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开口
白秀穿着赤红仙女裙，娇小挺拔的身子看起来如同一个火焰精灵。
她一个劲的对着塔楼叫着潘小山的名字，所有入门弟子见了都避而远之，这白盟主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爆，稍有得罪就会被揍得面目全非。
白盟朝天椒，这名气在入门弟子中还算是数一数二。当然也有胆子大一点的弟子站在一旁等着看热闹。
现如今，潘小山可谓是入门弟子里面的大名人，和白秀之间的流言蜚语也是弟子间消遣的话题。
看热闹，最怕的就是有胆大的人带头，塔楼外，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影驻足而望，更有甚者通过符牌正在呼朋唤友，错过这场热闹，以后可就没有吹牛的谈资了。
那扇从未动过的大门慢慢打开，潘小山束发及腰，一身赤红丹袍，身姿修长而不显得柔弱，整个人看起来孔武有力而又不会让人觉得粗俗鲁莽。眉清目秀之间透着一种霸气，不少围观女弟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兴奋得咬手跺脚，发出咿咿呀呀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白秀急冲了上去，也不管人多人少，直接抱着潘小山不松手，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十分的乖巧温顺。
看得围观弟子一片哑然，看来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
大庭广众之下，潘小山被弄得手足无措，早知道这样，他宁可躲在塔楼里面。
干咳了两声之后，潘小山小声说道：“白师姐，有什么事？要不我们进塔楼里说吧。”
“嗯......”白秀依旧抱着不撒手，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这个意思很明显，潘小山也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情况，摇了摇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抱起白秀就回到塔楼之中，大门又再次紧闭。
小丹房外，一群呆瓜！
“你这是故意的吧？”潘小山说着就要将白秀放下，潘小山感觉到那如玉般的双手把自己的脖子勒得更紧了。
“我不下来！”白秀把头埋在潘小山的怀里，“刚才那么多人你都敢抱，现在这几步路你还嫌累？”
潘小山懒得争论，抱着白秀直接到了第五层，白秀才放过潘小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刚才塔楼之外，她一半是真，一半是故意让人瞧见，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潘小山就是她白秀的！
“不是让你复命之后就通知我吗？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白秀话语虽然抱怨，可语气之中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刚刚长老院宣布，已经撤去小丹房管事仙职，你为何还来这里？若是让长老们知道，你如何交待？”
潘小山不喜不怒，对白秀的每次任性他也是无可奈何，如今自己要去寻黎黎，是让她知道的好？还是不知道的好？一时间也犹豫不决。“没事，长老院并未规定我不能进入这里，我有些事情和丹老商量，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呆的时间或许不短。”
白秀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呆子当真以为自己好骗，之前虽然听太一说了丹老的事情，可丹老又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再则说，既然丹老是太三，就算真有事情，自己又有什么好回避的？“不就是说猎魔族的事嘛，我也是亲历之人，有些事情我也和丹老禀报禀报。”
潘小山闻言竟然无言以辩，又找了几个理由，都被白秀驳了回去，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即便丹老知道也不会理会，白秀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第一次到塔楼，她自然要拉着潘小山陪自己逛逛。
丹楼之外，酒会会长古林坐在地上喝着闷酒，在收到几位弟子符牌传信的时候就动身前来，可到了这里还是晚了一步，塔楼大门紧闭，他也不敢像白秀那样大声吼叫，如果惹怒丹老或者长老，后果不堪设想。
一里一外，两个男人因为同一个人心神不定，思绪万千。
潘小山更是口不对心，一边应付白秀，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白秀从一楼逛到三楼，对每一件物品都是看得仔仔细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买东西挑三拣四，她也不管潘小山什么感受，只要人跟在身边陪着逛就行。
终于逛到第四层，潘小山感觉如同过了几个世纪，枯燥而又漫长。
白秀第一眼看见的自然是四象炉，如此宝贝，她又是第一次见到，丹炉中炉火跳动，炉外却没有一丝燥热。白秀围着丹炉，一点一点的边摸边看，十分痴迷。走了半圈之后，白秀大叫一声：“丹老？”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院长，居然真的在这里！愣了半响，随即躬身行礼，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丹老如何反应。
“你要是再痴迷一点，恐怕就得踩着我这个老头子过去了。”丹老笑着说道，看着潘小山开始故意打趣，“你这个向导可不称职，陪人来逛，你也不解说一二，直愣愣的像根木头，我看这丫头也傻，怎么喜欢一根木头？”
白秀听丹老没有责备的意思，心里也宽松下来，附和着丹老的话，道：“丹老，这根木头虽然傻愣，但也是块不错的木头！”
丹老闻言哈哈大笑，老泪花子都快流出来了。难怪太二犯难，这个小女娃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对太二一往情深，可以后谁主外谁主内，还真就未必说得准。
潘小山听着这一老一少一直打趣自己，心里更是无语，老的，为老不尊，少的，死皮赖脸。
如果不能脱身，还如何去巫山？如何找巫凰？如何让黎黎出来？
思虑之间，潘小山灵机一动，既然这一老一少说得如此投缘，干脆就让丹老拖住她，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丹老，”潘小山深鞠一躬，“白师姐炼丹天赋极好，为何不指点一下，对于仙门也算是多得一位良才啊。”
潘小山有几根花花肠子，心思细腻的白秀看得是一清二楚，至于丹老，根本都不用看，就已经全部了然。
“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为好。我一个糟老头子凑什么热闹，你不想说，人家还未必肯听。”丹老对着二人摆手示意，“你们该去哪去哪，别影响我炼丹。”
白秀赶紧拉着潘小山就走，丹老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毕竟是一院之长，要是一个不高兴，她可未必受得住。
到了第五层，白秀就对太一三玄的事情问个不停，太一，太二，太三，丹老居然排在最后，这到底是如何排的，要说合理，那也该丹老是太一才对！
潘小山想了想，有些事情涉及丹老和太一，他不便张嘴，不能详说，只能又找了一个听起来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过去，这都是丹老排的！
这个理由不算完全属实，潘小山也没有说谎，毕竟当初就是丹老自己选择当太三的，至于为什么？他也想知道。
丹老不管，白秀难缠。潘小山也别无他法，只好开口将自己去巫山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你梦见的真的不是我！”白秀听了有些伤感，虽然早就想到这个结果，可听到自己心爱之人亲口说出，又岂能好受。
“她是什么样子的？”
“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温柔？”
“比我体贴？还是比我贤淑？”
“比我可爱还是比我......”
白秀一句一痛，拉着潘小山的手一句一句的问道，那双珠黑白亮的眼睛瞬间模糊起来，哽咽落泪。
潘小山默默听着，看着，双手搭在白秀的肩上，盯着白秀的眼睛看着，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现在这样，白秀有情，可要让他忘掉黎黎，他也做不到，半响之后，轻轻开口说道。
“你们都一样，漂亮温柔，体贴贤淑，可爱活泼，也都一样用情至深。”
“可是，黎黎，先入我心，我不想伤你，也不能伤她，因为，”潘小山说到这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因为什么？你说啊。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进你的心里？”
“因为，我们在梦里已经结为夫妻......”
“其实，你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我，也许梦里的那个我，比你看到的我还要真实。在梦里，我无所顾忌，可以肆意妄为，忘了仙门的训导和使命，忘记了那些个陈规烂矩，甚至忘记了善与恶。在梦里，我就是神，我就是魔，极度纵欲，毫无顾忌......”
“不！梦里的那个是你，我看见的也是你，你是唯一的，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你所顾忌的我也不在乎，你们在梦里能成夫妻，我也可以与你在这世间结为伴侣。”白秀哭喊之间，自己的衣衫尽皆滑落，“在我这里，没有世俗！”
说完搂着潘小山的脖子，唇齿轻起......
“不，”潘小山推开白秀，“我做不到！每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都在告诉我自己，我应该做什么，如果没有黎黎，你我或许已经......”潘小山将白秀的衣衫扶起，就要转身而去。
“即便这样，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如果不带我，那我就自己去，虽然没有你那么厉害，可我白秀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放下心头所爱，你若出事，我也绝不独活！”
潘小山停下脚步，沉默不语。
她一个劲的对着塔楼叫着潘小山的名字，所有入门弟子见了都避而远之，这白盟主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爆，稍有得罪就会被揍得面目全非。
白盟朝天椒，这名气在入门弟子中还算是数一数二。当然也有胆子大一点的弟子站在一旁等着看热闹。
现如今，潘小山可谓是入门弟子里面的大名人，和白秀之间的流言蜚语也是弟子间消遣的话题。
看热闹，最怕的就是有胆大的人带头，塔楼外，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影驻足而望，更有甚者通过符牌正在呼朋唤友，错过这场热闹，以后可就没有吹牛的谈资了。
那扇从未动过的大门慢慢打开，潘小山束发及腰，一身赤红丹袍，身姿修长而不显得柔弱，整个人看起来孔武有力而又不会让人觉得粗俗鲁莽。眉清目秀之间透着一种霸气，不少围观女弟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兴奋得咬手跺脚，发出咿咿呀呀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白秀急冲了上去，也不管人多人少，直接抱着潘小山不松手，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十分的乖巧温顺。
看得围观弟子一片哑然，看来之前的传言都是真的！
大庭广众之下，潘小山被弄得手足无措，早知道这样，他宁可躲在塔楼里面。
干咳了两声之后，潘小山小声说道：“白师姐，有什么事？要不我们进塔楼里说吧。”
“嗯......”白秀依旧抱着不撒手，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这个意思很明显，潘小山也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情况，摇了摇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抱起白秀就回到塔楼之中，大门又再次紧闭。
小丹房外，一群呆瓜！
“你这是故意的吧？”潘小山说着就要将白秀放下，潘小山感觉到那如玉般的双手把自己的脖子勒得更紧了。
“我不下来！”白秀把头埋在潘小山的怀里，“刚才那么多人你都敢抱，现在这几步路你还嫌累？”
潘小山懒得争论，抱着白秀直接到了第五层，白秀才放过潘小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刚才塔楼之外，她一半是真，一半是故意让人瞧见，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潘小山就是她白秀的！
“不是让你复命之后就通知我吗？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白秀话语虽然抱怨，可语气之中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刚刚长老院宣布，已经撤去小丹房管事仙职，你为何还来这里？若是让长老们知道，你如何交待？”
潘小山不喜不怒，对白秀的每次任性他也是无可奈何，如今自己要去寻黎黎，是让她知道的好？还是不知道的好？一时间也犹豫不决。“没事，长老院并未规定我不能进入这里，我有些事情和丹老商量，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呆的时间或许不短。”
白秀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呆子当真以为自己好骗，之前虽然听太一说了丹老的事情，可丹老又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再则说，既然丹老是太三，就算真有事情，自己又有什么好回避的？“不就是说猎魔族的事嘛，我也是亲历之人，有些事情我也和丹老禀报禀报。”
潘小山闻言竟然无言以辩，又找了几个理由，都被白秀驳了回去，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即便丹老知道也不会理会，白秀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第一次到塔楼，她自然要拉着潘小山陪自己逛逛。
丹楼之外，酒会会长古林坐在地上喝着闷酒，在收到几位弟子符牌传信的时候就动身前来，可到了这里还是晚了一步，塔楼大门紧闭，他也不敢像白秀那样大声吼叫，如果惹怒丹老或者长老，后果不堪设想。
一里一外，两个男人因为同一个人心神不定，思绪万千。
潘小山更是口不对心，一边应付白秀，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白秀从一楼逛到三楼，对每一件物品都是看得仔仔细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买东西挑三拣四，她也不管潘小山什么感受，只要人跟在身边陪着逛就行。
终于逛到第四层，潘小山感觉如同过了几个世纪，枯燥而又漫长。
白秀第一眼看见的自然是四象炉，如此宝贝，她又是第一次见到，丹炉中炉火跳动，炉外却没有一丝燥热。白秀围着丹炉，一点一点的边摸边看，十分痴迷。走了半圈之后，白秀大叫一声：“丹老？”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院长，居然真的在这里！愣了半响，随即躬身行礼，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丹老如何反应。
“你要是再痴迷一点，恐怕就得踩着我这个老头子过去了。”丹老笑着说道，看着潘小山开始故意打趣，“你这个向导可不称职，陪人来逛，你也不解说一二，直愣愣的像根木头，我看这丫头也傻，怎么喜欢一根木头？”
白秀听丹老没有责备的意思，心里也宽松下来，附和着丹老的话，道：“丹老，这根木头虽然傻愣，但也是块不错的木头！”
丹老闻言哈哈大笑，老泪花子都快流出来了。难怪太二犯难，这个小女娃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对太二一往情深，可以后谁主外谁主内，还真就未必说得准。
潘小山听着这一老一少一直打趣自己，心里更是无语，老的，为老不尊，少的，死皮赖脸。
如果不能脱身，还如何去巫山？如何找巫凰？如何让黎黎出来？
思虑之间，潘小山灵机一动，既然这一老一少说得如此投缘，干脆就让丹老拖住她，这个方法应该可行。
“丹老，”潘小山深鞠一躬，“白师姐炼丹天赋极好，为何不指点一下，对于仙门也算是多得一位良才啊。”
潘小山有几根花花肠子，心思细腻的白秀看得是一清二楚，至于丹老，根本都不用看，就已经全部了然。
“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为好。我一个糟老头子凑什么热闹，你不想说，人家还未必肯听。”丹老对着二人摆手示意，“你们该去哪去哪，别影响我炼丹。”
白秀赶紧拉着潘小山就走，丹老看起来和蔼可亲，可毕竟是一院之长，要是一个不高兴，她可未必受得住。
到了第五层，白秀就对太一三玄的事情问个不停，太一，太二，太三，丹老居然排在最后，这到底是如何排的，要说合理，那也该丹老是太一才对！
潘小山想了想，有些事情涉及丹老和太一，他不便张嘴，不能详说，只能又找了一个听起来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过去，这都是丹老排的！
这个理由不算完全属实，潘小山也没有说谎，毕竟当初就是丹老自己选择当太三的，至于为什么？他也想知道。
丹老不管，白秀难缠。潘小山也别无他法，只好开口将自己去巫山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你梦见的真的不是我！”白秀听了有些伤感，虽然早就想到这个结果，可听到自己心爱之人亲口说出，又岂能好受。
“她是什么样子的？”
“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温柔？”
“比我体贴？还是比我贤淑？”
“比我可爱还是比我......”
白秀一句一痛，拉着潘小山的手一句一句的问道，那双珠黑白亮的眼睛瞬间模糊起来，哽咽落泪。
潘小山默默听着，看着，双手搭在白秀的肩上，盯着白秀的眼睛看着，他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现在这样，白秀有情，可要让他忘掉黎黎，他也做不到，半响之后，轻轻开口说道。
“你们都一样，漂亮温柔，体贴贤淑，可爱活泼，也都一样用情至深。”
“可是，黎黎，先入我心，我不想伤你，也不能伤她，因为，”潘小山说到这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因为什么？你说啊。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进你的心里？”
“因为，我们在梦里已经结为夫妻......”
“其实，你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我，也许梦里的那个我，比你看到的我还要真实。在梦里，我无所顾忌，可以肆意妄为，忘了仙门的训导和使命，忘记了那些个陈规烂矩，甚至忘记了善与恶。在梦里，我就是神，我就是魔，极度纵欲，毫无顾忌......”
“不！梦里的那个是你，我看见的也是你，你是唯一的，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你所顾忌的我也不在乎，你们在梦里能成夫妻，我也可以与你在这世间结为伴侣。”白秀哭喊之间，自己的衣衫尽皆滑落，“在我这里，没有世俗！”
说完搂着潘小山的脖子，唇齿轻起......
“不，”潘小山推开白秀，“我做不到！每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都在告诉我自己，我应该做什么，如果没有黎黎，你我或许已经......”潘小山将白秀的衣衫扶起，就要转身而去。
“即便这样，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你如果不带我，那我就自己去，虽然没有你那么厉害，可我白秀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放下心头所爱，你若出事，我也绝不独活！”
潘小山停下脚步，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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