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和原来的世界告别
张一凡心里发苦。
所谓义勇人，其实就是角斗士。
张一凡曾在废帝的记忆中看到过。
每年各国内部比试，选出各国的竞技场之神。
然后各国大比，产生究极竞技场之神。
再往后就没人知道这究极竞技场之神将去往何处。
也再不会有人见过究极竞技场之神。
有传言说他们将去往更残酷的竞技场，有传言说他们已经获得自由之身，功成身退。
但是张一凡知道，所谓义勇人，就是全天下用来取乐的奴隶，其最终的归途，以废帝这样的皇帝之尊都无法知道，那么背后知道隐情的，就只有圣人们了。
同时，张一凡对于儒家的中庸之道，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他已经隐约看出了周敦儒和李清曼的关系不一般。
周敦儒提出的建议，对李清曼不是最优解，对张一凡也不是最优解。
但对周敦儒是最优解，也是最折中的办法。
就在这时，九声雄厚的钟声将张一凡从遐想中拽了回来。
大祭，要开始了。
按照张一凡的推断，阴九幽他们必然是要乘着大祭，用那枚传送珏吸引大鼎王朝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拿走封神榜。
既然大祭开始，想必这里马上就要行动了。
只是，以诸葛卧龙的智谋，怎么会完全被阴九幽他们牵着鼻子走？
莫非，诸葛卧龙有更深的筹划？
果然，钟声响起，周敦儒他们已然各自站在了对应的空间下。
张一凡按照周敦儒的指示，来到了最中间那块空间之下，盘膝坐下，收敛心神。
既然一切都不可改变，那自己也只有随机应变了。
“如若我们破阵成功，则你会进入这则空间，取出封神榜”。
周敦儒安排一声后，闭目养神，周身逐渐浮现一个个文字，一身正气散发了出来。
而反观聂封身上，则是散发出一阵阵黑红的气息，豪迈无比，显然是其修炼的侠气。
了然周围则浮现一幅幅菩萨佛像，看似悲悯无比，却总让张一凡感觉有些邪气，尤其是那些菩萨的眼睛猩红，似乎择人而噬的野兽。
无尘的动静很小，只是周围出现一阵阵的空间涟漪。
转眼，四人同时消失。
看来他们虽然未沟通，但是修为已经通神，彼此控制心意，一起进入了各自的空间。
张一凡抬头望去，四块旋转的空间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倒是自己头顶的空间逐渐停止了自传，仿佛有一道目光正在隐晦的打量着自己。
良久，原本一直绕着中间空间旋转的四处空间突然停止转动，旋即有立刻恢复转动，但是奇怪的是，这次转动的方向竟然完全是和之前相反。
张一凡头顶的空间也再度自转，自转方向和之前的相反。
“快破阵了，快收敛心神”。
阴九幽连忙开口提醒，看得出他十分紧张。
张一凡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头顶一股巨力袭来，瞬间就被上面的空间吸了进去。
睁开眼的时候，张一凡正躺在一张床上，手中握着一个方形的东西，是一个手机。
张一凡愣住了。
连忙打量周围，没错，就是自己前世所在的世界里的那个出租屋。
大鼎王朝的种种，宛如一场梦。
但是很快，张一凡就发觉了不对。
自己的体内，依旧有灵气。
他尝试运转灵气，只是此刻的灵气却停滞不动，似乎在这个世界灵气无法运转。
同时，他能感应到自己识海内诛神剑等法宝的存在，但是无法将它们召唤出来。
到底哪里才是梦？
张一凡陷入了庄周梦蝶的苦恼。
良久，张一凡打开手机，时间距离自己穿越时，已经过去了一周。
微信上，上级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无非是催着张一凡尽快去上班。
除此之外，再无消息。
张一凡苦笑，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孤儿，一个没有朋友的社畜。
打开王者荣耀玩了几把，但是始终心不在焉，坑了几把队友后，张一凡把手机扔开。
这种恍若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张一凡问自己。
自己回来了，不用去当义勇人了，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了。
好好打工，攒钱买房子、娶媳妇，以后生个孩子。
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张一凡安慰着自己。
只是想到大鼎王朝的那些传说，想到修炼到最高境界的那种玄妙，张一凡内心越来越动摇。
得回去，看过广阔天空的人，还会迷恋井底之天吗？
可是，怎么回去呢？
就在张一凡这样想的时候，一个鬼魅的声音响起在脑海里。
杀死自己，杀死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张一凡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内心想法，还是来自大鼎王朝中别的存在的提醒，他犹豫了。
杀死自己，要是回去了，还是要当义勇人，要在九死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要是回不去，那自己就真的死了。
犹豫中的张一凡走出了屋门，太阳暖暖，周围人来人往，全是冷漠的表情。
没有李清曼那样的仇恨，但是也没有什么关怀。
你是你，我是我。
大家都是陌生人。
张一凡突然在心里竟然有些怀念正德皇帝。
虽然没见过几面，还把自己打入了天牢。
但是他的眼光是有温度的。
他甚至怀念李清曼，虽然恨自己，但是眼中是有情感的。
而这里的人，眼中没有什么情感。
张一凡决定了。
他给自己的领导发去了最亲切的问候，问候了领导的祖宗以及女性亲属。
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和曾经的世界告别。
他去吃了自己最喜欢的干锅鸭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神，玩了自己一直想玩但是从来没舍得玩的摩天轮，最后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一跃而下。
他听见了人们的惊呼，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
你们，原来也是有情感的吗？
张一凡这样想着，坠入了永久的黑暗。
永别了，冷漠薄情的世界。
所谓义勇人，其实就是角斗士。
张一凡曾在废帝的记忆中看到过。
每年各国内部比试，选出各国的竞技场之神。
然后各国大比，产生究极竞技场之神。
再往后就没人知道这究极竞技场之神将去往何处。
也再不会有人见过究极竞技场之神。
有传言说他们将去往更残酷的竞技场，有传言说他们已经获得自由之身，功成身退。
但是张一凡知道，所谓义勇人，就是全天下用来取乐的奴隶，其最终的归途，以废帝这样的皇帝之尊都无法知道，那么背后知道隐情的，就只有圣人们了。
同时，张一凡对于儒家的中庸之道，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他已经隐约看出了周敦儒和李清曼的关系不一般。
周敦儒提出的建议，对李清曼不是最优解，对张一凡也不是最优解。
但对周敦儒是最优解，也是最折中的办法。
就在这时，九声雄厚的钟声将张一凡从遐想中拽了回来。
大祭，要开始了。
按照张一凡的推断，阴九幽他们必然是要乘着大祭，用那枚传送珏吸引大鼎王朝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拿走封神榜。
既然大祭开始，想必这里马上就要行动了。
只是，以诸葛卧龙的智谋，怎么会完全被阴九幽他们牵着鼻子走？
莫非，诸葛卧龙有更深的筹划？
果然，钟声响起，周敦儒他们已然各自站在了对应的空间下。
张一凡按照周敦儒的指示，来到了最中间那块空间之下，盘膝坐下，收敛心神。
既然一切都不可改变，那自己也只有随机应变了。
“如若我们破阵成功，则你会进入这则空间，取出封神榜”。
周敦儒安排一声后，闭目养神，周身逐渐浮现一个个文字，一身正气散发了出来。
而反观聂封身上，则是散发出一阵阵黑红的气息，豪迈无比，显然是其修炼的侠气。
了然周围则浮现一幅幅菩萨佛像，看似悲悯无比，却总让张一凡感觉有些邪气，尤其是那些菩萨的眼睛猩红，似乎择人而噬的野兽。
无尘的动静很小，只是周围出现一阵阵的空间涟漪。
转眼，四人同时消失。
看来他们虽然未沟通，但是修为已经通神，彼此控制心意，一起进入了各自的空间。
张一凡抬头望去，四块旋转的空间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倒是自己头顶的空间逐渐停止了自传，仿佛有一道目光正在隐晦的打量着自己。
良久，原本一直绕着中间空间旋转的四处空间突然停止转动，旋即有立刻恢复转动，但是奇怪的是，这次转动的方向竟然完全是和之前相反。
张一凡头顶的空间也再度自转，自转方向和之前的相反。
“快破阵了，快收敛心神”。
阴九幽连忙开口提醒，看得出他十分紧张。
张一凡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头顶一股巨力袭来，瞬间就被上面的空间吸了进去。
睁开眼的时候，张一凡正躺在一张床上，手中握着一个方形的东西，是一个手机。
张一凡愣住了。
连忙打量周围，没错，就是自己前世所在的世界里的那个出租屋。
大鼎王朝的种种，宛如一场梦。
但是很快，张一凡就发觉了不对。
自己的体内，依旧有灵气。
他尝试运转灵气，只是此刻的灵气却停滞不动，似乎在这个世界灵气无法运转。
同时，他能感应到自己识海内诛神剑等法宝的存在，但是无法将它们召唤出来。
到底哪里才是梦？
张一凡陷入了庄周梦蝶的苦恼。
良久，张一凡打开手机，时间距离自己穿越时，已经过去了一周。
微信上，上级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无非是催着张一凡尽快去上班。
除此之外，再无消息。
张一凡苦笑，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孤儿，一个没有朋友的社畜。
打开王者荣耀玩了几把，但是始终心不在焉，坑了几把队友后，张一凡把手机扔开。
这种恍若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张一凡问自己。
自己回来了，不用去当义勇人了，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了。
好好打工，攒钱买房子、娶媳妇，以后生个孩子。
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张一凡安慰着自己。
只是想到大鼎王朝的那些传说，想到修炼到最高境界的那种玄妙，张一凡内心越来越动摇。
得回去，看过广阔天空的人，还会迷恋井底之天吗？
可是，怎么回去呢？
就在张一凡这样想的时候，一个鬼魅的声音响起在脑海里。
杀死自己，杀死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张一凡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内心想法，还是来自大鼎王朝中别的存在的提醒，他犹豫了。
杀死自己，要是回去了，还是要当义勇人，要在九死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要是回不去，那自己就真的死了。
犹豫中的张一凡走出了屋门，太阳暖暖，周围人来人往，全是冷漠的表情。
没有李清曼那样的仇恨，但是也没有什么关怀。
你是你，我是我。
大家都是陌生人。
张一凡突然在心里竟然有些怀念正德皇帝。
虽然没见过几面，还把自己打入了天牢。
但是他的眼光是有温度的。
他甚至怀念李清曼，虽然恨自己，但是眼中是有情感的。
而这里的人，眼中没有什么情感。
张一凡决定了。
他给自己的领导发去了最亲切的问候，问候了领导的祖宗以及女性亲属。
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和曾经的世界告别。
他去吃了自己最喜欢的干锅鸭头，看了一眼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神，玩了自己一直想玩但是从来没舍得玩的摩天轮，最后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的时候一跃而下。
他听见了人们的惊呼，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
你们，原来也是有情感的吗？
张一凡这样想着，坠入了永久的黑暗。
永别了，冷漠薄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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