下属自己把自己气死,单刺史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笑眯眯的伸过筷子给萧游夹了一筷子菜。

    萧游见状连忙端起碗接过刺史夹来的菜,单刺史一边夹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说起靖海军,那日靖海军的战舰遮天蔽日而来,将整个北港的海面都占满了。我在刺史府中听到人描述当时的景象,实在是蔚为壮观啊,只是可惜没有亲见。”

    刺史出声,萧游自然不会再装听不到了。

    “是啊,靖海军的神威所至,如今是真的足以靖海平波,想来这也是当年世宗皇帝为靖海军题下这两面旗帜的期望所在。”

    夏武帝庙号世宗,当年他在靖海军大营为神威王扶棺之时,亲笔题下了两面旗帜。一名【神威】,一名【靖海】,所以萧游才有此一说。

    “哦”

    听到萧游这么说,单文华接着问道:

    “你在海上和靖海军同行,应该是见识过靖海军的神威咯?”

    萧游微微一抿嘴,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确实目睹了靖海军的神威,只是此事涉及到我人族根本,无法如实相告,还望刺史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