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靖之死
华灯初上，月上枝头，昏暗烛光闪烁衬托着这个不大的房间显得更加的诡异。
明启和明堂相视而坐，由于烛光昏暗明启有一半的身子映照在黑暗里。
“老爹，你这要做什么呀，还整地神神秘秘的。”明堂一吃完晚饭就被明启喊道这里了，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儿子你实话实说，这首《出塞》真的是你亲自所作吗？”明启的目光里充满希冀。
“老爹，你不相信我？不认为那是我亲手所作。”
“爹爹当然信你，只是自从你失忆以后，你仿佛变了一个人，你见我的眼神没有半点的亲情让我很害怕。”
明堂心中咯噔一下，他确实不是明启的孩子至少灵魂不是，短短几天之内做不到视明启为亲生父亲的，感情这东西不都是要培养嘛。
“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我失忆了可不就是换了一个人吗？再说了你是我老爹这点是事实又不会改变。”
“罢了，你这首《出塞》写的真好，说实话你的课业始终让我头疼，连你的妹妹不过只是旁听了几次先生的课而已，对圣人之书的理解就远超于你了。”
“呃。”
明启一开始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如同大哥家的那个孩子建功立业，后来发现明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别说熟读兵书了连陌刀都举不起来，顶多只能算得上识字，怎么突然就会作诗了，而且还作的那么好。
前年正值陛下拾取大魏正统科举之策，付国公府的那个孩子在第一年科举就取得了探花的功名，这让明启又看到了希望，哪怕自己这一脉没有继承爵位，明唐也有功名在身做个文官，也能保证他和他妹妹一生无忧。
可是事与愿违由于自己的放纵，明唐成为长安城有名的纨绔，连自己去给他求得亲事也差点被女方退掉。
但是明唐这一次诗才震惊四座让他自己看到一点曙光。
“老爹，是我亲自写的。”明堂如实回答，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是我亲自抄写王昌龄老先生的，估计说真话也没人信。
“好！”
明启长长地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将心中多年的愤懑一扫而空。
“老爹，我觉得你压力很大。”
“是啊，你还小有很多事是你不明白的。”
“那让我猜一猜好不好？是不是因为爵位的事情？”
明启站起身来，明堂才注意到明启的身材很是高大挺拔，自己踮起脚尖也才刚刚够得着明启的耳垂那里。
“昨天夜里你祖母喊你去她那里，是不是你祖母告知于你的。”明启思索道。
“不是，是我自己猜到的。”明堂摇了摇头回道。
“你怎么猜到的？”明启一把抓住明堂的小手臂，力道之大令明堂痛的直叫唤。
听道明堂的痛呼明启急忙松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撸起明堂的袖子，看到白嫩嫩的手臂之上赫然一个紫青色的手印，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对不起孩子，是爹爹失态了，肯定很痛吧，来我带你去敷药。”明启愧疚的说道。
明唐怎么可能猜的出来，猜出来的人是明堂。
“老爹，其实你不单单只是一个文官吧？”哪有一个闲散文官手劲这么大，这条胳膊估计几天都没法动弹了。
“没错，我确实不单单只是个文官，很多事情你还小现在就不告诉你了，现在的你很好，很好！”明启连说了两个很好，自己的孩子终于开窍了。
“老爹我已经不小了，有很多事情您不说我自己也能猜得出来，不仅仅是我就连妹妹也能看得出来。”
“你们这对兄妹平时怎么不见得那么聪明伶俐昵。”
“我的梦想只是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二世祖，可是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对我下手了，再不变得聪明点怕是下一次就不是板砖了，我想也是时候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原来如此，一直是爹爹一直小看你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是一个文官吗？”明启的脸被随风闪烁的烛光晃得异常瘆人。
“是因为爹爹不喜好舞刀弄枪，又或者喜好诗词歌赋。”明堂略微思考说道。
“因为陛下需要我成为文官，因为陛下不需要第二个战神了。”
“为什么？”明堂想到了很多种选择可是从未想过是这种答案。
“你知道吗，你那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刺激的不仅仅只是朱老公爷，孩子你同样说到我的心里面了。”明启站起身，明堂仔仔细细观看明启的身体，标准的虎背蜂腰螳螂腿真正的武人身材，这副堪称完美的身体平时一直都隐藏在宽大的朝服里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老爹，说实话我不懂为什么陛下不需要一个领兵的将军而要一个在朝堂之上可有可无的文官昵？”明堂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爷爷是军中的战神，父亲如果从军肯定是个骁勇善战的大将，为什么陛下不需要呢。
“所以说你还小嘛。”
“那老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得从你爷爷讲起了……。”
明启一点点的讲起了爷爷的故事，明堂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没有朱章那么壮硕但是身姿挺拔，没有李景涛那样令人嫉妒的容颜但是清秀的脸上却是如刀一般锋利目光摄人心魂。
明靖带着三千轻骑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身边的人和战马经过几天几夜的奔袭都早已筋疲力尽了，但是明靖的眼里只有一个目标——漠北王庭，相传突厥人的祖地就在那里，只要找到漠北王庭就能如同尖刀一样扎进突厥人的心脏，战局就会顷刻之间改变，北方的百姓也会得到数十年的太平。
“那爷爷后来找到突厥的漠北王庭了吗？”明堂不知不觉中就沉寂在明启的故事里。
“我也不知道，你爷爷没有跟我说过他有没有找到漠北王庭，但是我知道突厥割地赔款，与我们签订《城下之盟》相约五十年内不再进入大唐境内。”
“爷爷牛批！”明堂在现代最崇拜的古人就是大唐军神李靖，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李靖，却有一个不弱于他的战神明靖。
“脏话要少说。”明启批评的说道。
“是！”
哪个少年人不爱英雄，明堂如是明启亦如是。
“你爷爷那个时候是秦王手下的大将，秦王爱兵如子对你爷爷和那帮兄弟很好，整个天下可以说是秦王一手打下来的，那个时候大唐刚刚建国国土也只有小小的一块，秦王带着你爷爷和一帮大将东征西讨才有了如今的泱泱大唐，可是好景不长啊。”
“怎么了?”
“帝王家的博弈，我们注定都是棋子。”
“大唐一统天下时你爷爷才二十六岁，那个时候刚刚受封骠骑大将军，正值风华正茂吸引了无数的长安妙龄女子，不过你爷爷只喜欢你奶奶。”
“只喜欢我奶奶，那大伯三叔他们是什么情况？”明堂问道。
“政治婚姻罢了，二姨娘也就是你大伯的母亲是当年的太子殿下推荐的女子，三姨娘是齐王殿下推荐的女子，至于四姨娘那则是当时的秦王殿下要求娶的女子。”
“那奶奶能同意吗？”
“她不同意能有什么办法，你爷爷是军方的第一大将位高权重，是更方势力都想拉拢的对象，在军中更是有军神的名号，无数人将你爷爷奉若神明，认为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输。”
“我明白了。”
“可是你爷爷从来都不会理会这些党派之争，所以他成为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地牺牲品。”
明启深深的叹了口气右手扶额。
“祥隆五年，洛阳李增信造反，集结了十六路反王直攻长安，那个时候秦王殿下带着诸位将军也就是如今的各位国公爷征战南疆，皇帝陛下在山西太原，留下太子殿下在长安守备，在城内守军匮乏远远不是李增信等叛军的对手，你爷爷临危受命镇守长安，面对李增信的大军，应当是守城不出等待秦王殿下的回援，可是当时的太子居然命令你爷爷出城跟敌军作战。”
明堂一听很是吃惊，他这个不懂军事的门外汉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守城不出才对，为什么当时的太子让爷爷出城。
“你爷爷也不愧军方第一大将的名号，作战三天三夜打退敌军数十次。”
明启说到明靖战无不胜时，脸上浮现笑容，透露出一种嘲讽、无奈。
“你爷爷打退敌人数十次，可是没有回过长安城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太子拒不开城门！”明堂怔怔道。
“没错，太子和齐王两人拒不开门，你爷爷活生生的累死在长安城朱雀门外！”
明启和明堂相视而坐，由于烛光昏暗明启有一半的身子映照在黑暗里。
“老爹，你这要做什么呀，还整地神神秘秘的。”明堂一吃完晚饭就被明启喊道这里了，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他。
“儿子你实话实说，这首《出塞》真的是你亲自所作吗？”明启的目光里充满希冀。
“老爹，你不相信我？不认为那是我亲手所作。”
“爹爹当然信你，只是自从你失忆以后，你仿佛变了一个人，你见我的眼神没有半点的亲情让我很害怕。”
明堂心中咯噔一下，他确实不是明启的孩子至少灵魂不是，短短几天之内做不到视明启为亲生父亲的，感情这东西不都是要培养嘛。
“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我失忆了可不就是换了一个人吗？再说了你是我老爹这点是事实又不会改变。”
“罢了，你这首《出塞》写的真好，说实话你的课业始终让我头疼，连你的妹妹不过只是旁听了几次先生的课而已，对圣人之书的理解就远超于你了。”
“呃。”
明启一开始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如同大哥家的那个孩子建功立业，后来发现明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别说熟读兵书了连陌刀都举不起来，顶多只能算得上识字，怎么突然就会作诗了，而且还作的那么好。
前年正值陛下拾取大魏正统科举之策，付国公府的那个孩子在第一年科举就取得了探花的功名，这让明启又看到了希望，哪怕自己这一脉没有继承爵位，明唐也有功名在身做个文官，也能保证他和他妹妹一生无忧。
可是事与愿违由于自己的放纵，明唐成为长安城有名的纨绔，连自己去给他求得亲事也差点被女方退掉。
但是明唐这一次诗才震惊四座让他自己看到一点曙光。
“老爹，是我亲自写的。”明堂如实回答，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是我亲自抄写王昌龄老先生的，估计说真话也没人信。
“好！”
明启长长地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将心中多年的愤懑一扫而空。
“老爹，我觉得你压力很大。”
“是啊，你还小有很多事是你不明白的。”
“那让我猜一猜好不好？是不是因为爵位的事情？”
明启站起身来，明堂才注意到明启的身材很是高大挺拔，自己踮起脚尖也才刚刚够得着明启的耳垂那里。
“昨天夜里你祖母喊你去她那里，是不是你祖母告知于你的。”明启思索道。
“不是，是我自己猜到的。”明堂摇了摇头回道。
“你怎么猜到的？”明启一把抓住明堂的小手臂，力道之大令明堂痛的直叫唤。
听道明堂的痛呼明启急忙松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撸起明堂的袖子，看到白嫩嫩的手臂之上赫然一个紫青色的手印，力气之大可想而知。
“对不起孩子，是爹爹失态了，肯定很痛吧，来我带你去敷药。”明启愧疚的说道。
明唐怎么可能猜的出来，猜出来的人是明堂。
“老爹，其实你不单单只是一个文官吧？”哪有一个闲散文官手劲这么大，这条胳膊估计几天都没法动弹了。
“没错，我确实不单单只是个文官，很多事情你还小现在就不告诉你了，现在的你很好，很好！”明启连说了两个很好，自己的孩子终于开窍了。
“老爹我已经不小了，有很多事情您不说我自己也能猜得出来，不仅仅是我就连妹妹也能看得出来。”
“你们这对兄妹平时怎么不见得那么聪明伶俐昵。”
“我的梦想只是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二世祖，可是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对我下手了，再不变得聪明点怕是下一次就不是板砖了，我想也是时候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原来如此，一直是爹爹一直小看你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是一个文官吗？”明启的脸被随风闪烁的烛光晃得异常瘆人。
“是因为爹爹不喜好舞刀弄枪，又或者喜好诗词歌赋。”明堂略微思考说道。
“因为陛下需要我成为文官，因为陛下不需要第二个战神了。”
“为什么？”明堂想到了很多种选择可是从未想过是这种答案。
“你知道吗，你那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刺激的不仅仅只是朱老公爷，孩子你同样说到我的心里面了。”明启站起身，明堂仔仔细细观看明启的身体，标准的虎背蜂腰螳螂腿真正的武人身材，这副堪称完美的身体平时一直都隐藏在宽大的朝服里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老爹，说实话我不懂为什么陛下不需要一个领兵的将军而要一个在朝堂之上可有可无的文官昵？”明堂真的不明白，自己的爷爷是军中的战神，父亲如果从军肯定是个骁勇善战的大将，为什么陛下不需要呢。
“所以说你还小嘛。”
“那老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得从你爷爷讲起了……。”
明启一点点的讲起了爷爷的故事，明堂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没有朱章那么壮硕但是身姿挺拔，没有李景涛那样令人嫉妒的容颜但是清秀的脸上却是如刀一般锋利目光摄人心魂。
明靖带着三千轻骑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身边的人和战马经过几天几夜的奔袭都早已筋疲力尽了，但是明靖的眼里只有一个目标——漠北王庭，相传突厥人的祖地就在那里，只要找到漠北王庭就能如同尖刀一样扎进突厥人的心脏，战局就会顷刻之间改变，北方的百姓也会得到数十年的太平。
“那爷爷后来找到突厥的漠北王庭了吗？”明堂不知不觉中就沉寂在明启的故事里。
“我也不知道，你爷爷没有跟我说过他有没有找到漠北王庭，但是我知道突厥割地赔款，与我们签订《城下之盟》相约五十年内不再进入大唐境内。”
“爷爷牛批！”明堂在现代最崇拜的古人就是大唐军神李靖，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李靖，却有一个不弱于他的战神明靖。
“脏话要少说。”明启批评的说道。
“是！”
哪个少年人不爱英雄，明堂如是明启亦如是。
“你爷爷那个时候是秦王手下的大将，秦王爱兵如子对你爷爷和那帮兄弟很好，整个天下可以说是秦王一手打下来的，那个时候大唐刚刚建国国土也只有小小的一块，秦王带着你爷爷和一帮大将东征西讨才有了如今的泱泱大唐，可是好景不长啊。”
“怎么了?”
“帝王家的博弈，我们注定都是棋子。”
“大唐一统天下时你爷爷才二十六岁，那个时候刚刚受封骠骑大将军，正值风华正茂吸引了无数的长安妙龄女子，不过你爷爷只喜欢你奶奶。”
“只喜欢我奶奶，那大伯三叔他们是什么情况？”明堂问道。
“政治婚姻罢了，二姨娘也就是你大伯的母亲是当年的太子殿下推荐的女子，三姨娘是齐王殿下推荐的女子，至于四姨娘那则是当时的秦王殿下要求娶的女子。”
“那奶奶能同意吗？”
“她不同意能有什么办法，你爷爷是军方的第一大将位高权重，是更方势力都想拉拢的对象，在军中更是有军神的名号，无数人将你爷爷奉若神明，认为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输。”
“我明白了。”
“可是你爷爷从来都不会理会这些党派之争，所以他成为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地牺牲品。”
明启深深的叹了口气右手扶额。
“祥隆五年，洛阳李增信造反，集结了十六路反王直攻长安，那个时候秦王殿下带着诸位将军也就是如今的各位国公爷征战南疆，皇帝陛下在山西太原，留下太子殿下在长安守备，在城内守军匮乏远远不是李增信等叛军的对手，你爷爷临危受命镇守长安，面对李增信的大军，应当是守城不出等待秦王殿下的回援，可是当时的太子居然命令你爷爷出城跟敌军作战。”
明堂一听很是吃惊，他这个不懂军事的门外汉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守城不出才对，为什么当时的太子让爷爷出城。
“你爷爷也不愧军方第一大将的名号，作战三天三夜打退敌军数十次。”
明启说到明靖战无不胜时，脸上浮现笑容，透露出一种嘲讽、无奈。
“你爷爷打退敌人数十次，可是没有回过长安城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太子拒不开城门！”明堂怔怔道。
“没错，太子和齐王两人拒不开门，你爷爷活生生的累死在长安城朱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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