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祸不单行
“林锐，你的项目被公司砍掉了，你拿到工资没有啊？啊，一个月才那么点？你得好好想想找工作的事情了，你们那什么网游行业，一看就不靠谱。”林锐的父亲在合租屋里教训着林锐。“要不，我们多走走关系，把你弄进事业单位去，那儿论资排辈，新人工资低，也就一千块，但是福利好，稳定啊！”林锐的母亲立刻答话，推着林锐的肩膀让他答应。
“我不是哈雷彗星，不可能让全世界都仰望，我也不是IPHONE，不能还没工作就让所有人翘首期盼，你们唯一的儿子在世界上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你们不要把你们的愿望强加给我。”林锐一脸憋屈，妈妈又习惯性地说“别人家孩子”：“隔壁老孙头的外孙……”
“够了！我看见那些人站在公司大门口意气风发的照片，真想印成寻找走失痴呆，印个一万分贴在电线杆上！别让我恨他们！”吴窈窕出去找工作去了，求职社只有林锐一人在屋里，虽然生气但也不得不依从父母。“你把你的简历给我们一份，我们把你弄到那里去当临时工。”父亲接过林锐递上来的简历，看着又叹气：“你参加的比赛都不是什么正经的，都是什么游戏，你说我怎么拿得出手啊！”
“你们二老我还拿不出手呢。”林锐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抱怨。“一个在效益低的小厂，一个在没几个人留守的老单位，招人的地方根本瞧不起，还有爸，你说当初我爷爷怎么给你起的名字，叫什么林铁娃，这是能叫得出口的名字吗？从小就为这个，我从小倍受同学歧视！”
“我打你这个——”林铁娃没打下去，就被林锐母亲蒋玉拦住了：“你别生气别生气，儿子不容易。”林锐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满屋子躲了，梗着脖子差点哭出来：“爸，我知道，你们想让我稳定，让我有工作，你们也想让我像林玺表哥一样吗？他幸福吗？他过得好吗！”
林铁娃和蒋玉都不言语。“人生改变命运的机会就三次，投胎，高考，找工作，部分女人多一次，嫁人，就和那什么歌里唱的一样，我想当别人太太也是男的。你和许媚柔他爸妈不是过去一个单位吗？为什么他们家后来发了？不就是因为许媚柔爸搭上了房地产行业？”
林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喊出来。“人家喊你老林，知道什么叫老某某吧，就是对你们这种年龄一大把，事业无成，生活无望，没地位，没资产的男人的统称！”林锐讽刺的话刚说完，林铁娃居然没发怒，而是深深叹气：“儿子，你说的没错。许家人一打门口过，人家都叫许董，许总，许太。但是儿子，你别羡慕他们，没有根基的暴发，就是火锅里大白菜它硬不了几天！我敢说，这世界上的富豪老板没有了钱，扒了皮全从董事长变成二胖子！”
蒋玉看不下去父子俩的争执，岔开话题说：“人家许家不管有钱没有，媚柔是个好姑娘，当初要林锐娶媚柔也是你的主意，现在工作没着落，怎么着也该把婚先结了吧？要不两个孩子先约几次？”林铁娃只好点头，林锐撇着嘴：“不同意，我说我不同意，听见没？”
“哎呀，急死人了，你过去那个姓吴的姑娘，许家已经答应给她找工作了，她怎么就是不愿意走呢？”蒋玉着急，林锐反驳：“妈，不是过去，吴窈窕是现在也是将来，是永远，您的时态用错了。”林铁娃又急了起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父母比你有经验！”
形势一下子又僵了起来。正好，救命的开门声出现，迎出去是李海豹和张梦妮。“叔叔，阿姨。”两个人忙忙的打了招呼，张梦妮又回头说：“李端阳，你好久不联系了吧？他过去以为自己家有钱，自己长得帅又有才，没什么事情办不成。他一直追求我，我从来没答应，可能给他带来打击了，有点颓废。今天他又来找我，话才说到一半，他忽然接到电话。”
“什么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海豹惊异，张梦妮点头：“他父亲得急病，在外地拖了没几天，就去世了。”李海豹险些跳起来：“他爸……死了？”张梦妮什么也不说，只是点头。
林锐的父母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再待下去，告辞了。林锐松了一口气。下午，张梦妮把大家很久不见的李端阳请来了。他穿的用的还是那么好，还新换了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木壳手机，但眼圈发黑，下巴一片青胡茬。“大家，都好吧，这么久没见，对不起。”
李海豹那帮人谁没点嫉妒富二代的情绪呢？但是面对李端阳，谁也说不出孬话来。“我知道，我们家做生意，有钱，所以你们，都和我不太亲近。”他端着茶杯却不喝。“那必然是你瞧不起我们。”李海豹自己也觉着自己说话没什么力量，一句话后就闭嘴了。遍地沉默。
“我这次过来，并不是想发泄倾诉，其实是想告诉你们，父亲是一位一档生意失败，受不了打击才那样的。而那件事情牵出了许媚柔的父母，正在被调查，目前状况不乐观。”李端阳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那，结果可能是怎么样呢？”林锐问道。
“这样的案子发生也不是头一次了，结果或许不会太坏，但是许家的生意会大面积的失去控制，有些分公司会倒闭，有些小厂也要被其他公司吞并，许家还要拿一大笔钱出来缴纳罚款，安抚受到损失的中下游投资者，还有一些上游的人也急着拿钱走人。”李端阳解释。
“是不是还要打通一些关系？”张梦妮为自己续了杯。“我爸在的时候，对我说，关系关系，先有关，才有系。先要打通各种关卡，才能沟通联系办事。靠什么打通，还不是钱。”李端阳翻开手机里的相册，里面还存着他和父母的照片，最近一张，就是一个月前的。
朋友们把谈话的地点移到了小区中的葡萄长廊下。“端阳，你心真好，自己遭了这么大的难，还来告诉我们这些。”吴窈窕拉着林锐的手，站在李端阳面前，“以前我们总以为你不需要为工作操心，不需要到处求职，不需要为房租发愁，现在我明白了，大家生活都挺苦的。”
“林锐啊，哎呀，打你手机都不接，这次出大事了，你怎么还闲在这里呀？”长廊另一头忽然传来林锐父亲的声音。“怎么了，我出来见朋友，手机落家里了，你们俩怎么一天来几趟啊，这不中午才走吗？”林锐见到自己父母，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只好过去。
“完了，这次出大事了，许家遭了难，好多家分公司被查封了，他们许诺给你和媚柔的婚房，他们答应帮你介绍的工作，全泡汤了！”林铁娃失望的直拍大腿。林锐居然还乐了：“嘿，爸，你自己说火锅里的大白菜硬不了的，泡汤也好，以后别来烦我们家了，忙着呢。”
蒋玉还在叨咕：“本来还说要给我们家买好车，我才不想再骑那破电瓶。”林锐不知怎么的听说和媚柔的事情黄了就是高兴：“好车，啥好车？好车俩条件，第一，长，十米长，第二，敞篷，开起来拉风，两者都要有，来辆东风卡车不就行了吗？”蒋玉苦着脸笑不出。
“哎，许辉正在和我诉苦，听说我们要你找事业单位的工作，他就一直叹气，说还是稳定的工作好，生意什么的，不靠谱。要是你找着工作了，立马张罗你和媚柔结婚的事，你说他们家都现在这样了，我还可能答应吗？”林母蒋玉凑到吴窈窕身边：“这位，是吴小姐吧？”
吴窈窕没回答，反倒讽刺起她来：“这可真是一份工作金不换哪，没工作就是‘约会’，有工作立马变成‘结婚’了，那林锐要是升职了加薪了，是不是直接抱一孩子来说是他的？”
过来凑热闹的朋友大笑，路过站住听的几个年轻人也好笑起来。“小姑娘，真体面。”蒋玉过去对吴窈窕的排斥反感，似乎和许家的钱财一起消失了。现在，她是在用打量未来儿媳妇的眼光看她：“什么专业的？在哪工作？和咱们家林锐感情好吗？他有什么不好，告诉阿姨。”
林锐的父母现在又求上了吴窈窕，尤其是蒋玉，一心想让儿子早结婚。林锐自己还莫名其妙，吴窈窕竟然一把推开蒋玉，大声问：“我是备胎还是替补啊？你们过去和我说，这辈子就盼着林锐早结婚成家生孩子，好像你们回头了我就必须要他？我对他不满多着呢，就说上学的时候，上课我传纸条给他，他回我了，看到内容我差点气死，上面写着，您已下载10%，请我吃香锅可加快速度。什么人啊？”
“哈哈哈！吴窈窕太能说了。”李海豹才笑了几声，就被张梦妮拦下，而路边的人却毫无顾忌的狂笑起来。“你们把儿媳妇当饮料是吧，开了一瓶换一瓶，还带退货的，是不是指望开了我这瓶，盖儿上还印着开盖有惊喜，畅享多一瓶哪？我告诉你们，我不是可乐雪碧王老吉，我就是一瓶急支糖浆，齁不死你们的！”吴窈窕越说越来劲，把一直以来的不愉快全吐了出来。
连二楼阳台上围观的大妈都笑的捂肚子了：“谁家姑娘，太逗了！”林锐好不尴尬，吴窈窕泼辣爽快，说话里都带辣子，特别能惹人笑，这是他俩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闹出笑话。蒋玉已经是满面通红，林铁娃低头拉着她：“快走，快走。”一路上都是旁人的嬉笑声。“他们打击到我那颗玻璃心已经摔碎的捧出来能串水晶项链了，你不允许我发泄发泄啊？”吴窈窕辩驳。
“我不是哈雷彗星，不可能让全世界都仰望，我也不是IPHONE，不能还没工作就让所有人翘首期盼，你们唯一的儿子在世界上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你们不要把你们的愿望强加给我。”林锐一脸憋屈，妈妈又习惯性地说“别人家孩子”：“隔壁老孙头的外孙……”
“够了！我看见那些人站在公司大门口意气风发的照片，真想印成寻找走失痴呆，印个一万分贴在电线杆上！别让我恨他们！”吴窈窕出去找工作去了，求职社只有林锐一人在屋里，虽然生气但也不得不依从父母。“你把你的简历给我们一份，我们把你弄到那里去当临时工。”父亲接过林锐递上来的简历，看着又叹气：“你参加的比赛都不是什么正经的，都是什么游戏，你说我怎么拿得出手啊！”
“你们二老我还拿不出手呢。”林锐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抱怨。“一个在效益低的小厂，一个在没几个人留守的老单位，招人的地方根本瞧不起，还有爸，你说当初我爷爷怎么给你起的名字，叫什么林铁娃，这是能叫得出口的名字吗？从小就为这个，我从小倍受同学歧视！”
“我打你这个——”林铁娃没打下去，就被林锐母亲蒋玉拦住了：“你别生气别生气，儿子不容易。”林锐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满屋子躲了，梗着脖子差点哭出来：“爸，我知道，你们想让我稳定，让我有工作，你们也想让我像林玺表哥一样吗？他幸福吗？他过得好吗！”
林铁娃和蒋玉都不言语。“人生改变命运的机会就三次，投胎，高考，找工作，部分女人多一次，嫁人，就和那什么歌里唱的一样，我想当别人太太也是男的。你和许媚柔他爸妈不是过去一个单位吗？为什么他们家后来发了？不就是因为许媚柔爸搭上了房地产行业？”
林锐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喊出来。“人家喊你老林，知道什么叫老某某吧，就是对你们这种年龄一大把，事业无成，生活无望，没地位，没资产的男人的统称！”林锐讽刺的话刚说完，林铁娃居然没发怒，而是深深叹气：“儿子，你说的没错。许家人一打门口过，人家都叫许董，许总，许太。但是儿子，你别羡慕他们，没有根基的暴发，就是火锅里大白菜它硬不了几天！我敢说，这世界上的富豪老板没有了钱，扒了皮全从董事长变成二胖子！”
蒋玉看不下去父子俩的争执，岔开话题说：“人家许家不管有钱没有，媚柔是个好姑娘，当初要林锐娶媚柔也是你的主意，现在工作没着落，怎么着也该把婚先结了吧？要不两个孩子先约几次？”林铁娃只好点头，林锐撇着嘴：“不同意，我说我不同意，听见没？”
“哎呀，急死人了，你过去那个姓吴的姑娘，许家已经答应给她找工作了，她怎么就是不愿意走呢？”蒋玉着急，林锐反驳：“妈，不是过去，吴窈窕是现在也是将来，是永远，您的时态用错了。”林铁娃又急了起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父母比你有经验！”
形势一下子又僵了起来。正好，救命的开门声出现，迎出去是李海豹和张梦妮。“叔叔，阿姨。”两个人忙忙的打了招呼，张梦妮又回头说：“李端阳，你好久不联系了吧？他过去以为自己家有钱，自己长得帅又有才，没什么事情办不成。他一直追求我，我从来没答应，可能给他带来打击了，有点颓废。今天他又来找我，话才说到一半，他忽然接到电话。”
“什么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海豹惊异，张梦妮点头：“他父亲得急病，在外地拖了没几天，就去世了。”李海豹险些跳起来：“他爸……死了？”张梦妮什么也不说，只是点头。
林锐的父母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再待下去，告辞了。林锐松了一口气。下午，张梦妮把大家很久不见的李端阳请来了。他穿的用的还是那么好，还新换了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木壳手机，但眼圈发黑，下巴一片青胡茬。“大家，都好吧，这么久没见，对不起。”
李海豹那帮人谁没点嫉妒富二代的情绪呢？但是面对李端阳，谁也说不出孬话来。“我知道，我们家做生意，有钱，所以你们，都和我不太亲近。”他端着茶杯却不喝。“那必然是你瞧不起我们。”李海豹自己也觉着自己说话没什么力量，一句话后就闭嘴了。遍地沉默。
“我这次过来，并不是想发泄倾诉，其实是想告诉你们，父亲是一位一档生意失败，受不了打击才那样的。而那件事情牵出了许媚柔的父母，正在被调查，目前状况不乐观。”李端阳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那，结果可能是怎么样呢？”林锐问道。
“这样的案子发生也不是头一次了，结果或许不会太坏，但是许家的生意会大面积的失去控制，有些分公司会倒闭，有些小厂也要被其他公司吞并，许家还要拿一大笔钱出来缴纳罚款，安抚受到损失的中下游投资者，还有一些上游的人也急着拿钱走人。”李端阳解释。
“是不是还要打通一些关系？”张梦妮为自己续了杯。“我爸在的时候，对我说，关系关系，先有关，才有系。先要打通各种关卡，才能沟通联系办事。靠什么打通，还不是钱。”李端阳翻开手机里的相册，里面还存着他和父母的照片，最近一张，就是一个月前的。
朋友们把谈话的地点移到了小区中的葡萄长廊下。“端阳，你心真好，自己遭了这么大的难，还来告诉我们这些。”吴窈窕拉着林锐的手，站在李端阳面前，“以前我们总以为你不需要为工作操心，不需要到处求职，不需要为房租发愁，现在我明白了，大家生活都挺苦的。”
“林锐啊，哎呀，打你手机都不接，这次出大事了，你怎么还闲在这里呀？”长廊另一头忽然传来林锐父亲的声音。“怎么了，我出来见朋友，手机落家里了，你们俩怎么一天来几趟啊，这不中午才走吗？”林锐见到自己父母，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只好过去。
“完了，这次出大事了，许家遭了难，好多家分公司被查封了，他们许诺给你和媚柔的婚房，他们答应帮你介绍的工作，全泡汤了！”林铁娃失望的直拍大腿。林锐居然还乐了：“嘿，爸，你自己说火锅里的大白菜硬不了的，泡汤也好，以后别来烦我们家了，忙着呢。”
蒋玉还在叨咕：“本来还说要给我们家买好车，我才不想再骑那破电瓶。”林锐不知怎么的听说和媚柔的事情黄了就是高兴：“好车，啥好车？好车俩条件，第一，长，十米长，第二，敞篷，开起来拉风，两者都要有，来辆东风卡车不就行了吗？”蒋玉苦着脸笑不出。
“哎，许辉正在和我诉苦，听说我们要你找事业单位的工作，他就一直叹气，说还是稳定的工作好，生意什么的，不靠谱。要是你找着工作了，立马张罗你和媚柔结婚的事，你说他们家都现在这样了，我还可能答应吗？”林母蒋玉凑到吴窈窕身边：“这位，是吴小姐吧？”
吴窈窕没回答，反倒讽刺起她来：“这可真是一份工作金不换哪，没工作就是‘约会’，有工作立马变成‘结婚’了，那林锐要是升职了加薪了，是不是直接抱一孩子来说是他的？”
过来凑热闹的朋友大笑，路过站住听的几个年轻人也好笑起来。“小姑娘，真体面。”蒋玉过去对吴窈窕的排斥反感，似乎和许家的钱财一起消失了。现在，她是在用打量未来儿媳妇的眼光看她：“什么专业的？在哪工作？和咱们家林锐感情好吗？他有什么不好，告诉阿姨。”
林锐的父母现在又求上了吴窈窕，尤其是蒋玉，一心想让儿子早结婚。林锐自己还莫名其妙，吴窈窕竟然一把推开蒋玉，大声问：“我是备胎还是替补啊？你们过去和我说，这辈子就盼着林锐早结婚成家生孩子，好像你们回头了我就必须要他？我对他不满多着呢，就说上学的时候，上课我传纸条给他，他回我了，看到内容我差点气死，上面写着，您已下载10%，请我吃香锅可加快速度。什么人啊？”
“哈哈哈！吴窈窕太能说了。”李海豹才笑了几声，就被张梦妮拦下，而路边的人却毫无顾忌的狂笑起来。“你们把儿媳妇当饮料是吧，开了一瓶换一瓶，还带退货的，是不是指望开了我这瓶，盖儿上还印着开盖有惊喜，畅享多一瓶哪？我告诉你们，我不是可乐雪碧王老吉，我就是一瓶急支糖浆，齁不死你们的！”吴窈窕越说越来劲，把一直以来的不愉快全吐了出来。
连二楼阳台上围观的大妈都笑的捂肚子了：“谁家姑娘，太逗了！”林锐好不尴尬，吴窈窕泼辣爽快，说话里都带辣子，特别能惹人笑，这是他俩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闹出笑话。蒋玉已经是满面通红，林铁娃低头拉着她：“快走，快走。”一路上都是旁人的嬉笑声。“他们打击到我那颗玻璃心已经摔碎的捧出来能串水晶项链了，你不允许我发泄发泄啊？”吴窈窕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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