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殉道者
灵道，一种引天地之力的修行法门，大成者可以与天比肩，与道共存。
灵道分为七个台阶，一阶一重天。
每阶又有三个小境界，非常晦涩难懂，玄奥无比。
人们为了省麻烦，一般以灵台阶级来取代称。
例如身处化灵境的可以自称为侯，而灵天境的可以自称为王等等以此类推。
最高的第七个台阶没有具体的名字，到了那一步的生灵往往被尊为圣，即圣君。
圣君境的修为通天彻地，传言甚至可以介入星辰排列运行以及万物的生灭之理当中，可谓极其的超凡与强大。
有句话叫“天道不灭，圣魂不散”。
大致意思就是与天道同齐，与地灵同寿。
“狂妄，狂妄，这帮子伪圣真是反了。”墨景渊曾在周小凰面前痛批现有的法门。
他觉得真是离谱，万物都依从天地而生，最后却想要凌驾于苍天之上，简直妄自尊大。
周小凰当时不懂这些，只是在心中吐槽这老疯子果然够疯，连言出即法的圣境强者都敢喷。
但因为已经拜前者为师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并没有顶撞什么。
不过有些时候，周小凰被叽叽歪歪的说烦了也会回上那么一两句：“你说圣君都是伪圣，那真圣在哪里？”
而墨景渊听到只会作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回道：“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就哑口无言了。
周小凰闻言瘪了瘪嘴，心想你这老家伙疯就疯别连累别人，万一哪天要是圣真听到了，一句话就能灭了我们小小的周族。
于是不再跟墨景渊纠结这方面的事，而后者看到周小凰对此毫无反应也是满脸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提起了。
…
东圣纪元四百七十九年，距离周小凰出生后的第十一个年头。
“老家伙，我跟母亲来看你了。”少年蹦蹦跳跳的推开了一道门，大声叫道。
看到自己儿子这模样，楚仙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气得是明明不久前才跟他说要尊师重道，结果转眼间就丢了。
笑得是假如这臭小子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是个姑娘家，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心性。
墨景渊所居住的地方是周族下属—炎城中的一处偏僻小院。
此时院子中杂草丛生，很明显是已经许久无人打理。
周小凰以前经常来这儿，所以已经是轻车熟路，但刚一进入，看到眼前景象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咦，老家伙平时不是爱摆弄些花花草草，怎么现在…”
少年明亮的眼眸暗淡了下来，身上逐渐有一股悲伤的气息弥漫。
“小凰？”见到自己儿子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仙儿小声问道。
“母亲，师父他老人家似乎不在家，我们改天再来吧。”周小凰说道，言语之中的意思竟直接就想着回去。
见他这副表现，楚仙儿更疑惑了，有道是知子莫若母。
周小凰虽然平时做事大大咧咧的，但绝不是一个冷心冷情之人，现在明显是他的老师可能出什么事了，再怎样漠不关心，好歹也要进到里屋看看吧。
“小凰，我不是在苛责你，不过…”楚仙儿正准备语重心长的让其放弃打道回府的念头。
谁知马上就被后者打断了，：“好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但也希望母亲能相信孩儿这一次。”周小凰面色凝重，直勾勾得盯着自己母亲的眼眸说道。
“我懂了，你不是想回去，而是希望我走对吧。”在沉思了片刻后，楚仙儿终于明白了他这番作为的目的。
周小凰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臭小子，直接跟我说，难不成我还会赖着不成。”楚仙儿轻抚额头，心想这孩子真不理解做父母的。
见到她好像很生气的模样，周小凰只得悻悻然得干笑道：“是孩儿想岔了，并不是不相信母亲。”
“行了，别贫了。”
“去找你师父吧，记得跟他说，如果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来教人，你就得去灵院修行。”
楚仙儿在交代完一些事后，便转过身去准备带着跟来的秀美侍女们一起回去，不过还没有立马启程，似在等着什么。
“是，母亲。”周小凰见此心中了然，于是沉声道。
“嗯。”亲耳听到他应下，楚仙儿也不再多留，用脚在地面轻轻一踏，身形便马上就消失在了这偏僻小院门口，顺带着还有七八个跟来的侍女。
“娘亲还真是厉害呀，可以带着那么多人使用禹步。”见此情形，周小凰在心中感叹道。
同时对于这种力量也是极为的向往，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做到如此境界，来去自如。
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后，周小凰拍了拍脸颊，醒了醒精神，迈着步子向着院子东边的小树林中走去。
他心里很清楚那老家伙跑哪儿去了。
…
在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周小凰穿过了茂密的木林，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果不其然，此时墨景渊正在那里打坐。
听到脚步声后，他睁开了跟外表年纪不相符，清明且有神的双眼：“你来啦。”
“老家伙，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看起来一副要死的样子。”周小凰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得说道。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墨景渊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臭小子，刚见面就要咒老夫死，不过可惜的是你真猜对了。”
“老家伙，都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懂你吗？”周小凰故意装作一脸无所谓得说道，不过眼角却渐渐有泪光泛出。
这时有一阵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地上的蒲公英也随之在空中飞舞起来。
“臭小子，虽然老夫这辈子做了许多的错事，走了许多的弯路，”墨景渊看着对面少年那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低声说道：“但当你的师傅，是我觉得最对的一件事。”
“老家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周小凰擦了擦即将落下的泪水，红着眼睛问道。
墨景渊明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的样子，虽然年老却也精神，怎会突然间…
“在你上次来这里跟我学习，走了以后。”墨景渊顿了顿，继续说道：“不久，我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这六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用尽办法延续这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
“所幸，终于等来了你。”就像是解脱了一般，墨景渊此刻的表情非常宁静和安详。
这个老人把余下生命都献给了自己的这个弟子。
“老家伙，你说的这些谁懂呀。”周小凰大声说道，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抽泣。
墨景渊笑了笑，其实他的神魂已经迷糊不清了，所以说出来的话都让人一知半解，不明所以。
可以说现在周小凰之所以还能看到他，完全是因为后者的回光返照。
“真是人越老越没用，到了临死前还这么丢人。”
不知道是谁说过，濒死之人在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会回顾起自己的一生，就好像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一般。
“原来我的这一生竟然一无所有，爱的人没有，爱我的人也没有。”
“不过本座有追求的道，有追寻的真理那就够了。”墨景渊开始不断的喃喃自语，状若疯癫。
最后的最后，他顿住了，看向周小凰，眼中迸发出无限的留恋与希望。
“要说本座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也许就是无法见证你成长为顶天立地圣人的那一天了吧。”
说完这最后的话语，一道道光芒从墨景渊的身上飘出，他的眼瞳渐渐失去了神采。
一时间空地上竟下起了皑皑白雪，像是老天也在为这个穷尽一生上下探索的老人悲伤。
“老家伙，你总是这样，说些我不懂的疯话，做些旁人不理解的事。”
“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有些憧憬这样的你。”周小凰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感情了，他直接小跑过去扑到了墨景渊的身上，流着泪嘶吼道：“师父，您的这一生并非没有被人所爱，只是您太过于追求大道，才会忽略了这些。”
感受到怀中少年颤抖的身躯，老人嘴角带着浅笑，闭上了双眼。
“啊啊啊。”周小凰愈加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脑海中同样也回想起与墨景渊相遇后的日子。
“师父师父，为什么我听说凤为雄，而凰为雌，那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小凰呢？”
“问你父母去。”
“师父师父，这天怎么一直灰蒙蒙的。”
“苍天不满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
“师父师父，我有师娘吗？”
“没有，滚。”
“师父师父…”
还有某一天的夜晚，星光弥漫。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坐在小院中静静看着美丽的星空。
少年笑道：“老家伙，你真古怪，居然还带弟子来看星星，难怪会没人喜欢。”
老人说道：“星星可以指引人前进的方向，不会让人迷失在漫漫长夜。”
…
许久许久之后，墨景渊的身形已经彻底化作光雨消散。
他在自己弟子最后的送别当中安详而又快乐结束了波澜壮阔的一生。
周小凰很伤心，他以前从不知道当亲近的人离去时，原来会是这么得难过。
就好像老人的教导还历历在目，少年的眼神慢慢变得坚毅决然。
随后正当周小凰打起精神起身准备离开这儿时，墨景渊离世前留给前者的礼物之一出现了。
那是一副巨型绘卷，静静飘浮在还下着丝丝白雪的空中，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道韵。
见此情形周小凰心中哗然，这东西他可从没见过。
“这是什么东西？”
谁知前者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巨型绘卷突然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感受到了自己主人在说它是一件“东西”，于是非常生气，化作三道光冲进了周小凰的眉心。
灵道分为七个台阶，一阶一重天。
每阶又有三个小境界，非常晦涩难懂，玄奥无比。
人们为了省麻烦，一般以灵台阶级来取代称。
例如身处化灵境的可以自称为侯，而灵天境的可以自称为王等等以此类推。
最高的第七个台阶没有具体的名字，到了那一步的生灵往往被尊为圣，即圣君。
圣君境的修为通天彻地，传言甚至可以介入星辰排列运行以及万物的生灭之理当中，可谓极其的超凡与强大。
有句话叫“天道不灭，圣魂不散”。
大致意思就是与天道同齐，与地灵同寿。
“狂妄，狂妄，这帮子伪圣真是反了。”墨景渊曾在周小凰面前痛批现有的法门。
他觉得真是离谱，万物都依从天地而生，最后却想要凌驾于苍天之上，简直妄自尊大。
周小凰当时不懂这些，只是在心中吐槽这老疯子果然够疯，连言出即法的圣境强者都敢喷。
但因为已经拜前者为师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并没有顶撞什么。
不过有些时候，周小凰被叽叽歪歪的说烦了也会回上那么一两句：“你说圣君都是伪圣，那真圣在哪里？”
而墨景渊听到只会作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回道：“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就哑口无言了。
周小凰闻言瘪了瘪嘴，心想你这老家伙疯就疯别连累别人，万一哪天要是圣真听到了，一句话就能灭了我们小小的周族。
于是不再跟墨景渊纠结这方面的事，而后者看到周小凰对此毫无反应也是满脸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提起了。
…
东圣纪元四百七十九年，距离周小凰出生后的第十一个年头。
“老家伙，我跟母亲来看你了。”少年蹦蹦跳跳的推开了一道门，大声叫道。
看到自己儿子这模样，楚仙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气得是明明不久前才跟他说要尊师重道，结果转眼间就丢了。
笑得是假如这臭小子不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是个姑娘家，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心性。
墨景渊所居住的地方是周族下属—炎城中的一处偏僻小院。
此时院子中杂草丛生，很明显是已经许久无人打理。
周小凰以前经常来这儿，所以已经是轻车熟路，但刚一进入，看到眼前景象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咦，老家伙平时不是爱摆弄些花花草草，怎么现在…”
少年明亮的眼眸暗淡了下来，身上逐渐有一股悲伤的气息弥漫。
“小凰？”见到自己儿子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仙儿小声问道。
“母亲，师父他老人家似乎不在家，我们改天再来吧。”周小凰说道，言语之中的意思竟直接就想着回去。
见他这副表现，楚仙儿更疑惑了，有道是知子莫若母。
周小凰虽然平时做事大大咧咧的，但绝不是一个冷心冷情之人，现在明显是他的老师可能出什么事了，再怎样漠不关心，好歹也要进到里屋看看吧。
“小凰，我不是在苛责你，不过…”楚仙儿正准备语重心长的让其放弃打道回府的念头。
谁知马上就被后者打断了，：“好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但也希望母亲能相信孩儿这一次。”周小凰面色凝重，直勾勾得盯着自己母亲的眼眸说道。
“我懂了，你不是想回去，而是希望我走对吧。”在沉思了片刻后，楚仙儿终于明白了他这番作为的目的。
周小凰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臭小子，直接跟我说，难不成我还会赖着不成。”楚仙儿轻抚额头，心想这孩子真不理解做父母的。
见到她好像很生气的模样，周小凰只得悻悻然得干笑道：“是孩儿想岔了，并不是不相信母亲。”
“行了，别贫了。”
“去找你师父吧，记得跟他说，如果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来教人，你就得去灵院修行。”
楚仙儿在交代完一些事后，便转过身去准备带着跟来的秀美侍女们一起回去，不过还没有立马启程，似在等着什么。
“是，母亲。”周小凰见此心中了然，于是沉声道。
“嗯。”亲耳听到他应下，楚仙儿也不再多留，用脚在地面轻轻一踏，身形便马上就消失在了这偏僻小院门口，顺带着还有七八个跟来的侍女。
“娘亲还真是厉害呀，可以带着那么多人使用禹步。”见此情形，周小凰在心中感叹道。
同时对于这种力量也是极为的向往，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做到如此境界，来去自如。
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后，周小凰拍了拍脸颊，醒了醒精神，迈着步子向着院子东边的小树林中走去。
他心里很清楚那老家伙跑哪儿去了。
…
在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周小凰穿过了茂密的木林，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上。
果不其然，此时墨景渊正在那里打坐。
听到脚步声后，他睁开了跟外表年纪不相符，清明且有神的双眼：“你来啦。”
“老家伙，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看起来一副要死的样子。”周小凰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得说道。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墨景渊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臭小子，刚见面就要咒老夫死，不过可惜的是你真猜对了。”
“老家伙，都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懂你吗？”周小凰故意装作一脸无所谓得说道，不过眼角却渐渐有泪光泛出。
这时有一阵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地上的蒲公英也随之在空中飞舞起来。
“臭小子，虽然老夫这辈子做了许多的错事，走了许多的弯路，”墨景渊看着对面少年那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低声说道：“但当你的师傅，是我觉得最对的一件事。”
“老家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周小凰擦了擦即将落下的泪水，红着眼睛问道。
墨景渊明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的样子，虽然年老却也精神，怎会突然间…
“在你上次来这里跟我学习，走了以后。”墨景渊顿了顿，继续说道：“不久，我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这六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用尽办法延续这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
“所幸，终于等来了你。”就像是解脱了一般，墨景渊此刻的表情非常宁静和安详。
这个老人把余下生命都献给了自己的这个弟子。
“老家伙，你说的这些谁懂呀。”周小凰大声说道，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抽泣。
墨景渊笑了笑，其实他的神魂已经迷糊不清了，所以说出来的话都让人一知半解，不明所以。
可以说现在周小凰之所以还能看到他，完全是因为后者的回光返照。
“真是人越老越没用，到了临死前还这么丢人。”
不知道是谁说过，濒死之人在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会回顾起自己的一生，就好像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一般。
“原来我的这一生竟然一无所有，爱的人没有，爱我的人也没有。”
“不过本座有追求的道，有追寻的真理那就够了。”墨景渊开始不断的喃喃自语，状若疯癫。
最后的最后，他顿住了，看向周小凰，眼中迸发出无限的留恋与希望。
“要说本座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也许就是无法见证你成长为顶天立地圣人的那一天了吧。”
说完这最后的话语，一道道光芒从墨景渊的身上飘出，他的眼瞳渐渐失去了神采。
一时间空地上竟下起了皑皑白雪，像是老天也在为这个穷尽一生上下探索的老人悲伤。
“老家伙，你总是这样，说些我不懂的疯话，做些旁人不理解的事。”
“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有些憧憬这样的你。”周小凰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感情了，他直接小跑过去扑到了墨景渊的身上，流着泪嘶吼道：“师父，您的这一生并非没有被人所爱，只是您太过于追求大道，才会忽略了这些。”
感受到怀中少年颤抖的身躯，老人嘴角带着浅笑，闭上了双眼。
“啊啊啊。”周小凰愈加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脑海中同样也回想起与墨景渊相遇后的日子。
“师父师父，为什么我听说凤为雄，而凰为雌，那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小凰呢？”
“问你父母去。”
“师父师父，这天怎么一直灰蒙蒙的。”
“苍天不满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
“师父师父，我有师娘吗？”
“没有，滚。”
“师父师父…”
还有某一天的夜晚，星光弥漫。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坐在小院中静静看着美丽的星空。
少年笑道：“老家伙，你真古怪，居然还带弟子来看星星，难怪会没人喜欢。”
老人说道：“星星可以指引人前进的方向，不会让人迷失在漫漫长夜。”
…
许久许久之后，墨景渊的身形已经彻底化作光雨消散。
他在自己弟子最后的送别当中安详而又快乐结束了波澜壮阔的一生。
周小凰很伤心，他以前从不知道当亲近的人离去时，原来会是这么得难过。
就好像老人的教导还历历在目，少年的眼神慢慢变得坚毅决然。
随后正当周小凰打起精神起身准备离开这儿时，墨景渊离世前留给前者的礼物之一出现了。
那是一副巨型绘卷，静静飘浮在还下着丝丝白雪的空中，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道韵。
见此情形周小凰心中哗然，这东西他可从没见过。
“这是什么东西？”
谁知前者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巨型绘卷突然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感受到了自己主人在说它是一件“东西”，于是非常生气，化作三道光冲进了周小凰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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