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方求婚
东南枝求职社虽然成立不久就损兵折将，但求职这个艰巨事业还必须进行下去。林锐和燕小鸣继续着他们的3D美女大业。“进决赛的需要另做一个新的，我看了下学长们的作品，他们都说‘长得美的都是长得像的’，要做出个人特点来特别难，还建议参赛作品不要做网游里那些特暴露，曲线特夸张的，评委对这种没有好感，反而东方点含蓄点的容易出来。”
燕小鸣翻着学长给他的短信念着，林锐从椅子背上伸出手把路过的李海豹拦下：“反正你现在也闲着，帮个忙吧，你有绘画功底，你瞧学长说要找一个人做原型，那干脆找陆文君吧，怎么样，把你女朋友借来用用？”李海豹扬手就打：“借钱借车借房子有借媳妇的嘛！不成。”
“我又不是借她干什么坏事，就是远距离3米开外欣赏一下。我绝不见色起心，我很艰苦朴素的。我小时候到马路上拣废品，酒瓶易拉罐矿泉水，春节的时候大瓶多就当领年终奖……”燕小鸣还要解释，正碰见陆文君开门进来：“我都听见了。李海豹你答应他们吧，反正原画也是你画，不用担心我被别人欣赏了嘛。”燕小鸣长出一口气：“陆文君就是好，同一屋檐下生活的男女朋友，做人的差距……”他没有说下去，原因是被林锐捂嘴揪头发扔到一边，林锐装君子：“陆文君，十分感谢你。”
陆文君随意翻着一本书，李海豹似乎是在画，但是画了半天纸上也只有几道铅笔印子，他总觉得自己的绘出的是张梦妮的样子。要是那天没有吵架就好了，他责备自己。“陆文君这样的姑娘，真心对一个人表白了，而且还被他拥抱过，亲吻过，就一定不会离开的，”他盯着窗外的花，想起吴窈窕对自己说的话，“反而是张梦妮，一时热烈，说不定第二天就把你忘了。”
但是李海豹还是很想画张梦妮，非常想。“你消极怠工啊。”吴窈窕真的从后面走了上来。李海豹借此机会向吴窈窕说了声“去趟厕所”就拽着吴窈窕上了阳台。“我就是消极怠工，不管你说陆文君多么好，但是我想画张梦妮，我想她，要我画她我现在早画了一千张了，吃饭的穿衣的看电视的上网的工作的录节目的，你信不信她吃猪肝面和吃牛肉面，我能画出两张不一样的！”
吴窈窕努力没有笑出来。陆文君放下书，缓步走到卧室门口望阳台看，看见他俩亲近的画面，咬着嘴唇，低头离开。“你和林锐怎么样了？”李海豹才问一句，吴窈窕就敲他；“不许岔开话题，以及，我有的是人追，早从城里排到北戴河了，他想找我就领号排队，快的话五年之内能有面试机会，”她很自然的扭过李海豹的脸，“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工作，以及帮陆文君找工作。”
吴窈窕撑着李海豹的肩膀：“你不能这样下去了，我都替你担心。你的求职邮件没一封有回复的，WINDOWS系统不知道啊，还以为出问题了，报告给微软总部，结果害得中国区总裁被比尔大哥骂好惨一顿。为了中国信息产业的发展你得努力知道吗。”李海豹点头：“明白了。说说你和林锐吧，他那人虽然俗点，你知道吗他会钢琴，要么你们去听个音乐会挺浪漫的。”吴窈窕摇头：“不看，想看四手联弹上网吧去，一百多人联弹中间还带拐弯，还有小屏幕变幻彩色背景。”李海豹无奈，吴窈窕双手一放：“说你的事，女朋友就是一助推器，虽然背着有点重，但是有动力，你加油吧！”
“陆文君呢？”从阳台出来的李海豹问林锐，“出门去了，说是见朋友，一会回。燕小鸣，今天该你做饭。最近都买不好菜，空气脏的小白菜上一层灰，昨天我把空气净化器洗了，你看这水黑的。”林锐盯着3D人物制作大赛的介绍半个小时了，头也不回：“傻帽，你把净化器里的活性炭给洗了！”转身又投入到对人物制作的兴趣中，“你看，第一名直接和本公司签约，前五名奖金各八千。其实奖金不是最重要的，名声做出来接外包的活更多一点。”
本来还心情挺好的他，一见吴窈窕出来就跳起来：“你别沾李海豹！他就一自命风流的大草包！”吴窈窕戳他腰，戳的他直躲：“你管我呢！你在乎我就直说，我就是一过期的票也不上你那艘破船！”林锐甩下鼠标直嚷嚷：“破什么破，我就是一豪华游轮，只不过……现在内部装修，你错过了到时候后悔死你！”吴窈窕歪着嘴一笑：“怎么了，怕我错过你啊。”
“不怕！谁不知道你啊，小时候半工半读，给医院拉生意，往走廊上泼肥皂水，进去一个同学十块，老师五十。”林锐嘴上特别不服，吴窈窕也不是善茬：“对，我就是一平头百姓。你是钻石我就是玻璃渣子，就是跟你长一样谁都分辨不出来，你是奢侈品我就是山寨货，把你拉下水和我一样不值钱，我……”
吴窈窕忽然不做声了，林锐也沉默了。两个气呼呼的人，靠着墙。“骂这么多也不嫌口渴，我给你拿一红枣牛奶雪糕去。”林锐似乎是服软了，吴窈窕摁着圆珠笔：“雪糕越吃越渴。我去冲酸梅汤。”林锐摇头：“我想吃麻辣烫。”吴窈窕眉毛跳了三跳：“麻辣烫？你发烧了吧你？”
“因为一和你吵架我就满心冰凉，只有麻辣烫才能安慰我！”林锐推开她冲出去。
陆文君在小区人工湖九曲桥景观处等到了张梦妮。“你好像有心事。”张梦妮拥抱了她。“我有点担心吴窈窕和李海豹，吴小姐聪明漂亮，比我会说话，比我出身好见识多……还有，工作的事情，好几家有希望的公司，最后不是招了男生，就是要了内部子弟，现在妈给我找了一家小店让我去守，又担心被同学认出来尴尬，三个月了还是找不到工作，想让我去国外买外销商品带回国，可是我外语一直都不好，连省都没出过，怎么好到外国去呢？”
“得了，外销商品别想了，国家好不容易顶着反倾销卖出去了，一个团就带回一集装箱，对的起国家吗。至于吴窈窕，她和李海豹就是特好的哥们，没什么别的，勾肩搭背都正常，你也别想多了。”张梦妮有点同情陆文君，作为写社会新闻稿的编辑，她看过太多这样在工作和爱情间挣扎的人。“张梦妮姐姐，我觉得李海豹和你是很好的朋友，你们斗嘴吵架我觉得好有趣，你能不能载帮我……照看……他一下？”陆文君恳求。
陆文君一说话脸就红，声音也越发的细柔，由不得张梦妮不答应。“还有，李端阳最近一直和我联系，我觉得他呀，是想接近你，他人真的挺好的，条件又那么优秀，但是他说，你要是愿意答应他，你就是‘下嫁’，他把你看的特别高……”她向张梦妮眨巴着眼睛，俏皮的等她答应。“是李端阳教你这么说的对吧，你这傻丫头哪有那么能言善辩。”张梦妮拉起陆文君的手。
“你就答应……”陆文君微微有些尴尬。张梦妮只比她大一岁，但是世事经历却丰富太多，她怎么会不知道陆文君的小心思：你担心吴窈窕，更担心我，于是借吴窈窕提醒我，李海豹是你的，不许插手。她也有点后悔当时和李海豹在街上争吵了。张梦妮不想答应陆文君，论先来后到，她先陆文君后，论人情，当天救助李海豹的其实是她。陆文君牵着她的手一直摇：“张梦妮姐姐……”
救命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陆文君只好去接。“我就在小区里呢……燕小鸣你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我在这里都闻到香味了！”张梦妮隐约听见那头有人说“燕小鸣你不厚道，对陆文君献殷勤”。“张梦妮姐姐，燕小鸣做了好多好菜，有鱼香肉丝，番茄鸡蛋油饼汤，麻婆豆腐，焖藕，蒸腊肉，好多！还有刚才李海豹和吴窈窕的事情，你就算是答应了啊。”陆文君拉起她就走。
下午，接受李海豹教训的林锐和燕小鸣开始在小区内学车。“你们学车是为了找工作吧，我们那时候都是分配，没你们这选择的自由。”师傅为人可亲，“找工作，是一种全民‘被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燕小鸣坐后座，扒在林锐的驾驶座后面侃大山。“我挺喜欢陆文君的，觉得她人好，善良，声音软软的让人听着挺甜。”林锐初次驾车很紧张：“别没话找话，陆文君可是李海豹女朋友，你难不成给兄弟戴绿帽子？我这还不知道怎么开呢，师傅这空调按哪个，真热！”燕小鸣往后一仰摔在座位上：“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要的，我就光明正大去拿，去抢，没结婚之前，谁是谁的说不定。”
副驾驶上的师傅看见一个姑娘张开双手拦在大路上，“刹车，刹刹刹刹——刹车在哪？”林锐看见那个身影就手足失措，还是师傅老道，大喊：“脚，踩！”吱——吱吱！车终于停在了那姑娘面前。林锐长出一口气。“吴窈窕你疯了！我撞着你怎么办？”燕小鸣和师傅说：“你看你这徒弟，把他开除了吧。”林锐一边使劲甩车门一边冲着他喊：“我拿一停车位的地砖拍死你就算是对心动女生的才艺展示了你信不信？”燕小鸣吃了瘪，自己坐进驾驶座，把车开走。
“我没有疯。”吴窈窕从包里抓出一个湖绿色的丝绒包，取出里面的戒指，举到林锐面前。“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帮我做决定。有人拿着这个戒指向我求婚。”林锐看了一眼，蒂凡尼，这款戒指他在网上看到过，价格12000，他自己是绝对负担不起的。
“我说追我的人多不是假的，但是你是最特别的一个，虽然我过去说你长得像被冰山撞过的泰坦尼克号。那你就请告诉我，我是接受，还是拒绝。”吴窈窕手中的戒指闪烁着。
“不就是‘踢翻你’嘛！吴窈窕，只要你给我时间，你给我机会，我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保证有那么一天，在网络上搜我的名字，首页前5个，不，前3个搜索项就出现你！”林锐说着，从吴窈窕手中抢过戒指，扔出小区院墙，戒指砸在墙外的废弃铁轨上，“当啷”一响。
“那还不够，我要在搜索框输入你的名字以后，第一个智能联想就是我！”吴窈窕明亮的眼睛盯着他，林锐在这般注视下一阵晕眩：“好！答应你！媳妇儿！”他抛戒指的手还没有放下，被吴窈窕抓住，一起高高指着天空。“你喊我什么？”吴窈窕努力踮着脚达到林锐的高度。
“媳妇！”林锐抱着她往上举。“那我要喊你，夫君，相公，掌柜的，当家的！”吴窈窕一边大喊着，一边被林锐抱着在草坪上转圈。“滴！滴滴！”背后是开车过来的燕小鸣按响喇叭向他们祝贺，还带一点嫉妒。“媳妇儿！回咱们家去！”林锐终于名正言顺的一手揽住吴窈窕的腰。
燕小鸣翻着学长给他的短信念着，林锐从椅子背上伸出手把路过的李海豹拦下：“反正你现在也闲着，帮个忙吧，你有绘画功底，你瞧学长说要找一个人做原型，那干脆找陆文君吧，怎么样，把你女朋友借来用用？”李海豹扬手就打：“借钱借车借房子有借媳妇的嘛！不成。”
“我又不是借她干什么坏事，就是远距离3米开外欣赏一下。我绝不见色起心，我很艰苦朴素的。我小时候到马路上拣废品，酒瓶易拉罐矿泉水，春节的时候大瓶多就当领年终奖……”燕小鸣还要解释，正碰见陆文君开门进来：“我都听见了。李海豹你答应他们吧，反正原画也是你画，不用担心我被别人欣赏了嘛。”燕小鸣长出一口气：“陆文君就是好，同一屋檐下生活的男女朋友，做人的差距……”他没有说下去，原因是被林锐捂嘴揪头发扔到一边，林锐装君子：“陆文君，十分感谢你。”
陆文君随意翻着一本书，李海豹似乎是在画，但是画了半天纸上也只有几道铅笔印子，他总觉得自己的绘出的是张梦妮的样子。要是那天没有吵架就好了，他责备自己。“陆文君这样的姑娘，真心对一个人表白了，而且还被他拥抱过，亲吻过，就一定不会离开的，”他盯着窗外的花，想起吴窈窕对自己说的话，“反而是张梦妮，一时热烈，说不定第二天就把你忘了。”
但是李海豹还是很想画张梦妮，非常想。“你消极怠工啊。”吴窈窕真的从后面走了上来。李海豹借此机会向吴窈窕说了声“去趟厕所”就拽着吴窈窕上了阳台。“我就是消极怠工，不管你说陆文君多么好，但是我想画张梦妮，我想她，要我画她我现在早画了一千张了，吃饭的穿衣的看电视的上网的工作的录节目的，你信不信她吃猪肝面和吃牛肉面，我能画出两张不一样的！”
吴窈窕努力没有笑出来。陆文君放下书，缓步走到卧室门口望阳台看，看见他俩亲近的画面，咬着嘴唇，低头离开。“你和林锐怎么样了？”李海豹才问一句，吴窈窕就敲他；“不许岔开话题，以及，我有的是人追，早从城里排到北戴河了，他想找我就领号排队，快的话五年之内能有面试机会，”她很自然的扭过李海豹的脸，“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工作，以及帮陆文君找工作。”
吴窈窕撑着李海豹的肩膀：“你不能这样下去了，我都替你担心。你的求职邮件没一封有回复的，WINDOWS系统不知道啊，还以为出问题了，报告给微软总部，结果害得中国区总裁被比尔大哥骂好惨一顿。为了中国信息产业的发展你得努力知道吗。”李海豹点头：“明白了。说说你和林锐吧，他那人虽然俗点，你知道吗他会钢琴，要么你们去听个音乐会挺浪漫的。”吴窈窕摇头：“不看，想看四手联弹上网吧去，一百多人联弹中间还带拐弯，还有小屏幕变幻彩色背景。”李海豹无奈，吴窈窕双手一放：“说你的事，女朋友就是一助推器，虽然背着有点重，但是有动力，你加油吧！”
“陆文君呢？”从阳台出来的李海豹问林锐，“出门去了，说是见朋友，一会回。燕小鸣，今天该你做饭。最近都买不好菜，空气脏的小白菜上一层灰，昨天我把空气净化器洗了，你看这水黑的。”林锐盯着3D人物制作大赛的介绍半个小时了，头也不回：“傻帽，你把净化器里的活性炭给洗了！”转身又投入到对人物制作的兴趣中，“你看，第一名直接和本公司签约，前五名奖金各八千。其实奖金不是最重要的，名声做出来接外包的活更多一点。”
本来还心情挺好的他，一见吴窈窕出来就跳起来：“你别沾李海豹！他就一自命风流的大草包！”吴窈窕戳他腰，戳的他直躲：“你管我呢！你在乎我就直说，我就是一过期的票也不上你那艘破船！”林锐甩下鼠标直嚷嚷：“破什么破，我就是一豪华游轮，只不过……现在内部装修，你错过了到时候后悔死你！”吴窈窕歪着嘴一笑：“怎么了，怕我错过你啊。”
“不怕！谁不知道你啊，小时候半工半读，给医院拉生意，往走廊上泼肥皂水，进去一个同学十块，老师五十。”林锐嘴上特别不服，吴窈窕也不是善茬：“对，我就是一平头百姓。你是钻石我就是玻璃渣子，就是跟你长一样谁都分辨不出来，你是奢侈品我就是山寨货，把你拉下水和我一样不值钱，我……”
吴窈窕忽然不做声了，林锐也沉默了。两个气呼呼的人，靠着墙。“骂这么多也不嫌口渴，我给你拿一红枣牛奶雪糕去。”林锐似乎是服软了，吴窈窕摁着圆珠笔：“雪糕越吃越渴。我去冲酸梅汤。”林锐摇头：“我想吃麻辣烫。”吴窈窕眉毛跳了三跳：“麻辣烫？你发烧了吧你？”
“因为一和你吵架我就满心冰凉，只有麻辣烫才能安慰我！”林锐推开她冲出去。
陆文君在小区人工湖九曲桥景观处等到了张梦妮。“你好像有心事。”张梦妮拥抱了她。“我有点担心吴窈窕和李海豹，吴小姐聪明漂亮，比我会说话，比我出身好见识多……还有，工作的事情，好几家有希望的公司，最后不是招了男生，就是要了内部子弟，现在妈给我找了一家小店让我去守，又担心被同学认出来尴尬，三个月了还是找不到工作，想让我去国外买外销商品带回国，可是我外语一直都不好，连省都没出过，怎么好到外国去呢？”
“得了，外销商品别想了，国家好不容易顶着反倾销卖出去了，一个团就带回一集装箱，对的起国家吗。至于吴窈窕，她和李海豹就是特好的哥们，没什么别的，勾肩搭背都正常，你也别想多了。”张梦妮有点同情陆文君，作为写社会新闻稿的编辑，她看过太多这样在工作和爱情间挣扎的人。“张梦妮姐姐，我觉得李海豹和你是很好的朋友，你们斗嘴吵架我觉得好有趣，你能不能载帮我……照看……他一下？”陆文君恳求。
陆文君一说话脸就红，声音也越发的细柔，由不得张梦妮不答应。“还有，李端阳最近一直和我联系，我觉得他呀，是想接近你，他人真的挺好的，条件又那么优秀，但是他说，你要是愿意答应他，你就是‘下嫁’，他把你看的特别高……”她向张梦妮眨巴着眼睛，俏皮的等她答应。“是李端阳教你这么说的对吧，你这傻丫头哪有那么能言善辩。”张梦妮拉起陆文君的手。
“你就答应……”陆文君微微有些尴尬。张梦妮只比她大一岁，但是世事经历却丰富太多，她怎么会不知道陆文君的小心思：你担心吴窈窕，更担心我，于是借吴窈窕提醒我，李海豹是你的，不许插手。她也有点后悔当时和李海豹在街上争吵了。张梦妮不想答应陆文君，论先来后到，她先陆文君后，论人情，当天救助李海豹的其实是她。陆文君牵着她的手一直摇：“张梦妮姐姐……”
救命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陆文君只好去接。“我就在小区里呢……燕小鸣你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我在这里都闻到香味了！”张梦妮隐约听见那头有人说“燕小鸣你不厚道，对陆文君献殷勤”。“张梦妮姐姐，燕小鸣做了好多好菜，有鱼香肉丝，番茄鸡蛋油饼汤，麻婆豆腐，焖藕，蒸腊肉，好多！还有刚才李海豹和吴窈窕的事情，你就算是答应了啊。”陆文君拉起她就走。
下午，接受李海豹教训的林锐和燕小鸣开始在小区内学车。“你们学车是为了找工作吧，我们那时候都是分配，没你们这选择的自由。”师傅为人可亲，“找工作，是一种全民‘被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燕小鸣坐后座，扒在林锐的驾驶座后面侃大山。“我挺喜欢陆文君的，觉得她人好，善良，声音软软的让人听着挺甜。”林锐初次驾车很紧张：“别没话找话，陆文君可是李海豹女朋友，你难不成给兄弟戴绿帽子？我这还不知道怎么开呢，师傅这空调按哪个，真热！”燕小鸣往后一仰摔在座位上：“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要的，我就光明正大去拿，去抢，没结婚之前，谁是谁的说不定。”
副驾驶上的师傅看见一个姑娘张开双手拦在大路上，“刹车，刹刹刹刹——刹车在哪？”林锐看见那个身影就手足失措，还是师傅老道，大喊：“脚，踩！”吱——吱吱！车终于停在了那姑娘面前。林锐长出一口气。“吴窈窕你疯了！我撞着你怎么办？”燕小鸣和师傅说：“你看你这徒弟，把他开除了吧。”林锐一边使劲甩车门一边冲着他喊：“我拿一停车位的地砖拍死你就算是对心动女生的才艺展示了你信不信？”燕小鸣吃了瘪，自己坐进驾驶座，把车开走。
“我没有疯。”吴窈窕从包里抓出一个湖绿色的丝绒包，取出里面的戒指，举到林锐面前。“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帮我做决定。有人拿着这个戒指向我求婚。”林锐看了一眼，蒂凡尼，这款戒指他在网上看到过，价格12000，他自己是绝对负担不起的。
“我说追我的人多不是假的，但是你是最特别的一个，虽然我过去说你长得像被冰山撞过的泰坦尼克号。那你就请告诉我，我是接受，还是拒绝。”吴窈窕手中的戒指闪烁着。
“不就是‘踢翻你’嘛！吴窈窕，只要你给我时间，你给我机会，我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保证有那么一天，在网络上搜我的名字，首页前5个，不，前3个搜索项就出现你！”林锐说着，从吴窈窕手中抢过戒指，扔出小区院墙，戒指砸在墙外的废弃铁轨上，“当啷”一响。
“那还不够，我要在搜索框输入你的名字以后，第一个智能联想就是我！”吴窈窕明亮的眼睛盯着他，林锐在这般注视下一阵晕眩：“好！答应你！媳妇儿！”他抛戒指的手还没有放下，被吴窈窕抓住，一起高高指着天空。“你喊我什么？”吴窈窕努力踮着脚达到林锐的高度。
“媳妇！”林锐抱着她往上举。“那我要喊你，夫君，相公，掌柜的，当家的！”吴窈窕一边大喊着，一边被林锐抱着在草坪上转圈。“滴！滴滴！”背后是开车过来的燕小鸣按响喇叭向他们祝贺，还带一点嫉妒。“媳妇儿！回咱们家去！”林锐终于名正言顺的一手揽住吴窈窕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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